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啟示

柳玉鵬，蘇 倩，閆相斌，李一軍

·成果應用·

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啟示

柳玉鵬1，蘇 倩1，閆相斌2，李一軍3

（1.哈爾濱工業大學（威海）經濟管理學院，威海264209；2.哈爾濱工業大學管理學院，哈爾濱150001；3.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管理學部，北京100085）

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的發展贏得了社會公眾的廣泛關注，載人航天對公眾的心理效應成為載人航天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問題。基于航天技術推廣和民族自尊心兩個視角，引入雙系統信息處理理論，探索了載人航天空間應用對公眾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機制：當公眾民族自尊心隨載人航天的發展而增強，公眾啟動感情系統對載人航天進行處理；當航天技術不斷推廣應用，公眾啟動認知系統對載人航天進行處理。在雙系統信息處理的作用下，公眾對載人航天產生移情效應，對航天市場化、航天科普、航天人才培養和航天政策的制定有啟示意義。

載人航天；雙系統信息處理；公眾心理效應；移情效應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manned space program has attracted widespread attention from the general public，and the psychological effect of manned spaceflight on the public becomes an important issue.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echnology application and national pride，the Double System Information Processing Theory was used to study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human space flight application on the public psychological empathy effect.When the national pride of the public strengthen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anned space flight，the public tends to use the emotional information system to process the manned space flight；when the space technologies get widespread applications，the public tends to launch the cognitive information processing system.Due to the double system information processing mechanism，the public generates psychological empathy effect on human space flight which brings new insight to the space marketization， the space outreach， the cultivation of manned space talents and the drafting of space policy.

Key words：manned space flight； double system information processing； public psychology effect；empathy effect

1 引言

隨著航天科技的不斷發展，航天工業作為一國政治、經濟、科技、軍事等綜合實力的代表，其戰略性地位已被全球所公認［1］。空間應用，特別是載人航天空間技術的發展已經滲透了眾多學科及行業領域，并逐漸影響著人們的認知能力和思維方式［2］。我國載人航天事業的迅猛發展激發了公眾對航天事業的興趣與熱愛［3］，社會媒體試圖在航天報道中揭示載人航天與社會生活和公眾個人的內在聯系［4］。公眾對于載人航天事業的關注度日益提高的同時，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發展是否會對公眾心理產生影響，這種影響又將通過怎樣的心理作用機制產生，這對更好的理解公眾在載人航天發展過程中的作用具有現實意義。

公眾心理是人們在社會生活和社會交往中形成的心理活動、心理過程及其行為活動方式［5］。行為研究發現，公眾在處理信息時會使用兩個系統：認知系統和感情系統［6］。國外通過對公民參與投票等行為的研究發現，公眾心理的認知隨其認知對象的差異發生改變，從而影響其選擇行為［7］；公眾情感系統中的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對公眾參與投票、志愿者服務等社會行為產生影響［8］。國內對公眾心理效應的研究多集中于群體性事件發生時公眾的心理作用機制：在客觀事實性的社會誘因與主觀心理誘因的雙重作用下，公眾群體會產生相應的心理效應［9］。

本文基于航天技術應用和民族自尊心視角，采用雙信息系統處理模型，將載人航天空間應用對公眾的心理作用機制分為感情影響和認知影響兩部分，探索載人航天對公眾的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機制，以拓寬載人航天對公眾心理效應影響的理論邊界。并將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市場化發展、航天事業的教育與傳播、創新型航天科技人才的培養、航天產業投融資改革政策相結合，以說明公眾心理移情效應對載人航天事業發展的相關啟示。

2 載人航天空間應用對公眾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機制

2.1 公眾心理與移情效應

公眾心理是指人們在一定社會生活中形成互有影響的多數人共有的心理現象，它是人類文明的一種精神性存在［10］。心理效應是公眾在人際直覺中形成的一種規律性的心理現象，是某種人物或事物的行為或作用引起其他人物或事物產生相應變化的因果反應或連鎖反應。研究公眾在特定環境下，在對象相同或相似的心理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心理活動的共同特點與規律，揭示這些心理活動的特點與規律如何影響和推動公眾的社會行為，是政府和相關機構更好的組織和改進公眾活動的關鍵。Jacqueline等從公眾心理契約視角分析了影響政府部門工作人員積極性的因子［11］，并指出心理契約的滿足加深了對公眾工作態度與行為的理解；Costas探索了公眾心理的自豪感和羞愧感在其投票行為中的相互作用機制［12］，梅珍生等通過對我國轉型社會時期公眾群體性事件產生機制的分析提出了相關政策建議。

