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酸裊裊的暖愛長篇《你是我生命里最溫暖的事》火爆熱賣中!
微博:@正宗微酸裊裊
前情提要:林星開著自己掙錢買來的小寶馬去養老院看許久未見的父親,卻和父親吵了起來,躲在車里哭的時候卻碰上了洛瑞行。在面對洛瑞行的時候,林星意識到自己根本還沒有強大到依靠自己和命運對抗,又想到上一次和洛瑞行撕破臉的事情......
泰安哥哥的媽媽拿著錢,看看我,又看看我,露出不安的神色,囁喏道:“林小姐,你和你爸爸,現在過得還好嗎?要不,這些錢你拿回去,以后我們家這邊,你們也別管了……你看我也真是老沒臉沒皮的,就想著自己著急,也沒為你考慮考慮,你還是個孩子呢……”泰安哥哥的媽媽自然是知道我家出事了,情況大不如前。但她先前大概是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家的生活總沒什么問題的。只是今日親眼看到我,怕是從我連日打工還要兼顧學業的憔悴的臉色里看出了幾分端倪。
“我很好,我真的挺好的。阿姨,您就別擔心我了,回去好好照顧叔叔吧。”我努力安撫她,且一臉燦爛地送她上車。直到她坐的公交車消失在左拐的十字路口,我的眼淚才瘋狂地涌了出來。
我哭著去寶拉的學校找她。
我們一起坐在湖邊的柳樹下,在附近三五對親密異性戀的映襯下,神情哀傷得像一對不堪世俗枷鎖重負而即將分離的戀人。
我問寶拉:“我該怎么辦啊?我上哪去弄那么多錢啊?如果我拿不出這些錢,我爸是不是會被丟出醫院?”
寶拉查了她的支付寶,又查了她的微信錢包,全加起來也不夠還一半的賬單的。她陪著我一起哭,一起著急,最后說:“林星,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么你就別管你爸和你爸留下的那些爛攤子,就管你自己;要么你就向洛瑞行低頭認慫去吧。這賬單你以前見都沒見過,現在寄到你手里,他應該是想示威,或者說是警告你一下。我覺得洛瑞行其實對你還可以,你去認個錯,求求他,他應該會繼續幫你的。”
我機械地咬著指甲旁的死皮,沉默不語。
“你都快把手指頭給咬爛了。”寶拉按住我的手。
我抱住寶拉,突然“哇”的一聲又哭了:“寶拉,我真恨我爸啊……要不是他,我今天就不會這樣。可我……可我又不能不管他啊……”
我氣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林添丁不是我爸,可等平靜下來,我又會想起他對我好的時候。
我小時候喜歡吃某品牌的棒棒糖,林添丁會一次性給我買齊所有口味;我羨慕隔壁小哥哥的玩具水槍,他就給我買了一把商場里最貴、最酷的;妹妹還沒出生時,遇上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帶我去公園吹肥皂泡泡……
林添丁大多數時候不是個好爸爸,但生命中總有那么幾個片刻,他給過我父愛的踏實和溫柔。
那一刻,尚年少的我終于清醒地意識到:我和洛瑞行,不是他巴巴地要來找我,而是我巴巴地要靠著他這棵大樹。我跟他使性子,他若覺得有趣,那是我的本事;他若覺得生氣,那便是我不敬業;他若是暴怒,那我就是找死了。
告別寶拉,回到寢室,我癱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突然又蹦起來——我想起來,之前將洛瑞行送我的禮物打包寄回給他的時候,那棟姜餅屋因為不好打包,我就沒有寄,現在還好端端地放在我的書架上。
不知為什么,我特別喜歡這棟姜餅屋。寶拉有一次來我的宿舍玩,想要嘗一口屋頂餅干的味道,我都沒答應。
我一骨碌爬起來,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重新扎了個活力四射的馬尾,又沖到衣柜前挑了件襯膚色的上衣,背對著那書架連著拍了十幾張自拍照,挑了最漂亮的一張發朋友圈。當然,我身后最顯眼的位置,就放著那棟洛瑞行原本想送我,后來被丟在雪地里的姜餅屋。
我連著發了三天自拍,背景里都有那棟姜餅屋。我在以這樣隱晦的方式示好、舉白旗,希望洛瑞行能看到,能心軟,能原諒我。
可直到第四天,洛瑞行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第五天,我沉不住氣了,主動撥打了洛瑞行的私人號碼,他沒有接。我又給他的助理小夏姐姐打電話,她接了。我特別不好意思地問她洛瑞行明天的行程,看能不能勻出一點時間,讓洛瑞行見我一面。
“稍等。”過了一會兒,小夏姐姐的聲音又再度響起,“林星,小洛總晚上有個私人晚宴,他說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參加。”
“晚……晚宴?他要我參加?”我還沒道歉呢,參加什么晚宴?難道洛瑞行要當眾給我難堪?我不安地揣測著。
“是洛董事長約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小洛總說他會安排人跟你聯系。”
掛斷小夏姐姐的電話后,我就進入一種很焦慮的狀態,總覺得自己是要去赴一場“鴻門宴”。
幸好小丁很快就聯系我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開車帶我去做了個從頭發絲到腳指甲的全套護理和造型,然后又把我送去某設計師的工作室,讓他給我重新挑了一件小洋裝——白色,一字領,裙擺到膝蓋上面五厘米,恰到好處地露出我的鎖骨和纖細的小腿,又不會顯得暴露,搭配一雙細高跟的同色尖頭高跟鞋。
設計師還友情借給我一對鉆石耳飾,細長而簡潔的造型,我動一動,長長的耳飾就微微晃動,襯得我格外靈動大方。
看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自己,我的焦慮感又從心底汩汩地冒了出來:洛瑞行讓小丁帶我打扮得美美的,不會是想晚上要讓我死得慘慘的吧?
