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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愛過你(三)

2017-12-26 20:17:14江白月
飛言情B 2017年11期

江白月

【上期回顧】

與許承則重逢之后,童唯安變得脆弱又敏感,仿佛分開的這六年里,她從未成長過一般,還是輕易就能被許承則的三言兩語、一舉一動傷害到。和許承則的助理周寧再次見面,更是讓童唯安明白,她和許承則之間的故事還會繼續(xù)……

父母二人溫馨甜蜜的合照鑲嵌在冰冷的黑色墓碑里,童唯安把花和酒放好,坐在一旁,抬手輕輕擦拭著墓碑上的照片,語氣輕松:“我又來煩你們啦。”

她打開兩瓶花雕,將其中一瓶輕輕灑在碑前一些后放在一旁,拿起另一瓶,直接對著瓶口喝下一口,將最近的遭遇講給父母聽。

“今天的相親對象人還不錯,只可惜我現(xiàn)在還沒有談戀愛的念頭。幸虧姑姑不知道,不然她又該嘮叨著說她對不起你們了。就好像我一天沒有嫁出去,她就多了一條對不起你們的罪狀。

“不過你們放心,姑姑一家人都對我很好。當然,林景遲也仍然和過去一樣讓人討厭。

“我又遇到周寧了,真是巧,這些人一個個都不肯放過我。其實當時她拿過來的錄音我是懷疑過的,許承則即使再怎么絕情,我也認為他不會輕易被周寧那種人勾引,他不是那種人。可話又說回來……他到底憑什么對我那么絕情?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他們對不起我,可為什么一個個都趾高氣揚,一副我欠了他們的樣子呢?”

童唯安酒喝得不多,明明清醒得很,話卻說得顛三倒四、雜亂無章。

不知道說了多久,等她覺得說夠了終于停下來的時候,無意間抬頭,才發(fā)現(xiàn)遠遠的臺階上,許承則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甚至疑心自己喝醉了,可手中酒瓶的重量提醒自己,剛剛也只不過喝了幾口。而她抬頭再次看向許承則,發(fā)現(xiàn)他依舊站在那里。

沒有醉,也不是夢。

她默默地看著許承則邁步朝自己走過來,那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她突然記起兩個人曾經(jīng)一起看的老電影,里面有一句臺詞:我們的王子會穿越大河、沙漠和草原,前來相見。

那時候他們剛剛結束一個吻,童唯安握著他的手,甜蜜而堅定,你就是我的王子。

曾經(jīng)的王子已經(jīng)成為如今站在她面前冷漠而堅忍的國王,讓她寧可摒棄一切過往,只希望從沒有遇見過他。

童唯安看著許承則在自己面前站定,目光復雜到她竟有些不敢對視。她下意識地低了低頭,問:“來看奶奶嗎?”

“嗯。”許承則語氣疏淡。

童唯安沒有再開口,她放下手中的酒瓶,抬起頭時,視線卻又撞進許承則如古井一般深沉無波的目光里,也許是此時此地的空氣原本就過于凝重,兩人默默對視許久,各懷心事,倒是不見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

“雪大了,回去吧。”

許承則看著蜷坐在墓碑前的童唯安,打破沉默。童唯安難得順從地點點頭,起身時右腿一陣刺痛,險些重新摔回去。她勉力支撐著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膝蓋,向前走去。許承則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發(fā)現(xiàn)她右腿有明顯的不自然,還未開口,童唯安已經(jīng)自顧自地笑道:“腿麻了。”

雪越下越大,童唯安腿部的不適感已經(jīng)越發(fā)明顯,隨著步子越來越慢,她已經(jīng)開始后悔剛剛在冰冷的地面上坐那么久。

“童唯安,”許承則站在臺階下面回頭看她,“示弱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就那么難嗎?”

童唯安被他輕輕一句話釘在原地,愣愣地看了他許久,直到被飛到眼前的雪花阻隔了視線,她才聽到心底那個自己都有些陌生的聲音輕嘆道:對啊,就在我?guī)缀跬耆艞壛宋业淖宰鹎竽慊仡^之后。

“怎么,如果我現(xiàn)在說我腿疼,你要背我嗎?”

