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蘇格拉底到如今,藝術似乎和哲學產生了微妙的聯系,有時駁長論短,有時相互統一,這種既對立,又相輔相成的關系,一直持續了幾千年。哲學是對精神世界的思考,藝術是對精神世界的釋放。帶有思考的釋放,繪成每個人不同的彩色世界。
中國著名油畫家潘文逸先生是一位以禪釋畫的藝術家,與其交談,話題來自于文化、哲學、宗教,還有生活的趣味的方方面面,至于自己的作品則談及的簡單至極。作為一名藝術家更多的言語傳遞的是思考,理性的膨脹是否會沖破感性形式?藝術的方式是否被強大的認知所取代?至于畫作本身,我們只需要默默欣賞即可。
藝術的巔峰非但不會被理性思考所超越,反過來,只有藝術,還包括宗教,才能將人類理性本身分化,并得以升華。所有復雜的語言、恒定的思維、嚴謹的態勢都在畫家的筆觸中化繁為簡?!拔矣梦业漠嫞f完了”,這是潘文逸詮釋問題的方式,直接而又含蓄,簡單而又復雜,明哳而又模糊。
潘文逸的繪畫風格展示的是文化藝術中的共同規律,不屬于東方,也不屬于西方,屬于他自己。盡管你在他的畫作中時常能捕捉到各地文化的雛形,但放在一起,他的作品恰恰是世界文化中共融的模式。他來自東方,精神卻走向世界。
從分析心理學與藝術的關系來看繪畫,我們有這樣的假設,人生下來并不是一塊白板,在個人的無意識中,不僅有來自童年起的經驗,同時積存著許多原始祖先的經驗。人天生遺傳著一種“種族記憶”,這種無意識是潛藏在個人心底深處的超個人的內容。繪畫所呈現的元素不僅來自畫者后天的學習與訓練,更強大的能量來自于藝術家無意識的喚醒,情感自然的流淌與呈現。那些被喚醒的原始意像自發的出現在畫布上。不懂繪畫的人同樣能在大師的作品中產生共鳴,這看似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感動與毫無理性的喜歡,實則這些無意識的畫卷中共振到的是藝術家與看畫之人在無意識浩瀚的海洋中的相遇。就象現代量子力學中的量子糾纏理論那樣,畫者與懂畫人之間本就不是陌生人。所有的偶遇都是久別重逢。
潘文逸的藝術人生,就是這樣,將人類無意識的深淵轉化使之能為這個時代的人類心靈所能理解和接受的方式,繪畫就是這樣的媒介,他是這個世界中最具創造力的翻譯官。他擔當了一位藝術家的社會責任,用溫柔的聲音喚醒21世紀人類沉睡于科學的迷失與執著,維護了人性的天然與完整。
潘文逸的油畫創作從無輟手,作品日益見豐,并且隨著人們對他的知解而贊許有加。他的“荒誕”用常人的眼光看是不可理喻的,然而,藝術語言的獨特性往往離經叛道,這是實踐者的放手嘗試,是無畏者的有為之為。
不真實的現實場景與真實的藝術關照的對立,始終由于他的拿捏得到認知的統一。觀念的超拔和手法的變易,促成了他的當下藝術樣式。想人之不敢想,做人之不敢做,可謂奇葩撩眼,高趣娛心。在欣賞的過程里自覺地接受現實的不應該和思維中的應該。他所喜愛的美女與僧人的熱戀題材,不僅是對虛擬的宗教觀和世俗觀的嘲弄,同時賦予了普世的哲學觀念,所持有的人性價值又是無可無不可的。從這個意義上講,具有可視的境界印象與宗教立場相悖,但是作為藝術家的權利和自由是不容干涉的。他常常把夢囈之語和狂怪之想用速寫先行記錄,然后再作理會,這些無數的留稿,許多幅面都有獨立的難以比擬的懸賞效果。
在潘文逸的作品中,看不到慣常的油畫作品中那種用畫筆大面積地平涂的效果,他習慣于用油畫刀與畫布近乎平行地進行質感、甚至鈍感的涂抹,那些濃烈、噴薄的色彩經過各種形狀、型號的畫刀盡興、隨意地擺布后,原本清冷無生命的色彩就那么鮮活、靈動地呈現出它們特立的生命體征了。
他的畫作因此有了一種強烈的、立體的,如生命般蠢蠢欲動的激情。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又有著濃濃的哲學情結,哲學一度被很多人視為很高大上的話題,他們甚至談哲學色變,許多人是在了解并身體力行了黑格爾的“存在即合理”哲學觀后,才開始引發了所謂的對哲學的興趣,可是,這樣的了解實在是過于泛泛了。
溫情、浪漫、情趣,這是潘文逸用畫筆畫出的一個夢幻而又現實的紅塵世界!創造意識和人文情懷,足令不前者汗顏,神往者卻得以鼓舞。有識之士青睞并收藏他的作品,就像動起的雅流和清風。沉醉間,仿佛野陌幽芳,向人襲來。
偉大的畫家就像神話,像詩,是一種真善美的化身。當然這種真理并不與歷史的真理,科學的真理相抗衡,而是對其的補充。在潘文逸的身上,繪畫便是他所有哲學思想與生活狀態的呈現方式,藝術家的狀態遠比他的作品更重要,一件藝術作品比起邏輯科學更加接近真實,藝術創作的過程是心靈的最本初的顯現,是不自覺的陳述。
如果你在笑,就不需要再贅述對生命的感恩,只需盡情的去歌唱;
如果你在看,就不需要再詮釋對藝術的評論,只需靜靜的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