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通過敘述杜維運《史學方法論》的內容,從而談及從中獲得的思想感受,進而期望縮小與史學大家之間的差距,對自身的發展寄予期望。
【關鍵詞】杜維運;史學方法論;歷史研究
杜維運,1928年出生于山東省嘉祥縣,2012年9月1日病逝于加拿大。畢業于臺灣大學歷史系、歷史研究所,1962年、1974年兩度赴英國劍橋大學學習,歷任臺灣大學歷史系教授、香港中文大學教授、臺灣政治大學歷史研究所教授。杜維運長年從事中國史學史及中西史學比較研究,著有《與西方史家論中國史學》《清代史學與史家》《史學方法論》《趙翼傳》《聽濤集》《中西古代史學比較》《憂患與史學》《中國通史》《中國史學史》《中國史學與世界史學》等多種著作,主編《中國史學史論文選集》(一、二、三)。
杜維運所著《史學方法論》是研究史學方法的經典必讀書目,北京大學出版社所出的版本,全書三百多頁,三篇序言和二十七章內容,在書的后面還附有史家與史書索引以及參考書目。學習一門學科,就要有本門學科的一套理論和方法做指導,這樣我們既可吸收前輩人的理論、觀點,以指導我們的讀書和研究;同時我們對前輩人的理論、觀點中的不足之處有一個認識,可作為我們的前車之鑒,避免犯類似的錯誤。尤其是歷史學科,更是需要有一個指導方法或理論。
《史學方法論》洋洋灑灑三十多萬字,在書中提出了很多治史的方法以及治史應注意的各種問題,反映出杜維運貫通中西史學的理想,他努力將中西史學家治史的方法融合在一起,以不偏不倚的態度,兼容并蓄的胸襟,綜合兩者,取其長而去其短,擇其精而遺其粕。
史學方法論或稱歷史科學方法論、歷史研究方法論。它并不指任何單一的研究方法,而是指關于史學方法的理論,或者說,它是一種可以用于歷史研究的普遍方法理論,也可以說,拿一定的世界觀來觀察、分析、解決歷史問題便是方法論。在這個意義上,也可稱之為“方法學”。正因為此,亦因為科學研究中為達到同一目的而使用的方法,手段是多樣的,在不同時代、不同國家、不同學派和不同個人那里,史學方法論是存在明顯差別的,但它們不見得必定是尖銳對立的,往往是可以相互補充、兼容并蓄的,所以史學方法論應是個開放的系統。
印象最為深刻的當屬“什么是歷史”這個問題,有人說:“歷史是藝術”;有人說:“歷史是科學,不多也不少”;還有人折中說:“歷史的研究是科學,歷史的敘述是藝術”。不過杜維運給出了另外一個回答,也是一個更能讓人信服的觀點,即:“歷史就是歷史,它與科學、藝術比肩。歷史研究,可以采納科學的方法,也可用藝術的分析,但是歷史方法就是歷史方法,任何科學方法是無法在歷史研究中予以普及的。歷史研究可用科學之法,但不可濫用無章;可納藝術以作合理的想象論述,不可淫其所好而失真。歷史既不是往事,也不止于是往事的記錄,而是歷史學家研究往事的成果,認為它是‘研究往事的學術’,應該是極為恰當的了。歷史研究不是研究過去,而是研究過去所留于現在的痕跡”。
在論及史學方法的時候,杜維運提到了歸納方法、比較方法、綜合方法、分析方法四種。并且分類言及各個方法的利弊,做了深入剖析。歸納法被正式提出來,是從英國的培根開始的,在最初它是一種科學方法,即從觀察個別的事實,得到一致的結論。大致來說,史學家盡量搜集可能搜集到的史料,搜集全了再提出結論,就是所謂的歸納法。這是一種最基礎的,但又十分有效的方法,可以用在很多領域,但也并非完美。史料有其無限性,史學家窮盡畢生歲月,也可能無法搜集到所有的史料。
比較方法,是史學方法中最重要的方法之一。紛繁龐雜的史料,歸納在一起,不經過比較,無法看出每一種史料所代表的特殊性質以及史料間詳略異同的所在,歷史的變動,古今的融合,中外的溝通,也都不可見。比較方法應用到歷史研究,首先從比較史料開始,包括同源史料的比較、異源史料的比較、轉手記載與原書的比較。其次包括歷史現象的比較,可以比較歷史上的人物,文化制度,學術思想等等,這是比較方法最大的效用,歷史的價值,可以真正的表現出來。而且,由比較歷史現象所得出的結論,可以避免一部分的道德判斷。
綜合方法要從綜合前人的研究成果開始,歷史研究的免去重復,歷史研究的無窮累積,歷史研究的日臻精密與理想,大半是靠史學家知道綜合前人的研究成果。綜合方法發揮到極高峰,為博覽通觀。史學研究的臻于完美,必以顯微鏡式的檢查始,而以望遠鏡式的察看終。不然,歷史將流于支離破碎,而失去其完整和貫通性。“體大思精”的歷史巨著的誕生,也是綜合方法的運用。
分析方法是科學方法中最富關鍵性的一種方法。科學家在進行觀察、實驗、歸納、比較、綜合的過程中,無時無刻不作分析。應用歸納法,要分析史料間的和諧程度如何?分析彼此間的賓主地位如何?分析其背后所代表的真正意義如何?應用比較法,必比較于前而分析于后,比較方法才能發揮作用。應用綜合法,必須濟以分析方法,不先作精密的分析,難期精確的綜合。史學家在考證史料的真偽及其可信程度時,在進行歷史解釋時,在清晰而合乎邏輯的進行敘事時,都必須經過分析。
以上四種史學方法,是杜維運提出的最基本的史學方法,它們大多從科學中來。正如他所言,史學方法論的作用在于將前人的方法記錄下來,后學者不致重復以浪費精力。除此之外,杜維運還討論了史料的分類與考證、歷史敘事與歷史解釋、歷史文章的書寫以及比較史學等諸多問題。
談及如何書寫歷史文章,他說:“歷史文章貴在真實通達,尚爾雅,崇簡明高雅”。這也是歷史與文學的不同之處,史料雖不柔美,但可把文風與史料之銜接融合,但須明白修史者絕非文豪,亦不是敘事賬目之人,但需得二者之精華。后面一章的比較史學,正是因為有在劍橋留學的經歷,才使得他飽覽群書,貫通中西,從而提出應該把中國史學和西方史學相比較來研究,而不是割裂和故步自封。
歷史不可能全真,歷史的最值得珍貴在于極近于真,而歷史是要傳世的,有其教育當代與后世的功用,因而史學家于求真以外,須求美與善。這有賴于史學家優美的氣質,恢弘的胸襟,以及崇高博大的思想逐漸的涵育與培養。章學誠在史才、史學、史實之外,提出史德,便是要史學家具有端正的心術。這其中,也要有些許的價值判斷。具體來說,就是有慈悲的胸懷,冒險的精神,端正的心術,客觀的態度。一部好的歷史,要有淑世與致用的境界。要能給人帶來精神上的領域,同時能啟迪思想,增加智慧,促進人類的進化與文明。
參考文獻:
[1] 杜維運.史學方法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
作者簡介:畢玉,1989年11月23日出生,性別女,漢族,籍貫安徽蒙城,現就讀于廣西藝術學院美術學院2015級美術學專業。學歷:碩士。職稱:無。主要研究方向:美術史學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