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南,孫金海,胡 建
武警某部官兵軍事訓練傷的危險因素調查
饒 南1,2,孫金海1,胡 建3
目的調查武警官兵軍事訓練傷的危險因素。方法采用分層隨機抽樣的方法對武警某部534名官兵進行調查,按照是否發生軍事訓練傷分為受傷組(觀察組)195例和未受傷組(對照組)339例進行回顧性研究。采用單因素相關分析和Logistic回歸分析法進行軍事訓練傷危險因素的調查。結果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訓練自我評估、軍事訓練量、訓練時的注意力、訓練前的熱身活動、訓練后的整理活動、對訓練內容的掌握情況、訓練過程中的防護措施、訓練計劃的合理性、是否按綱施訓、訓練場地和訓練鞋等對是否發生軍事訓練傷的影響較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訓練自我評估、訓練后整理活動、對內容掌握程度、訓練計劃合理性和訓練場地適宜性為發生軍事訓練傷的獨立危險因素。結論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訓練自我評估、訓練后整理活動、對內容掌握程度、訓練計劃合理性和訓練場地適宜性為發生軍事訓練傷的獨立危險因素,應根據實際情況,積極干預,減少甚至避免軍事訓練傷的發生。
軍事訓練傷;危險因素;武警
軍事訓練傷是造成部隊非戰斗減員和官兵致殘的主要因素之一。隨著軍事訓練科目和內容的不斷更新和調整,訓練強度和難度逐漸加大,軍事訓練傷已成為嚴重干擾正常訓練、影響部隊戰斗力的重要問題[1]。武警部隊是肩負特殊使命的軍事化集團,日常擔負執勤處突、反恐維穩、集訓演練等各項任務,具有天天用兵、時時動兵的特點[2]。搞好軍事訓練是部隊有效履行職責使命,確保各項任務圓滿完成的前提保障。為了解武警官兵軍事訓練傷發生的獨立危險因素,2017年1-6月對武警官兵軍事訓練傷發生情況進行調查,并對發生軍事訓練傷的獨立危險因素進行分析,為預防、減少甚至避免武警軍事訓練傷的發生提供參考。
1.1 對象 按照部隊擔負的任務及行政編制對武警某部進行分層,然后按照隨機抽樣的方法選取對象。共抽取該部官兵534例,其中男501例,女33例;年齡16~32歲,平均(20.9±1.9)歲;擔負集訓演練任務108例,反恐突擊317例,執勤安保109例。其中,三級以上士官23例,二級士官35例,一級士官141例,上等兵160例,列兵175例。城市114例,農村420例。文化程度:大專以上121例,高中364例,初中47例。漢族498例,少數民族36例。根據《軍事訓練傷診斷標準及防治原則》及《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訓練診斷分類標準》,將抽樣的官兵分為受傷組(觀察組)195例和未受傷組(對照組)339例。兩組性別、民族、文化程度、身份、家鄉地形、是否為獨生子女、體質指數、個人性格、入伍前就業狀態、入伍原因、入伍前體育鍛煉、睡眠情況等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參照文獻[3-5] ,自行設計調查表進行調查,內容包括:基本信息(性別、年齡、民族、教育程度、身份、體質指數、家庭所在地、家鄉地形、是否為獨生子女、個人性格、情緒控制、入伍前就業狀態、入伍原因、入伍前體育鍛煉、睡眠情況)和軍事訓練基本情況(軍事訓練量、訓練時的注意力、訓練前的熱身活動、訓練后的整理活動、對訓練內容的掌握情況、訓練過程中的防護措施、訓練計劃的合理性、是否按綱施訓、訓練場地和訓練鞋)。調查前由具有經驗的流行病學專業人員對被調查者進行詳細講解,在統一指導語下填表。
1.3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19.0軟件包進行統計學處理,計數資料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計量資料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將組間比較具有顯著差異的變量代入Logistic 回歸方程,以逐步回歸后退法篩選出獨立危險因素,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軍事訓練傷單因素分析 觀察組軍事訓練傷基本情況結果顯示,官兵所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情緒控制能力和訓練自我評估為發生軍事訓練傷可能危險因素。觀察組軍事訓練傷可能危險因素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1)。通過對武警官兵軍事訓練量、訓練時的注意力等比較發現,觀察組和對照組之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觀察組的訓練量得分高于對照組,而對照組訓練時注意力集中程度、訓練前的熱身活動、訓練后的整理活動、對訓練內容的掌握程度、訓練過程中的防護措施、訓練計劃的合理性、是否按綱施訓、訓練場地和訓練鞋等方面的得分要高于觀察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2)。

表1 武警某部2017年1-6月觀察組軍事訓練傷基本情況單因素分析


項目觀察組(n=195)對照組(n=339)tP訓練量3.57±2.222.87±2.533.240.001訓練時的注意力5.85±2.606.58±2.87-2.910.004訓練前熱身活動7.55±2.408.39±2.23-4.090.000訓練后整理活動6.84±2.527.94±2.39-5.010.000對內容掌握程度7.14±2.177.88±1.99-4.010.000訓練中防護措施7.53±2.238.32±2.03-4.960.000訓練計劃合理性7.35±2.238.32±2.03-5.140.000是否按綱施訓8.00±2.288.70±1.96-3.720.000訓練場地7.67±2.098.29±2.01-3.380.001訓練穿鞋7.89±2.368.50±2.04-3.130.002
2.2 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以擔負任務、家庭所在地、情緒控制情況、訓練自我評估、訓練量、訓練時的注意力、訓練前的熱身活動、訓練后的整理活動、對訓練內容的掌握情況、訓練過程中的防護措施、訓練計劃的合理性、是否按綱施訓、訓練場地適宜性和訓練鞋為自變量,以軍事訓練傷作為因變量進行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擔負任務、訓練自我評估、訓練計劃合理性為獨立危險因素,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3)。

