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豐
摘要:近年來,綿陽日報社旗下《綿陽日報》《綿陽晚報》的多篇副刊作品,在一年一度的四川省報紙副刊好作品評獎活動中,出類拔萃,屢獲佳績。本文就近三年(2015-2017)來,報社部分副刊作品略微評述。
關鍵詞:綿陽日報社;報紙副刊;轉型與堅守
綿陽日報高級記者王曉陽的文藝評論《報紙副刊,堅守與改變》獲2017年四川省報紙副刊好作品一等獎。這篇文評,謀篇布局獨具匠心,闡述義理引人入勝。從副刊百年歷史開篇,起源、興盛、衰落、轉折等面面俱到。梁啟超在《清代學術概論》中,借用佛家“生住異滅”四相評說思潮流轉之“啟蒙、全盛、蛻分、衰落”,此說用來一觀報紙副刊的流變,同樣適當。所以,文章認為“以文化精英為主、純文學占主導地位的傳統報紙副刊的黃金期逐漸結束。”這無疑是深思熟慮后的清醒之論。在面對新的挑戰下,副刊是固步自封還是偃旗息鼓?文章就新形勢下,副刊的堅守和存在必要性給出了結論。首先,便是副刊自有其承繼歷史而來的現實使命,是增強中華民族文化自信,完成成風化人、凝心聚力職責使命的重要陣地。其次,是副刊自有其獨特且不可替代的作用,在給讀者傳達信息的同時,還傳遞著一種思想熏陶和審美情趣,并注重新聞性和時效性,對社會熱點還能有一番深挖和剖析。文章認為,副刊需要轉型。這種轉型,是從副刊的內容、形式、格調、創作主體、接受美學等等方面。竊以為,最后一個方面至關重要。作者、作品、讀者是三個環環相扣且不可分割的有機組成部分。復旦大學著名教授黃霖曾在一篇文章中說,“編史究竟是強調解釋為先,還是主張客觀為重,學術界實際上還存在不同看法。”我們知道,一切作品,只要是經作者寫作,無論他如何強調這是“本事實錄”,都無可避免會印上作者的痕跡。這一點,哪怕是史學巨匠司馬遷也不能幸免。雖然他說“不虛美、不隱惡”,但畢竟《史記》是有司馬遷深深標簽的《史記》。黃霖所說的“解釋”或“客觀”,正是作者在寫作過程中的一種盡力達到的效果。對于報紙來說,“客觀”是相當重要的。報紙副刊也應當堅守“客觀”,于是,重點便落在了讀者上,讀者愿不愿意讀,有沒興趣讀,便是檢驗作品的一個尺寸。舉例而言,同樣的新聞,報紙的標題以抓住客觀事實取勝,新媒體的標題則以吸引讀者獲得關注為主。王先生的文章說副刊轉型“要從自我欣賞陶醉走到與眾狂歡、反映蕓蕓眾生的喜怒哀樂。”文章認為,好的副刊作品,應貼近生活、貼近群眾、表現群眾真實體驗。這便是抓住了讀者,也就是接受群體這一關鍵所在。
綿陽晚報資深文化記者張登軍的特稿《傳統村落還能留住多少鄉愁》獲得2015年四川省報紙副刊好作品一等獎。這篇文章,從一次文化沙龍切入,以傳統村落保護這一熱門話題為主題,從實地探訪、文化認同、經濟功能、發展活力等方面多角度、全景式的展開論述。傳統村落的現狀,既有因鋼筋水泥湮沒傳統的氣息,也有新增的獨特美感和歷史滄桑。喜憂參半,但更多的卻是憂慮,憂慮的是民俗文化正在消失,整理、記錄、保護是當務之急。那么,如何保護呢?文章采訪了數位相關人士,給出了他們的看法。如其中一位認為傳統村落的保護首先是人及民居的保護,要留住人,則需要“文化認同感”。僅有這點還不夠,另一位專業人士又提出了“經濟的功能”,要讓村民發現經濟價值,那么文化認同感也就有了。文章的核心也呼之欲出:通過延續經濟功能的方式保護傳統村落,應該杜絕沒有靈性的建筑復制,這樣的保護才有意義,才能真正留住鄉愁。如何用經濟功能留住人,這便是讓人思考的問題。當然這一課題背后還有許多基礎工作要做,如傳統村落的現狀和有關資料整理。這篇文章有現場、有鏡頭、條理清晰、觀點明確,讀者特別是傳統文化愛好者,自會從中感受到魅力,引起思考。
綿陽日報記者彭雪的特稿《中國土司制度的“奇葩”》,從平武土司制度的淵源、演變、盛行、沒落幾個方面撰寫,為讀者展現出了平武土司興亡始末。記者鄭金容、田明霞合寫的專欄《三線建設記憶》,鄭金容寫的《潘德貴:40萬顆糧食寫成道德經》,用功甚勤,寫作扎實,皆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整體而言,綿陽日報社的副刊作品,正呈現欣欣向榮,漸入佳境的狀態。在2017年8月召開的“綿陽日報副刊座談會”上,一批老專家、作者、讀者爭相發言,談感受,說未來。座談會對副刊今后的發展作了規劃,影響巨大。今年5月,2017年度四川省報紙副刊好作品獎揭曉,綿陽日報社27件獲省副刊好作品獎,獲獎檔次和比例創近年新高,居全省地市黨報前列,省副刊好作品獲獎件數創歷史最好成績。當然,好作品的出爐,背后還有編輯的功勞。李永斌、程志堅、佘小玉、孫興偉、朱捷等編輯,量體裁衣,按頭制帽,既有從字詞句方面的細致推敲,也有從整篇文章方面的通盤考慮。這正是宋人黃庭堅所謂“又要涪翁作頌,且圖錦上添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