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農業面源污染治理的經驗及借鑒

華春林++余芮

摘 要：面源污染已被公認為全球地表水與地下水污染的主要來源，而農業面源污染又是面源污染的最大“貢獻者”。美國已經嘗試利用教育培訓項目影響農戶自身的生產行為，從源頭上控制農業面源污染的發生，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文章以農業用水改善項目為例，分析美國農業面源污染治理的經驗，總結美國教育引導機制中值得借鑒的特點。

關鍵詞：農業面源污染；農業用水改善項目；教育引導機制

中圖分類號：X592 文獻標識碼：A

一、前言

來自全世界各國的學術研究成果表明：面源污染為全球地表水與地下水污染的主要來源，而農業面源污染又是面源污染的最大“貢獻者”。我國水資源污染已經由工業主導變為了農業為主要污染源的局面，治理農業面源污染刻不容緩。由于農業面源污染排放的不確定性以及我國農戶規模小且密集的特征，中國農業面源污染治理仍然任重道遠，因此，可以借鑒發達國家已經取得的實踐經驗成果，解決我國農業面源污染問題。目前，美國已經嘗試利用教育培訓項目影響農戶自身的生產行為，提高農戶意識，引導農戶自覺選擇環境友好型生產行為，從源頭上控制農業面源污染的發生，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本文在此研究背景下，以農業用水改善項目（Agricultural Water Enhancement Program，以下簡稱“AWEP項目”）為例，分析美國面源污染治理中教育引導機制經驗，為我國農業面源污染治理提供新思路及對策。

二、美國農業面源污染治理教育引導機制的經驗——以農業用水改善項目為例

AWEP項目是美國環境質量激勵計劃（Environmental Quality Incentives Program，以下簡稱“EQIP項目”）下的一個子計劃，將專門撥款用于資助地下水和地表水保護項目。AWEP項目依靠農戶實施各種農業用水完善措施（enhancement activities），達到提高地下水和地表水質量的目的。AWEP項目的建立是在EQIP項目的實施基礎上做了一些較小的修改，AWEP項目的范圍更小、目標更明確，主要是針對水資源的保護。AWEP項目的工作步驟、目的與EQIP項目大體上相同，但AWEP項目最大的一個特點是強調與地方性合作者（local partner）的緊密聯系。地方性合作者負責整個區域的項目申請，協助農戶申請AWEP項目資助，引導農戶在整個項目實施過程中完成國家自然資源保護局（以下簡稱“NRCS”）項目規則。換句話說，AWEP是一個具有合作關系的EQIP項目，而地方性的合作者被當地農戶所信任，并且熟知農戶所有的生產活動，為教育培訓項目的順利實施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連接作用。

國家農業部發布征求AWEP項目建議書的通知后，地方性的合作者可以直接向國家農業部辦公室提交申請，并在當地政府備份。在經過項目管理者和國家審查小組及委員會評審后，被批準的建議書將成為AWEP項目。農戶想要獲得項目資助，首先需要提交申請，可以單獨直接向NRCS申請財政或技術支持，也可以與其他農戶作為一個團體來申請，申請被批準的農戶與NRCS簽訂項目合約后，由NRCS或當地合作者提供技術指導，實施相對應的環境保護措施并獲得財政資助。隨后，NRCS會對項目進行評估，檢測是否達到項目目標進行財政資助再分配。

在申請AWEP項目資助時，必須提交詳細并且有說服力的項目申請書，應包括以下幾個方面：①申請項目資助所涵蓋的地理區域描述；②農業用水質量或水資源所遇到的問題說明；③說明通過項目資助要實現的目標；④申請AWEP的項目資助時，對項目合作者、項目目標、自身角色、責任以及每一個合作伙伴能力的情況說明；⑤描述該計劃的項目所需的資源。在評估農戶提交的項目申請時，NRCS會對以下的情況進行優先考慮：①區域內農業生產土地和農戶比例較高的區域；②具有高效地提高農業用水質量和節約用水的措施；③提高農業生產活動效率；④在項目期間，允許監測和評估；⑤協助農戶滿足監管要求；⑥從灌溉農業轉換成旱作農業；⑦與潛在的合作者補充AWEP項目資助。通常在實施環境保護措施時，生產力較低下的農戶能獲得更高的資助，如生產資源較少的農戶、農業生產初學者、處于社會不利地位的農戶以及部落農業生產者等。

三、基于AWEP項目對我國農業面源污染治理的政策建議

影響農業面源污染治理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因此會有多種治理機制的產生。美國將市場手段與激勵手段和教育引導機制相結合的治理方法是富有創造性和實用性的，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經驗借鑒。根據本文上述的描述分析，提出以下對策和建議：

（1）重視教育培訓項目與當地農戶之間的連接。教育培訓對農業面源污染治理效果取決于農戶的參與率、實施過程中信息的完整性等方面，但現實中存在農戶參與率低的問題，需加強對農戶參與意愿和行為激勵方面的研究。在實施各種具體教育培訓項目的過程中，應循序漸進對農戶進行教育培訓和引導，重視信息傳遞的完整性和傳播廣泛性。

（2）充分考慮農民的意愿和利益，有效發揮激勵機制的作用。根據農戶的不同需求，制定相應的教育培訓項目，不同特征的農戶處于不同情景下具有不同的參與傾向，制定農業面源污染教育培訓項目時應結合實際需求，實施有針對性的項目，提高農戶參與度。另外，我國農戶多是小農經營，在家庭收入與環境保護之間更偏向于選擇犧牲環境進而增加家庭收入，在農戶收入與環境保護之間取得平衡點，是農業面源污染教育培訓項目實施成功并吸引農戶參與的根本所在。

（3）制定科學的項目效益評價系統。關注項目實施中取得的環境成效，更需要重視項目實施對農戶的影響，因此，應該重視對工程項目的管理和評估工作。美國NRCS對每個AWEP項目都會進行評估，并重新分配財政資助，以確保項目實施的價值。我國也應對已有教育培訓項目進行總體上的跟蹤評價、總結回顧、找出經驗教訓、預測前景，并驗證項目手段及目標的正確性，確保在項目實施過程中農民受到正確的引導和教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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