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
好醫生健康產業集團董事長,1980年作為教育部獎學金生留學德國,1988年在馬普生化所獲得博士學位,1989年加入拜耳公司,1993年回國擔任拜耳醫藥在中國首任總經理,1996年起,先后成立了幾家醫藥衛生領域的公司。
我和我夫人王麗萍都是上個世紀80年代教育部公派的留學生,在德國海德堡、慕尼黑完成學業,1989年加入拜耳集團的藥品研究,1993年回國。
我們回國后,每年過圣誕節是保留的傳統節目,我們家的孩子上小學的時候,是班里唯一相信圣誕老人存在的。小孩長大以后,我們還是很能體會到留學文化對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女兒喜歡蘇美爾文化和法國美食,兒子喜歡拍照、畫畫和閱讀一些偏門的哲學書籍。這些都不是我們的基因遺傳的。
我的工作經歷比較豐富,對不同文化背景的了解,對不同國家生活習慣和工作習慣的了解,確實非常有助于我職業生涯的發展。其實,就像德國哲學家Spaemann教授說的一樣,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并不大,inter-cultural(不同文化之間)的區別可能遠遠小于intra-cultural(文化內的)區別。但不同文化或者國與國之間的習慣和環境不一樣,所以對不同影響因素的價值權重有明顯區別。德國更傾向于像Kohlhaas(注:小說人物,一個與階級人士斗爭最終送命的商人)那樣要有個說法,堅持真理;中國人更傾向于實用主義,追求和諧。我曾任拜耳醫藥保健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當時德國總部堅持要獨資經營在中國的企業,而國內則要求必須是合資。我們身處項目組非常為難,必須創造性地尋找解決方案。最后是拜耳的“獨資”企業贈送了5%的股份給所在的開發區管委會,皆大歡喜!2015年,企業的銷量是110億元人民幣,在這個過程中,上世紀80年代的留德中國學生發揮了很大作用。
今天,我是作為上世紀80年代留學生的代表來這里發言,我們這一代比較幸運,雷鋒叔叔給我們樹立了榜樣,心中充滿了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宏圖偉志,在價值觀形成階段,又有幸在德國這樣一個人文情懷比較濃厚的環境中磨練了自己。用今天的話說,我們應該算是有情懷并充滿正能量的一代人。我曾經帶著我的團隊為30多萬農村赤腳醫生送去了技術和培訓。除了參與工業化建設以外,我很多留學的同學也在為這個社會的進步作著其他各種貢獻,例如在法律制度建設方面,在綠色環保方面,在教育和創新研究方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