經(jīng)過前幾次的見面,童唯安已經(jīng)明白,如果她不率先挑釁,那么她和許承則之間,是可以和平相處的——是她忍不住。因為她想不清楚一個帶給自己諸多痛苦的人為什么可以毫無愧疚之心地站在自己面前,許承則的泰然自若讓她不能忍受。

童唯安看向許承則,唇邊的笑意到底還是帶了挑釁的意味。

她不愿意忍受,她又憑什么要忍受。

許承則看著童唯安因疼痛而蒼白的臉,終于迎著漫天的風雪,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轉過身,微微蹲下,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上來。”

背上的重量似乎不比六年前更重,許承則步伐緩慢,隨即又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而啼笑皆非。

六年,簡單十筆就能輕松寫完的詞,可落在時鐘上的兩千多個日夜,已經(jīng)足夠消磨所有的愛恨。曾經(jīng)童唯安賦予他的痛苦和恥辱早已不那么深刻,可他仍沒有想到,在如今天色將晚的寂靜墓園里,看著她,他的心還是會有一剎那的柔軟。

童唯安伏在許承則的肩頭,呼吸清淺。兩個人的沉默將時間無限拉長,許承則走到墓園門口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落了薄薄的一層積雪。

到了停車場,許承則把童唯安放下來,童唯安臉蛋潮熱,但仍努力抑制著頭重腳輕的眩暈感,朝自己的車走去。

看著她蹣跚的步伐,許承則一言不發(fā)地從身后拉住她,把她塞進了自己的車里。

童唯安知道自己有些發(fā)燒,而且已經(jīng)被他一路背了下來,此時再拒絕坐他的車未免太矯情,于是自覺地把座椅調了調,系好安全帶,看了看正準備開車的許承則,原本想問他車里有沒有毯子,但話到嘴邊,到底沒有問出口,只是閉上眼睛之后報了地址:“如果不麻煩的話,請把我送過去,阿昱快要放學了。”

“你對那個孩子倒是上心得很。”許承則看她一眼,“難怪承朗會以為他是你的私生子。”

童唯安雙眼微睜,與他對視一眼,又閉上,情緒難辨:“我沒有這樣的福氣。”

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

由于下雪,一路上許承則的車速并不快。童唯安裹著大衣安安靜靜地躺在座位上,偶爾睜開眼睛,看許承則面無表情地接打電話處理公司業(yè)務,聲音平靜而專注。車里空調開得很足,童唯安終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童唯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許承則的車已經(jīng)開進了市區(qū)。她醒過來,睡意昏沉地從大衣口袋里翻出手機,看見林景遲的名字,遲疑了幾秒鐘之后才接起來:“有事?”

“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林景遲劈頭蓋臉的質問讓童唯安有些煩躁,她稍稍坐直了身子:“我什么時候連行程也要向二哥匯報了?”

林景遲沒有回答,一時之間電話那頭傳過來的只有呼吸聲。童唯安克制著心中的不耐煩揉了揉眉心,讓語氣盡量顯得平和:“剛剛睡著了,沒有聽到。你找我什么事?”

林景遲的聲音有些難以言說的陰沉:“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忙著相親,不想被人妨礙。”

“你怎么……”童唯安愣住,隨即又驚又怒,“你去過雜志社了?林景遲,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打擾我的生活?”

永遠如此,從多久以前開始的呢?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童唯安對他始終疏離而防備……電話那頭的林景遲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我聯(lián)系不到你,打到雜志社時,你同事無意間提起的。澄澄她……”

“安安,空調是不是需要調低一點兒?”

林景遲的呼吸仿佛被瞬間凍結——電話那頭刻意壓低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過來,模糊而曖昧。

許承則。

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在了路邊,許承則探身過來,貼近童唯安舉起的手機,言語間溫熱的呼吸讓她毫無防備,手機險些從手中滑落,等她回過神時,電話那頭已然是一陣忙音。

“許承則,你搞什么鬼?”

