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迪倫從希賓小鎮帶著外鄉口音走進紐約,格林尼治村和那里的民謠酒吧成了他的崛起之地。
野孩子樂隊坐著綠皮火車從蘭州趕到北京,在三里屯南街開了間名字叫“河”的酒吧,后來被看作是中國民謠的復興之地。
格林尼治村最終走向了中產階級和商業化,垮掉的一代與波希米亞主義成為一種歷史符號。“河酒吧”也早已消失不見,取代它的是潘石屹的SOHO,這里雖未能出現鮑勃·迪倫式的民謠詩人,從“河酒吧”走出的小河、萬曉利、周云蓬、野孩子卻成了一代人的記憶。
如今,趙雷的走紅再次讓民謠聚焦在鎂光燈下,也激起了不少人對民謠、搖滾等小眾音樂的回憶。相比于十幾年前,國內的酒吧文化沒有衰退的跡象,每年的live house演出已是21世紀初的幾十倍。曾經活躍于小酒館的獨立音樂人們也有了新的陣地,諸如網易云音樂等在線音樂平臺成為新的樂土。
民謠不只活在酒吧里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聽民謠的好去處大概就是酒吧了,尤其是北京后海那種少了些荷爾蒙味道的小酒吧,且在民謠的歌詞中,“酒吧”算得上是使用最多的詞匯。或者是在全國各地的live house,碰巧還能趕上某知名民謠歌手的巡回演唱。
不過,對大多數人來說,手機仍是最重要的聽歌工具,里面安裝的在線音樂App所扮演的角色要遠比酒吧重要得多。
在網易云音樂公布的數據中,民謠已經成為2016全年播放量最高的音樂類型之一,在網易云音樂細分的15種音樂類型里占比15%,同比2015年增長了近3倍,民謠音樂的聽眾也相比2015年增加了近兩倍。可以說,民謠早已不再是所謂的小眾音樂。
網易云音樂是近兩年民謠氛圍最濃厚的在線音樂平臺,聚集了最廣泛的民謠粉絲。而在網易云音樂超過2億的用戶中,年輕人業已成為數字音樂的主要受眾,其中30歲以下人群占比超過70%,且已有較高比例的90后愿意為數字音樂會員付費,是付費意愿最高的群體。很明顯,民謠音樂不只活在酒吧里,在線音樂平臺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酒吧的地位,更重要的是,這里不缺少愿意為音樂付費的“風流少年”。
趙雷的走紅不是偶然的
趙雷在大眾意義上的走紅和參加《歌手》不無關系,但對于網易云音樂的用戶來說,趙雷以及更多的獨立音樂人早已不再陌生。尤其在《歌手》第三期播出之前,趙雷在網易云音樂華語歌手榜中排名第六,粉絲數量達到44萬,甚至超過了其在微博的粉絲量。
而趙雷在網易云音樂——音樂人指數上自2016年下半年之后的曲線變化已經預示了“走紅”的必然。
曲線的第一個波峰出現在2016年10月24日,時值《成都》單曲在網易云音樂獨家首發,用戶評論數在24小時便超過3萬條。第二個波峰出現的時間點是2016年10月31號趙雷新專輯《無法長大》在網易云音樂的獨家首發,上線10天就賣出了10萬多張。2017年2月4日登上《歌手》的舞臺后,趙雷和《成都》再次刷屏,并在網易云音樂的音樂人指數上得到了明顯的表現。
應該說趙雷的走紅離不開《歌手》的助推,可即便趙雷沒能參加《歌手》,距離其成名也只是時間點上的不同。要知道,僅僅在網易云音樂一家平臺上,趙雷在2016年就收獲了29萬的粉絲增長,在《成都》刷屏的半個月里,趙雷增長的粉絲數達13萬左右。與此同時,趙雷新專輯《無法長大》在網易云音樂上的銷量已經接近20萬。
《南山南》外有個《董小姐》
