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
筆者以為倘若我們果真面臨“是否接收難民”的抉擇,我們應該以冷靜的態(tài)度首先來了解和研究已經接受了大批難民的歐洲各國的現狀和前景,并對于利弊各方要有一個全面客觀的分析和考量。

敘利亞女孩抱著妹妹聽聯(lián)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安東尼奧·古特雷斯講話。
難民相關財政支出
德國是歐洲接受難民最多的國家,德國科隆經濟研究所(IW)公布的最新研究報告顯示,2016年進入德國的難民數量為110萬,今年預計將會再有80萬難民抵達德國,明年估計人數將減少至50萬。2016年和2017年,德國政府需要在運輸難民、建造難民營以及提供食品等諸多方面花費500億歐元。研究指出,每位難民每年在住所、食品以及福利等方面的開銷達到1.2萬歐元。另外德國政府每年還需要在每個難民身上投入3300歐元供其參加語言班以及移民融入課程的學習,總計下來每個難民每年需要的花費達到1.5萬歐元。以上是保守估算,對于政府提供的免費醫(yī)療服務、因應付難民犯罪、打架斗毆出動和調配的警力甚至軍隊的支出,對于為了應對大批難民的安置、物資分配、手續(xù)審批、新增的公務人員行政費、刑事犯罪的律師費訴訟費法庭費等等隱形費用,全部都沒有計算在內,而這些實際上已經并還將耗費大筆資金。有數據顯示德國年財政預算的40%用于了難民。
在瑞典自2006 年開始每年18%的年稅收用于難民,也就是說每年至少有40至50億瑞典克朗(約4.3至5.3億歐元),十年來使這個曾經的世界著名的高福利體系,一度瀕臨崩潰的邊緣。一個伊朗家庭來到瑞典16年,母親只斷斷續(xù)續(xù)工作過一年,而他們每月領取政府支付的救濟金和福利,女兒說我發(fā)現工作與不工作收入沒什么兩樣。另一個福利就是政府給予每個孩子的高額津貼,使得難民拼命生養(yǎng)多個孩子,靠著領取政府的高額津貼可以過上比掙工資還好的生活,而不是靠誠實的勞動。穆斯林難民這個沉重的負擔,已經使瑞典成為世界上最高稅率的國家。
難民的遣送回國問題
德國政府的難民政策原本是只接受來自戰(zhàn)亂的敘利亞難民,默克爾宣布說只要是敘利亞難民,不管你在哪個歐洲國家先入境,德國全部接受,此言一出那些非敘利亞的難民紛紛撕毀了護照,全部冒充敘利亞難民,讓德國官員真假難辨。那段時間德國海關常常截獲成箱的郵寄給難民的假敘利亞護照,一時間難民個個都成了欺騙高手,隱瞞國家、隱瞞年齡、隱瞞一切對他們不利的信息。
德國移民局的做法是凡是前來難民營申報難民的,無論你長得中東人亞洲人還是非洲人面孔一律照單全收,然后錄入你的信息,安置你居住,發(fā)給生活必需品,每日三餐,每月零花錢,免費醫(yī)療服務,成套的難民福利你就可以先享受,同時進入難民審核程序,這個程序要進行大約2年,這期間你可以一直享受難民福利待遇,直到審核程序完成,如果你不符合難民標準,移民局會通知你,一個月后遣送回國。很多人在接到離境通知后,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柏林附近的勃蘭登堡市一位來自非洲加納的難民,被政府19次通知離境,可至今仍然滯留在德國已經6年,而且還一直在領取難民補助金。
去年9月筆者乘火車去科隆,中途上來一位非洲人模樣的男性難民坐在旁邊,與他攀談后得知他來自阿爾及利亞,已經在德國居住三年,現在住在德國政府分配的一座公寓里,不但房租水電免費,每月還發(fā)給他350歐元補助金,經常還會領到食品券,可以去超市免費領取食品,如果生病德國政府會安排他去診所免費看病。我問他出來三年多了,想不想回去,他說不想,他不想失去眼下在德國的好機會,這里一切都比他的家鄉(xiāng)阿爾及利亞好,所以他當然不想回去,他要留下來掙錢,他想找一個在披薩餅店或面包店的工作。可見這些來自貧困不發(fā)達國家的難民一旦來到相對經濟較發(fā)達的國家后,就不愿離開。據報道,截止2016年德國有多達55萬非法難民滯留,其中很多非法難民已經在德國滯留6年之久,可以想見他們在過去這些年中消耗掉德國多少財力、物力和人力。
