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 廣東·流浪的雪
西非馬里的風云釣事
文/圖 廣東·流浪的雪

直到遇見那個攜槍推銷魚獲的獵人,我才真正見到尼日爾河中魚兒的真容。尼日爾河中魚類眾多,有羅非、紅尾、河鲀及一些長相奇怪不知名的魚兒。其中,紅尾的鱗片較國內的要大上許多;河鲀周身披著黃黑色的斑紋,這種河鲀應該是斑馬河鲀;至于那些長相奇怪的魚兒,經過查詢得知是傳說中的非洲象鼻子魚,據說這種魚很難釣到。因為獵人出售的魚兒價格較貴,所以我并沒有買來嘗鮮,而是當即決定要親自釣獲這些特色魚種。

雨季來臨,原野上郁郁蔥蔥

在尼日爾河支流邊上磨刀的老者

魚種豐富的二岔河流域

認真組裝線組的尚秉
8月,正值西非馬里的雨季,蒼涼的原野在雨水的滋潤下煥發出勃勃生機,放眼望去郁郁蔥蔥充滿希望,鳥兒在蔚藍如洗的天空中翱翔,牛羊在豐腴的草地上游走,野兔在廣闊的草地上機警奔跑……在西非雨季的原野上,無論哪一種生物都在盡情地揮灑著旺盛的生命力。我站在馬里的土地上,憧憬著這里的生活,期待著和水中的魚兒見面。
8月,是馬里玉米成熟的季節。一路行來,但凡有人行走的地方,總能看到道邊立著烤玉米的小攤。烤玉米的設備極其簡陋,烤爐方圓不一,最簡陋的要屬用鋼絲盤成的如碗型的烤爐了。爐子旁邊擺放著一堆鮮嫩的玉米,爐火燒得正旺,攤主在爐子上翻轉著已經烤得焦黃的玉米。烤爐除用來烤玉米外,還常用來烤野味,爐排上傳出“嗞嗞”的炸裂聲,令人垂涎欲滴。

魚兒雖小,帶來的樂趣多多

釣魚,成為我們工作之余的主要營生

中國功夫威名遠播

我到達營地時已經深夜,舟車勞頓,酣然睡去。睡夢中,尼日爾河的支流緩緩地流向北方,仿佛在傾訴著這個國家正在發生的一切。不論政局走向何方,我唯一希望一切安好,人民生活安定。
不管時局多么緊張,釣魚是不能耽擱的。營區大院里的人告訴我在這里釣魚用魚肉即可。于是,我將信將疑地從廚房要來一些小魚,跟著尚秉到二岔河去試釣。由于二岔河中水草密布,因此我選用大力馬線雙鉤釣底。我將線組拋向水草的邊緣,不料這里的魚兒欺生,釣了許久都不見魚兒前來咬鉤,我心煩意亂,對垂釣毫無信心。就在這時,浮標竟然黑標了。我立刻提竿,卻因用力過猛閃到了腰。待我收上線組一看,兩條大力馬子線被齊刷刷地切斷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我遇到了傳說中的河鲀?
再看尚秉,他提著一條小羅非沾沾自喜,與我的空竿形成強烈的對比。或許是因為雨季雨水過多,河水比較渾濁,河中的微生物增多,魚兒不愛咬鉤。首站失利情有可原,畢竟不熟悉本地的魚情和釣況,出釣次數多了釣況就會有所好轉的。不過,我心心念念的尼日爾河中究竟有哪些魚種呢?我對此非常好奇。
直到遇見那個攜槍推銷魚獲的獵人,我才真正見到尼日爾河中魚兒的真容。他打開蛇皮袋,將里面的魚兒席地而放,魚獲總計五六斤,種類有羅非、紅尾、河鲀及一些長相奇怪不知名的魚兒。在眾多魚獲中,羅非的數量最多;紅尾的鱗片較國內的要大上許多;河鲀周身披著黃黑色的斑紋,這種河鲀應該是斑馬河鲀。至于長相奇怪的那些魚,經過查詢得知是傳說中的非洲象鼻子魚,據說這種魚很難釣到。因為獵人出售的魚兒價格較貴,所以我并沒有買來嘗鮮,而是當即決定親自釣獲這些特色魚種。