2013年,《董小姐》登上湖南衛視的舞臺,在這個已經不被大眾看好的老牌選秀節目《快樂男聲》里脫穎而出。只因這首歌的演唱者“過于復雜”(人為包裝炒作)的人生經歷,讓原本唱功平平的左立一夜走紅,也讓這首歌的詞作者兼原唱宋冬野一時名聲大噪。
可是左立在這個節目之后,一段時間就只能四處奔走演繹著《董小姐》。哪怕改編了一首歌叫《范小姐》送給范冰冰也是回天乏術,江郎才盡后消失不見。那些原本就已經很優秀的作品,無論再怎么模仿和炒作,也只能夠曇花一現,不能成為永恒的經典。
中國觀眾還是很實誠的,對于外貌一般的人,還是更認可其作品。當然宋胖子的《斑馬斑馬》也在經過選秀節目后再次走紅,讓胖子本人越來越被大眾所熟知。
2015年大街小巷都能聽到《南山南》,同樣是選秀節目出身,這一年讓更多人認識了馬頔的“頔”字。難以想象這首用了三年時間創作的《南山南》在剛問世的時候,除了一部分狂熱的民謠愛好者知道外,根本沒有進入大眾的視線。
當然這也讓粉絲有了這樣的抱怨:“自己喜歡的小眾歌,變得大眾后,就有一種心愛之物被奪走的辛酸。”
李志的歌同樣也上過選秀節目,在2016年的《好聲音》,蔣敦豪一首《天空之城》讓自己火了一把,可是蔣敦豪卻不那么幸運,沒像趙雷、左立那樣大紅大紫。
拋開其他因素,最大的可能就是原唱李志的每一首歌都是自己情感的全部,與翻唱者的演繹相比,差異真的不是一點兩點。
趙雷并不只是個案,李志、好妹妹樂隊等知名獨立音樂人在網易云音樂上的粉絲數據已經超過100萬,李志的《在每一條傷心的應天大街上》在網易云音樂上取得了48小時銷售額突破百萬的成績,好妹妹樂隊的《實名制》在網易云音樂上2天售出了5萬張。
當年的“河酒吧”成就了周云蓬、萬曉利等人,網易云音樂則在趙雷、李志、陳粒等人身上扮演了類似的角色。
讓唱歌成為一種職業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略帶文藝的歌詞中,唱出了獨立音樂人的理想,也唱出了眼前的茍且。每個酒吧都有一群人在唱歌,與其說是為了詩和遠方,倒不如說是為了謀生。
國內大概有10萬左右的獨立音樂人,可屬于他們的時代并未到來。網易云音樂去年發布的《中國獨立音樂人生存報告》顯示,近七成音樂人在音樂上獲得的平均月收入低于千元,而月收入在1萬元以上的音樂人,占比不到5%。缺乏曝光渠道、沒有專業制作團隊、找不準市場定位,孤軍奮戰的獨立音樂人生存狀況堪憂。
已經大紅大紫的趙雷在接受網易云音樂的專訪時道出了其中的辛酸,“之前在酒吧和地下通道做音樂,更像是謀生,不是在真正地、認真地對待音樂。”
為此,網易云音樂推出了扶持獨立音樂人的“石頭計劃”,宣稱將投入2億元資金從推廣資源、專輯投資、演出機會、贊賞開通、音樂培訓、音樂人周邊、音樂人指數體系等七大方面對獨立音樂人進行全方位支持,并在今年1月份為所有入駐的原創音樂人開通了贊賞功能。
除此之外,在網易云音樂上音樂人指數達到一定數值的音樂人還可以申請開通會員下載分成,其中95后民謠音樂人謝春花已經在半年間獲得了12萬的可觀收入。而在付費用戶數據方面,數據也非常驚人,網易云音樂2016年數字專輯購買人數同比2015年增長超過7倍,付費會員數更是同比增長超過9倍。
正如網易云音樂CEO朱一聞所說:“讓更多獨立音樂人在網易云音樂平臺上受益,讓他們的作品被更多樂迷發現,讓他們通過做音樂,活得更好。”在網易云音樂等平臺的努力下,唱歌正成為獨立音樂人的一種職業。
從格林尼治村到三里屯酒吧再到網易云音樂,每個時代都有屬于獨立音樂人的“河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