2016年10月15日德國總理默克爾在基民盟青年組織會議上發(fā)表講話說,德國需要“舉國努力”,以確保申請未獲得批準的難民系數遣返。“我們需要全國性的努力,遣返那些避難申請未或批準的難民,這是無可爭辯的事情,我們眼下正努力解決這個問題。”她說將增加德國各大城市移民部門的工作人員數量。可是究竟怎樣來遣返這55萬非法難民呢?飛機、輪船、火車、大巴?一次可運多少人、多長時間可以運送完?需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況且這些難民打死也不愿意回家,一聽到要遣返他們回原籍就立刻逃走,難不成要全國追捕、圍剿嗎?那樣的話,僅僅警察是遠遠不夠的,非要動用軍隊不可,把那些逃竄的難民逼急了難道不會干出打砸搶掠殺人強奸等罪惡勾當?豈不是又給社會帶來無窮禍患嗎?如果他們寧死也不走,難道要手銬銬住他們送回家去嗎?如果他們拼死以暴力抗拒,引發(fā)傷亡流血事件,還不知會引起怎樣的輿論騷動、譴責,和人權方面等等問題。
今年6月17日澳大利亞媒體報道,澳大利亞政府面臨史上最大的人權類集體訴訟案,在2012年11月有1905名偷渡的難民被截獲后,按照澳大利亞法律被送往馬努斯島(南太平洋島國巴布亞新幾內亞境內)隔離起來至2014年12月,這1905名難民去年集體將澳大利亞政府告上法庭,稱自己在馬努斯島的待遇簡直是“系統(tǒng)性虐待”,沒有足夠的食物、水、庇護及醫(yī)療服務,因此身心受損,要求澳政府給予經濟補償。澳洲政府最后不得不與原告方達成和解,同意支付每位難民15萬澳元的賠償款,數額總計高達7000萬澳元。
遣送難民回國是一個空前巨大的挑戰(zhàn),人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德國政府后來竟然承諾給每個自愿回國的難民6000歐元安置費,還要派飛機送他們回去。花錢能解決的問題還不是真正的問題,他們的麻煩只怕是花了錢也解決不了的。
難民的就業(yè)融入及其他社會問題
難民在滯留期間,其就業(yè)、融入及由此而產生的社會問題就會無法回避地擺在面前。德國原本是不允許難民工作的,那么他們就成了由納稅人供養(yǎng)的、好吃懶做、游手好閑的一個群體,都是30歲左右的青壯年,整天無所事事,在難民營里尋釁滋事打架斗毆,動輒揮舞刀子傷人,德國警察不得不常常出動警力維護秩序,有時甚至不得不出動軍隊。后來德國政府改變政策允許難民工作并設法幫助難民找到就業(yè)機會,而這勢必對當地的就業(yè)市場形成沖擊,因為在德國有很多人失業(yè),把工作給了難民,就等于搶了當地人的飯碗。
如果你聘用了難民為你工作,他們是穆斯林,宗教信仰、生活習俗、價值觀迥然不同,弄得不好就會麻煩上身。他們每天要禱告數次,你要為他們準備一間可以隨時禱告的房間;他們不吃豬肉,他們的家長要求孩子上學的學校取消豬肉食譜;他們的女孩子從頭到腳一身黑袍來上學;他們的男孩子上學的學校,老師們會要求女孩子們不允許再穿短裙短褲和吊帶上衣;他們的男青年若是看上了哪個女孩想與她交朋友,那可是最最危險不過的。去年在一個德國小鎮(zhèn)一位穆斯林男青年持砍刀殺死了一家面包糕點店的女雇員,砍傷多人,官方報道說他有精神問題,實情是他在這家店打工看上了店里的波蘭女同事,非要與人家交男女朋友,人家不情愿,幾次拒絕了他,就引來了殺身之禍。