面包樹上早已碩果累累,只待涼季結束就可以收獲了。3月初,我首次抵達馬里時,面包樹的枝丫光禿禿的,只零星地掛著幾個面包果,一陣風吹過,果實隨風飄蕩,透出幾分蒼涼。4月中旬,雨季即將來臨,面包樹開始發芽,可惜那時的我正準備回國,錯過了面包樹的花期。其間,聽當地的同事說面包樹開花了。我只能在流逝的歲月中,遐想著它那孤獨的絢爛,夢想著它的果實一天天長大……
8月,我重回馬里,重溫曾經的美好時光。晨曦下,我心懷敬意地在面包樹面前駐足,期待捕捉到它那燦爛的瞬間。
面包樹在我那喜悅的目光中呈現出兩種顏色,枝頭呈現一抹新綠,仿佛在流云上書寫著一曲《鵲踏枝》、在藍天中引吭無聲的《高山流水》,樹干呈現一抹墨綠,在微風的吹拂下如同一襲輕紗,掩映著叢林中的那只啄木鳥。奇怪的是我從未拍到它的花蕾,尚秉說花蕾孕育于晚上,拂曉時迎著初陽絢麗綻放。我聞此茅塞頓開,一路追尋面包樹的足跡,其間竟獲得了意外的收獲——一岔河——一處垂釣好去處。
一岔河距離駐地3千米,走路要40分鐘左右。我和尚秉兩人帶著釣具和前一晚挖出來的蚯蚓來到水渠閘口處,此時一位老漁夫已經在水邊布網了。我們倆沿著水渠一路向北,一邊走一邊尋找釣點。途中,一棵面包樹正枝丫茂盛,煥發著青春的氣息。
幾個貪玩的孩子在水邊持竿垂釣,他們的竿子是一根長約1.2米的木竿,竿頭拴著一根粗粗的魚線,鉤子上掛著個頭兒較大的蚯蚓。他們將這樣的線組投入水草茂密的河邊,然后等魚上鉤。
灌溉渠里的羅非吸引了尚秉的目光,他停下來將蚯蚓掛在鉤子上垂釣。線組剛入水就獲得了羅非的青睞,提竿中魚,他興奮地向我炫耀。見到尚秉頻繁中魚,原來安靜的孩子們也都圍過來觀戰。看過尚秉的釣獲,孩子們的眼神頓時閃亮起來,雙手高高舉起用狗尾巴草串起來的胡子鲇、羅非,臉上呈現出純真的笑容。撒網的漁夫也跑來湊熱鬧,令我們釣興全無。

我向兩位騎車的垂釣大師取得“真經”

孩子們向我們展示魚獲

在河邊補網的漁夫

陽光照耀下的面包花果
田壟上,不時有黑人路過,他們友好地和我們打招呼:“西禮貌高(中國男人)”。我們也禮貌地回應:“馬里貌高、馬里木梳(木梳:女人)”。當然,也有黑人朋友用生硬的漢語打招呼:“你好。”我們在一陣陣稻花香中感受著異國他鄉的溫暖情誼。
或許是受了稻花香的吸引,水渠里的魚兒非常多,非洲鯽成群結隊,見有人來火速鉆入水草叢中;野生胡子鲇神出鬼沒,不時地躥到腳邊嚇你一跳;羅非成了“大眾情人”,讓尚秉釣得欲罷不能。蜿蜒的水渠、金黃的稻田、亭亭的白蓮、跳躍的魚兒,這些自然景物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田園風光,而走動的人物賦予了這幅畫卷靈動的生命力。
尚秉在水渠邊釣膩了,就收起竿走到用于灌溉的小溪邊垂釣。與水渠不同,小溪的水位不深,且水面較窄,魚兒較少,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釣上來一條體型較小的胡子鲇。調皮的孩子們見我的釣竿空著,便湊過來用我的釣竿垂釣。
尚秉有了釣獲,我卻顆粒無收,可能是貪得“胡子鲇釣草邊”的緣故吧。我正思慮間,遇到了兩位騎著自行車的垂釣大師,經過他們指點我恍然大悟,螞蚱才是胡子鲇最中意的餌食。在水稻田以及樹林邊的草叢中螞蚱橫行,一不小心落入水渠就成為了胡子鲇的美食。又因這里的螞蚱個頭巨大,不易被羅非吞食,因此螞蚱就成為了胡子鲇的專屬大餐。


