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喀什小型部長級會議 未能縮小成員分歧

雷蒙

2017年10月9日—10日，摩洛哥在馬拉喀什召集世貿組織小型部長級會議，邀請阿根廷、中國、美國、歐盟、日本、印度、巴西等34個成員和世貿組織總干事參加，共同討論年底世貿組織第11屆部長級會議的準備工作。

馬拉喀什對很多人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城市，但對貿易圈的人來說，恐怕沒有什么地方比馬拉喀什更適合舉行部長級會議來討論世貿組織的發展方向。23年前，正是在這個地方，各方宣布結束烏拉圭回合多邊貿易談判并且成立世貿組織。不同的是，那時候各方壯志酬籌，希望推進全球貿易治理，促進全球貿易穩定繁榮，而現如今，世貿組織討論題目遠離國際經貿現實，更大的問題是個別主要成員試圖弱化多邊貿易體制，以本國意志改革世貿組織，只能讓人感慨科技進步和分工調整對規則架構的沖擊。

與以往小型部長級會議相比，美國貿易代表萊特希澤的缺席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當前，美國正忙于北美自貿區的重談工作，對萊特希澤來說，確保北美自貿區重談取得積極成果，是他新官上任后燒的第一把火，如此政績工程自然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年過七旬的萊特希澤只是委派了其年輕的辦公廳主任格里爾前往，再次證明了美國政府對多邊貿易體制的態度。

美國部長缺席，絲毫沒有動搖其他成員部長的決心。歐盟貿易委員馬爾姆斯特倫、印度商工部長普拉布、巴西外長努內斯、南非貿工部長戴維斯等悉數出席，阿根廷、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國也是正部長參加。然而，與這么高規格部長形成反差的是，成員的立場并沒有緩和，彼此之間的差異也沒有彌合，年底到底能夠取得什么具體談判成果，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農業國內支持、服務國內規制等議題上，進攻方和防守方之間的訴求明顯沖突，各不相讓。而在漁業補貼等占據道義高地的題目上，技術問題的復雜性，以及世貿組織職能的管轄權問題，都讓談判不可能取得全部成果。在世貿組織的日常運作上，成員之間的分歧也沒有縮小。中國、歐盟、墨西哥、中國香港等成員要求盡快啟動上訴機構成員遴選程序，確保爭端解決機制的有序運行，而美國則再度解釋了其阻撓程序啟動的原因，要求首先討論爭端解決機制的改革問題。

筆者以為，馬拉喀什沒有實現彌合各方分歧的初衷，是可以理解的。無論是多邊談判方面，還是日常運行方面，打破僵局的關鍵都是美國。美國最大的問題是不作為，只知道自己不喜歡什么，但卻不知道自己希望從多邊獲取什么。按照美國政府此前公開宣布的消息，這個月美國對所有國際貿易協定的評估報告應該出爐，屆時美國對多邊貿易體制的立場將更加明確，希望屆時收到的是美國回歸的好消息，而非繼續弱化多邊的壞消息。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