2016年5月在英國羅瑟勒姆鎮(zhèn),一名17歲少女被她的18歲穆斯林男朋友用刀刺死,然后把尸體推進了運河里,起因是這位少女有另一位男朋友,而且她向兩家高發(fā)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在殺死她之前他發(fā)短信惡狠狠地說:“我要送這個異教徒的婊子下地獄”。一份調查顯示這個小鎮(zhèn)已經被穆斯林控制,1400名少女淪為性奴。
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郊區(qū)的很多區(qū)域,難民移民達到70%,專家預測在未來5-10年將達到100%,因為本地的瑞典人將遷出這些區(qū)域。距斯德哥爾摩東南40公里的泰利耶城,有82000個居民,現在有“小巴格達”之稱,它被譽為難民融入瑞典社會的典范,而實際上正相反,有40%的居民為移民和難民,大多數信仰伊斯蘭教。每周平均有30個家庭從伊拉克遷入這里,隨著更多的伊拉克人來到泰利耶城,越來越多的瑞典人家庭遷出。泰利耶城的市長對此很無奈,他無力改變現狀。
在德國警察及司法機構在與難民家族和穆斯林宗族勢力的斗爭中處于劣勢。2014年1月在哈默爾恩,一名26歲的家族成員因搶劫被捕,他試圖從第七層的法庭窗口跳出法官辦公室,被送醫(yī)院后不治身亡,他的6名家族成員隨后洗劫了醫(yī)院和法院,他們用石塊和其他爆炸物襲擊了警察,致使24名警官和六名醫(yī)護人員受傷,其中兩名警官重傷。而漢諾威法院法官卻僅判肇事者緩刑。觀察家推測,法官如此寬恕的真正原因是,他擔心他的家人可能受到來自庫爾德家族的報復,柏林眾議院議員湯姆施萊伯說這好比“國家用納稅人的錢縱容有組織犯罪”。
在全德國中東的犯罪集團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勢力范圍,他們從事詐騙、勒索、洗錢、拉皮條和販賣人口、武器和毒品,來自黎巴嫩、土耳其、敘利亞以及其他國家的大家族經營的集團,實際上逍遙法外,因為德國的法官和檢察官無法或不愿阻止他們。一些黎巴嫩的宗族自1975-1990年的內戰(zhàn)期間移居德國,已發(fā)展到數千人,如今已經控制著大片的德國城市和城鎮(zhèn),那些地方是德國警察越來越不愿意接近的領域。這些宗族現在非常強大,他們正在挑戰(zhàn)國家和警察的權威,他們對司法制度只有蔑視,而德國國家機構沒有任何措施,使得這些宗族越來越猖狂和有侵略性。
在柏林,有十幾個黎巴嫩宗族在掌控著有組織犯罪,他們有效地控制著各區(qū),致力于偽造、販賣毒品、搶劫銀行和百貨商店等非法活動。專家估計,柏林的宗族成員大約有9000多人,他們拒絕德國政府的權威。相反,他們實行“平行司法制度”,通過其他犯罪家庭的調解人調解糾紛,他們用金錢賄賂和暴力影響證人。
在杜伊斯堡,一份警方報告顯示在MARXLOH區(qū)的街道,黎巴嫩家族拒絕德國警察的控制,他們接管了整條街進行非法商業(yè)活動,來自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的新移民也正在加入這種族群之間的爭奪,MARXLOH街道作為族群之間無形的界限。在LAAR區(qū),由兩個大的黎巴嫩家庭控制,宗族成員是15歲至25歲的男性,街道實際上被視為獨立的領土。外人遭到毆打、搶劫和騷擾。黎巴嫩宗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通過電話動員數百人。警方說,他們對宗族的侵略性和殘暴感到震驚,據說這些家族將犯罪視為休閑活動。如果警察敢介入,數百名宗族成員被動員起來對付警察。

意大利羅馬,當地數百名移民及人道組織志愿者參加游行,聲援歐洲難民,抗議羅馬政府關閉Baobab移民中心。