郭星和三大王的釣獲

紅尾,這里的紅尾鱗片較國內的要大一些
夕陽西下,我們歡樂而歸。晚飯后,尚秉望著水溝里的青蛙突發奇想:“青蛙肉能不能釣到魚呢?”尚秉說到做到,真的用青蛙肉作餌到水邊試了試。可惜這里的魚兒并不領情,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繼續使用螞蚱作餌垂釣。我和尚秉的幾次出釣,讓我見識到了馬里羅非、胡子鲇的風采,之后我又從工友星仔和三大王的釣獲中看到了斑馬河鲀和紅尾的模樣,如此想來就只有那些不知名的魚類吊著我的胃口了。我對這里的魚兒充滿好奇,且樂此不疲。
據工友龍哥說,在營區附近的國道與水渠中間有幾個相連的野塘,塘中有魚,他約我一同前去垂釣。新橋建成之后,我曾去釣過一次,這里水深1米左右,用4.5米的手竿正合適。水面上不時泛起水花和魚星,塘邊水草叢中時不時傳來驚心動魄的獵殺聲。
我坐在國道邊的斜坡上,使用4.5米的手竿垂釣。塘中的魚情非常好,基本上浮標下頓就有口,而且釣獲的羅非個頭兒較水渠中的大多了。在我釣興正酣時,幾個小孩前來搗亂。其中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面露慍怒,不時喊著:“西禮貌高阿里巴巴!阿里巴巴!”他的這個話讓我聽得云里霧里,我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揮舞著雙手轉了一圈,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有“此樹是我栽,此地是我開”的豪邁之氣。

枝繁葉茂、努力生長的面包樹

我的魚獲

誰說我釣不上青蛙,偏偏在門口釣個青蛙給你看
我見狀只好收竿離開。見我離開,孩子們開始歡呼雀躍。馬里是法屬殖民地,通用語言為法語和班巴拉當地土語。只是這個“阿里巴巴”究竟是何意呢?這個詞耗費了我好多腦細胞,某一次我恍然大悟,他口中的阿里巴巴來源于《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這則故事,而我則是大盜的代指。這個孩子真是聰明,知道語言不通就用故事人物來表明本意。在他們看來,凡是白瓦尼鎮界碑以內的事物都屬于白瓦尼鎮,只有白瓦尼鎮的人才可以享用,外人一旦動用就等同于強盜。

我與馬里的兒童合影,愿他們的童年永遠充滿快樂

晨曦下孩的子們
我無意做“強盜”,所以也就沒有再涉足這片方塘,只偶爾在清晨散步時來到這片野塘看看。一次,我照例散步到野塘邊,只見4個人圍站在塘口蘆葦處觀看一位美女垂釣胡子鲇。我不喜歡熱鬧,便繞路走到面包樹下靜靜地觀看。美女選擇的垂釣處水深六七十厘米,水面上飄動著星星點點的水草,她選用蚯蚓作餌,依草定點拋投。
浮標入水后,標相明顯,平移拖標、黑標、頓點,幾乎出現信號就會中魚。黑標的標相若稍有遲緩則多半中獲胡子鲇,若快而急則多半中獲羅非。一輛輛荷槍實彈的軍車、裝甲車從塘邊駛過,打破了塘中的寧靜,讓我們從輕松的氛圍中回到現實。只是,究竟誰才是孩子們口中的“阿里巴巴”,就由孩子們自己去評判了。
一岔河把白瓦尼鎮和稻田分割開。富人區中的房屋整齊別致,院落中卻冷冷清清,貧民區中的土坯房東倒西歪破敗不堪,院落中卻充滿生活氣息,有人在井臺纜水,有人在走街串巷叫賣,有人聚堆聊天,有人快樂玩鬧……
在村子里的水塘或水溝旁經常能夠看到孩子們拿著木竿垂釣,而且都有收獲。收獲,不分貴賤、不分大小,只要能獲得快樂就好。在由南向北的國道邊擺放著三四個烤爐,其中燒烤手藝最好的算是塞利夫了,雖然烤爐的衛生條件堪憂,但只要你能看得下去,又想為他們做點什么,那么就敞開胃口大吃一頓吧,吃是融入他們生活的最好方式。
走得累了,在塞利夫的烤爐旁歇歇腳,點上一份熱騰騰的烤羊腿,此時品味的不只是食物的清香,還有生活的美好。這樣的場景讓我想到《紅樓夢》中的那句“蠟屐遠來情得得,冷吟不盡興悠悠”的詩句。事事變遷,恐怕只有白瓦尼鎮上的那顆孤標傲世的面包樹才是唯一能冷眼看世界的吧。

