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痕哈爾濱（二首）

張玉春

印痕哈爾濱（二首）

張玉春

大白樓

白，是一種純凈，一種特別

雄踞尚志大街。哥

當年就是標志，其他請選擇

沉默。

有座城稱為珍珠，咱是天鵝

車要等待，人要磨合

流通，商業

收獲的都是激動與快樂

從來不怕雨，干和濕沒啥區別

前進。路沒出現，鞋只是在

靜靜聆聽昨夜

不知河東河西，連低落都成為

傳說。難道

宿命真的無法逃脫

停下。思索

車水馬龍演繹成奢望。一些

被攥出水的輝煌，竟然隨著墻皮

脫落出骨骼。就連那牛肉面也長成

牌匾，讓幾根釘子掛在臉上

讓磚頭都無法堅硬，疼，不能說。

沈園柳老，無法抵制年輪切割

虛弱。站著，哥還是哥

白，還在。樓，軀殼

沒有血色的白似乎在等待著

等待著

奮斗路

街，或者路有何區別？

就像我一直在問自己的：

我為什么要活著

兒童公園里。童顏智者說：縱為路，橫乃街，

小子愚鈍，六根混濁，莫問死，活就樂活，

煩世不煩心，清茶過腹洗浴腸，不錯。

一時豁然。緣，本無解。

忘掉，拋棄，放下

就在我擦凈纏滿泥濘的腳，秋風蕭瑟

一夜之間，果戈里占領了路牌

奮斗路默默消逝。洋味交合

一句哈拉少，就能和不諳世事的燈柱一起

削尖道旁的樓宇，藍發碧眼不可或缺

一條叫做果戈里的大街

朱顏不改，繼續灑水，繼續堵車

追詢智者。

搖頭。沉默

路非路，街非街

智者無言——

不管亂了紅塵或者規則

阿彌陀佛

路就是路，街就是街

一樣的走，一樣的過

清潔工人講，不管叫國王或者二狗子

只有傻子，才會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