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倒影出丘陵（外二首）

曾 蒙

河流倒影出丘陵（外二首）

曾 蒙

這里有很大一片江山，

一群兒童毫無節制地玩耍。

對于他們每天都是節日，

不是麻雀，就是泥巴，

他們更不害怕灰塵。

也不知道睡夢，水面的波紋，

蕩過的瓦片不斷地起舞，

劃開的水波開起無色的花朵。

這是孩子們的游戲。

每次，他們到來，換來了

無比純潔的笑聲。

河流倒影出丘陵，他們屏住呼吸，

貌似在為時光奔波。

他們的臉粘貼不出任何形狀，

很臟，但他們的瞳孔卻折射出幸福。

習 慣

一個人吐出心中的惆悵，

他可能不是在抽煙，他站在陽臺上

俯視萬物，非常舒緩。

最后是風撫摸了他的頭發，

此刻，一些蛛網被風聲糾纏，

一些舊事、灰塵被牽掛。

他在醬油與絲瓜里涂抹，

墻上的釘子連根拔起，

或者入木三分，或者閃爍，

連同窗外的流星。

他看著上下起伏的垃圾袋，

在空中浮動，顫抖，落入到習慣里。

樓的背面，夕光認出了

更多的樓房。他蜷曲在一角，

被月光侵染。皎潔的夜色

說一不二，在他的彼岸

漲起潮水，一浪接著一浪，

最終在更遠的地方增加了籌碼，

在針尖一般的疼痛里，被輕松地甩開。

澎 湃

你更新了很多夜晚的鈴聲，

聽起來，跟水面的霧氣一樣清新。

池塘邊，荷葉有了彎曲的跡象，

而且挺立起更高的綠意。

風一旦吹起，你的衣裙似乎有了悔意。

竹湖園拒絕雷霆的照耀。

酒杯里蕩漾起生銹的玻璃。

隔著一張桌子，你波紋般的氣質

被竹林隱藏。每一種咆哮的

閃電都有自己的親人，在雨中奔跑。

打碎了的石階翻看雜草，

并提升一天中輝煌的重量。

橋那頭，親愛的榕樹解決不了的問題，

統統留下念想，就連根須

都有店鋪一樣的廣告語，標新立異。

似乎你不理解，也不需要理解，

更深的水流都有澎湃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