表3 武警某部2017年軍事訓練傷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現代醫學認為,各種健康問題的發生是由形形色色的健康危險因素作用于人而導致人體生理、心理失去平衡造成的[6]。因此,軍事訓練傷的發生,也是由于各種危險因素作用部隊官兵失去平衡所致。武警部隊作為一支特殊的軍事力量,在執勤安保、反恐突擊等維護社會穩定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為預防和減少武警部隊軍事訓練傷的發生,發現軍事訓練傷的危險因素是前提,需進行全面、深入的調查與分析。
本研究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性別、民族、教育程度、身份、家鄉地形、是否獨生子女、入伍前就業狀態、體質指數、入伍原因、入伍前體育鍛煉、入伍前體格、睡眠情況對軍事訓練傷的發生不存在影響,而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和訓練自我評估對軍事訓練傷的發生影響較大,存在統計學差異。筆者認為,主要考慮以下幾個方面:(1)擔負集訓演練(55.6%)的部隊要高于執勤安保(31.2%)、反恐突擊(31.9%)的部隊,可能與集訓演練部隊開展軍事訓練的項目數量多、強度大、頻度高有關;(2)農村籍(34.0%)的官兵軍事訓練傷發生率低于城市籍(45.6%),與王海平、王凱等[7,8]研究結果相一致,可能是農村籍的官兵接觸較多的體力勞動,體能較城市籍高,更能適應高強度、高要求的訓練環境;(3)訓練自我評估中,自我認為能承受的軍事訓練傷發生率最高,而自認為訓練量大會受傷和訓練量小不會受傷的軍事訓練傷發生率較低[9-11],可能與官兵對于自我評估為能承受后不太注意自身防護,存在盲目自信有關,與劉慧等[12]研究結果相一致。同時,軍事訓練量、訓練時的注意力、訓練前的熱身活動、訓練后的整理活動、對訓練內容的掌握情況、訓練過程中的防護措施、訓練計劃的合理性、是否按綱施訓、訓練場地和訓練鞋等也對軍事訓練傷的發生影響較大,存在統計學差異[13]。
本研究通過Logistic分析結果表明,某部軍事訓練傷獨立危險因素是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訓練自我評估、訓練后整理活動、對內容掌握程度、訓練計劃合理性和訓練場地適宜性。訓練后整理活動、對內容掌握程度、訓練計劃合理性和訓練場地適宜性為保護性因素,訓練后整理活動開展的越好、官兵對訓練內容掌握程度越高、訓練計劃越合理、訓練場地越適宜,得分越高,發生軍事訓練傷的可能性越低;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和訓練自我評估均為獨立危險因素,得分越高,發生軍事訓練傷的可能性越大。從保護性因素來看,從軍事訓練計劃的制定、訓練方法的適當、訓練過程的防護,以及訓練場地的適宜等方面進行科學干預,可以減少甚至避免軍事訓練傷的發生,將是未來研究的重點。而對于擔負的任務、家庭所在地和訓練自我評估3個獨立危險因素,相對難以通過人為干預進行改變,實施個性化、交叉式的軍事訓練可能是有效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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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skFactorsofMilitaryTrainingInjuriesamongArmedPoliceOfficersandSoldiers
RAO Nan1,2,SUN Jinhai1,and HU Jian3.
1.Department of Military Health Management, Faculty of Military Health Service, Secon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33, China; 2.Medical Department, Armed Police Corps Hospital of Jiangxi Province, Nanchang 330000 China;3. Health Team, Zhuhai Detachment, Guangdong Provincial Corps, Chinese People’s Armed Police Force , Zhuhai 519000, 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risk factors of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 among armed police officers and soldiers.MethodsA stratified sampling method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534 officers and soldiers in a unit of Armed Police. According to the occurrence of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 339 cases were divided into the injured group(observation group) and another 195 cases in the uninjured group(control group). Single factor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risk factors for injuries due to military training.ResultsSingle factor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missions, places of household register, training self-assessment, amounts of military training, attentiveness during training, training warm-up, cooling down after training, mastery of contents of training, protective measures in the training process, rationality of the training program, adherence of training to the syllabus, training fields and training shoes had huge influence on the occurrence of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missions, places of household register, training self-assessment, cooling down after training, mastery of contents of training, rationality of the training program and training fields were independent risk factors for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ConclusionsMissions, places of household register, training self-assessment, cooling down after training, mastery of training contents, rationality of the training program and training fields are independent risk factors for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 Effective interventions should be enforced in light of the actual situation to reduce or even prevent the occurrence of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
military training injuries; risk factors; Peoples Armed Police
饒 南,本科學歷,醫師。
1.200433 上海,海軍軍醫大學衛生勤務學系軍隊健康管理學教研室;2.330000 南昌,武警江西總隊醫院醫務處;3.519000,武警廣東總隊珠海市支隊衛生隊
孫金海,E-mail:sunjinhai2003@sina.cn
R821.34
(2017-06-12收稿 2017-09-19修回)
(責任編輯 郭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