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清風有坦白的打算,秋天就穩定了。
我像牦牛一樣站立,站不出它的靜止和性格,反復接受一些悄悄話,接受眼眶里新鮮的潮濕。
牦牛的衷腸在流云之上,嘴里吞咽秋天,固執地嚼出大片高原的時光。你可以指名道姓,去修改身體里的軟弱,善良無辜收縮,不能延伸。你要的屬性在天空之下,負重而行,攜帶了堅硬的現實。
草原暗藏著來路不明的流水,它們是自己的情調,用一群魚游動的方式,叩問長空,疏導牦牛的耐心。
陽光戳穿了聲音的磁性,一朵云在牦牛深思熟慮的叫聲里,迅速后退。山崗長久地被穿越,昨天還堅如磐石,收集各種關系,牦牛在它的想象之外,帶淚的眼睛透視著人世的卑微。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