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兆騫
郭沫若吻了胡適
◎ 汪兆騫
郭沫若主動邀請胡適吃飯。那一天,席上很熱鬧,作陪的有創造社的田漢、成仿吾,還有詩人徐志摩。席間,郭沫若對胡適“勸酒甚殷勤”,二人把酒言歡,胡適心情大悅。
酒興所致,胡適不知怎么就提及曾有為郭沫若的《女神》詩集寫評論的打算,說“曾取《女神》讀了五日”。
誰也不曾料到,郭沫若聞此異常激動,跳將起來,奔到胡適坐席旁抱起胡適,竟親吻起來。酒席上的友人先怔了一下,然后紛紛鼓掌。
《女神》出版后,僅有創造社的郁達夫高調評價說自《女神》始,我國的新詩才“完全脫離舊詩的羈絆”,剩下的有關《女神》的評論多是郭沫若自己寫的。文壇反應冷淡,不能不讓郭沫若心懷忐忑。
在這種忐忑中,突然聽到新文學大師胡適要評論自己的《女神》,郭沫若不能不大喜過望。以郭沫若的性情,馬上忘情去擁吻胡適,是最自然的舉動了。郭沫若這么一吻,也非常清楚地表明胡適在當時文壇的地位。
1954年,因意識形態的需要,國內掀起了一場波及全國的批判胡適思想的政治運動,與1936年毛澤東與斯諾在延安談話的精神大相徑庭。當時毛澤東說:“我非常欽佩胡適和陳獨秀的文章,他們代替了已經被我拋棄了的梁啟超和康有為,一時成了我的楷模。”
郭沫若被委以批判胡適的最高指揮官。郭沫若知道胡適在中國文化史上的杰出貢獻和影響,推倒胡適談何容易,所以他不由自主地說出胡適是“當今孔子”和“圣人”這類的評價。這說明自他給胡適的那一吻起,胡適的地位早已深深刻在郭沫若的心底。
(摘自《那些遠去的大師們》現代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