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葵
海南師范大學,海南 海口 571127
從1996年至今,知名的網絡誹謗的案件多達百余個,這里面大部分以承擔民事侵權責任告終。以2016年的案件“狼牙山五壯士”為例,行為人觸犯了法律,本應當承擔法律責任,但最終卻只歸為民事侵權責任。即便是有個別案件進入了刑事程序,最終也幾乎沒有承擔刑事責任。這體現了刑法規制不能夠強有力的打擊網絡誹謗。另外,司法機關法律供給也經常會出現法律供給不足的情況。近年來,我國刑法中的誹謗罪受到外界部分人員的質疑,社會上逐漸有誹謗無罪的聲音出現,一些人建議縮小誹謗罪成立范圍,或者將其從刑法中摘除。
我國的刑法缺少集團性質的網絡誹謗判定標準,現如今,有很多網絡誹謗事件并不是個人操作的行為,而是一個團隊或者某家集團進行集體誹謗。例如,網絡水軍就是通過內部的技術人員拉攏網民,憑借微信、QQ等平臺組織,安排人員反復發布不實的誹謗言論,詆毀他人[2]。
情節嚴重標準不合理也是我國網絡誹謗的刑法規制存在的問題之一,早在2013年,司法機關對刑法中第二條情節嚴重做出了列舉式的規定,雖然比之前的內涵要明確一些,但是還是不夠深入。尤其是第一項指出的誹謗消息被點擊5000次的標準并不科學。筆者認為,誹謗程度的嚴重與否應該與受害者的名譽、身心受害的嚴重程度有關,而網民點擊誹謗消息并不代表會相信誹謗的內容,所以以點擊、瀏覽量來確定誹謗情節是否嚴重并不合理。到底什么是情節嚴重,哪種程度算是嚴重,這之間的明確界限和判定標準還是有待商榷。
網絡無國界,國外也會發生網絡誹謗的案件,我國可以考察國外的刑法規制,從國外法律學一定的經驗。例如,德國就有關于網絡誹謗較為完善成熟的法律體系,德國將誹謗罪主體細分為真實與不真實兩種,重判對政界人員的誹謗行為。而韓國對網絡誹謗的打擊力度更大,其將網絡游戲、聊天等也納入誹謗罪判定范圍。對于崇尚言論自由的英、法、美等國家,他們對其網絡誹謗主要以控制為主。以美國為例,美國對于網絡誹謗就納入民事責任的范圍,但是對于破壞社會秩序等影響嚴重的案件,還是會以刑法罪名處置。我國應該參考國外刑法規制,完善網絡誹謗的刑法規制,提高刑法對于網絡誹謗問題的判定說服力。
如今,我國網絡誹謗問題越來越多,我國應該結合我國國情和具體情況,樹立正確的司法理念,對網絡誹謗的刑法規制進行完善,改進網絡誹謗立法。這要求制定合理的訴訟程序,明確誹謗罪名成立的條件,從而保障誹謗監控體系的建立。這主要要做到兩點,第一,保留法律的原有比例,對于公民言論自由的基本權利進行一定的限制,禁止公民任意造謠、誹謗。第二,我國立法機關要完善情節嚴重的標準,注意把握實際的內涵,不可過于看中形式。商定的標準應該讓廣大網民內心認同。例如,可以多重考慮傳播面積、誹謗程度和群眾信服等因素,將點擊瀏覽標準改為轉發幫擴散或誹謗評論等標準,具體可以查詢誹謗信息內容下的網民的有效評論數量,以此為依據來權衡實際的網民信服度和信息危害度,綜合考慮誹謗情節的嚴重性。
完善網絡誹謗的刑法規制的策略還要改進網絡誹謗司法,這主要要做到以下幾點,第一,要積極發揮司法機關的主觀能動性,對個人情節不嚴重的的誹謗行為寬厚處理,對集體性的網絡攻擊力強的誹謗行為重點打擊處理,尤其是要打擊一些惡意散布消息的網絡公關團隊,從而凈化網絡環境[2]。還要發揮網絡監督的力量,嚴格區分網絡批評、評論與誹謗的界限。如果無法證明當事人主觀故意誹謗,則不應該處以刑事制裁,但是一旦有明確證據,就要發揮刑法的作用,嚴格處理。第二,司法機關在處理時要堅持按照正當的程序辦事,向法院提供全面的證據以證實嫌疑人惡意詆毀,然后在法院通知開庭以后,網絡服務商應該給嫌疑人發送告示,如果此人三日之內不予回應,法院就將其人信息曝光到社會各界,這樣也就避免了人肉事件的發生。
綜上所述,如今,互聯網基本已經在人類生活中普及開來,人們可以在網上自由的發表言論,但是由于互聯網監管的弊端,常有網絡誹謗現象發生,這需要引起社會和市民的廣泛注意。我國應該針對刑法規制存在的問題,進一步的完善法律法規,對網絡誹謗進行法律上的管控,以凈化網絡環境,發展法制社會,讓散布誹謗、詆毀信息的人受到刑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