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靖安香花和尚舞與宗教文化之間的關系非常的密切,靖安香花和尚舞將各種技巧融為一體,形式變化莫測,無論雜技表演還是超度亡魂,都具有豐富的技巧性與觀賞性。同時,宗教舞蹈具有宗教文化藝術的象征,又融合了地方民眾的審美形式,其所表現出的審美特征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因此,靖安香花和尚舞符合時代發展的要求,是各種文化相互融合的成果。本文對靖安香花和尚舞與道教文化二者的交融、共生進行分析,并在此基礎上談一下個人的觀點和認識,以供參考。
【關鍵詞】:靖安香花和尚;宗教文化;共存共生;發展
一、宗教背景下靖安香花和尚舞的歷史起源
靖安是一個佛教悠久的地方,在這流行的香花和尚舞是這一種獨具特色的佛教超度儀式。在整套的香花和尚舞發展過程中,不斷地進行變體完善,使得這種超度亡靈的儀式保存了較多的藝術形態美。在宗教文化不斷影響的背景下,呈現出一種獨特的審美特征,將內容美、動作美融合在了一起,表現出佛教舞蹈的審美宗旨。
“香花”在佛教中就有功德供養的含義,在最初的時候,禮敬請法開始前佛教的信徒每人手中拿著散發著香味的花進行虔誠的跪拜。直到后來,有了專門進行拋散香花的僧人,拋散香花也就成了佛教活動中必不可少的一項重要內容,并且這種形式也逐漸發展到了民俗生活中。
“和尚”并不是正規寺院的僧人,他們可以娶妻生子,并且能夠把自己的技藝傳授給自己的后代。在香花和尚舞中,“和尚”扮演者舉足輕重的地位,完美的展現宗教舞蹈獨具特色的形式美及其宗教文化。他們不但主持喪禮,還做社區的其他宗教儀式。不僅超度亡靈,同時給活著的人以心靈的慰藉,讓他們忘記生離死別的悲痛。另外,在儀式中又表現出獨具特色的宗教文化。
宗教舞蹈是宗教藝術的一種重要表現形式,它以舞蹈的形式演繹人與神之間的關系。靖安香花和尚舞正是在歷史的不斷發展過程中,逐漸形成的獨具特色的宗教舞蹈。在我國由于多種神信仰的傳統,使得多種文化相互滲透,共同發展。為了更好的適應社會的發展,香花和尚舞逐漸向世俗化發展,不斷增加世俗化的情節,從而更好地發揮其獨特的功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可。人們不再受到傳統祭祀活動的束縛,這更符合時代發展的潮流。
靖安香花和尚舞不斷的將宗教文化和地方傳統文化相融合,以舞蹈的形式超度亡靈,讓生者走出悲痛,同時,不斷弘揚與傳承各種優秀文化,通過傳達對用行動改變現實的積極態度,把先輩的人生經驗用來體貼人心,傳承藝術。
二、 靖安香花和尚舞與宗教文化的交融
贛西地區的民間習俗中將宗教活動從業者稱為“香花和尚”或“和尚”,地方文獻對贛西地區香花和尚的記載并不明確,只是在民間流傳著關于香花和尚、閭山派道士的傳說,這有利于對兩種不同儀式群體關系的深入了解。比如,一部分地區流傳著一個傳說,即“富七郎變法,惹禍殞命”;在兩次斗法過程中,富七郎法術更加高明,南無仙自知難以取勝,于是急命弟子快速趕到,好言相勸,并結拜。后因富七郎用法術將米轉回家中,南無仙趁富七郎靈魂出鞘之際,毀其肉身,將富七郎謀害了。閭山派道士通常將南無稱作“和尚”,而且身披袈裟,懂得法術。據贛西地區正一道的道士稱,南無仙的來源有二:其一,南無不屬于任何一個教派,是邪派;其二,南無本是太上老君的一個徒弟,即道士以及師公和南無。
民間廣泛傳播的是南無兇惡一面,并因其從正規寺院和尚衍化而成,“邪”派之說是有依據的。同時,這也說明贛西地區道教儀式群體對香花和尚心存恐懼,尤其是后一種觀點,認同了道教儀式群體、香花和尚在交往以及合作過程中的發展。從“南無”以及“和尚”等同義性稱呼可知,實際上他們就是一致在贛西地區一帶活躍的“香花和尚”。
