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_ 李文星
師生之戰何時矣
文 _ 李文星

早在1989年11月20日,聯合國大會便通過了《兒童權利公約》。其中有一條明確表示:“締約國應采取一切適當的立法、行政、社會和教育措施,保護兒童在受父母、法定監護人或其他任何負責照管兒童的人的照料時,不致受到任何形式的身心摧殘、傷害或凌辱,忽視或照料不周,虐待或剝削,包括性侵犯。”之所以要定這個公約,就是因為整個世界的兒童權利普遍沒有受到充分的保護。
作為常任理事國之一的中國,從近期一系列的諸如“攜程事件”、“沅江弒師案”、以及“紅黃藍事件”中可以看出,其兒童保護之路仍任重道遠。
從90年代開始,原本兒童保護有限的美國,兒童受虐案例在不斷減少。從1992年到2006年,兒童身體受虐待的案例減少了48%,從1990年到2000年,性虐待減少了53%。整個治理過程中,美國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努力避免師生之間的戰爭。
“老師們有著非常良好的教育意圖,但他們在教室里遇到的困難和挑戰對這些意圖形成了阻礙,逐漸破壞了他們當初入職時的理想”。美國兒童心理學家魯道夫·德雷克斯說,“他們可能覺得自己盡了最大的努力,卻遭受挫敗。和孩子的沖突可能從一年級,甚至幼兒園就開始了(尤其當老師遇到不能安靜坐著或者注意力不集中的孩子時,盡管也知道這是孩子的天性)。由于老師很少接受過理解孩子問題行為背后動機方面的培訓,而希望得到理解的是人的天性,所以會使用貌似能夠理解孩子行為的標簽,就成了一個普遍的做法。通常他們會把孩子稱為:不成熟、懶惰、消極攻擊、愛做白日夢、天生興趣不廣等,這些標簽其實并不能解釋孩子的行為,只不過是描述行為而已。”
雖然老師和孩子之間存在“戰爭”,但有一點我們不可忽略,那就是老師代表成人,而孩子僅是兒童。老師或多或少應該接受了一定的培訓,了解孩子的行為動機,應試圖學會正確的管理孩子,想方設法去避免與孩子的“戰爭”。
但是現如今,大部分老師(越是低齡兒童的老師越明顯)仍會采取強硬的手段來裁決和處理孩子的行為,以免“爆發混亂”。但往往越是如此,情況會越適得其反,很多孩子非但不與老師的管理“合作”,反而變得更具挑釁性。老師在這種對抗中,也開始逐漸提高了自己對于權力和威信的興趣,甚至超過了對于學生利益的興趣,那么悲劇就由此發生。
魯道夫·德雷克斯表示,一旦老師變得充滿憤恨、沮喪、惱火時,他就不再是一名領導者和教育者,而變成了一個“戰斗的人”—為自己的權力、地位、威信和優越性而戰。于是老師就可能對形勢和自己的狀況失去了理智判斷,就會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將會產生極端的后果。
同時,老師們又往往對自己的變化毫無察覺,仍在堅持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依舊是“為了學生好”,直到有反抗能力的沅江學生羅小杰用血淋淋的26刀,給出了作為學生的態度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