許承則勾唇微笑,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譏誚:“你猜林景遲現(xiàn)在會是什么心情?”

童唯安看著他,眉目間惱意微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林景遲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這明顯不是他的行事風格,童唯安心頭一緊,迅速接起電話。

“澄澄出事了,你盡快回來。”

林景遲的聲音克制,童唯安甚至來不及問林微澄到底怎么了,電話就被再次掛斷了。

與此同時,掛掉電話的林景遲目光陰郁,死死握住手機的手上青筋突起,下一秒,手機終于被狠狠地砸向墻角。林景遲站起身來,壓抑著心頭的怒氣朝門外走去。

直到林微澄的手機被撥打了三遍依舊提示關機,童唯安才意識到恐怕林景遲剛剛所言非虛,她心里有些慌,忍不住催促許承則:“能不能開快一點兒?”

許承則目光直視前面,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眼下這種路況,你連另一條腿都不想要了嗎?”

童唯安一愣,終于沒有再開口。

許承則的車在沈嘉昱放學前抵達了目的地,可沈嘉昱學校門前的家長們的車幾乎堵了大半條路,童唯安平時尚有耐心等待,今天因為擔心林微澄的事情分外心急,不顧體溫的升高和右腿的不適,下車步行穿過擁擠的路口。地上的雪被行人踩實了些,更加難行,她甚至兩次險些滑倒在雪地上,才終于走到學校門口。

放學鈴聲響起之后,擁向校門的學生們猶如潮水一般,童唯安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到沈嘉昱的身影,揮手喊道:“阿昱!”

沈嘉昱聽到聲音,朝前方張望片刻,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快步走了過去。

童唯安迎上去,摸了摸他被風吹得有些發(fā)紅的小臉,輕輕拍掉他肩頭、衣袖上的落雪,笑著問:“冷不冷?”

“不冷。”沈嘉昱拉住她的手,“干媽,你的手好燙。”

“車里剛剛太熱了。”童唯安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牽著他小心翼翼地走過雪地,走向許承則的車。

許承則的車再次發(fā)動,開往林家老宅的方向。他偶爾從后視鏡中看著陪沈嘉昱一起坐在后面的童唯安,她一上車便掏出手帕,幫沈嘉昱擦拭著發(fā)梢上的殘雪,細心又妥帖。

沈嘉昱明知道開車的叔叔就是前幾天一起吃飯時見過的那一個,卻仍故意問道:“干媽,這個叔叔就是你今天的相親對象嗎?”

“不是。”童唯安正因林微澄的事暗自擔心,咬著牙回答完他的問題,眼風掃過去時,正襟危坐的沈嘉昱看起來人畜無害,無辜極了:“那為什么叔叔開車的時候還一直看你。”

童唯安有片刻的失神,卻克制住了想要看向許承則的沖動,只是淡淡地笑道:“因為叔叔和干媽認識了很多年,即使相看兩厭卻還是免不了有糾纏,叔叔覺得厭煩,干媽也是。”

許承則從后視鏡中看著她,聲音中難辨悲喜:“是啊,厭煩透頂。”

“如果以后即使見面也當作不認識,會不會好一點兒?”童唯安努力克制著喉頭的哽咽,聲音輕快。

許承則移開視線:“但愿如此。”

沈嘉昱年紀終究太小,不能理解她話里復雜的情緒,他只知道干媽一直在笑,卻似乎比哭更難過。

童唯安回到老宅之后,安頓好沈嘉昱,隨后便匆匆上了樓。

她上樓之后,恰逢童玉和姑父林森相偕從林微澄的房間出來。童唯安和他們打了招呼,比起童玉有些憂慮的疲憊神態(tài),林森的臉上反而一時看不出太多情緒。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林森語氣溫和,反倒安慰起童唯安,“秦醫(yī)生他們已經(jīng)都來過了,沒什么大礙,倒是景遲發(fā)了很大的脾氣。你別擔心,進去看看澄澄吧。”

林微澄的房門半掩,里面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童唯安推門進去,正靠坐在沙發(fā)上假寐的林景遲睜開眼睛,淡淡地問道:“回來了?”

