社會資本與高校大學教師流動的實證分析

陳雪華

[摘要]根據對高校教師流動的研究，從不同的角度對教師流動的原因進行分析，考察高校教師流動的意愿和傾向，我們發現，“強關系”的社會資本對我國高校教師的流動影響巨大。根據對多所研究型大學教師的流動性進行的調查，社會資本影響著中國研究型大學教師流動的決策、信息的更新和職位獲得三個部分。“高關系”的社會資本在不同的環節起著不同的作用。家庭成員和朋友在決策過程中起到核心作用；信息的更新和獲取需要平時積累的周邊關系的作用；而基于學緣建立的強關系在職位獲得的過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本文從社會資本對大學教師流動的研究開展假設的過程逐步展開研究。

[關鍵詞]社會資本 大學教師流動 學術勞動力市場 實證研究

[中圖分類號]G64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17）12-0022-01

一、社會資本與高校大學教師流動的關系研究和假設

教師，是學校的第一資源，大學教師的流動反映的是高校師資隊伍建設的具體情況。隨著高校教師聘用制度的不斷深化，高校教師隊伍的流動性隨之加大。有流動意向的高校教師的比例增大，其選擇也越來越多元化。

筆者認為，社會資本是在大學教師流動的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的催化劑。當代中國，處于一種“關系至上”的社會體系，社會資本對于大學教師流動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例如，在外留學的實習生曾經發現，如果實驗室的主任和副主任為同籍，那么他們所帶的實習生則大概率也是同籍。

這種現象就是所謂的“社會資本”。作為“社會資本”的早起流動者便是對高校教師流動起到關鍵作用的人物，在獲取信息的環節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發布崗位信息和職位要求，并對最終的決策起到關鍵的作用。比如，教師會認為在一個擁有廣泛人脈或掌握關鍵社會資本網絡的學術機構工作，未來晉升、課題申請、文章發表等會更為容易；學生會認為，有一個資質深厚，人脈廣泛的導師找工作會更容易等等。

另外，社會資本與經濟資本相比有一點不同之處，社會資本主要在流動過程中發揮作用，從而強化彼此之間的聯系，并對后續的影響逐漸加深，因此，社會資本與經濟資本不同，他不是一次性消費品，是個人擁有的社會資源并加以利用能夠促進個人福利的得失。他重視的是人與人、組織與組織之間的一種機構和相互之間的影響，是一種關系理論。而高效大學教師的流動是受到“強關系”的社會資本資論影響。“強關系”理論指的是親密無間、互動次數多、互惠交換多、感情較深。對于求職的結果，“強關系”的影響更大，從人情的角度來說，在有能力提供幫助的情況下伸出援手；從信任的角度來說，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礎上才能通過違背正式組織原則的方式提供幫助，因此，在高校大學教師進行求職的過程中“高強度”的社會資本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二、社會資本與高校大學教師流動的研究發現和實證分析

1.家庭成員影響大學教師流動決策討論

根據調查，近24.8%的人對于“離職時是否與他人進行討論”這一問題的選擇是沒有與他人商量。其他人討論的對象依次是“配偶”“父母”“朋友”“導師或者學長學姐”等等，其中家庭成員對教師流動決策的過程起到了主導作用。針對“強關系”的社會資本分析，家庭成員具有極高的信任度，互動次數多，感情基礎神，親密無間。家庭成員針對教師本人的了解，和基本工作狀況的認可情況，決定其職位的流動是否有益于個人發展，并做出是否職業流動的決定。

2.基于“強關系”社會資源的決策使流動后滿意度上升

流動后的滿意程度是根據工作滿意度、工資滿意度、各項福利和人際關系、個人成長滿意度等方面息息相關。與“配偶”“父母”“朋友”“原單位同事”等進行溝通決策的教師，流動后的滿意度顯著提升。這體現了“強關系”的社會資源適用于大學教師流動的決策。朋友作為第三方對教師的了解和評價極為可觀，針對新舊職位有一個理性的判斷；聽取原單位同事的意見的人滿意度也上升，說明他們對當前職位的現狀有更多的了解，他們的建議十分有針對性。

相比之下，“目標學校未來同事”的建議顯得十分片面，只是針對工資水平和人事關系，這是屬于“低強度”社會資本的人群，對本人的了解不足，會產生誤導。

3.社會資本影響流動的過程

中國教師流動的途徑主要是“網絡”招聘單位人事處”“同事、親友”“多媒體宣傳”“獵頭公司”等等。其中“其他學校研究者”“同事、親友”屬于社會資本的來源途徑。理性的學術職業的招聘應該是透明的招聘，所有教師公開參與學術競爭。然而，在當前學術信息發布機制不健全的背景下，利用“強關系”的社會資本進行“暗箱操作”，內定人選的行為很多。在職位獲得過程，基于學緣建立起的師徒、同門之誼在大學教師流動的職位獲取過程中，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這才是強關系發揮作用的核心。

三、總結

社會資本對大學教師流動的核心在于決策，信息獲取和職位獲得。高強度的社會資本使教師的招聘過程不陽光，招聘信息不廣泛，導致真正的學術研究者的匱乏，筆者認為，要發揮學術的重要作用，應打破傳統的“黑箱”操作，將學術招聘與公務員招考一樣，置于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