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士其在社會上的影響越來越大,他與中國共產黨的關系也越來越密切。當時,共產黨領導的延安就像是一座革命的燈塔,吸引著千千萬萬的有志之士。高士其決心到延安去。他說:“我一天爬幾丈路,也得爬到延安去!”
1937年8月,在地下黨的幫助下,高士其拖著半癱瘓的身子,熱情滿懷、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奔向延安的旅途。經過3個多月的跋涉,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到了延安。高士其到達延安的消息引起轟動,他是第一位到達延安的曾留學美國的科學家,人們紛紛前去探望,包括毛澤東和周恩來,陳云稱其為“紅色科學家”。
1939年1月,高士其在延安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毛澤東又勉勵他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共產黨員,為實現共產主義的偉大理想奮斗終身。
在延安的生活異常艱苦,缺乏醫療條件。他忍受著病痛,積極工作,熱心團結和教育周圍的愛國青年,啟發和堅定他們的革命決心。他在全國人民爭取民主、反對內戰的浪潮中,寫下了《我的原子也在爆炸》。他唱道:“我雖然不能起來,我雖然被損害人類健康的魔鬼囚禁在椅上,但是喲,魔鬼們禁止不住我們聲浪的交響。”
4月,高士其的健康狀況日益惡化,接近于全身癱瘓。毛澤東提議他去香港治病。12日,高士其戀戀不舍地告別了延安。在香港治病期間,高士其IYK6GZi0CeDOfcMt92yRvQ==依然割舍不下他的科普創作,拖著病體繼續寫作。
1941年九龍被日軍占領,高士其從香港輾轉來到桂林。在他的再三要求下,組織上根據他的要求和特長,讓他擔任科學食品研究所所長和東南盟軍服務處的技術顧問。于是,他又開始了科學食品的研m/wRSWw/MBclFBD8R7GpNg==究,同時繼續進行科學小品創作。從此,他于重慶、香港、九龍、廣州、桂林、上海、臺北等地過著動蕩不定的生活,歷盡艱辛和苦難。這時他已不能握筆寫字,講話也很困難,但仍以口述方式進行創作,撰寫了大量的民主詩歌發表在各種報刊、雜志上,為中國社會的進步與發展作出積極的貢獻。
抗戰勝利后,高士其來到廣州。此時,國民黨正在積極準備內戰。面對國民黨反動派的種種倒行逆施,高士其把心中的怒火化為“匕首”“投槍”,用一首又一首旗幟鮮明的詩歌,與反動派進行“肉搏”。
1946年,國民黨反動派撕下和平偽裝,悍然發動內戰。高士其的好朋友李公仆和老同學聞一多相繼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暗殺,他懷著極其悲憤的心情參加了公祭大會。這一時期,高士其寫下了《天地進行曲》等光輝詩篇,發表了大量聲討反動派罪行的戰斗檄文,成為科學與詩歌有機地結合在一起的中國科學詩創始人。以后還寫了《言論自由》《黑暗與光明》《七月的腥風吹不熄人民的怒火》等,引起了反動派的注意。
當中共地下黨得知高士其已被列入國民黨當局的黑名單后,黨組織立即掩護他,把他轉移到蘇州。由于病情再次加重,他又被轉送至臺北治療。其間,高士其還是那樣勤奮,病情稍一好轉,就又開始了研究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