我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拉開車門重新坐到車里,準備出發。
“挺好看的。”清冽而熟悉的聲音近得就來自我的身側。
我這才發現洛瑞行早就坐在車里了,此刻與我只有一拳之隔,正挑眉看我。
“謝謝。”許久不見,再次看到洛瑞行讓我緊張到像是心里藏了只小兔子在跳。
小丁將車子駛出停車場,我正努力想著如何打破沉默,緩和氣氛,然后順勢低頭服軟時,洛瑞行突然邊翻著文件邊開口道:“一會兒是和我爸吃飯,你放機靈點。”
洛瑞行他爸?老牌花花公子洛震?我吞了吞口水,緊張感翻倍。
我去了才知道,說是晚宴,其實是一場相親宴——剛過完五十歲生辰的洛震不知怎么的,突然動了替兒子“擇定終身”的心思。而洛瑞行事先收到風聲,便有了我粉墨登場的機會。
“這位是……”那是我和洛震的第一次會面,面對我這不速之客他毫無慍色,微笑著問道。
洛瑞行拉開椅子照顧我落座,并介紹道:“我女朋友林星,準備結婚的那種,醫科大學高才生。”
我低頭掩飾自己的心虛——洛瑞行說起謊來可真是生動又自然。
“哦,這么巧?詩詩也是讀醫科的,在美國吧?哪所大學呀?”洛震無比自然地將話題引到坐在洛瑞行對面,那個原本該是他相親對象的女生身上。
“我們詩詩讀的和林小姐學得還是很不一樣吧?詩詩學得專業叫Health Sciences and Technology,是哈佛醫學院和麻省理工學院一塊辦的。”那名為方詩詩的女生的貴婦媽媽方太太,說話的語氣雖聽不出太多情緒,但眼底是顯而易見的輕蔑之色。
“方小姐一定是一個在學業上有天分又努力的人。”洛瑞行恭維道。
“那是當然。我們詩詩從小就聰明。”方太太的愛女之心溢于言表。
方詩詩倒是笑得很自然大方:“天分不好說,但努力是真的。我們學院的牛人太多,一放松就連人背影都看不著了。”
會讀書的大家閨秀還是挺不一樣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我對方詩詩很有好感。
洛瑞行邊慢條斯理地將我盤里的牛肉撥到他的盤里,又將他盤里的蘆筍、西藍花等蔬菜放到我的盤里,邊語帶寵溺地說:“林星就不行——她呀,仗著有點小聰明,考進一所985就滿足了。專業成績雖然挑不出毛病,也年年都拿獎學金,但你想讓她再努力一把,可就難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想她那么辛苦。”
我的內心瞠目結舌,手臂上直冒雞皮疙瘩,要很努力才能維持面上的風平浪靜。
我偷偷看洛瑞行,發現他也正含笑望著我。那一刻,他的眼睛像星海,熠熠生輝,搖曳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與深情。
這個危險的、冷漠的、挑剔的、壞脾氣到喜怒無常的男人,原來也有著這樣柔軟的神情。
如果,他愿意好好愛一個人,那個被他愛的人,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的心底突然冒出這么一個念頭,然后被這奇怪的念頭嚇了一大跳。
洛瑞行哎,八卦新聞里說他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其實真的挺貼切的。而這樣的他,又怎么會好好愛一個人呢?
