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瑛 韓冰 王麗 孫華麗 劉貴明 蔣榮猛
數字PCR技術在布魯菌病療效判定中的應用價值
郭瑛 韓冰 王麗 孫華麗 劉貴明 蔣榮猛
目的 探討數字PCR技術檢測血清布魯菌含量對療效判定的應用價值。方法 選擇2015年1月至2016年5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地壇醫院收治的15例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即布魯菌病急性期患者經過規范抗生素治療6周后仍有布魯菌病相關臨床癥狀的患者為研究對象,用數字PCR技術檢測血清布魯菌含量,并同時做血培養和布魯菌凝集試驗,比較三種試驗結果。結果 15例患者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血清凝集試驗結果均為陽性,14例患者未在血清中檢測出布魯菌DNA,僅有1例患者血清布魯菌DNA定量檢測結果為陽性,并且血培養陽性。剩余14例患者血培養陰性。結論 數字PCR技術為發現和確診布魯菌病現癥感染病例提供了快速、快捷的方法,但仍需大樣本進行驗證。
布魯菌病;數字PCR技術
布魯菌病是一種古老的人畜共患性疾病,由布魯菌感染引起,以長期發熱、肝脾大、關節疼痛和慢性化為特征的人畜共患傳染病,曾被命名為波狀熱和地中海熱。在世界范圍內均有分布。據統計,全世界每年新增約50萬病例[1]。我國主要流行于內蒙古自治區、吉林省、黑龍江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西藏自治區等。布魯菌病有多種傳播途徑,臨床表現多樣,病程可長達數月至數年。部分布魯菌病患者在治療過程中或治療后,仍有自覺布魯菌病癥狀,如發熱、乏力、盜汗和肌肉關節痛等。此時,早期正確鑒別診斷是治療失敗、復發還是重新感染是后續治療成功的關鍵。目前,布魯菌病實驗室診斷技術缺乏快速、簡便的方法,仍以分離培養和血清凝集試驗、補體結合試驗和酶聯免疫吸附試驗為主要檢測手段。布魯菌分離培養是實驗室診斷的金標準。臨床上主要采用血培養和骨髓培養。但是培養陽性率低,要求條件高,且存在生物安全性風險,臨床因實驗室條件限制不能常規開展。在我國,臨床常規開展的血清凝集試驗主要為虎紅平板凝集試驗(RBT)和試管凝集試驗。RBT主要檢測血清中總抗體,技術簡單,價格便宜,被廣泛作為初篩試驗使用。陽性診斷價值較低,對于沒有布魯菌暴露危險因素患者診斷價值較高,對于反復暴露和既往感染患者診斷價值有限。試管凝集試驗(SAT)常被用作布魯菌病的診斷技術,主要檢測IgG、IgM和IgA。但是各國具有診斷意義的抗體滴度標準不一致,未找到合適的抗體滴度診斷標準,且慢性期敏感性較低。補體結合試驗(Coombs)主要檢測血清中不完全和非凝集抗體,作為SAT的補充。Coombs在慢性期和復發患者中診斷價值優于血清凝集試驗,敏感性和特異性較高。但該項檢測方法操作復雜、耗時,需要一定的設備,難以在臨床常規開展。ELISA能夠檢測血清中IgM和IgG抗體。單獨檢測IgM抗體可為急性期患者提供可靠的診斷,但是,當患者體內存在高滴度的IgG抗體時,干擾對IgM抗體的檢出。不僅如此,類風濕因子也可導致假陰性結果。PCR技術自出現以來,被廣泛應用于感染性疾病的診斷。美國指南推薦PCR技術作為布魯菌病診斷初篩試驗,以IS711為引物的PCR試驗被廣泛應用于檢測血清中布魯菌含量,應用前景廣闊。但普通PCR技術檢測敏感性低,且為相對定量,結果不夠精確。布魯菌血培養技術耗時、陽性率低,且存在生物安全風險。布魯菌血清凝集試驗、補體結合試驗和酶聯免疫吸附試驗和普通PCR技術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本文初步探討利用數字PCR技術檢測血清布魯菌DNA含量對布魯菌病恢復期的診斷價值。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15年1月至2016年5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地壇醫院收治的15例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即布魯菌病急性期患者經過規范抗生素治療6周后仍有布魯菌病相關臨床癥狀的患者。
1.2 入選標準