巴馬科最經典建筑——西非銀行

給人帶來希望的溝渠

白瓦泥鎮的河流分布圖
由鎮北迂回而出,順著河渠直行便是一望無際的水稻田。稻田里,成群結隊的鳥兒在偷食,這時一聲稚嫩的吆喝聲響起,滿載著希望的毛驢車迎面駛來,潺潺的流水聲為他們伴奏。
10月25日,是馬里的宰牲節,這一日即使家里再窮,也要宰殺一頭羊。12月初,稻子收割完畢,稻田成為孩子們捕獵的好去處。孩子們端著盆、弓著腰,不時地伸出手捕捉著田間壟溝中的小魚,魚種有非洲鯽、胡子鲇,稻谷豐收的同時也養肥了一季魚兒。在豐收的季節,斟一杯二鍋頭,摘一顆面包果,拈一條香噴噴的烤魚,便促成了月下獨酌的雅興。

令人尊敬的老學者

此時,怕是只有辛稼軒的《清平樂》才能表露我的心意吧:
少年痛飲,憶向吳江醒。
明月團團高樹影,十里水沉煙冷。
大都一點宮黃,人間直恁芬芳。
怕是秋天風露,染教世界都香。
當看慣了白瓦尼鎮的殘桓斷壁、吃膩了塞利夫烤爐上的烤羊肉,端坐水邊釣魚成為我生活的唯一樂趣。由于蚯蚓數量有限,隨處可見的螞蚱便成為用餌的首選。在宿舍區大院里的綠化草叢中棲息著數量可觀的螞蚱,用時我們就帶著手電筒于晚飯后到草叢中捕捉螞蚱。二岔河內水草眾多,垂釣起來非常不方便,我就選擇穿過小橋到國道以東的稻田水渠內垂釣。
垂釣中,若遇到浮標急速點頭后黑標,則十有八九是河鲀咬鉤。此時若釣友提竿稍慢一些就要承受斷線丟鉤之痛了。羅非就餌時的標相并不明顯,通常是浮標下沉兩目時提竿剛好,若提竿稍晚一會兒,魚兒就脫鉤而逃了。若浮標出現微弱的頓點后黑標,就餌的很有可能是黃顙,此處的黃顙與印尼的黃顙相似。紅尾就餌最為迅速,只見清澈的水面上,一道水線劃過,掙扎的螞蚱消失在水線的盡頭。胡子鲇就餌最為驚心動魄,浮標下頓不過兩次就沒入水中。
一次,我和尚秉、星仔、羅帥約好去釣魚。出釣前,我讓他倆準備餌料——螞蚱。不一會兒,他倆就提著打孔的礦泉水瓶進來了,里面裝了滿滿一瓶子鮮活的螞蚱,這回不用擔心缺餌了。備足餌料,我們就帶著裝備直奔國道對面的鄉間小溪。
前幾次出釣,我們都選擇明水區,羅帥對此意見很大。于是此次出釣我們按照羅帥的意思,來到一處有草洞的水域垂釣。到達釣點后,羅帥選擇有水草的障礙區拋竿,我們依然選擇在明水區作釣。羅帥的浮標露出水面兩三目,標身在緩流的沖擊下微微傾斜。午后的陽光透過桉樹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嫻靜的時光顯得彌足珍貴。