童唯安見他神態(tài)如常,便也只當作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點了點頭,朝里面林微澄的臥室走去。

昨天還好端端的林微澄此時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已經(jīng)睡著了。她頭上、手臂上都裹了厚厚的紗布,額頭上的紗布隱隱透出血跡,臉頰也有擦傷的痕跡。雖然林森說沒有大礙,可看起來依然觸目驚心。

童唯安幾乎驚叫出聲,她下意識地伸手用力捂住嘴,心疼和憤怒讓她一時難以繼續(xù)邁動腳步,眼中抑制不住的酸澀。

“傷都不礙事,只不過受了些驚嚇,打了鎮(zhèn)靜劑才睡著。”林景遲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童唯安回身看著他,垂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刺破掌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景遲點了一支煙,嗓音低沉:“她去學校拿些東西,回來的路上遇到搶劫,幸好有人撞見,及時報了警,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林景遲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足以讓童唯安聽得心驚肉跳。

“倒是你更讓人意外一點兒。”林景遲的話頭毫無預兆地轉到童唯安的身上,“你不是向來喜歡扮演貼心表姐嗎?怎么,到底還是忙著和許承則廝混更重要?”

童唯安身心俱疲,完全沒有心力再應付林景遲:“我回房間換衣服,一會兒再來看澄澄。”

她朝門外走去的時候經(jīng)過林景遲的身邊,卻在下一秒被林景遲猛地一把拉住,狠狠地摜倒在沙發(fā)上。原本就發(fā)燒的童唯安更是頭昏腦漲,一面用力掙扎著要起來,一面低斥道:“你發(fā)什么瘋?你放開我!”

林景遲輕易就鉗制住了她,手上的力道似乎要將她捏碎一般,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朵,壓低的聲音里卻滿是寒意:“童唯安,你是不是犯賤?吃了這么大的苦頭,還是要和當初甩了你的男人糾纏到一起去嗎?”

“你……”童唯安的臟話幾乎脫口而出,克制許久,到底還是冷冷地笑了起來,“二哥不累嗎?不僅要管公司和家里的事,還要管繼母的侄女,犯不犯賤?”

林景遲眼神陰鷙:“許承則究竟有什么本事,讓你每次都能為了他,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激怒我?”

“二哥這么容易被激怒,無非是因為我犯賤的對象不是你。”

童唯安的話陰冷如刀,直刺林景遲的要害。

自從掛斷童唯安電話之后,林景遲心頭就燒起來的那把火,終于有了燎原的趨勢。

童唯安疑心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林景遲撕碎,她看著林景遲越來越近的臉,掙開了的左手緩緩朝著旁邊茶幾上的煙灰缸伸去。

房門在此時被人毫無預警地推開,門前的許承朗看著眼前姿勢曖昧的兩個人,一時傻了眼,不知該進還是退。

林景遲倏然松開童唯安,面色陰沉地站起身來。童唯安松了一口氣,只不過她見許承朗的神情似乎比他們二人還要尷尬,也沒有同他打招呼,直接出了門。

童唯安回房換了衣服,找來退燒藥吃了,下樓找沈嘉昱時,被陳嫂告知他被林森夫妻倆帶去書房玩兒了。她知道沈嘉昱不是尋常頑劣的熊孩子,所以并不擔心,正要回房休息時,見到許承朗下樓,這才和他打了個招呼:“澄澄還在睡?”

“嗯。”許承朗看起來依舊憂心忡忡,“今天太晚了,我明早再來看她。”

“外面雪大,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安安姐。”許承朗走了幾步,回頭看她,“澄澄的事是我哥通知我的,你下午和我哥在一起嗎?”

童唯安眉頭微皺:“勞煩他當了一趟司機,算是符合你對‘在一起這三個字下的定義嗎?”

