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朱鐵力
以筆墨之自然,合天地之自然
——名家論張國亮藝術摘錄
■ 文 朱鐵力

畫家簡介:
張國亮,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河南省花鳥畫研究會常務副會長,河南省書法家協會會員,洛陽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洛陽市書畫院院長。在《人民日報》《美術》《書法導報》《中國書畫報》等報刊上發表理論文章近30篇,先后參加了“中國書法發展戰略理論研討會”“百年中國畫理論研討會”“首屆中國畫理論研討會”和河南省書協理論研究會等活動。
藝術貴有感覺。倘若畫家不是深深地被自然所感動,不是在藝術表現中超越自我,又怎么能以天地之心而為,舍其小我,寫自然之美之象。畫家張國亮直接面對龍門石窟的自然風光和人文景觀,通過細致入微的觀察,獨特的個人感受,在歷史與現實的撞擊、理論與實踐的探索、責任與能力的考量的矛盾體系中尋找到既屬于自己,又吻合形象藝術表達的語言和方式。作品以水墨為主,打破傳統繪畫的一些成規,強化了“筆隨氣運,隨機生發”的一面,從心靈深處抒發自然物象,表達出一個色彩斑斕的自然世界。在用筆上,中鋒側鋒兼用,時而追求圓潤厚重的質感,時而追求粗獷毛糙的機理。虛實相應,繁簡有度;在用墨上,以水為上,水墨淋漓,揮灑自如,隨意天成,強化干濕濃淡之變化,營造耐人尋味的筆墨情趣,以使畫面獲得最佳視覺效果,使作品更有生命活力,更有藝術感染力。
——馬國強(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河南美術家協會主席)
近年來,張國亮從傳統中成功地揭示出一種有別于傳統而又更貼近現實,具有現代審美意識藝術語言的繪畫語言。他的作品所創造出的意境、思想和美感形式,集中反映了畫家對歷史文化的認識和對現實生活的感受;他的風格逐漸從陰柔走向陽剛,從淡雅走向濃烈,從古代形態走向中國畫自身的現代形態,氣勢開張,情韻散朗,淋漓奔放,蒼古樸拙,藝脈純正,卓然不群,達到畫面滿而不塞,著色艷而不俗,用筆穩而不浮,師古意而不板的藝術境界。
——任惠中(著名畫家、解放軍藝術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
張國亮是極具才華與想法的畫家。他在繼承倪云林、石濤、黃賓虹、劉海粟的筆墨精髓上,又“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他泛舟漓江,云海觀濤,敦煌尋夢。同時,他又化景物為情思,完成詩意,即由畫境進入詩境。唐代王維的詩詞大多寫出山林寂然、花落鳥啼的奇美之境,而陶淵明與謝靈運的悠然又不同于稽康所領悟中的空靈。這倒又使我想到宗炳的“撫琴動操,欲令眾山皆響”的境界的和諧與具有音樂節奏的回響!張國亮似乎在創作上對意境的追索慎于對筆墨的講究,一切都詩意化了。再一便是筆墨傳統的純粹,筆墨的自由運用,不矯飾,無習氣,一筆一畫均能見匠心獨運,渾厚而博大,可見其在渾厚的傳統功底上傳達了他對繪畫藝術的深度理解。
我很清楚,張國亮始終以“一往情深”的藝術豪情在張揚著其思想中的藝術個性。天真幽淡的倪云林、渾厚華滋的黃賓虹、禪意盎然的劉海粟都在表述這“山水質有而趣靈”的悠然與宇宙觀。而在張國亮的畫中,同樣也以超然物外的精神自由,充滿平淡的清新自然、淳厚的文化氣息,使我們看到了他在傳統的繪畫語言之后,作品又富有“意境中的山水”的清新雅逸、筆墨意趣和詩意化的審美境界。
——胡忠伉(正大藝術雜志、藝術界畫刊主編)
他是學者型的畫家,但在他身上我們感覺不到學究氣,猶如他揮灑于紙上的筆墨,坦率真誠,卻直指藝術的真諦。他的藝術的精妙之處,便是懂得如何將天地神韻通過其一招一式精深的畫筆功底,呈現于世人“生命”與“愛”,把一種生命的豪氣注入筆墨之中,使物質的筆墨轉換為“神韻”的活力,逐漸的,滌清人們的精神世界,使之回歸寧靜、安詳的自然之中。同是一葉一花,他的一筆一墨,有穿透畫紙的功力,讓觀者不自主的尋覓那畫作背后久遠、曠達的自然世界。細察他的作品,可以發現他小心謹慎地區別著寫意揮灑與粗野空泛的界限,審慎地區別著含蓄與含糊的界限,簡練與簡單的界限。
還說他的荷花,既有筆墨的內在張力,又注重唯美,精致耐看,整體透射出怡人怡己的華麗與高貴,這是他性情深處表達對生命最深沉的愛。觀其畫,每每能調動起人們潛意識中那種自由浪漫,不愿羈絆于無知與無聊束縛的人性渴望,如吟詩,如欣賞音樂,又如品茶聊天,那種心靈自由方能逍遙于天地的天然之風,讓人浮想聯翩。
——金玉甫(美術學博士、安陽師范學院教授)
我讀國亮的中國畫,給我印象很深,他的中國畫中所蘊涵的筆墨背后的人文情懷——關于家鄉的土地中的五谷芳香、池塘中白蓮紅荷的清逸、高潔,農家庭院五谷豐登的喜悅、安逸舒適的自然生活和八百里伏牛山的血脈與人脈旺盛。
或許是未能進高等藝術學院深造的遺憾,國亮山水畫從一開始即師法古人傳統筆墨形式,造景圖像,精神氣韻,又尋求大自然的天然造化之神工與孕育萬物之靈氣。一手深入古典、傳統,一手深入自然之山水脈象,師法古人,會心自然。其山水畫遠者可見黃公望、王蒙、倪瓚、吳鎮“三干”“一濕”的筆墨情韻,近者能窺黃賓虹、林散之的簡遠與清逸。中國畫中,簡筆最難得。黃賓虹老云:“簡筆畫非凝神靜氣,興會淋漓,不可奏功,潤含春雨,干裂秋風,乃不蹈臃腫之習。”以此高論相衡,國亮山水畫靜氣可得,簡遠初成,興會相向而淋漓未得,含潤方評而春雨欠缺,干裂秋風更是潤含春雨中之化境。國亮山水畫,常用書法筆意寫,得見林散老“逸”“清”之象,當可貴。
國亮花鳥畫,草木花鳥均能。以我拙眼,最善者當為荷。是否是因了“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之象,國亮特別鐘情荷之描寫。我之歡喜荷,得于自孩童時村東大片荷塘炎炎夏日帶給童年的自由歡快與夢想。行走在人生四十的風景中,卻更傾情冬日池塘中殘荷、枯荷的境界:淡淡地悲壯著,孕育一個童年之夢。我不知道國亮的童年,是否也有過荷塘、荷塘之夢。但在他的筆下,卻分明訴說著生命的寬度與亮色,繁中寓簡的筆墨,簡潔的圖像構成,淺淺的綠,淡淡的白,若似晨曦中的一抹紅,中、側并用的書法用筆,構成一幅和諧、恬靜的生命狀態。
——張韜(曲阜師范大學教授、碩士生導師)
(編輯 王娜)

《大吉圖》

《云開千峰秀》

《沐浴麗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