那頓飯場面上還算熱鬧,你來我往,話題不斷,實則尷尬萬分。后來方家人找了個借口,早早地告辭,剩下洛家父子加我一個外人,吃完了最后一份甜點。
洛震很有風度,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我臉色看,始終和和氣氣的。他看起來是個很好說話的長輩,我不知道洛瑞行為什么要這么對他的父親——直到洛瑞行離席接電話,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
洛震是只老狐貍,老謀深算的那種,且好色。
他看著洛瑞行離去的背影,目送他直至消失,然后回頭把含笑的眼神落到我的臉上:“今天這餐,你吃得還滿意嗎?”
“嗯,挺好吃的。”我拘謹地笑了一下,“特別是最后的草莓舒芙蕾,口感嬌嫩,很可口。”
“你看起來也很可口。”
我以為是自己聽錯:“您說什么?”
“我說,你也很可口。”洛震招手向服務生借了一支筆,然后大大方方地拉過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寫下一串數字,“你下次什么時候想吃,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比瑞行年紀大點,比他會疼人。那個傻孩子,他以為我看不出今天這一出都是演給我看的,哈哈。”
因為太過驚訝,我收回手的速度慢了一拍,而洛震又迅速抓緊,待他寫完整串號碼,我才重新獲得自己右手的主權。
“洛……洛先生,您這樣不妥吧?我再怎么說,也是瑞行的……女朋友。”
“那又怎么樣?瑞行像我,女朋友多得數不過來,今天是你,明天可能就不是了。你從他身上撈一些,再從我身上撈一些,后半生的傍身錢不就夠了嗎?”洛震依然是慈眉善目的一張笑臉,身體后仰,靠在歐式豪華沙發椅上,像電影里的什么大佬。
饒是我再笨再蠢,也聽得出這番話里濃濃的惡意。
我以為我做洛瑞行的“小金絲雀”已經是極大的屈辱,我以為洛瑞行對我發脾氣已經夠惡毒了,但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那全都是小兒科。
洛震的這些話才是真惡毒,真污辱。因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把我視為一件玩物,一只寵物。
洛瑞行再度落席之前,我和洛震之間的對話已經結束。我木著一張臉,把寫有洛震電話號碼的手握成拳狀,緊緊地,指甲幾乎陷進皮肉里。
送我回學校的路上,洛瑞行問我:“你怎么了?臉色很差。”
我打開車窗,望著窗外流逝的夜色,瞇著眼笑道:“沒怎么,就是有點兒……驚訝。”我扭頭看向他的側臉,真心實意地說,“洛瑞行,原來你待我,還挺不錯的。”
洛瑞行也回頭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說:“你現在才知道啊?”
是啊,我真的那時才知道:沒有家世背景,自己也暫無實力的漂亮小女生,在洛震之流的男人眼里,不過是伸手可得、反手可棄的玩物。
或許是怕他的豪車再在學校里掀起風浪,給我糟糕的名聲雪上加霜,洛瑞行讓小丁將車停在離學校還有一個路口距離的位置,然后下車開門。
他的細心與體貼讓我心生感動,更覺得先前的自己不識好歹,像只白眼狼。
“那個,我……”我下車,站定在洛瑞行面前,結結巴巴地開口,準備正式道歉。
“我送你回宿舍吧。”洛瑞行打斷我。
“啊?不用了吧?”他一打岔,我又忘了自己要說的話,只下意識地拒絕。
洛瑞行看了我一眼,我一個激靈,連忙挽救道:“我的意思是你送我回去我開心死了,就怕累著洛公子你。這兒離校門還有段距離,從校門到我的宿舍樓下,又不少路呢。”
“不累,我經常遛Loki。”
空氣剎那間安靜下來。
Loki是洛瑞行養的狗,阿拉斯加雪橇犬,胖得像只熊一樣的狗。
洛瑞行可真會聊天。
我們沉默地并肩走在學校圍墻外的人行道上,路燈昏黃,樹影婆娑。我忐忑著,猶豫著,那句“我錯了,我爸的賬單請你繼續付吧”的乞求始終如鯁在喉,卻說不出口。
洛瑞行一直將我送到女生宿舍樓下。
“這兒的梧桐樹長得可真茂盛。”洛瑞行站在樓道口正對著的那棵梧桐樹下,輕聲說道。
他上一次來這兒還是冬天,大雪紛飛的圣誕夜,彼時這些梧桐樹都光禿禿的,上面積滿了落雪。他走的時候帶著怒氣,肩頭落著雪,頭發絲上落著雪,怕是連心里也落著雪吧。
