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
大教室里亂哄哄的氣氛,讀來沒什么傳奇色彩,我也確實想不出來一年的時間是怎么樣的情景才至于沒有和隔著一個過道的女同學說過話或者認識。時間與社會的發展似乎將我們與大教室里夢想改變命運的農家孩子隔在兩個世界,可那個枯燥無聊的世界里,有著隔了數十年仍能喚起人心中層層漣漪的善意。說到底,我是羨慕大教室里的孩子的。我沒有許忠良這般沉默的摯友,也未曾遇見給予自己鼓勵的農人,沒有在乒乓球案旁“啊”了一遍《四季歌》的黃衣服同學,所以我羨慕大教室里時時存在的情義,熱血是常有的,但善意總能走得更遠。
現今高三,卷子摞得比書高。我坐在小教室里看頭頂的風扇機械地轉著,呼啦啦的風撩撥著頭頂亂亂的一簇發絲。我記得身后師長的目光,懂得每個愛我的人都在支撐我用信念去創造一個奇跡。我盡力去追求一個更高的自己,這樣的心境,平靜但不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