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街頭

文_黃琳暄

冬的街頭

文_黃琳暄

有人說冬天是冰冷的，沒有溫度的。如果我聽到誰這么說，一定會捂緊他的嘴巴，不讓發出任何聲音。然后帶著他，走進這冬的街頭。

風大了起來，有些冷，我們把上衣的拉鏈拉得很嚴，將領子豎起，用圍巾把下巴藏起來。走著走著，在街邊的一處角落，有白花花的陽光落在上面，沒有一絲遮擋，就這樣把石板撒得滿滿的。

冬日的陽光是格外的美好，讓人倍感珍惜。因為溫度的驟然降低，使得大家都不得不需要借助“外力”來保持自己的體溫，于是，這一個角落的陽光就成了難得的溫暖，顯得尤為溫暖與美好。我們就索性這樣悠閑地站在那里，漸漸地，肩膀放松了，后背也舒展起來，真是優哉游哉。

可是，陽光一會兒就轉走了，我們就跟著它的腳步，一頭扎進了一間書店，捧上一本書，埋頭品讀，追著這和熙的陽光享受起其中的黃金屋，更甚是顏如玉。或泡上一杯黑咖啡，時而砸吧上一小口，微閉雙目，觸覺和味覺都豐滿起來。陽光透過玻璃灑在身上，幻化成了書中的畫卷。我們或坐或躺，怡然自得，早把剛才縮在一團的樣子給忘了。

冬季的陽光著實短暫，剛才還是溫軟柔情，一轉身就遠了，淡了，涼了，暗了。不知何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稍遠處的街口，挨家挨戶燈火通明。在燈光的照耀下，這樣的傍晚仿佛也有了溫暖，如同燦爛的午后。

街邊有戶人家，窗戶半遮半掩的，他們不擔心冷風奪了他們的溫度？是忘記關了？還是在等待著夜歸的家人？透過窗縫看去，隱隱約約幾個人，圍坐在一張飯桌前，桌上飯菜熱氣騰騰。這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絲毫沒有被那透過窗縫偷進的寒風與冰涼所打擾。餐桌上的美食似乎沒有一個人去品嘗，不不，只是孩子偶爾用小手悄悄地拿起來偷偷吃一點。一個健碩的男人邁著有力的步伐從我們身邊走過，推門進去，隨手就把窗戶和門都關上，這一家人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屋里傳來了碗筷碰撞和談笑風生的聲響，這聲響把我的心也溫暖起來了。

我沉醉在了這樣的氛圍里，久久不能自拔。突然，一個寒站驚醒了我，原來我已在原地矗立了很久，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我知道，你是在催促我趕快回家，你那冰涼的手再次地撫摸了我的臉頰，但這次我卻未感到寒冷。

雪花伴著冷風來了，漫天飛舞，多么美，多么浪漫。我確定我喜歡上了冬天，喜歡上了她的一瞥一笑。

冬日里有一種溫暖，一種祈盼，一種向往和一種希望。是啊，冬天來了，春天就不會遠了。一切，如此的自然，在無聲的歲月中蔓延，繾綣如畫，簡靜如詩。我們，站在歲月的路口，守著心中的那份癡念，靜然地將溫暖和祝福飽滿收藏，即便時光變淡，冬天寒涼，也要讓笑容像陽光一樣溫暖綻放。

（作者單位：新鄭市供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