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剛:只想認真拍個戲

34集海軍軍旅巨制《深海利劍》正在北京衛視品質劇場熱播。導演趙寶剛近日接受微信采訪時談了拍攝《深海利劍》實現“軍人夢”的創作感想。
趙寶剛稱自己一直關注軍事題材,“軍旅題材有它的模式,我覺得那個模式有點小問題,起碼不是我講述故事的方式吧,然后我就自己心里搭了一個架子,叫做海陸空,然后把它原來的劇本擱到架子里面,開始做改動,編劇一直跟著我,在這里面調。我覺得現在有點我講述故事的方式、模樣,我覺得還行。主要是三個層面,第一個層面是國家行為,現在年輕人對待祖國和國家的利益是怎么表達的,你一味的口號式,一味的擠壓式,我覺得不舒服,大家都看過中國女排得冠軍,觀眾都歡呼、高興,五星紅旗一升,大家都掉眼淚了,那不就是祖國情懷嗎,我這里面有,他們為國家付出的這一切,你會感動得掉眼淚,我按照這個方式拍的;第二個層面,所謂的人類情感,我在采訪的時候,別的問題都不談,不說怎么吃苦耐勞,而是問幾歲談戀愛,媳婦怎么追到手,結婚完了,愛人對這件事怎么看,全都問這個,之后設立了一條很豐滿的情感線。再有一條線,它是一個集體生活,部隊為什么待得住,一堆哥們、兄弟在一塊過集體生活。和平時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怎么用部隊的一種方式,從兄弟情變成親情。再加上我要把這個戲拍的干干凈凈,別說部隊題材,就臟兮兮的,我們也沒真打仗,加上潛艇兵的特質就是干干凈凈,一個一個臉白著呢,因為長航,中間不見天,所以這都是這個片子的特性,不是那種武警,本來不黑,還得抹成黑,不臟弄成臟,我拍得干干凈凈。未來的新型戰爭就是干干凈凈的,全部都是科技手段和大腦智慧,這是當代戲的特質。可以說全世界我把潛艇拍的最美,任何一個國家拍潛艇都沒有我拍的美,因為我把全世界的潛艇片都調來看了,我一看我拍的這個都比他們拍的美,加上我里邊動用了大量的升格鏡頭,富有浪漫詩意,又有堅韌,又有祖國情懷。”
趙寶剛說過只想認認真真拍一個戲,同時拍這部劇也算圓了他的一個“軍人夢”。
“我確實在上初中的時候報名參過軍,因為人數有限,加上可能是身體比較弱小,就沒有當成吧。其實我在1987年,在東海艦隊參與過一部海軍題材的片子,我當時做副導演,馮小剛當時做美術,是魯曉威導演導的,那時候正在學習導演,所以在那個時候可能就覺得軍旅題材蠻有意思的。這部戲如果要從表演的角度上嚴格要求的話,當然肯定有一些人還弱一點點,但基本上還是完成了我的預期吧。”
和平時期沒有辦法拍戰爭戲,而趙寶剛又如何找到軍旅題材情節的沖突點?
趙寶剛認為這的確比較困難,“潛艇部隊有一個特質,就是采集各種聲紋,世界上各個型號的潛艇得采集到,現在和平期間的戰爭就是每天只有潛水艇是在太平洋里來回巡邏,然后把所有的聲紋記錄下來,記錄下來之后,下回再聽這個聲,馬上電腦能記錄,這是什么型號潛艇的聲,所以就能判斷,多少海里,在什么位置貓著,就能監視它,所以是發現、被發現、不被發現的過程,我們就虛擬了一個他國的黑鯊級潛艇,我們一出去就會跟它爭斗。里邊會發生很多事情,但是最終我們還是要寫一些艇員在這個過程當中,怎么生活,發生的一些事故怎么搶修,同時對他國潛艇來回跟蹤,還要想解決方式、布置戰術、海區布雷等等。”
據說這部劇中潛艇是男一號,劇組必須根據它的檔期進行拍攝。“這個說法是蠻有意思的,確實它是主角,因為沒有它確實這個片子完成不了。原來我拍戲呢,可能是能掌控的,但這個主角很難掌控,因為這個主角首要任務不是演戲,而是保衛祖國,所以當它去保衛祖國的時候我們就得歇工了。大概比我預想周期延了一個月,加上有一些設施不能提供,寫了五條艇,只給一艘艇,得把一個樣式的艇拍成五個樣式。整個過程非常復雜,艇的外形,拍的時候要想怎么做,怎么改,人怎么布,都是場面,很麻煩。我拍這個戲胖了20斤。腳壞了,沒運動,生氣,就吃的多,再喝點酒。潛艇里面確實比較狹小,潛艇在航行當中有一個自制氧氣的流通,我們在拍攝過程當中這個系統是不開放的,所以我們只能用一個鼓風機通過大管子往里邊吹一些室外的空氣,但是拍攝又是同期錄音,只能在拍攝的間隙去通一些風,所以潛艇里就會比較悶熱。還有一個,就是里邊鐵器比較多,所以經常會磕了碰了的……”
本刊記者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