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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語】:2018年4月底,為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原中央編譯局馬克思主義文獻典藏中心(現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馬克思主義文獻典藏中心)舉辦了第二屆馬克思主義文獻典藏國際學術研討會。與會的近十名國外學者來自德、俄、荷、英、意、日收藏馬克思恩格斯文獻的檔案館、馬克思恩格斯紀念館以及馬克思恩格斯文獻編輯單位。外方學者與來自中國國內多家單位的學者圍繞“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的發現與收藏”這一會議主題展開學術討論,下文收錄的是由其中部分發言經過修改而成的文章。
就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的收藏而言,俄國、德國與荷蘭收藏馬克思恩格斯文獻的檔案館處于一種微妙的三角關系。就俄德關系而言,二戰后蘇聯紅軍從德國“請”走了包括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在內的大量檔案資料,而今天歸還這些檔案資料,則成為一場曠日持久、前景無望的拉鋸戰。就德荷關系而言,荷蘭人在納粹這一特定歷史時期從德國社民黨手中低價收購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戰后即在正常時期卻拒絕德國人再以高價回購這批文獻遺存,可以說合理性與不合理性并存。就荷俄關系而言,當年出于意識形態原因,俄國人高價收購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的努力無果而終。但荷蘭人如今的解釋是,當年季諾維也夫以及負責談判的布哈林被斯大林審判并槍決,才是俄國人談判無果的原因,也是荷蘭人掌握這批文獻遺存的合理性所在。與會的上述三國檔案館學者既溫文爾雅又綿里藏針地以純學術語匯,主張各自掌握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的合理性。由于下文刊登的文章遠比現場發言精煉,所以我們需要通過下述文章的“微言大義”來重溫歷史上這一場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爭奪戰,體會今天收藏這筆文獻的價值。
馬克思恩格斯文獻遺存的收藏聯系著在此基礎上的著作編輯工作,目前國際上正在編輯出版的馬克思恩格斯著作集,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歷史考證版、法文版和意大利文版。可惜由于會議籌備時間倉促,法文版編輯代表和會議期間正逗留北京的歷史考證版編輯代表未能與會。所以,就馬克思恩格斯著作編輯而言,下文刊登的文章無法向讀者呈現出同樣波瀾壯闊的歷史畫面。歷史考證版第一版的編輯出版證明,蘇共做出了德國社民黨沒有做出的成績。該全集第二版最初由蘇聯和民主德國兩個社會主義國家合作編輯出版,蘇東劇變后則主要由德國東西部編輯力量合作出版。這種編輯力量變化的背后潛臺詞是:歐洲資本主義文明已經超越了馬克思恩格斯那個時代的資本主義,以至于它可以大度而寬容地銜接原先由社會主義國家開啟的共產主義理論創始人著作全集的編輯出版工作。好在我們可以忽略社會主義國家與資本主義國家在不同歷史時期對共產主義理論創始人著作全集的不同貢獻,轉而為亞洲學界同樣為此做出貢獻而感到欣慰:在編輯出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日文版之后,日本學者獨立負責歷史考證版若干卷次的編輯工作,取得并正在不斷取得出版成果,為亞洲學者贏得了學術聲譽,也鞭策著中國學者最終走出“韜光養晦”的精神狀態,爭取在若干卷次中留下中國學者做出實質性編輯工作的痕跡。歷史考證版的編輯標志著一國學界研究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學術水平,而這對于正在邁向新時代的中國來說,其價值是毋庸諱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