1.2.1 符合布魯菌病急性期診斷標準:①流行病學史:發病前與家畜和畜產品、布魯菌培養物等有密切接觸史,或生活在布魯菌病流行區的居民等。②有發熱、乏力、多汗、肌肉和關節痛,或伴有肝、脾和淋巴結腫大等臨床表現。③實驗室分離出布魯菌,試管凝集試驗、補體結合試驗或布魯菌病抗人-球免疫球蛋白試驗陽性。④病史≤6個月。
1.2.2 非急性期:符合布魯菌病急性期診斷標準,并接受抗生素治療6周后,仍有布魯菌病相關臨床癥狀的患者。
1.3 數字PCR試驗方法
1.3.1 主要試劑:血液DNA提取試劑盒購自qiagen公司,QX200 ddPCR EvaGreen Supermix,微滴發生卡(DG8TM Cartridges),微滴發生油(QX200TM Droplet Generation Oil for EvaGreen)購自伯樂公司,引物在上海生工公司合成。
1.3.2 數字PCR:引物針對IS711基因設計[2],擴增產物長度252 bp,引物序列如下,BF:CATGCGCTATGTCTGGTTAC;BmR:AGTGTTTCGGCTCAGAATAAT。模板DNA提取按照試劑盒的說明書。布魯菌基因組DNA由中國疾控中心布病室贈予。實驗設計包括空白對照孔,陽性對照孔,陰性對照孔,樣品孔。空白對照孔模板用無菌水替代,陽性對照孔模板是布魯菌的基因組DNA,陰性對照孔模板是健康人基因組DNA,樣品孔模板是15名患者血清提取的DNA。
1.3.3 配制數字PCR反應體系:Eva Green Supermix 12 μl,模板DNA 33 ng,上下游引物2 pmol,加水至24 μl。吸取20 μl轉移至微滴發生卡的sample行(中間行),油滴行加入70 μl微滴發生油,蓋上膠墊后,平穩放置在微滴生成儀中,開始生產微滴。將生成微滴轉移至96孔PCR板,反應條件:95℃ 變性5 min,95℃30 s,57℃ 60 s,40個循環,4℃ 5 min,90℃ 5 min,4℃保存。將反應完成的96孔板平穩放入微滴讀取儀中,打開quanta soft軟件,輸入樣品信息后,點擊run。
2.1 一般情況 15例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中,男5例,女10例;年齡21~56歲。布魯菌乳膠凝集試驗由北京地壇醫院完成,本組病例均為陽性。血培養陽性1例。
2.2 流行病學史 15例患者均來自疫區或從事畜牧業相關工作。
2.3 臨床表現 15例患者有明顯的布魯菌病自覺癥狀,主要為發熱、腰痛肌肉和關節痛、乏力等。見表1。
2.4 血清布魯菌定量檢測 有自覺癥狀的15例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中,1例血清布魯菌DNA定量明顯升高,2.34拷貝/μl,且血培養陽性。其余患者均未檢測出布魯菌DNA。

表1 15例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的臨床癥狀
布魯菌病經過規范6~8周抗生素治療后,95%的患者病情有不同程度的好轉,進入恢復期。然而,少部分患者仍自覺有布魯菌病相關臨床癥狀,如發熱、乏力、盜汗、腰痛和關節痛等。此時,需要對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進行正確診斷,鑒別是治療失敗、復發還是重新感染,將決定臨床醫生的治療決策。目前,診斷布魯菌病主要依靠分離培養和凝集試驗、補體結合試驗、酶聯免疫吸附試驗和普通PCR技術。
布氏桿菌分離培養是診斷的金標準。臨床上主要采用血培養和骨髓培養。據統計,急性期患者血培養敏感性為18.4%~90%,慢性期敏感性差,30%~70%[3-5]。骨髓培養比血培養靈敏度高,尤其是對已經應用抗生素患者[6]。培養陽性率主要取決于疾病分期、抗生素應用和培養方法等[7]。
布氏桿菌分離培養存在生物安全性問題。據不完全統計,在過去的25年中,實驗室布氏桿菌感染率為18%~31%[8]。目前僅應用于科研,臨床因實驗室條件限制不能常規開展。
RBT主要檢測血清中總抗體,技術簡單,價格便宜,被廣泛作為初篩試驗使用。Skendros等[9]研究顯示,在急性期,RBT敏感性接近100%,特異性87.5%,陰性預測值接近100%,而陽性預測值只有11.4%。然而,Arabaci等[10]對急性期患者研究發現,RBT敏感性48.1%,特異性96.1%,陽性預測值為1,陰性預測值低于0.5。由此可見,不同地區RBT急性期診斷價值存在差異。Al Dahouk等[11]認為,慢性期RBT敏感性差,約70%。總體而言,RBT對于沒有布氏桿菌暴露危險因素患者診斷價值較高,對于反復暴露和既往感染患者診斷價值有限[12]。
