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語堂英文作品的出版為例"/>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李 平
(南京農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
本世紀初筆者就針對國家對中國文學外譯“關注不夠,缺乏主動”呼吁重視翻譯,資助漢譯外的出版(李平,2003)。繼《大中華文庫》(中英對照)系列叢書陸續出版之后,2006年,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CBI)開始實施。該計劃主要采取資助翻譯費的方式,鼓勵各國出版機構翻譯出版中國圖書。2010年,國家社科基金設立中華學術外譯項目,以更大規模、更多投入、更廣領域支持中國圖書“走出去”。如今的“一帶一路”更是為中國文化“走出去”提供了契機。李平和黃慧(2013)先后在《中國文學“走出去”——漢籍英譯模式探究》和《中國文學“走出去”——漢籍英譯模式再究》中根據近百年來漢籍外譯翻譯主體的構成提出了六種翻譯模式(見表 1)。林語堂一直被看作是“中國文化譯出的典范”(黃忠廉,2013),一談到中國文化“走出去”就會想到林語堂(樂黛云,2015)。本文以林語堂的英文作品為例,探討他在中國文化對外傳播過程中的成敗得失,以期有助于中國文化有效地“走出去”。

表1 中國文化對外譯介模式
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林語堂憑一己之力用手中的筆讓英語世界的讀者對中國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今“中國的經濟地位和文化實力無疑大大超過了上世紀30 年代,但是,為什么直到今天還不曾出現一本和林語堂以上兩本書(指林語堂的《吾國與吾民》、《生活的藝術》,筆者注)在國外的影響相媲美的中國人自己寫的書呢?”樂黛云(2015)提出了質疑。其實林語堂在海外暢銷的不止這兩本書,而不暢銷的更多。研究者一般都只注意林語堂的暢銷書,卻不注意那些不暢銷的作品。同一個作家為什么有些作品很暢銷,有些不暢銷,這個問題值得深究。中國文化要“走出去”不僅僅要關注那些暢銷的,還應了解那些不暢銷的,分析原因,總結成功經驗,汲取失敗教訓。目前關于林語堂英文著譯的研究很多,涉及翻譯策略和創作策略(馮智強,2011;李平,2014)。但林語堂的成功離不開背后的推手,失敗除了自身原因,編輯與出版社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這里提到的成功與失敗、暢銷與不暢銷都是相對林語堂自己的作品而言。他的作品當時在國外都很好賣,只是銷售數量不同而已。林語堂在美國出版的作品大致可以分為三類:暢銷作品、非暢銷作品和未出版作品。
林語堂在國外的暢銷書主要由國外兩家出版社出版,第一個是蘭登書屋(Random House),第二個是莊臺公司(The John Day Company)。根據Ramsdell(1983:10-12)對1931-1980年間美國亞洲題材暢銷書(best-sellers)的統計①,林語堂一共有五本書登上了美國暢銷書榜,其中蘭登書屋一本,莊臺公司四本。
林語堂在蘭登書屋出版的三本東方智慧系列:《孔子之智慧》(1938)、《中國與印度之智慧》(1942)和《老子之智慧》(1948)都很受歡迎,其中《中國與印度之智慧》影響最大,榮登當年暢銷書榜。林語堂的智慧系列影響如此之大,以至于當時興起了一場智慧熱。1943年,美國的一家小報Syracuse Herald-American報道說:“林語堂編的宏篇巨作《中國和印度之智慧》出版之后立即引起公眾反響,蘭登書屋決定把叢書里后面的兩本的出版計劃提前。《希臘的智慧》原定于1944年底出版,盡可能提前到1943年11月份。《以色列的智慧》也由1945年提前到1944年春。”②