許承朗見她語氣不善,一時啞口無言。童唯安不再看他,轉身上樓。

童唯安請了幾天假,帶著沈嘉昱在老宅陪林微澄。林微澄的內心比他們想的強大許多,最初的脆弱極快消散,養(yǎng)傷的日子在大家眾星捧月般的呵護中,倒是過得有聲有色。

“你正好趁著這些日子有時間,乖乖去做幾次理療。”

秦醫(yī)生一大早過來給林微澄換完藥之后,幫童唯安檢查了一下右腿的情況。作為童玉的故交,她對童唯安向來親厚,此時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童唯安,神色不悅地訓斥:“是不是不疼到一定程度你都不肯說?腿真的不想要了是不是?以后除了夏天,所有季節(jié)一律不許穿裙子!”

已經(jīng)聽秦醫(yī)生罵了半天,童唯安求助似的看向童玉。童玉低頭喝茶,只當作沒看見。剛換完藥的林微澄故意夸張地嘆了口氣,荒腔走板地念著《哈爾的移動城堡》里的臺詞:“如果不美的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

已經(jīng)放了寒假的沈嘉昱正坐在童玉身邊吃蛋糕,此時抬頭認真地看了看林微澄:“澄澄阿姨就不需要有這種困擾。”

林微澄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當然不需要……”

童玉險些被茶水嗆到,連素來嚴肅的秦醫(yī)生都忍俊不禁。童唯安笑出了聲,抱著沈嘉昱就親了一口,沈嘉昱手里的蛋糕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她都毫不在乎。

“……安安姐!”林微澄這才反應過來,氣得咬牙切齒,“你看這個小鬼被你教成了什么樣子了!”

童唯安一臉無辜:“關我什么事,你找沈銳算賬去。”

林微澄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重復了一遍童唯安說出口的名字:“沈銳?”

“我爸。”沈嘉昱好心地解釋道。

林微澄還要再說什么,童唯安已經(jīng)先她一步站起身來:“我看你這兩天已經(jīng)好多了,我這就去給許承朗打電話,讓他過來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這幾天許承朗幾乎天天來報到,煩得林微澄一聽許承朗的名字就頭疼,好不容易今天沒有來,她聽童唯安這么一說,急得險些要跳起來,動作有些大,扯動了頭上的傷口,“哎喲”一聲又坐了回去。

童玉忙按住她,不讓她再動。童唯安一面上樓一面笑:“怎么我一提許承朗,你整個人都精神了?”

她自然沒有這么無聊,原本也不過是打算回房換衣服,經(jīng)過林森的書房門口時,半掩的房門里林森的聲音卻讓她輕松的心情瞬間轉變。

“什么叫很可能不是搶劫?”

童唯安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前,林景遲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市局王局長親自過問了的,被抓的是那一帶的慣犯,交代得清清楚楚。他們那天確實盯上了澄澄,可碰巧發(fā)現(xiàn)澄澄身后有人跟著,怕弄巧成拙,所以最后根本沒有動手。”

“澄澄平時人際關系簡單,沒有得罪過人,會不會是沖咱們來的?”

書房內沒有人再說話,一時靜默下來。

童唯安思索著流竄作案和報復性傷害哪個的可能性更大,腦海里有什么念頭她還未及細想就已經(jīng)一閃而過。此時林景遲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市局那邊也并沒有完全排除流竄作案的可能性,但為防萬一,這幾天您和童姨出門的時候我會派人跟著。澄澄最近在養(yǎng)傷,不讓她出門倒好辦,至于安安……只怕我的話她未必會聽。”

林森的笑聲頗有些調侃的意味:“怎么,終于也有你做不到的事了?”

童唯安原本有些疑問想要直接敲門進去問清楚,可聽到談話涉及自己,便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所以并沒有在意林景遲接下去說了什么,直接轉身離開了。可沒走出多遠,身后的關門聲就傳了過來,她畢竟心虛,并不想回頭,可想到剛剛心底的疑問,到底還是停住了腳步。

林景遲正站在走廊里看她。他看到她背影的那一刻,就知道剛剛的對話很可能已經(jīng)被她聽見了,此時見她回頭,他的目光也并沒有絲毫躲閃。

樓下林微澄的說笑聲清晰入耳,童唯安看著林景遲,壓低了聲音問道:“最近林家在生意上得罪什么人了?”