移情（empathy）是由德文的Einfhlung翻譯而來，最早被德國美學家羅伯特.費舍爾（Robert Vischer，1847-1933）運用到美學歷史研究中［13］。起初，移情只表示人與人或人與物之間的情感融合，即人在了解對象時，把自己的情感映射到對象當中，并被這個對象所感染，最終產生人與對象相融合的現象，隨著時間的推移，移情從美學研究逐漸擴大到語言學、心理學等研究領域中［14］。國外社會行為學研究表明，移情是一個人間接地反應自我情緒的一種能力［15］。移情認知是個人在社會經濟決策中的重要心理動機［16］，它在個人對社會關系管理、公共活動支持以及團隊凝聚力提升等方面發揮積極作用［17］。心理學上把公眾個體對特定對象的好惡情感遷移到與該對象相似的人或物上的心理現象稱為移情［18］，移情效應通常表現為人情效應和物情效應，人情效應指以人為感情對象并將自己的情感遷移到相關人或事物的一種心理現象；物情效應指以物為情感對象而遷移到相關人或事物的一種心理現象。楊芳討論了公眾如何將對超女的關注、崇拜和熱情投入到搜羅、購買與超女有關的海報、服飾上，以及商家怎樣利用公眾心理的移情效應將商品與超級女生聯系起來贏得商機［18］；趙晶等認為移情作用可以廣泛定義為將原本孤立的個體聯系在一起的現象，并以社會資本理論為依托，研究了網絡密度對社區成員間的移情作用以及移情作用對社區成員知識外顯化的影響［19］；馬園超認為，移情效應與20世紀美國修辭學大師肯尼斯所指出的“誤同觀”是一個概念，即將一個實體的屬性不自覺的投射到另一個實體上［14］。載人航天空間應用所產生的公眾心理移情效應也是一種物情效應，這里的“物”指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移情”指公眾把對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產生的認可情感轉移到與載人航天相關的事物上。

2.2 雙系統信息處理與載人航天公眾心理移情效應

行為研究發現，人類已經形成感情和認知兩條平行的心理反應系統［20］。公眾在處理信息時會使用兩個系統：認知系統和感情系統，當面臨接收或者反對信息的決定時，個體會將信息與已有態度、知識和情感聯系，從而對信息做出反應［21］。感情系統處理影響個體對行為的態度，即影響人們對從事某一目標行為所持有的正面或者負面的情緒［22］，認知系統處理影響個體在決策中對各種信息進行不同程度的心智解讀和認知處理。情緒和認知都是信息加工的方式，只是二者的功能略有不同，情緒主要發揮動機的作用，提醒人們注意環境中的重要信息；而認知則負責注意、記憶、編輯這些信息［23］。

在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公眾心理移情效應作用機制分析中，可以從載人航天發展過程中的技術應用和公眾民族自尊心的加強兩個視角出發，將公眾對載人航天的信息處理方式分為感情系統處理和認知系統處理兩種。當公眾的民族自尊心隨著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發展而不斷加強，公眾啟動其感情系統對載人航天進行信息處理；當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發展使載人航天的相關技術應用與推廣，公眾啟動其認知系統對載人航天進行信息處理。在雙信息系統的作用下，公眾對載人航天產生心理移情效應，即把對載人航天已有成果的認可和贊同轉移到載人航天的其他方面，從而對載人航天事業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載人航天公眾心理移情效應作用機制的理論模型Fig.1 Theoretical model of public psychological empathy mechanism to manned spaceflight

