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不是怪，是直率

◎文方勇

才子不是怪，是直率

◎文方勇

1915年，21歲的河南才子徐玉諾考入開封省立第一師范。求學期間，受五四運動影響，他開始進行文學創作。1922年，徐玉諾出版詩集揭露當時的社會黑暗，引起巨大反響，成為名噪一時的詩人、作家。

20世紀40年代，徐玉諾回到老家小住。在這期間，徐玉諾種了一塊田。那個年代物資匱乏，沒有充足的肥料，農作物缺乏必需的營養。為解決這個難題，當時的農村流行拾糞，已是文藝界“腕兒”的徐玉諾也加入“拾糞大軍”。

不過，徐玉諾的拾糞舉動怪異，讓村民瞠目結舌。他喜歡在村邊小路上拾糞，每次有所收獲，他不是把糞帶回、倒入自己種的田里，而是立即把糞倒在旁邊的地里，不管那是誰家的地。徐玉諾這一反常舉動，讓人疑惑不解，甚至有人懷疑他腦子有毛病。

徐玉諾有違常理的拾糞方法讓人不解，他幫助難民的事情更是讓人匪夷所思。一次，徐玉諾由福建回河南老家，途中經過上海車站。車站里擁擠不堪，人山人海全是難民。可憐的難民觸動了徐玉諾，他把隨身攜帶的800元錢悉數分給他們。就在分完錢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想起，自己也在旅途當中，也需要路費。

思忖過后，徐玉諾理直氣壯起來：“我把錢救濟難民有何過錯？對，沒錯！所以我不買票，還要坐頭等車！”經過這番奇妙的邏輯推理，徐玉諾挺直胸膛，徑直大踏步登上火車。列車員前來查驗車票時，徐玉諾指著他的鼻子大喝：“你連我都不認識嗎？還敢來查票！”列車員本不知徐玉諾是何方神圣，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只有低聲應道：“認識，認識，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乘車買票本是理所應當之事，但沒買票的徐玉諾絲毫不覺理虧，反而氣場強大地教訓了列車員一頓。

其實，不管是拾糞，還是救助難民、無票訓斥列車員，徐玉諾這些行為看似怪異，但恰恰反映了他的直率和純粹。他以自己的良心作為尺度去指引自己的行為，而不去權衡所謂的世俗。這種至真至純讓他活出了另一種灑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