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當今的文字研究中,唐蘭先生的“三書說”的提出為此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于此同時他糾正了舊時古文字學上研究的某些錯誤,打破了原有的方法理論,建立起了新的研究古文字的方法與規律。盡管“三書說”自身也存在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我們也應辯證的看待它的進步意義與缺陷, 應把它放入特定的時代環境與古文字研究的進程中分析。
關鍵詞:中國文字學;唐蘭;三書說
唐蘭先生在《中國文字學》指出:研究文字學的目的,只在妄古,便不可以輕易地去破壞原有權威的“六書。唐蘭在對許慎的“六書”有一定研究的基礎上,他分別指出了六書的界說尚不很明確,在義例上也存在漏洞,在實用的過程中,界限更難清晰。所以在此基礎上“三書說”產生,是唐蘭先生研究文字學的重大創獲,也是他建立新的文字學理論的“基石”。
一、”三書說”淵源
“三書說”的提出根基源于許慎的“六書說”。六書最早出現于周禮、地官、保式:保式掌諫王惡,而養國子以道,乃教之以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在這段話中看來,六書的本義并不是我們今日所說的六種造字法、或者四體二用的說法。最開始教授小孩子的六藝,當是簡潔易懂的知識。六書應合理解釋為六種類型的古文字。
其后西漢末年劉歆的七略中,把六書再進一步闡述,才是今日六書說的雛形。后班固在漢書藝文志當中進一步引申,六書為:象形、會意、轉注,處事、假借、諧聲也。最后許慎在綜合前人的說法而歸納出六書為:象形、指示、形聲、會意、假借、轉注。眾人都是在此基礎上研究,戴震曾言:“六書也者,文字之綱領”,“文字雖廣,統之不越六書”。
唐蘭指出許慎給與六書的界定過于且不夠明確,利用所提出的六書理論,無法解釋眾多的文字現象。唐蘭先生在《古文字學導論》指出:“六書”這種學說起源于六國文字和小篆時代,這種文字本是依據當時所作解釋,這種解釋并不像往昔學者們想的那么完善。”以及許慎自身義例存在問題,有些意義牽強附會。在以六書為基礎再加之唐蘭先生的創新性想法,“三書說”應運而生。
二、”三書說”的內容
三書說:一是象形文字、二是象意文字,三是形聲文字。象意文字是上古時期的圖畫文字,畫出一個物體或者慣用的記號,我們就能理解要表達的內容,例如馬就畫出馬的實物形象,一就是一 ,方形圓形就是。 象形文字還必須具備以下特征,是獨體字,是名字,是在本名以外,不含別的意義,名和實一定符合。
象形文字的合理性在于上古時期是語言文字初發的階段,語言文字材料相對簡單,大多上古時期的文字都是象形文字。
象意文字是圖畫的主要部分,就是圖畫中的某個部分提示和指出了這個字的意思。其他的不具有主要意義的圖畫則可忽略不計。象意文字有時是單體的,有時也是復體的。單體的象意文字跟象形文字有些類似。
唐蘭先生說古大字象正面的人形,但在語言中的大字卻和人形沒有關系,大是指大人,字形,表示,大人的身體比例大,謂之大。大字即是象意文字。而在說文解字注中把大字則是歸為象形,字,大文則手足皆具,而可以參天地,是為大。
暫從大字的解釋上來說,段玉裁的解釋更為符合中國自古以來的文化內涵,在古人心中,老子說:天地則是表示大,而后對于,唐蘭先生的解釋則是原始大字義的一種引申,不可作為大字開初的造字意義與方法。
形聲文字與許慎中的形聲大同小異,特點是有聲符和形符,較容易區分。但由于音韻自身的發展變化,有時很難界定或是發現該文字是形聲字,例如好字從子聲,子是卜辭用為殷人子姓的子,本子該讀子,而今的讀音卻是好。現在一般通常的理解是,有女兒與兒子則為好。而甲骨文中好則是女子跪坐在地,手中抱著小孩叫做好。不管是從音韻上還是意義字形上,也不能找出解釋。
形聲字大多都是近古期的新文字,是用聲符的方法大批產生。唐蘭先生把形聲叫字,是注重形聲字的字形而定的,而且隨之有一新的思路與看法,原六書中假借的方法,是找一個相同的文字來代替他。這有點類似象聲,也就是聲旁,在添加上偏旁后,原來的假借字就變為了形聲字。而裘圭錫先生卻認為:“表意字使用意符,也可以成為意符字。假借字使用音符,也可以成為表音字或音符字。形聲字同時使用意符和音符,也可稱為半音符或表音。這些理論都是在借鑒于唐蘭先生“三書說”的基礎上,進行批判繼承的。這幾種造字方法便有轉化變化之意味。
象形象意形聲這三書,各自都有不同的側重點,分為都代表了中國文字的形聲意三個方面。這是從中國文字本身的特征出發去研究。這幾種方法足以范圍中國的一切文字,這種說法也有些偏頗。理由有以下:一、唐蘭先生自己提出這幾種方法可清楚界定與劃分一切中國文字,但其實還是有諸多是兩書甚至兼三書,就單從象意文字來說形與意的占比區分不明確,則就無法判斷哪個更側重。得出是象形文字還是其他。”
三、“三書說”意義及其發展
中國文字經歷過幾千年的歷史,在這發展過程中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但這種規律又是極其復雜的。在這方面,還沒有哪個研究學者能為它清楚的劃分界限,分出每個漢字的特征并為其歸類。各自依托材料不同與理解不同,結果也會是不一樣的。
唐蘭先生三書說在原有的基礎上敢于創新,打破幾千年了承襲六書說的傳統,對它進行了大膽的質疑與自己創新。讓漢字能緊跟時代步伐,并且不斷賦予它新的時代內涵。同時對于漢字深入的研究,也是我們不斷向前的文化根基。三書說對于文字學、音韻學與語言學的研究都做出了一定的貢獻,也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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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唐蘭.古文字學導論[M].濟南:齊魯書社,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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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胡玉婷(1994—),女,漢族,四川樂山人,本科,就讀于成都信息工程大學漢語國際教育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