在瑙姆堡,警方沒收了一個21歲的敘利亞難民阿哈麥德的駕駛證,幾乎立刻警察被一群其家族成員包圍,警察撤退了。這群暴徒然后游行到警局開始洗劫。阿哈麥德是一個難民庇護申請被駁回但仍留在德國的連環(huán)罪犯,他囂張地對警察說:“把我關起來吧,我沒有什么可失去的。我要在每個警官的頭上放一顆子彈,我會讓你的生活感覺像地獄,我就當警察殺手。”他還警告那個沒收他執(zhí)照的警官:“我要毀了他的生命,我知道他住在哪兒,”他解釋說,他會對警官的妻子和女兒做什么。之后他就被釋放了,警方說他被捕的理由不充分。
在附近的蓋爾森基興,庫爾德和黎巴嫩的部族正在爭奪城市街道的控制權,其中一些街道已經成為德國當局禁止進入的地區(qū)。一次警察在該市南部的一個地區(qū)巡邏,突然他們被一個部落的60多名成員包圍和侵犯。 隨后蓋爾森基興警局以“培養(yǎng)德國人和黎巴嫩人之間的和諧社會”為名,召開三個阿拉伯宗族代表秘密會議,警方報告顯示,宗族代表告訴警察局長拉夫菲爾德曼(Ralf Feldmann)說:“警方不能贏得與黎巴嫩人的戰(zhàn)爭,因為我們人數超過你們,這包括整個蓋爾森基興,如果我們選擇這樣做的話。”當菲爾德曼反駁說,他將派遣警察增援、阻止你們的活動時,宗族代表當面嘲笑他說:“政府沒有錢部署足夠的警察來面對黎巴嫩宗族。”警方的報告指出,德國當局不應該對真正的力量平衡抱任何幻想,警方將被擊敗。另一個警方報告顯示,大庫爾德和黎巴嫩宗族是一個現有的并行的法律制度,這些家族藐視警察和德國法院,他們以他們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反對的聲音
在歐洲只有馬耳他接收和安置了全部難民配額,而波蘭、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羅馬尼亞則反對接收由歐盟分配的難民。波蘭總理艾娃科帕奇說:“我們不會參加布魯塞爾精英的瘋狂……”從你的膝上爬起來,從你的昏睡中醒來,否則你每天都會為你的孩子哭泣。需要明確和直接地說:這是對歐洲,對我們的文化,對我們的傳統(tǒng)的攻擊。”
捷克共和國總理博胡斯拉夫·索博特卡表示,“鑒于不斷惡化的安全局勢在歐洲和非配額制度的運作,捷克政府將不會參與其中。”他補充說:“我們準備在歐盟捍衛(wèi)我們的立場以及相關的司法機構。
斯洛伐克總理羅伯特·菲喬表示:“我認為政治家們有責任清楚地、公開地談論這些事情。我不想看到斯洛伐克的穆斯林社區(qū)。我不想有成千上萬的穆斯林逐漸開始宣傳他們的意識形態(tài)。我們不想改變這個以基督教傳統(tǒng)為基礎的國家的傳統(tǒng)。幾個世紀以來一直這樣。主權和民族自豪感必須是我們執(zhí)政聯(lián)盟的一部分。”
菲佐說,所謂的難民95%實際上是經濟移民:“我們不會協(xié)助這一愚蠢行為,敞開懷抱不管他們是否是經濟移民都會接受他們,我們必須開始講述移民的真相。”
匈牙利總理歐爾班·維克托警告說:“我認為我們有權決定,我們不希望在我國有大量的穆斯林人民。我們不喜歡在其他國家看到一個龐大的穆斯林團體的后果,我不認為任何人有任何理由強迫我們在匈牙利創(chuàng)造我們不想看到的生活方式。對我們來說,這是一次歷史性的經驗。”
對于如上所述的這些代表西方先進的民主制度的高度發(fā)達的歐洲國家,在接收難民若干年后的觸目驚心的現狀,我們不禁要問,這是他們當初所預想的那樣嗎?他們的民眾和政府真的了解嗎?他們情愿接受這種現實嗎?
現在當“應不應該接收難民”這個問題同樣地擺在了我們面前時,我們是否應該睜開眼睛看看這些前車之鑒,問問自己我們是否有能力比他們做得更好?或者說是否值得我們甘愿冒如此巨大的風險來做這樣一件事?無論我們做出怎樣的抉擇,都應該確保不會重蹈覆轍,確保無愧于歷史,無愧于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