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穎
(陜西師范大學音樂學院,陜西 西安 710119)
唐朝是我國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政治、經濟、文化等高度發達,對外開放水平空前,與世界各國特別是東亞各國有著密切的交流,在多項交流中,中國文化對其他各國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唐代音樂作為中國文化的一部分也對其他各國有著極大的影響,其中我國一衣帶水的鄰國日本便是該時期與我國進行音樂文化交流的典型代表,在頻繁的交流活動中,其音樂文化深受我國的影響。
唐代是一個極為開放的朝代,與別國的各方面交流達到了空前的程度。高度發達的政治經濟水平是文化發展的基礎,為文化的繁榮提供了強大動力。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唐朝統治者在文化方面采取“兼收并蓄”的政策,廣泛吸收外來文化,展現了大唐的“開放性”和“包容性”,促進了文化的高度發展。在這種自由寬松的良好環境中,我國的音樂文化在吸收別國優秀音樂文化的過程中以本土音樂為主體形成了鮮明的特色,進入黃金時代。世界各國,尤其是東亞各國紛紛與我國進行交流。
我國優秀的音樂文化是中日音樂文化交流的基礎,同時兩國交流的蓬勃進行也離不開日本對外來文化的寬容態度。日本接受唐代文化這一優秀的異質文化進入了本國,并在堅持主體性的前提下進行合理吸收,使其發展成為具有本民族特色的音樂文化。
此外,地理位置上的優勢為兩國頻繁的交流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且兩國同屬一個文化系統,相近的信仰崇拜等都成為了中日音樂文化交流的條件。
唐朝時中日文化交流進入黃金時代,日本曾派出過十余批遣唐使團代表日本政府來確立中日兩國的交流關系,學習唐朝先進的政治經濟制度,吸收唐文化,從而建立適合本國的極具有本民族特色的文化系統。這些使團規模宏大,組織極為完備,設有正使者、副使者、學問僧、留學生、音聲長、音聲生等眾多職務。其中,音聲長和音聲生專門負責音樂文化交流,當遣唐使團在我國朝廷進行禮見、朝賀等活動時,便由這些日本音樂家來演奏他們本國的音樂。此外,他們也學習中國音樂,并將其帶回日本。
日本留學生吉備真備就為中日音樂文化交流做出巨大貢獻。吉備真備留學期間正值盛唐,在中國的十七年間,他刻苦鉆研,對我國的音樂文化進行深入的學習研究。公元732年吉備真備歸國,他將律管及我國一部重要的音樂理論著作——《樂書要錄》帶回了日本。隨著該著作的傳入,我國的音樂理論與音樂思想開始在日本傳播并產生重大影響。
在唐朝亦有許多音樂家東渡日本,將唐朝音樂介紹給日本人民。中唐的皇甫東朝就是眾多東渡日本的音樂家中較為有名的一位。皇甫東朝善奏唐樂,據《續日本紀》記載,皇甫東朝和他的女兒皇甫升女于公元737年到達日本傳播中國音樂文化,并在日本演奏了唐樂,父女二人后因風浪阻擋沒能回國,從而定居日本。767年,皇甫東朝被任命為日本宮廷音樂機構雅樂寮的雅樂員外助,成為了朝廷樂官,推動了日本音樂的發展,也為中日音樂文化交流做出了貢獻。
除音樂家東渡日本,唐朝還曾派演出團體到日本演出。在日本的史籍中,曾記載有天皇觀看漢人表演“踏歌”,這一民間集體歌舞便是由唐代樂工在授元年間帶去日本的。這種歌舞形式傳到日本后與本土的“歌垣”相結合,在日本民眾中廣泛流傳。
中日兩國隔海相望,雖在一千多年前,航海技術還不是很發達,受風浪等自然及技術水平等人為因素的影響,沉船事故頻頻發生,但這并沒有阻擋兩國進行文化交流。唐代包括音樂在內的中日文化交流是當時高度發達的政治經濟條件下的必然結果,唐以“兼容并蓄”的魄力吸引著他國與我國進行文化交流,在交流中我們吸收了外來民族文化的精華,也使我國文化走向世界。唐代中日音樂文化的交流史實啟示我們: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只有保持開放才能真正保障本民族文化的持續繁榮。當今的我們更應堅守本民族文化主體,以虛心的態度學習別國文化的精華,創造中華文化的新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