SAT常被用作布魯菌病的診斷技術,主要檢測IgG、IgM和IgA。WHO指南推薦其為初篩試驗,我國指南認定為確診試驗。但是,無論作為初篩試驗,還是確診試驗,SAT均存在一定問題:(1)具有診斷學意義的抗體滴度尚未確定。WHO指南推薦SAT≥1∶160為布魯菌病診斷標準。我國指南規定急性期診斷標準為SAT滴度≥1∶100,慢性期≥1∶50。(2)敏感性一般。據統計,SAT在急性期診斷敏感性從37.4%~90%[10,13]不等。慢性期敏感性差,為27.5%[14]。但恢復期SAT滴度較急性期升高4倍或以上,診斷價值較高[15]。
Coombs主要檢測血清中不完全和非凝集抗體,作為SAT的補充。Coombs在慢性期和復發患者中診斷價值優于血清凝集試驗,敏感性和特異性較高。不僅如此,Roushan等[6,10]研究認為,Coombs對于急性期診斷價值優于SAT、RBT和ELISA等。腦脊液Coombs對于合并腦膜炎患者診斷價值較大[14,16]。但該項檢測方法操作復雜、耗時,需要一定的設備,難以在臨床常規開展。
ELISA能夠檢測血清中IgM和IgG抗體。Roushan等[6,10]研究顯示,單獨檢測IgM抗體可為急性期患者提供可靠的診斷,敏感性和特異性與SAT和Coombs相近。但是,單一檢測血清中布氏桿菌抗體,可能會導致假陰性結果[16,17]。例如,當患者體內存在高滴度的IgG抗體時,干擾對IgM抗體的檢出。不僅如此,類風濕因子也可導致假陰性結果,試驗前應將其除去。ELISA對慢性期和復發患者的診斷價值優于SAT,與Coombs相似,但試驗方法更為簡單[15,18]。
當前,用編碼BCSP31設計的B4/B5引物常被用于人布魯菌病診斷。Casanova等[17,19]研究發現,診斷布魯菌病急性期敏感性為98.3%,特異性為100%。對慢性期和復發患者也有一定診斷價值[20]。Fadeel等[18,21]報道了一個多重PCR實驗(Bruce-ladder)用于從種水平上鑒定所有布氏桿菌,包括布氏桿菌的6個陸生種、海洋種和疫苗株S19、RB51、Revl。另有研究對比了分別以IS711、bcsp31、per設計的探針和引物的實時PCR,結果證明依據IS711設計引物和探針的PCR在鑒別布氏桿菌時表現最好的靈敏性、特異性、高效性和重復性[19,22]。Castano等[20,23]研究顯示,在布魯菌病流行地區,用以B4/B5為引物的傳統PCR作為布魯菌病初篩試驗,以IS711為引物的實時PCR作為確證試驗,不僅可用于布魯菌病診斷,還可鑒定種型,具有廣闊應用前景。
目前,我國布魯菌病實驗室診斷主要依靠RBT初篩,SAT進行確診。但是,SAT試驗作為確診試驗存在不足,表現在:(1)無論急性期還是慢性期,具有診斷價值的抗體滴度閾值尚未確定,缺乏大規模樣本驗證。(2)在疾病早期,由于抗體合成需要至少1周時間,SAT滴度可能<1∶160[3,4,23]。因此,對于急性期患者,一份SAT檢測結果滴度<1∶160,不能除外布魯菌病。臨床高度懷疑布魯菌病應在1~2周后復查。(3)SAT對于慢性期診斷特異性一般。32%的患者即使經過正規治療,隨訪1年后,SAT滴度仍≥1∶80[12]。因此,布魯菌診斷必須結合患者病史、臨床表現和實驗室檢查進行綜合判定。當前,開展新型實驗室診斷技術迫在眉睫。
PCR技術作為病原學檢測技術已經開始廣泛應用于臨床。第一代PCR技術通常采用電泳的方法對PCR產物進行分析,存在操作繁瑣,容易出現交叉污染,只適用于定性研究等局限。為了克服傳統PCR的不足,并滿足生物學研究中對核酸定量分析的要求,1992年誕生了第二代PCR,即熒光定量PCR。熒光定量PCR在PCR擴增的同時對反應體系中引入的熒光信號進行實時檢測分析,通過三個參數(熒光信號、-Cq值、DNA模板起始濃度)間的關系,確定靶標基因相對于外部參照(標準曲線或對照樣本)的含量或表達水平。由于熒光定量PCR的結果曲線依賴-Cq值、PCR擴增效率和參照系,2009年由科學家們協商制訂的定量PCR實驗指南明確了定量PCR試驗流程標準化和質量控制的必要性;更具意義的是指南還給出了規范定量PCR流程和質控環節的check-list,其核心目標旨在規范各實驗室的數字PCR技術流程,統一試驗技術思路、保證熒光定量PCR試驗信息的透明度,以確保定量PCR試驗結果的重復性、可靠性。然而對于-Cq值、PCR擴增效率和參照系的依賴仍是定量PCR技術的最大技術瓶頸,在這個意義上的定量也只能是相對的、間接的。而且在靶核酸分子風度低、樣本間模板濃度差異細微的情況下,定量PCR的檢測靈敏度和精確度都受到了限制,已不能滿足臨床實驗室診斷的要求。