溝渠邊的垂釣者

尚秉又中一條

釣魚不難,難的是摘鉤

非常漂亮的流線盲鱸

收獲的季節,我也客串一下農民

收獲的季節

孩子們在稻田里表演才藝
下午2點左右,一陣微風吹過,浮標徑直入水,羅帥猛地上提釣竿,2.7米的手竿頓時彎成了弓形,看這架勢這條魚個頭兒不小。羅帥拔河一般將魚兒拉出水草,中鉤的是一條足有一斤重的胡子鲇。這么大的魚還是第一次釣到,尚秉見狀立刻轉變戰術,也選擇一處有草洞的水域投竿。
不久,尚秉中魚了,只是中獲的是一條羅非。羅非嘴小,竟也能吞下如此大的餌,非常不容易。星仔也忙著往尚秉的草洞里拋竿,他一邊拋竿一邊自言自語道:“這么小的草洞,不掛鉤才怪。”我則來到位于下游處的草洞拋竿,半個小時后釣獲一條二三兩重的胡子鲇。
自釣獲大魚后,羅帥那里的魚口就停了,讓他非常苦惱。他變換手法,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釣點內才又傳來魚訊,提竿中魚。只是這次釣獲的魚兒讓人忍俊不禁,是一條不足一兩的青背白腹的黃顙,魚兒背上的三根鰭嘎嘎作響。下午3點多,農民陸續下地干活了,向我們禮貌地問好。這時羅帥的竿子再次大彎,中獲了一條一斤多重的大魚。此次出釣,羅帥表現非凡,我們只能在下一次垂釣中煞煞他的銳氣了。

春雷驚醒了淺睡的夢,暴風雨就要來了。不知經過暴風雨的洗禮,木棉花將剩幾何,木棉花花朵純潔,但可惜的是每一次開花都與我擦肩而過,今年,我在馬里有幸目睹了木棉花開放的全過程。
8月,我再次踏上西非馬里的國土,受當地局勢的影響,工程進度緩慢,到水邊垂釣成為釋放壓力緩解緊張的好方法。就連不喜歡釣魚的工友也加入到釣魚的行列,一時間白瓦尼水渠里的胡子鲇少了不少。胡子鲇源于非洲馬里的尼日爾河,流入中國后被圈養,俗稱塘鲺,具有壯陽、滋陰生津之功效。


雨季讓萬物復蘇,田間布滿新綠
穿過白瓦尼水稻基地的木橋,在淺淺的水渠里,常能看到將水攪渾的胡子鲇的身影,但是它們很少咬鉤,即便就餌,起獲的魚兒也多是身材嬌小者,讓人心生憐憫之情。雨淅淅瀝瀝地下,木棉花靜靜地躺在地上,化作紅塵。春去秋來,花開花謝,唯有水中的魚兒依然故我地生活。
受當地政治局勢的影響,我們的工程被叫停,我們這些以工作為生的人因此有了空閑時間,釣魚成為主業。一日下午,我和羅帥偷出營區,到灌溉渠內垂釣。我們在此垂釣了一個下午,戰果慘淡,僅我在收竿前收獲了一條2斤左右重的胡子鲇,摘鉤后將其放生。

晚上8點,我和羅帥執竿而歸。黑暗中,見由南向北閃過許多輛車,疑惑間,羅帥打開強光手電照過去,只見荷槍實彈的士兵坐在皮卡、裝甲車上。羅帥迅速關閉手電,我倆原地石化,嚇出一身冷汗。好在此行有驚無險,不多日,領事館下達指示,要求所有工作人員必須撤離回國。
雖然這里烽煙肆虐,但我們仍在這里收獲了垂釣的樂趣,不管局勢終將如何發展,我想魚兒還是會自由純真地生活,我也會記著這里的魚兒。

孔雀開屏

雪白的三角梅下,白孔雀展現美麗的舞姿

馬里鄉村日常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