2.3 民族自尊心的加強與公眾的感情系統處理

在馮特（Wundt W）的民族心理學研究中，民族被認為是大群體，民族心理屬于貫穿社會群體發展及其共同精神產物的復雜的精神過程，而民族共同精神是基于普遍價值形成的并具有交互作用的心理特性［24］。作為民族心理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民族自尊是對民族認同的評價（Verkuyten，2001）［25］，在多元文化國家中，民族自尊通過民族文化身份的認同作用產生更積極的自我情感。心理學研究則指出，民族自尊心是一個民族熱愛自己的祖國，不容許外人歧視、凌辱本國和本民族尊嚴、榮譽，堅決維護國家和民族利益的情感、道德規范和社會責任感的心理［26］。民族自尊心是民族成員對自己民族的一種特殊情感［27］，它對增強民族凝聚力以及為國國民經濟建設創造良好環境具有重要作用［28］。中國載人航天工程實施二十多年以來，贏得了國內公眾的廣泛關注，在增強民族自豪感和凝聚力方面也發揮了重要作用［29］。

在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發展對公眾心理移情效應的產生機制中，根據雙信息系統處理理論，由于公眾感情處理系統負責對外部信息進行直覺式、自動化的情緒反應和處理［30］，而中國載人航天事業的發展，不僅提高了國家綜合實力和國際影響力，同時也增強了公眾的民族凝聚力［31］。因此當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不斷發展逐漸提高公眾的民族自尊心時，民族自尊心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和積極的民族認同不僅為公眾提供一種心理上的歸屬感和包容感，同時也增強了公眾積極的自我情感［32］和公眾自我情感的多樣化表達能力［33］。這種隨著民族自尊心而加強的積極自我情感對公眾處理載人航天其他相關事物的心理機制產生作用，從而促進公眾啟動感情系統對載人航天相關技術應用進行直覺式、自動化的情緒反應和信息處理。

2.3 載人航天空間應用技術的推廣與公眾的認知系統處理

空間應用是指空間技術及其開發的空間資源在國防建設、國民經濟建設、科技發展和社會進步等方面的應用，廣泛應用于軍事、經濟等人類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自1992年中國載人航天工程“三步走”戰略提出，20多年來，中國載人航天事業跨越式發展的同時，發展過程中所取得的科技成果逐步從航天領域溢出，進入社會經濟生活的各個方面，使得其他領域的生產效率得以提高，促進了國民經濟經濟增長［34］：宇航開發作為一門綜合性很強的學科，包括物理、材料、通信、機器人等關鍵領域的技術都會在其開發中得到考驗和鍛煉，一些看似與宇航沒有直接關系的學科，如生命醫學、運籌學等，也因大型航天項目運作的需要，而得到實際的應用、考驗和發展［35］（表1）；北斗衛星導航系統民用市場的開放在增加國民就業機會，改善公眾生活質量，提高環境保護和氣象預報能力以及減少犯罪案件等方面產生了明顯的社會效益［36］（圖2）；航天工程在傳統產業、通信行業、交通行業、農業、衛生事業，實行資源開發及社會管理、預防突發事件等方面帶來了商用、連鎖經濟效益［37］；天宮二號空間實驗室裝載的新一代對地觀測遙感儀器和地球科學研究儀器在全球氣候變化研究、大氣污染和大氣成分監測等領域將會產生顯著的經濟效益［38］。

綜上所述，載人航天空間技術的發展和應用推廣通過其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的發揮對公眾生活產生影響。

表1 2009-2015年中國航空（航天器）制造業開發及生產情況Table 1 Development and production of aviation（aircraft）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China from 2009 to 2015

在載人航天對公眾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機制中，根據雙信息系統處理理論，公眾認知系統所作用的個體信息認知處理大多在特定的社會情景中完成，受到社會化的影響［47］，當公眾接收到的信息復雜度越高，他們就會投入更多的認知努力進行思考和理解［48］。由于載人航天技術應用的復雜性和多樣性，因此公眾很難對載人航天技術應用進行簡單、直觀的情感處理，而是通過啟動其認知系統對載人航天技術應用進行更為深入的記憶、編輯和認知處理，從而影響其相關的選擇行為。即當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發展逐漸帶來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從而從各個方面不斷改善公眾生活水平，公眾啟動認知系統對載人航天相關信息進行處理。

圖2 2006-2015年我國衛星導航與位置服務產業產值分布圖［46］Fig.2 Output value distribution of satellite navigation and position service industry in China from 2006 to 2015［46］