林語堂在莊臺公司共出版了13本書(見表2),大部分很受歡迎,既叫好又叫座,其中有四本登上了美國暢銷書榜(見表中帶*號的書名),在美國僅次于賽珍珠。賽珍珠和林語堂是莊臺公司的臺柱子,而公司老板華爾希(Richard Walsh)就是賽珍珠的丈夫。華爾希1926年創立莊臺公司,他首先發現了賽珍珠,然后通過賽珍珠又發現了林語堂。林語堂的成功固然有個人杰出才能的因素,但也與出版商的努力分不開。賽珍珠夫婦與美國報刊文學評論界關系非常好。從林語堂與賽珍珠夫婦的往來書信中可以看出他與出版商的合作是全面的,“從一本書題材的選擇、命名、封面設計、編輯、選擇出版時間、出版后的文宣等等”(錢鎖橋,2007:64)。林語堂在著譯過程中與編輯商量,著譯完畢后交給出版社專業編輯修改潤色,圖書出版后出版社在重要報刊上打廣告,并邀請專家寫書評。

表2 莊臺公司出版書目
讀者也許注意到林語堂幾乎每年都有一兩本著作出版,但是1944年之后有三年的空歇期,直到1947年才有作品《蘇東坡傳》出版。難道《蘇東坡傳》花了林語堂這么長時間才完成?因為1944年林語堂沒有聽從出版商的建議,堅持出版了《枕戈待旦》,這本書雖然銷路不錯,甚至進入暢銷書榜,但是由于書中的親蔣立場,不僅得罪了美國的親共人士和左派,還影響了林語堂在讀者心目中文化使者的形象。鑒于此,出版商建議林語堂以后不要寫與當前政治有關的題材(Qian,2011:249)。林語堂只好面對現實,接受建議,重新回到中國文化題材,出版了《蘇東坡傳》、《唐人街》等與政治無關的作品。
1953年,林語堂因為版稅和版權問題與莊臺公司停止合作,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莊臺公司失去了一個臺柱子,而林語堂的作品從此不再暢銷。與莊臺公司的決裂傷透了林語堂的心,他汲取教訓,不再在一個固定出版社出版他的作品,而是嘗試一作一簽。這種做法看似能保護自己的利益,其實不利于圖書質量、圖書宣傳和銷售。1955年,林語堂在普蘭蒂斯·霍爾公司(Prentice Hall)出版了《遠景》(Looking beyond)——在英國的書名是《奇島》(The Unexpected Island)。這是美國最著名的教科書出版公司,但是不擅長文學作品的編輯、出版與銷售,結果導致圖書銷路不佳。1958年,林語堂的新作《匿名》由法勒·斯特勞斯和卡達希出版社(Farrar, Straus, and Cudahy)出版。1960年,又由皇冠出版集團(Crown Publishers)出版了《帝國京華:中國在七個世紀里的景觀》。這些出版社只想利用林語堂的名聲來賺錢,既不能提供優秀編輯與其合作,又不愿意花力氣對其進行宣傳,這些作品的銷路也就可想而知。
林語堂只好改變策略,嘗試與世界書局(World Publishing Company)獨家簽約。1957-1963年間,該公司出版銷售了林語堂的《武則天傳》(1957)、《莊子》(1957)、《中國的生活》(1959)、《信仰之旅》(1959)、《古文小品譯英》(1960)、《紅牡丹》(1961)、《不羈》(1962)、《賴柏英》(1963)。世界書局是一家主要經營圣經、詞典、少兒讀物、商業圖書的出版商,不擅長文學作品的編輯、出版與營銷,致使林語堂作品的銷路依舊不見起色。林語堂又與普特內森出版社(G. P. Putnam’s Sons)合作,這是一家老牌出版公司,創辦于1838年,現在隸屬于企鵝出版集團。該公司出版了不少暢銷書,可惜林語堂當時年近70,創作力有限,時過境遷,影響力也有限,成為過氣作家。普特內森出版社僅出版了他兩本作品:一本是1964年出版的《逃向自由城》,另一本是1967年出版的譯著《中國畫論》。這兩本書的選題均不屬于暢銷題材,第一本因政治性太濃,第二本因專業性太強,銷售范圍和數量均有限。20世紀60年代,國外讀者對中國題材作品不太感興趣,這也影響了作品的銷售。
