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Dong Qichang spent most of his life in practicing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s at his hometown. He absorbed traditional essences from predecessors and integrated with his own innovations, forming Dongs style featured with elegance. His calligraphy artworks, especially the cursive calligraphy, have a more advanced artistic style than other calligraphers writings.
董其昌的一生,雖然始終不忘仕途,但也是偶爾逮到朝野清明的時候才出仕,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家鄉(xiāng)潛心于書畫。
最初,董其昌練習(xí)書法是“不得已而為之”。科舉時代,字寫得好不好是衡量一個文人的重要標準之一。然而,入得其門,董其昌就被書法藝術(shù)的妙處所吸引了。學(xué)書法,必從臨帖開始,董其昌當然也不例外,對古代名家墨跡,他臨摹學(xué)習(xí)得十分認真。他在《畫禪室隨筆》曾自述學(xué)書經(jīng)過:“初師顏平原《多寶塔》,又改學(xué)虞永興,以為唐書不如晉魏,遂仿《黃庭經(jīng)》及鐘元常《宣示表》《力命表》《還示帖》《舍丙帖》,凡三年,自謂逼古……比游嘉興,得盡睹項子京家藏真跡,又見右軍《官奴帖》于金陵,方悟從前妄自標評。”由這段自述可見其學(xué)書之用功,也可見其對書法認識的逐漸深入。
師古而不泥古,之所以能成大家的人,都是在前人的基礎(chǔ)上融會貫通、自成一家。董其昌的書法吸收了古人的精華,而又形成了自己的面貌,飄逸空靈,風華自足。
細察其書作,應(yīng)是以“二王”為宗,又得力于顏真卿、米芾、楊凝式諸家,當時人所推崇的趙孟頫的影子也可從中找到一些。他將這些前代大師的技巧、風格化為己用,形成了獨備董氏風格的集大成的書法風貌。
董其昌為人精明世故,能夠在政壇進退自如,其心氣、城府自然非常人所能達,而這些特點也表現(xiàn)在了他的書法上。其書法以行草書最佳,天真自在,透著一股靈動之氣,屬于極“聰慧”的書法;同時還有一種疏淡而非功利的氣質(zhì),這大概與其常常參悟禪理有關(guān),這氣度、格調(diào)就比一般書家高出幾層。
從一個寫字極差的學(xué)生,到名聞天下的大書法家,董其昌的經(jīng)歷不知是天賦使然還是刻苦使然,總之,他的書作在當時便已洛陽紙貴。《明史》載其“性和易,通禪理,蕭閑吐納,終日無俗語。人儗之米芾、趙孟儗云。同時以善書名者,臨邑刑侗、順天米萬鐘、晉江張瑞圖,時人謂刑、張、米、董,又曰南董、北米。然三人者,不逮其昌遠甚”。《明史·文苑傳》載其“名聞國外,尺素短札,流布人間,爭購寶之。同時以善書名者,臨邑邢同、順天米萬鍾、晉江張瑞圖,時人謂邢張米董,然三人者不逮其昌甚遠”。董其昌與邢侗、張瑞圖、米萬鐘合稱為“晚明四家”,但顯然,其他三人無論從藝術(shù)還是名望上來看,都與董其昌相去甚遠,即“不逮其昌甚遠”。
除了書藝精湛,董其昌還是個大收藏家。或許是因為曾從其他大藏家的收藏中獲益甚多,所以當自己有條件的時候,董其昌便不吝斥資,覓得不少傳世墨寶,如王羲之、王獻之、謝安、桓溫、趙佶、米芾等諸家法書。他將自己平生所見晉唐以來法書選輯摹刻,成《戲鴻堂帖》十六卷,在明代風行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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