“對不起。”我突然將這句道歉說了出來。洛瑞行從不欠我,向來是我欠他,那我還鬧什么性子?自然是該道歉的。
洛瑞行不置可否,拍了拍我的頭,說:“回去吧,該熄燈了。”
我又看了洛瑞行一眼,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路燈穿過繁茂的梧桐枝葉后突然變得異常溫柔。總之那天晚上,我好像在洛瑞行的眼睛里看到了之前從未發現過的柔軟情愫。他的眼神淺淺的、淡淡的、脈脈的。
我腳步飛快地跑到二樓,又折返到二樓和一樓之間的轉角處,踮著腳,攀著窗臺往外看。
洛瑞行還站在原地,正歪著頭專注地看著什么——我順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發現是一對在陰影處熱吻的校園戀人。
等我再看向洛瑞行時,他已經轉身走了,背影挺拔,身影被路燈拉長又拉短。
他這個人,愿意待人好的時候可真好,光是簡簡單單地被他看著,我就像一塊暴露在陽光下的冰似的,總怕自己會就此融化。可他要是不高興了,想讓我難受的時候,也有的是辦法,動動手指就能讓我舉步維艱,最后又不得不爬到他的腳邊,求他原諒。
雖然這一次我還是沒有求他,只是說了對不起,可我心里知道,洛瑞行從一出現開始,便未經我同意地成為決定我命運的“天”。
我不討厭洛瑞行,可我很討厭這種被鉗制,被決定,不得不服從著走到洛瑞行身邊去的感覺。
我從沅星皓的“奇趴大會”回來后,或許是因為和喬楊說了太多,回憶起太多往事,以致我做了一整晚的夢,夢里的主角都是喬楊。
在夢里,我們變換各種各樣的關系:有時他是皇子,我是他救下的小狐貍;有時他是殺手,我是住他隔壁賣白粉 的小女孩;有時他是斷了七情六欲的上仙,我是貪吃好玩的小頑童……
可無論哪一種關系,無論哪一個夢境,我們都沒有成為戀人,多半是以不得善終結尾。
我們最接近的一次是在那個小狐貍和皇子的夢里。小狐貍歷盡千辛萬苦,折損數千年修為,終于幫助皇子奪得天下。
小狐貍渾身是傷地躲在人群里,看著小皇子登基,心里花癡地想:我的小皇子可真英俊啊。
小皇子發現了人群中的小狐貍,徑直朝她走來。他將她溫柔地抱起,親吻她的額頭,當著天下人柔聲說,謝謝你。
“哇哇哇!他親我了!?”
小狐貍一激動,滿血復活,甚至比之前更厲害,還幻化出了人型。但悲劇的是,她的人型是一個尼姑?!
剛才小皇子抱小狐貍的畫面變成了小皇子抱著一個尼姑?!變成尼姑的我驚慌失措地看向小皇子,又愕然發現抱著我的人竟然不是喬楊,而是洛瑞行!
他獰笑著捏著小尼姑的下巴,說:“小尼姑啊,你要乖乖的……”
“啊啊啊啊,走開,走開!”
“嗯哼,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丁零零!”我被鬧鐘驚醒,奇怪的夢境戛然而止。
“什么鬼夢啊。”我又一片空白地在床上癱了半晌,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爬起來。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把臉,我才感覺自己漸漸活了過來,三魂七魄也歸了位。
我簡單洗漱后就去餐廳吃早飯,張阿姨一見我就問:“林小姐,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撕了點花卷塞在嘴里,說:“可能有點著涼。”昨天我看完幾篇醫美方面最新的科研論文后有點乏,泡了個澡,敷了個面膜,誰知后來竟在浴缸里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被逐漸冷透的水給凍醒了。
“要不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我熬點姜湯給你喝。”
“那可不行!我上午還有手術呢。”
“身體重要還是賺錢重要?”張阿姨瞪我。她照顧我有幾年了,大概是因為我比她遠在幾百公里以外的女兒大不了多少,她待我特別親近,而我也沒把她當外人。
“我真沒事,而且吧,和客人約好的時間如果隨便就改期的話,會顯得我們診所特別不專業。哎呀,不和你說了,我上班去了。”我又匆匆喝了兩口粥,就穿了外套出門搭電梯。
我在車庫轉了好幾圈都沒看到我的紅色小寶馬,心想:糟了,不會是被偷車賊給偷了吧?可我又有些納悶:偷輛車不容易吧?偷車賊這么大動干戈的,怎么也不偷輛好的?放眼這車庫里,哪輛車不比我的偽五系小寶馬值錢?