綜上所述，當公眾的民族自尊心隨著載人航天的發展不斷加強，公眾啟動其感情系統對載人航天相關信息進行處理，而當載人航天的技術不斷得到推廣和應用從而影響公眾生活，公眾啟動其認知系統對載人航天相關信息進行處理。在雙信息系統處理的共同作用下，公眾對載人航天產生心理移情效應。由于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一方面，公眾對于載人航天所取得的成就的認可和贊同轉移到相關的技術應用與推廣中，從而在無形中對該技術應用的市場化推廣和宣傳起到了推進作用；另一方面，由于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公眾由此建立對相關載人航天機構的信任。這對相關載人航天機構把握公眾心理作用機制、更好的進行航天科普和航天科技人才的培養和教育提供了參考，也為政府制定更加有效的載人航天發展政策提供了一個視角。

3 載人航天空間應用公眾心理移情效益的啟示

3.1 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航天事業市場化發展

航天是典型的軍民融合企業，在我國航天事業的發展過程中，國家政策和資金的支持為航天產業注入巨大活力。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如何實現航天產業的市場化，健全航天產業的技術轉化應用體制對充分發揮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意義重大。在航天工業的發展過程中，客戶所需的產品和服務的組合可以改變不同階段和擁有不同客戶、供應商的制造企業，預先定義的客戶可以擴大市場范圍，從而創建一個新的市場空間和變化的競爭環境［49］。以地球資源衛星影像產品的商業化和產業化為例，在國外，一些公司已經具備向消費者提供定制衛星產品的能力，我國地球資源衛星產品的商業化和產業化是發揮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重要組成部分。但資源衛星產品不同于一般的生活消費品，它既具有一般商品的基本屬性，又包含著知識商品和準公共物品獨有的特點，它在使用過程中對采用者的“知識”具有一定要求［50］。根據地球資源衛星影像產品的這種“技術”屬性，在市場擴散過程中，公眾群體中的相關消費者將通過認知系統的處理將對于載人航天事業的認可轉移到相關產品上；另一方面，對衛星影像這樣代表國家科技發展水平的產品，在民族自尊心加強的前提下，公眾啟動其情緒系統對衛星影像產品進行處理，將對民族品牌發展的滿腔熱情作用于對該產品的采用行為中。即在心理移情效應的作用下，公眾對于航天事業的認可和贊同的轉移可以成為航天產業市場化進程中的重要促進因素。在地球資源衛星影像產品商業化和產業化過程中，應該充分利用這種移情效應從而更好的促進其產品擴散。

3.2 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載人航天的科普傳播

在載人航天空間應用不斷發展的過程中，公眾的熱情和支持為載人航天事業發展創造了良好的社會環境和輿論氛圍，與此同時，公眾對于載人航天活動效益的不同訴求也成為載人航天管理機構必須面對的挑戰。公眾是因共同利益、問題聯結起來并與特定組織發生聯系或相互作用的個人、群體或者組織的總和，公眾具有“可誘導性”，即社會組織可以借助于一系列公關手段來影響公眾的態度和行為，讓有利于組織活動的公眾環境產生，預防和消除不利于組織活動的公眾環境，公眾的可誘導性，是政府與企業公關工作存在的前提和基礎［51］。載人航天是眾多尖端學科的融合，對于普通受眾來說，航天術語晦澀難懂，航天過程遙不可及，但社會公眾對于載人航天事業的關注和支持對航天事業的發展具有積極意義。NASA將對載人航天的傳播與教育研究作為一項重要的工作內容，將具有權威性、正確性和指導性的官方網站教育方式與學術會議、研討會、新媒體等多種傳播途徑相結合，對社會公眾進行載人航天發展的傳播和教育［29］。2014年，中國載人航天工程辦公室公開發布天宮一號應用數據推廣使用相關政策［52］，這是天宮一號應用數據首次對公眾開放，也是中國載人航天工程“服務社會與民生理念”的體現。我國載人航天事業發展對公眾所產生的移情效應可以作為相關載人航天新聞傳播機構工作的潤滑劑，即充分利用公眾對于航天事業的熱情和關注，采取更加多樣化和合理的傳播方式，從而促進航天科普過程中加強公眾創新意識、協作意識目標的實現。