林語堂在大陸出版的作品除了中文類書籍和大家熟悉的《浮生六記》英漢對照本,還有《林語堂時事述譯匯刊》(開明書店,1930)、《英文小品甲集》(商務印書館,1935)、《英文小品乙集》(商務印書館,1935)、《子見南子及英文小品文集》(商務印書館,1935)、《中國新聞輿論史》(上海別發洋行,1936)這幾本英文書。這些書基本上都是在大陸出版、銷售,即使后來林語堂于1940年把其中一些小品文編入《諷頌集》,由美國莊臺公司出版,銷路依舊不好,因為這些題材本身就不暢銷。
林語堂在香港翻譯出版的作品《鳥語》一直不為人所知。《鳥語》是著名作家徐訏的一篇名作,林語堂翻譯成英文后由香港南天書業公司出版,出版日期不詳,大約是1971年。《鳥語》翻譯的文學價值首先在于它是罕有的林語堂對當代作家作品的翻譯。林語堂很少翻譯同時代作家的作品,哪怕是魯迅、胡適、周作人的作品,只是偶爾翻譯了“論語八仙”中老舍的《有聲電影》、老向的《村兒輟學記》、姚穎的《春日的南京中的我》等幽默小短文。徐訏的《鳥語》當然是優秀作家的優秀作品,而林語堂也是優秀雙語作家、翻譯家,但由于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香港本地出版社出版,也就僅僅局限于香港這個小市場,不為外界所知,連大陸、臺灣的讀者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國外讀者。同樣林語堂在臺北美亞出版公司(Mei Ya Publications)出版的作品《八十自敘》(1975)遠不如其他英文作品有影響力,中文譯文版反而比英文版賣得好。
一般讀者都知道林語堂出版了許多著作,卻不知即使是林語堂這樣的作家也有著作胎死腹中。在美國期間林語堂一度想改變寫作題材,寫一些地道的、不含中國元素的英文作品。1942年,林語堂曾寫過一本無韻散文A Man Thinking,體裁與《薩天師語錄》類似。他自認為這是他最有深度、最發人深省的一部作品(Qian,2011:183),但美國出版商華爾希不以為然。華爾希認為,林語堂的作品明顯受到尼采和惠特曼的影響。華爾希提醒林語堂作為一個中國人無論是寫作語言、風格還是寫作題材,都應該保留中國特色,如果寫一本受西方影響的書,他就與其他華裔作家沒有區別,與美國本土作家搶題材,搶讀者,這么做會把自己逼入絕境,而且美國讀者根本不會買這一類的書。更糟糕的是,這種書會破壞林語堂在美國讀者心目中的東方哲人形象。賽珍珠的評價更是一針見血,她說林語堂的這部作品根本沒有任何新意,因為西方人很容易看出該作品哪些地方受到愛倫坡的影響,哪些地方受到朗費羅的影響,哪些地方受到喬伊斯的影響等(ibid.:184)。這些評論對林語堂的打擊之大,以至于他再也沒有寫過此類作品。他一生只寫過一本與中國無關的書,那就是《美國的智慧》,這是出版商的命題作文,不是林語堂自己的想法。
林語堂為何在蘭登書屋、莊臺公司出版的圖書暢銷,而在其他出版社的圖書不暢銷,題材不好也許是一方面原因,出版社與編輯至關重要。畢竟好的選題是由出版社、編輯和作者三方面共同合作的結果。蘭登書屋、莊臺公司出版的圖書無一不是三方合作的結果,而其他出版社由于不是專業的文學出版社,沒有也不能提供專業的編輯來幫助作者選題,并修改潤色。
林語堂在蘭登書屋、莊臺公司出版的作品都離不開出版社和編輯的貢獻,有些題材甚至是命題作文。眾所周知,林語堂最著名的作品是《生活的藝術》,該書出版后連續52周高居暢銷書之首,成為1938年全美最暢銷圖書。林語堂(1937:357)赴美后本來打算“翻譯五六本中國中篇名著,如《浮生六記》、《老殘游記二集》、《影梅庵憶語》、《秋燈瑣憶》,足以代表中國生活藝術及文化精神專著,加點張山來的《幽夢影》格言,曾國藩鄭板橋的《家書》,李易安的《金石錄后序》等”,“然書局老板意見,作生活之藝術在先,譯名著在后”。莊臺公司老板華爾希從林語堂的《吾國與吾民》中最后一章《人生的藝術》敏銳地意識到西方讀者對中國人的生活藝術非常感興趣,于是要求林語堂趕緊寫出這樣的一本書來。林語堂“一面寫《生活的藝術》,一面將稿子送給華爾希和賽珍珠看。……他肯接受華爾希夫婦的批評,這種編輯與作者合作的關系,在國內是沒有的。”(林太乙,1989:174)