“這些事你不要管,我會處理。”林景遲難得語氣平和,“既然已經(jīng)聽見了,那這幾天就先不要出門了。”

童唯安仍然盯著他:“那我去問姑姑。”說著,朝樓下走去。

林景遲的耐心頃刻消失:“站住!”

童唯安輕而易舉便達到了目的,卻并沒有得逞的喜悅。

童唯安問清楚情況,思緒紛亂地回到房間,坐立不安。把所有事從頭到尾重新想了一遍,她拿起手機沉吟許久,又放了下來。

然而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滿身傷痕的林微澄,就免不了后怕,所以最后她終于下定決心,可按號碼的時候又忍不住自嘲般地笑了起來:她連那個人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童唯安從通訊錄里找出許承朗的電話,接通之后也不寒暄,直接切入主題:“許承朗,給我你大哥的電話號碼。”

“安安姐?”許承朗抬頭看了看餐桌對面的大哥,“我哥就在我旁邊,需不需要我把電話直接給他?”

得到肯定的答復,許承朗伸手把手機遞過去:“哥,安安姐說有急事找你。”

慢條斯理地切著培根的許承則頭也不抬:“什么事讓她直接說。”

許承朗有些無奈地收回手:“安安姐,我哥在忙,你有什么事?”

聽著電話里童唯安同樣辨不出喜怒的聲音,許承朗掛了電話。見自家大哥仍舊神色淡漠地吃著早餐,他照童唯安說的伸手就拿過他的手機,按了一串數(shù)字撥出去之后,把手機扔到許承則面前,迅速地逃之夭夭:“誰要做你們的傳聲筒,煩死了!”

許承則拿起桌上的手機剛要掛斷,童唯安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許承則?你在聽嗎?”

“我記得有人不久前剛說過,希望我們見面也裝作不認識。”

童唯安無視他的冷嘲熱諷:“許承朗還在你身邊嗎?”

許承則看了一眼許承朗逃走的方向,皺眉問道:“你的急事和他有關?”

少頃,童唯安有些遲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想問你,夏柯是個什么樣的人?”

第三章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夏柯?”

許承則的聲音聽起來對童唯安的懷疑有些不屑一顧的意思,童唯安知道自己的懷疑其實沒有任何依據(jù),許承則也向來對她所謂的第六感嗤之以鼻,可她在書房門口聽到那段對話之后,腦海里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這個只聽許家兄弟提起過一次的名字。

柔弱的、有心計的,許承朗的青梅竹馬——夏柯。

“澄澄人際關系很簡單,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也從來不去,她不可能得罪人。我問過林景遲,也基本排除了商場上競爭對手的惡意報復。”童唯安解釋道,“我知道流竄作案的可能性警方并沒有排除,可如果一旦真的是有人存了害澄澄的心……”

童唯安的擔心不言而喻,許承則放下手中的餐刀:“可是據(jù)我所知,這段時間夏柯都因為心臟問題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即使知道了這件事,你也依然相信你所謂的‘第六感嗎?”

童唯安一時語塞,她沒有料到得來的會是這么一個結果,許承則卻似乎看穿了她的不甘心:“夏柯的生日就在下個月,夏家和林家在生意上也有往來,如果你想了解一個人,倒不如親自去看一眼。”

夏珂的生日宴會在桑南河邊的別墅里舉辦,江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法式風格的聯(lián)排別墅極盡奢華,童唯安下車的時候,幾乎被眼前的富麗堂皇晃了眼。

“來之前你并沒有告訴我今天的場面這么盛大。”童唯安下車后挽上林景遲的手臂,姿態(tài)親密,言語疏離。這種場合她到底還是無視了秦醫(yī)生的要求,不過一身Valentino的黑色抹胸長裙顯得中規(guī)中矩,讓她深覺站在夏家錦衣華裳的賓客中間,顯得不夠正式。

“你之前都不做功課的嗎?夏雪洲白手起家,又娶了地產巨頭何盛淮的女兒,幾年前進軍電商界,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林景遲見她難得踟躕,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夏家的豪宅,輕輕一笑,“只不過沐猴而冠罷了,成不了什么氣候。”