再如,林公全用通過作法得到谷子以后建造了菩薩庵,閭山派與香花和尚淵源很深,比如閭山派道士在宗教儀式活動參與過程中對香花和尚科儀有所借鑒。值得一提的是,香花和尚在日常也會參與一些社區活動,其中打醮就是典型的活動,說明香花和尚在此階段是贛西地區地區宗教活動注意參加專家之一。
三、火居道士和香花和尚的融合
清朝時期,火居道士從宮觀逐漸走向了民間,而且在贛西地區慢慢取代了閭山派道士成為儀式專家主體。事實上,二者斗法之事時有發生,尤其是“崇福堂”陳崇霖與南無之間的斗法最為典型。根據傳承人所述,早在光緒年間,按照贛西部分地區年例需要打大醮,而且每年均由洋道士出現;這些地區以年例醮居多,而且持續時間為七晝夜;這也是“崇福堂”道士提供服務的區域,二者之間的協作關系非常的好。在此過程中,南無、正一道道士共同“打醮”,彼此之間對對方科儀非常的熟悉,甚至有相同的地方。雙方斗法顯示“法術”高低,直接決定著人們的認可與否,關系著彼此的生存發展。對于法師而言,傳統意義上對法師法力的認定,主要有兩種方式。其一,本此儀式至下次儀式期間是否發生了大災難,本地是否太平,百姓相安無事;另一種認定方式則是基于不同儀式下的群體之間的相互競爭,以此來驗證法師的法力,即兩儀式群體“斗法”。事實上,南無、正一道道士之間的斗法是“世俗化”服務的客觀需要,同時也是生存競爭方式。對于正一派火居道士以及香花和尚而言,二者之間相互競爭有彼此協作。對于社區的羅天大醮儀式而言,其主持是由道士完成,儀式專家主要由和尚(一般7個)+道士(一般8個)組成。值得一提的,這里所說的和尚并非佛教寺院中的僧人,準確來講是指贛西地區一帶比較活躍的香花和尚。贛西地區曾經舉行過一次羅天大醮,在此活動中,據說是7個和尚委實難找,若找寺院里的修行和尚卻是一件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相比而言,找香花和尚非常的困難。與此同時,贛西一帶的正一派火居道士們對和尚科儀書的吸收和借鑒也非常的多。根據傳承人的講述,早在光緒年間,傳承人與該地區的某寺院和尚關系較好,該和尚圓寂后因沒有后世傳人而將全部經書贈予了傳承人。根據習俗慣例,道士是不可以為和尚做法事的,除非有皇帝允許。隨著清王朝的逐漸滅亡,道士們也在做和尚法事。在此期間,其他道堂內的修行道士也從傳承人那里獲得和尚經文,其中《血湖經》以及《救苦經》等最為常見。上述的傳說表明,到光緒年間,我國贛西地區火居道士已有和尚科儀書,而這些佛教科儀的開始可能要比喪葬儀式活動的從事時間要遲一些。香花和尚與道士都是通過為民服務獲得生活資料,二者之間存在著非常微妙的關系,為了生存和發展彼此之間相互競爭,比如和尚與道士斗法,而在大型宗教儀式活動中又相互合作。
結束語:
香花和尚在傳統中國社會沒有度牒,準確來講它是從正統的佛教逐漸演變而來,通過舉行喪葬儀式以及慶典活動活動生存資本,屬于一類特殊的宗教儀式主體。通過上述對香花和尚、閭山派以及正一派道士之間的關系分析,不難看出活躍在傳統中國社會的贛西地區香花和尚與道教系統之間是一個相對比較開放的關系。為生存和服務民間社會,二者之間的“邊界”越來越模糊,而是逐漸形成了相互融合的局面,同時這也促進了我國地域宗教傳統走向復雜化與大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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