蘭登書屋的圖書一般都很暢銷,除了出版社出名,優秀編輯的貢獻功不可沒。如林語堂的女兒林太乙所言,蘭登書屋的編輯克明斯(Saxe Cumins)無論是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還是對年輕作家,“都能夠提出建設性的批評,說得他們服服貼貼”(同上:175)。林語堂在蘭登書屋出版的幾本書都是命題作文,給的報酬也不高,但是林語堂認為,被蘭登書屋邀請寫書是一種榮譽(同上:180)。林語堂的成名作基本上都是這兩家出版社出版的。可見這兩家出版社與編輯對于林語堂作品成功的重要性。
好的編輯不僅能夠提供好題材,還能夠對圖書的讀者反應、輿論批評、市場價值進行預判,從而進行適當的干預或引導。二戰期間林語堂出于愛國熱情在《啼笑皆非》一書中對西方強權政治進行諷刺和批判,作為一個暢銷書作家,這種批評英美政治的行為在當時是不可理喻的。出版商兼編輯華爾希同情中國,對于林語堂這種愛國行為表示理解和支持,但作為對圖書市場敏銳的出版商,他清楚意識到該書的出版會招致美國評論界猛烈地抨擊,并導致影響該圖書的銷售,還會傷害林語堂在西方讀者心中的東方哲人形象。因此,他多次提醒林語堂注意措辭,修改內容,并積極與報刊雜志界的朋友打招呼,請求關照。他曾致信《紐約時報》負責人,要求其“邀請該書中所涉及領域內的權威人士”,如“哲學界權威William E. Hocking博士或政界權威Nathaniel Peffer”,來評論林語堂的新作《啼笑皆非》,并指出“此書的影響并不志在銷售或閱讀人數,而在于對其進行評論的人們。同時,希望能激發對于戰爭及和平目的的討論”(陳欣欣,2015:146)。莊臺公司通過借助主流媒體引導讀者和輿論界,幫助林語堂成功避險,使《啼笑皆非》大受歡迎,成為當年暢銷書。
前文提到的六種模式中譯者都很優秀,只是編輯和出版社不同而已。中國文化“走出去”過去一直強調譯者的重要性,而忽視了編輯和出版社的重要性。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對于譯文的質量確實很重要,但是編輯和出版社的作用亦不可小視。編輯在“使好稿子變成好書,使好的‘譯文’變成好的‘譯本’的過程中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余中先,2013)。著名翻譯家葛浩文(2014:18)也贊同這個觀點:“一部作品從書寫到出版到閱讀的過程,最重要的配角就是編輯”,“世界聞名的作家都有一個了不起的編輯幫他們成為偉大的作家”。出版社要有影響力必須有既叫好又叫座的出版物,而好的出版物要靠好編輯。好編輯除了出色的編輯能力還需掌握著重要的出版資源,既對圖書市場了如指掌,又與諸多優秀作者保持良好的關系。因此,對于出版社而言,好編輯至關重要。可惜很多出版社缺乏這樣的好編輯,這與編輯在出版社沒有地位可能有一定的關系。編輯在中國出版界的地位不高,沒有話語權,且報酬微薄。葛浩文(2014:18)就對此表示過擔憂:“與西方出版界截然不同的是,中國的編輯幾乎沒有任何權力或地位,頂多就是抓抓錯別字罷了。”“有些出版社只求選題,不求編輯,結果往往把好原料和好作料糟蹋了,不僅沒有做出美味佳肴來,反而用一道糟糕的菜敗壞了讀者的口味。”(余中先,2013)如果出版社內部找不到合適的外文編輯,不如與國外出版社合作,甚至全球招聘編輯,讓國外編輯來完成成書過程。美國或英國出版社的編輯是最好的英文讀者,會挑出作品的毛病,提煉作品,并使其讀起來通順流暢。英文作品的內容和表現形式只有接地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本地化,作品才更容易為英文讀者所接受。且不論莫言的作品外譯,受到西方讀者青睞的其他作品,如麥家的《解密》、劉慈欣的《三體》,也都是在西方編輯出版的。因此,中國作品英譯后由西方編輯出版不失為中國文化“走出去”的一種好的選擇。