進了大廳,童唯安將披肩遞給侍應生,一眼就看見不遠處與人寒暄的許承則,和他身旁的女伴周寧。她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周寧,氣質、妝容跟大學時幾乎是天壤之別,身穿香檳色晚禮服的她端莊大氣,站在容貌俊美的許承則身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

“你的舊情人和老同學都在那邊,不過去打個招呼嗎?”林景遲在她身后,嘲笑意味再明顯不過。

童唯安還未及出言諷刺,許承則已經(jīng)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穿過眾人落在她身上,精準而自然。童唯安心頭一緊,卻并沒有躲閃,故作自然地任由他打量。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大廳里的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無限遙遠。

許承則似乎沉浸在了某種思緒中,目光深沉而專注。

林景遲攬著童唯安的肩膀加重了力道,打破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不容分說地向前走去。童唯安終究不能當眾掙扎,只能身不由己地靠近。

許承則和林景遲神色如常地打招呼,淡然而不失熱絡。周寧察覺到許承則視線的那一刻,笑容尚有些僵硬,此時已然恢復如初:“安安,我們又見面了。”

“今晚真漂亮。”童唯安笑著向前幾步和她輕輕擁抱,不著痕跡地脫離了林景遲的掌控。林景遲對童唯安的話似乎深以為然,輕笑著看向許承則:“承則向來艷福不淺。”

許承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這話乍聽起來倒是有些酸。”

兩人目光交錯,火光四起,眼底是旁人無法解讀的深意。

許承則最后仍然看向童唯安,唇邊的笑意竟然堪稱溫和:“安安。”

童唯安自然明白此刻許承則的一言一行不過是做戲,也自然不會自戀地認為二人之間的齟齬是因她而起,可此情此景,她只覺得尷尬,只得低頭輕咳一聲:“許承朗呢?他如果不來,夏珂的開場舞怎么辦?他不怕夏珂一激動再進醫(yī)院嗎?”

“他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一點兒過來。”

大概許承朗的事,恰好要錯過這支舞才處理得完吧。童唯安心內微哂。

果然如她所料,直到夏雪洲夫婦和夏珂出場致辭,夏珂的第一支舞跳完,許承朗也沒有來。

彼時的夏珂被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半擁著,在舞池中優(yōu)雅起舞。由于顧忌夏珂的身體,曲子柔和舒緩。聚光燈下的夏珂清麗柔美,但完美的妝容亦不能完全掩飾其面色的蒼白,她就像一個精致的瓷娃娃,美麗卻易碎。

童唯安尋了一個安靜的角落,一直觀察著夏珂。也許因為她早已知悉了夏柯的心意,所以還是從夏柯嘴角的笑意里,窺探到了無法掩飾的失落和無可避免地流露出的一絲愁苦。眼前的夏珂,連同樣身為女人的童唯安都不得不產生同情,一時也讓她難以把眼前這個人,同許承則言語中那個擅耍心機的女人等同起來。

“前兩天爸爸讓我查夏珂,我派人查了,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林景遲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香檳,“如果你覺得她有問題,為什么不直接和我說,反而要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童唯安接過酒杯,只當聽不出他話里的深意:“二哥想多了,在我看來,只要是林家人,和誰說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林景遲看著她的側臉,總難免想起年少初遇時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心中的無力感又一次襲來:“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嗎?”

童唯安目光仿佛落在遠處:“二哥這樣聰明的人,怎么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林景遲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逝,握著酒杯的手緩緩收緊:“許承則是你不能依靠的人,所以你最大的本事,也不過就是在我面前有恃無恐。”

童唯安回過頭,他已經(jīng)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對上童唯安的視線,笑容未達眼底:“而對于你的這種‘有恃無恐,我很高興。”

【下期預告】

在富家女夏珂的生日宴會上為了刺激林景遲,童唯安和許承則在舞池里共舞,但這一舞幾乎將童唯安的偽裝撕碎……許承則,始終是她心里可念卻不可見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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