3.3 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航天人才的教育和培養

載人航天事業是眾多尖端學科的融合，它的發展需要培養大量高水平、高素質的人才。人是情感極其豐富的物種，而情感、思維、動機在根本上是難以精確量化和描繪的，這些非制度化的因素在人才成長和培養的過程中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在傳統的工程教育人才培養模式中，教育者和管理者單方面對教育制度和理念進行理想化的設計，忽視了受教育人才主體個性品質培養、批判意識和人文精神的普及，這不利于航天人才創新意識的形成［53］。因此，如何準確把握住航天人才心理特征從而進行具有針對性和創新性的培養對我國載人航天空間應用事業的發展具有積極意義。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發展過程中產生的公眾移情效應，應該充分運用于青少年對于載人航天事業的熱愛與探索的教育中。合理利用公眾在載人航天事業發展過程中對我國航天事業產生的認可和贊同的情感，進一步激發青少年的科學精神和創新熱情，在更大的范圍內開展載人航天的科學研究、科學普及和教育活動，積極擴大公眾的參與，以此提高全民科學素養，激發青少年的愛國精神和科學精神，為載人航天空間應該相關研究工作培養更多的人才打下堅實基礎，從而促進載人航天空間應用事業的不斷發展。

3.4 公眾心理移情效應與航天產業的投融資改革政策

國家航天政策是政府指導航天活動的綱領性文件，它對航天產業的發展具有激勵、協調、引導、控制等功能，在航天事業上的財政投入是發展航天事業的保證。民眾支持是載人航天事業發展的堅強后盾，它促進了國家財政收入的數量和持續性［54］。但航天產業軍、民、商綜合發展是世界航天發展的趨勢，從長遠來看，航天事業的發展不能始終完全依靠政府的單方面資金支持。商業航天是以贏利為目的、獨立的、非政府的航天活動，商業航天一般是市場驅動下的航天活動，它由企業集團投資、并可為國家和政策創造經濟和社會效益。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發展所帶來的公眾心理移情效應可以運用到航天產業的投融資改革的政策參考中，充分利用公眾對已有航天事業成就的認可和贊同，從資本市場吸納大量資金，鼓勵民間投資航天應用產業，在國家保持骨干航天企業獨資管理前提下，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對部分航天企業進行多元投資主體改造，特別是衛星應用產業，適當引入競爭機制、引入民間資金、加大航天總體投資力度，以此逐步推進我國航天事業的商業化發展。

4 結論

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的實施不僅取得大量的科技成就，也增強了公眾的民族自尊心，對載人航天公眾心理移情效應的說明有利于促進對載人航天工程空間效益的認識和理解。本文基于載人航天技術應用和民族自尊心兩個視角，引入雙系統信息處理理論，從理論上探索了載人航天空間應用對公眾的心理移情效應及其作用機制。當公眾的民族自尊心隨著載人航天事業的不斷發展逐步得到加強，公眾啟動其感情系統對載人航天空間應用進行信息處理；當載人航天空間應用的技術不斷得到推廣和應用，公眾啟動其認知系統對載人航天空間應用進行信息處理。在感情系統和認知系統的共同作用下，公眾產生心理移情效應：即公眾會將在載人航天發展過程中所形成的認可和贊同轉移到與載人航天相關的事物上。這種心理移情效應對載人航天市場化、航天傳播、航天人才培養和航天政策的制定產生啟示意義。

在今后的研究中，應選取一定樣本對載人航天的公眾心理效應進行實證分析，并對載人航天公眾心理移情效應的相關啟示進行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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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龍晉偉）

Public Psychological Empathy Effect of Human Space Applications and Its Enlightenment

LIU Yupeng1， SU Qian1，YAN Xiangbin2，LI Yijun3
（1.School of Economic ＆ Management， Weihai Campus of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Weihai 264209， China；2.School of Management，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Harbin 150001， China； 3.Department of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Committee of Management， Beijing 100085， China）

V19

A

1674-5825（2017）05-0711-08

2016-12-01；

2017-07-31

載人航天預先研究項目（030101）

柳玉鵬，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衛星效益評價。E-mail：liuyupeng＠hit.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