在這樣的背景下,第三代PCR技術應運而生。QX200微滴式數字PCR系統屬于第三代PCR技術。QX200微滴發生器可將含有核酸分子的熒光PCR反應體系分割成數萬個納升級的微滴,核酸分子在各微滴中隨機分級,每個微滴或不含特檢核酸靶分子,或者至少一個待檢核酸靶分子,且每個微滴都是一個獨立的PCR反應器。經PCR擴增后,QX200微滴分析儀逐個對每個微滴進行檢測,有熒光信號的微滴判讀為“1”,沒有熒光信號的微滴判讀為“0”,從而將熒光模擬信號數字化,因此該技術被稱為數字PCR。最終根據泊松分布原理及陽光微滴的比例,分析軟件可直接給出待檢靶分子的拷貝數濃度,上述過程中熒光信號產生原理與定量PCR相同,可以采用具有序列特異性TapMan探針,也可以采用成本更低的新型核酸嵌入式染料-EvaGreen,因此,定量PCR與數字PCR的銜接是無縫的。
全新的數字化終點檢測方式和分子技術的定量手段,賦予QX200微滴式數字PCR系統卓越的性能,即無需標準曲線和參照,對影響PCR效率的抑制物不敏感,大大提高了檢測靈敏度、精確度、準確度和重復性,并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絕對定量。數字PCR技術較普通PCR技術而言,敏感性更高,且能夠定量,是今后早期快速檢測布魯菌的發展方向。
本研究初步探討分析15例布魯菌恢復期病例的臨床資料和數字PCR檢測血清布魯菌DNA定量檢測結果。本研究結果顯示,15例患者布魯菌血清凝集試驗結果均為陽性,說明凝集試驗抗體可能為既往感染后產生的IgG抗體,并不能區分現癥感染和既往感染。14例患者未在血清中檢測出布魯菌DNA,僅有1例患者血清布魯菌DNA定量檢測結果為陽性,說明部分布魯菌病恢復期患者血清中布魯菌含量很低或不存在。因此,對于規范治療進入恢復期仍然有自覺癥狀的患者,可以利用數字PCR技術檢測血清布魯菌DNA的含量,為布魯菌病的后續治療提供依據。同時,數字PCR檢測血清布魯菌DNA陽性患者,血培養也是陽性,表明數字PCR可以取代血培養作為恢復期是否還有布魯菌存在的一種方法,但只是初步探討,尚需要擴大樣本量驗證。對于血清布魯菌數字PCR檢測陽性的患者,考慮存在現癥布魯菌感染,臨床應繼續給予抗布魯菌治療。
臨床資料顯示,血清布魯菌DNA檢測陽性病例較陰性病例有明顯的高熱癥狀(體溫39.5℃),且布魯菌血培養陽性,提示存在菌血癥。14例血清布魯菌DNA定量檢測陰性患者有不同程度發熱,但無高熱,體溫37.3~38℃,血培養陰性,提示可能不存在布魯菌菌血癥。14例患者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腰痛、關節痛和睪丸腫痛等自覺布魯菌病臨床癥狀,分析靶器官損傷可能不是布魯菌直接損傷所致,而是由遲發型免疫反應所致,與文獻報道[9,10]相符。對于布魯菌數字PCR檢測陰性,但仍有自覺癥狀的患者,是否需要繼續治療,需綜合患者臨床表現,紅細胞沉降率、C-反應蛋白、血清凝集試驗結果綜合考慮,評估是否需要繼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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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來源: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地壇醫院院內科研基金(編號:DTQL201404)
010000 呼和浩特市,內蒙古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藥劑部(郭瑛);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地壇醫院感染性疾病診療與研究中心,感染病科國家臨床重點專科(韓冰、孫華麗、蔣榮猛);中科院北京基因組研究所(王麗、劉貴明)
蔣榮猛,100015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地壇醫院感染性疾病診療與研究中心,感染病科國家臨床重點專科;
E-mail:13911900791@163.com
R 516.7
A
1002-7386(2017)15-2292-04
2017-0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