我正原地百度“如何找回被偷的汽車”時,老周開著我的小寶馬穩穩當當地在我眼前倒車入庫。
車光亮如新,已不是昨天我們分開時那傷痕累累的模樣。
“老周,你怎么這么神通廣大啊,知道我昨天又把車給蹭了?”我本想中午得空去趟4S店的,誰知老周一大早就把這事給處理好了。
“洛總吩咐的。”老周頓了頓又補充道,“他很關心林小姐。”
“他昨天來過?可我沒見著他啊?” 我疑惑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老周謹言慎行,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上午做了個面部修補的大手術,直到快下午兩點我才吃上午飯。我正一邊吃外賣一邊刷微博,洛瑞行的電話就打來了。
“晚上把時間空出來,陪我去見人。”洛瑞行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是上司在對下屬發命令。
我習慣了,只順嘴問道:“見人?誰啊?在哪兒?”
洛瑞行在那頭頓了頓,有那么幾秒鐘,手機里只傳來他輕微的呼吸聲。
我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趕緊解釋道:“我不是八卦,我是為了選合適的衣服。”
洛瑞行終于又開口了:“無所謂,穿得嚴實點就行,去見我爸。”
他爸?穿嚴實點?
我和洛震第一次見面,他對我說的那些羞辱的言辭,我沒有向洛瑞行提過半個字。但奇怪的是,我后來鮮有機會再與洛震面對面碰上。
有些場合,我聽人說洛震也在,但洛瑞行不是突然提前一步離開,就是安排老周先送我回家。今天他這句“穿嚴實點”,讓我懷疑他其實什么都知道。
晚上六點,我們到達目的地酒店。洛瑞行打開車門,牽我下車時才突然告訴我:“我爸今天結婚,今天這頓,算是‘婚宴。”
我有點拿不準今天的言行準則,思索再三,小心翼翼地問:“還請洛總明示:我該調整成哪種心情模式呢?平靜?激動?氣憤?還是等會兒電梯門一開,我就沖出去撒潑,攪了他們的場子?”
洛瑞行斜著眼睛瞥我:“喲,撒潑都會了啊?你這是跟哪兒學的雜耍啊?”
“嘿嘿,自學成才。”我多少看出點洛瑞行的不快來,裝瘋賣傻,希望他能快活些——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希望他開心點的心理動機是什么,便自欺欺人地想:這大概就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吧。
“你老實待著就行。”
“哦。”我立刻擺出一副慈眉善目、賢妻良母般的表情。
洛瑞行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拉著我往前走。
我亦步亦趨,面上看著平靜,心理活動還挺激烈的。
洛震竟然再婚了?這算商界大新聞了吧?我猜連洛瑞行都未必想到,他爸到了這個年紀還會動結婚的心思。畢竟簽下一紙婚書后,不止會有來自道德方面的束縛——之后洛震交“女朋友”可得收斂著來了。更麻煩的是,還會影響到未來他名下龐大財產的分配問題。
不過,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洛震的新任妻子不是他之前交的那些青蔥水嫩的小女友類型,而是阿姨級的。
洛瑞行帶著我徑直去了樓上的總統套房,提前拜見了洛震和新任的洛太太。
我總覺得這新任洛太太有點眼熟,慢了半拍才猛然想起來。眼前這位美婦人不就是文芊夏的媽媽文美然嗎?
洛震還是那么精神矍鑠的樣子。他看我一眼,笑道:“可真沒想到,我竟生了個情種——林小姐,你還在位呢。”
我訕笑。洛瑞行故作深情地看著我說:“她當然在了,并且還會在我身邊很久很久,就像文女士這樣。”他頓了頓,又語帶譏諷地道,“不過身份肯定比文女士在爸您身邊時要體面得多。”
我八卦地暗想:聽起來,文美然與洛震似乎糾纏已久,背后還有不少故事。
上市預告:精彩了,老牌花花公子洛震居然結婚了?對象還是文芊夏的媽媽?文芊夏搖身一變成了洛瑞行的“妹妹”!!林星、洛瑞行、喬楊、文芊夏四個人的關系更加復雜,婚禮上四個人首聚又會上演怎樣的一出大戲呢?喬楊的突然示好會不會讓洛瑞行出現危機感,正式面對自己內心的感情?林星對洛瑞行除了“討好”就真的沒有一點點心動嗎?三個人的感情糾葛,究竟會有怎樣的結局?
@正宗微酸裊裊和你說:
我寫這段話的時候還是夏天,但等你們看到的時候,大概要到冬天了吧?希望那個時候,我已經寫完了全書(心愿總是美好的)。不知道已經看了六期連載的你們會給林星、洛瑞行腦補一個怎樣的未來?不過你們腦補的都不算,我寫的才算。預知后事如何,且等書上市——我們到時候再見啦!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