中國圖書在海外銷售如何運作也是一個大問題。中國圖書在海外好賣甚至暢銷,中國文化自然就“走出去”了。我們今天研究林語堂就是因為他的圖書進入了國外普通英文讀者的書架,甚至成為枕邊書,促進了他們對中國文化的了解。《中國文學》曾經是國外了解、研究中國當代文學最重要的窗口之一,卻因銷路不佳于2001年停刊。不少漢學家為此惋惜,認為出版社在圖書發行和宣傳方面有問題。漢學家Jenner(1986:18)就曾指出,中國某些出版社在這些方面很不老練,出版了許多好書,但西方讀者卻不知道。不僅浪費了人力、物力、財力,沒有達到預期效果,而且辜負了楊憲益等優秀譯者的辛勤勞動。但如果強行推廣中國文化,勢必會引起反感,對方會覺得我國動機不純。孔子學院為何引起不少外國人的警惕,與此不無關系。中國政府推動無疑有助于加快中國文化“走出去”,但是真正“走出去”要靠市場運作,圖書銷量才是硬道理。據哈金介紹,美國不像中國有中宣部這類官方機構下指令,但他們有大批的媒體,有一套機制來控制。“像《紐約時報》書評,如果你第一本書出來,它給你一個劣評(bad review),你就好幾年緩不過氣來。”(高伐林,2009)讀者在購買圖書前可能會先讀書評,然后再決定是否購買。購買時也許會考慮譯者,但更多地是考慮出版社。因此,選擇什么樣的圖書出版,出版后如何銷售,這些都需要仔細調查研究,出版社責任重大。國內出版社除了與蘭登書屋、企鵝這樣的著名出版集團合作,與海外知名出版經紀人合作(鐘瑾,2015)也是一個不錯的建議。中國出版社只有內外兼修,借鑒世界圖書出版的共同因素,才能在國際圖書市場占有一席之地,中國文化“走出去”才能落到實處。
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從林語堂英文作品的暢銷或滯銷可以得出啟示,中國文化對外譯介不能全靠著譯者,出版社和編輯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與其他商品一樣,翻譯不僅僅只是語言轉換一個方面,而是一個系統工程,作者、譯者、編輯、出版社和書商等都是其中的一部分。譯前選題與作者、編輯有關,翻譯過程中的譯文修改與潤色與譯者和編輯有關,譯著出版后的銷售與出版社和書商有關。片面強調譯者的重要性而忽略編輯和出版社的責任和貢獻不利于翻譯事業的發展和中國文化“走出去”。值得欣慰的是,經過政府、文藝界、出版界多方努力,中國圖書正逐步深入到歐美社會的普通讀者中間。如何使中國圖書在全世界既叫好又叫座,讓世人通過閱讀了解中國,需要各界繼續努力。
注釋:
① 這里提到的美國亞洲題材暢銷書(best-sellers)是Ramsdell(1983:4)對1931-1980年間《紐約時報書評》(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和《出版周報》(Publisher’s Weekly)的統計結果。根據林太乙(1989:158)的記載,“《吾國與吾民》在一九三五年四個月之間印了七版,登上暢銷書排行榜”。只是她沒有提供出處,不知是哪個排行榜。
② 原文見1943年2月7日Syracuse Herald-American第18頁,轉引自褚東偉的《自然的譯者——對林語堂翻譯生涯的動態研究》(http://blog.sina.com.cn/s/blog_863603770101mck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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