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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記憶與農民的環境抗爭

2018-02-09 18:36:55張金俊
安徽師范大學學報 2018年1期

關鍵詞: 集體記憶;農民;環境抗爭;汪村

摘要: 集體記憶是特定的群體成員共享往事的一種過程和結果。基于集體記憶研究的社會群體視角和實地調研資料,發現從集體記憶到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中間沒有臨界點,“苦”“韌”“怨”和“恨”等集體記憶中的核心元素引發了農民的環境抗爭行為。1995-2014年,由集體記憶引發的汪村農民環境抗爭分為三個不同的階段并呈現出心理感受的強烈性與抗爭維權的堅決性、環境抗爭行為與集體記憶的交互性以及環境抗爭記憶中的國家印象三個特點。在社會學視域中,集體記憶與農民環境抗爭的未來研究方向是集體記憶與環境抗爭行為的交互機理研究、農民環境抗爭后的集體遺忘研究以及農民個體環境抗爭記憶微光的研究。

中圖分類號: C919文獻標志碼: A文章編號: 10012435(2018)01007709

Collective Memory and Peasants' Environmental Protest: Taking Wang Village in Anhui for Example

ZHANG Jinjun (School of History and Society,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2,China)

Key words: collective memory; peasants; environmental protest; Wang Village

Abstract: Collective memory is a process and result of past events shared by a particular group of collective members. Based on social groups perspective of the collective memory and research material, discover there is no critical point in the occurrence of the peasants from collective memory to environmental protest behavior, and the core elements of collective memory such as "bitterness", "toughness", "resentment" and "hatred" leading to their environmental protest behavior. From 1995 to 2014, the peasants' environmental protest caused by the collective memory in Wang Village is divided into three different stages and is characterized by three characteristics, including the intensity of psychological feelings and the firmness of protest for rights,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environmental protest behavior and collective memory and the impression of the state in the environmental protest memory. In view of sociology, th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on the collective memory and peasant' environment protest include the research on the interaction mechanism between peasants' collective memory and their environmental protest behavior, collective forgetting after the environmental protest of peasants and the glimmering memory of peasants' individual environment protest.

第1期張金俊: 集體記憶與農民的環境抗爭 安徽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46卷

一、文獻回顧與問題的提出

集體記憶是特定的群體成員共享往事的一種過程和結果,是對過去進行重構的結果。[1]它是一個社會建構的概念,人們正是在社會中才獲得了記憶。只有把記憶定位在相應的群體思想中,我們才能理解發生在個體思想中的每一段記憶。[2]68、69、93西方學界關于記憶的社會與文化維度的研究始于19世紀末,20世紀20—30年代為理論奠基時期,20世紀80年代是“記憶潮”時期,當代則是正在進行中的“世界性記憶時期”。莫里斯·哈布瓦赫是理論奠基期的代表人物,“記憶潮”期的代表人物有法國學者皮埃爾·諾拉以及德國文化記憶理論的提出者揚·阿斯曼和阿萊達·阿斯曼夫婦,“世界性記憶時期”可以說是“正在發生的歷史”,但除了增加更多的研究案例以外,似乎缺少了理論拓展的空間。[3]我國大陸社會學界關于集體記憶的研究從20世紀90年代才開始起步。有學者曾嘗試從集體記憶、公共記憶、民眾記憶和想象記憶入手來區分社會記憶的類別,并研究了西北農村政治運動左傾政策所造成的苦痛記憶,認為對苦痛記憶的研究必須從個人層面上升到對文化特質的分析上。[4]對社會記憶進行四類別的區分,在某種意義上是對集體記憶研究的一種積極推進。實際上,學界更多的研究傾向于把社會記憶等同于集體記憶。此外,關于集體苦痛記憶的研究,除了上升到對文化特質的分析以外,還需要上升到社會、區域乃至國家等層面上進行分析討論。一項關于土地改革時期農村社會生活的記憶研究發現,“無事件境”的特征非常明顯,即農民雖然受的苦不少,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變得無“苦”可訴。[5]484553這樣的研究無疑有著其特定的地域和空間特征,并反映出研究對象對研究者的某種戒備心理。在關于農村環境污染的調查和研究中,有諸多的農民是處在一種“有事件境”狀態的,他們除了有“苦”可訴,也有其它元素可以訴說。在研究農村女性關于農業合作化的集體記憶時,有學者發現這些女性的苦難記憶主要源于食物的短缺、日常用品的匱乏以及身體的疲勞與疾病等。[6]該研究反映出特定人群(農村女性)對特定年代(農業合作化時期)的苦難記憶。在當下的農村社會,女性的“苦”至少還包含了由環境污染所造成的危害的內容。在有些時候,這些女性會和男性一起,把“訴苦”作為他們在環境信訪時尋求國家權力支持的一種重要策略。[7]知青把農村生活的集體記憶由個體和群體的苦難上升到國家層面的苦難,他們認為自己承擔了國家的苦難,“青春無悔”成為他們主流記憶建構的一種模式。[89]或許,這只是知青集體記憶建構的一種模式,后續的研究也許會探索總結出別樣的模式。endprint

在融合社會學界相關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有學者認為中國的集體記憶研究形成了重視國家權力對記憶塑造作用的國家權力視角、強調特定群體認同記憶、“無記憶”甚至相對主流記憶的“反記憶”的社會群體視角以及認為記憶隨著社會制度和時代背景的變遷而延續、改造和重構的歷史變遷視角。[3]在社會群體視角的集體記憶研究中,中國的集體記憶研究對民間社會階層或群體的關注較少,[10]在堅持“國家在場”“底層立場”與“制度變遷”三個特點的基礎上,中國的集體記憶研究還將社會群體的苦難與創傷這一議題作為未來的一個研究方向。[3]集體記憶關涉的不僅是歷史問題,而且還包括極強的現實問題,它不僅暗示著人們對歷史的看法,而且也影響著人們當下的行為方式和處事態度。[9]但是,在社會學的研究中,集體記憶往往淪為社會學思想中的細節而不那么引人注目,有時候甚至會被有意無意地“遺忘”。事實上,集體記憶是一種社會再生產的情感力量,它就像聚光鏡,把光束投向歷史,但照亮的卻是社會的現在和未來。[11]

改革開放以來的農村社會轉型時期,在工業化、城市化與區域分化的過程中,我國農村地區的生態環境遭到了嚴重的污染。20世紀90年代以來,環境抗爭行動的多發成為引人注目的社會現象。[12]筆者近年來一直在從社會學的視角關注和研究農民的環境抗爭問題。農民環境抗爭指的是由遭受環境危害的農民所采取的、以維護其享有在適宜環境中的生產與生活權益為目的的、具有很大自發性的一系列集體行動或個體行動,[13]其行為方式包括申訴、投訴、控訴、呼吁、抗議、靜坐、堵路、集體散步、集體下跪、圍堵政府機關、示威、游行等。[14]在我國大陸地區,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尤其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農民環境抗爭問題開始成為社會學、政治學、法學等學科領域的一個學術研究議題,近年來又逐漸成為學術熱點。在社會學的研究取向上,[15]出現了社會差別、結構—制度分析、結構化以及社會治理等研究視角,諸多議題被研究和討論,如農民環境抗爭的原因、歷程、方式、關系網絡、行動策略、行為邏輯以及制約因素等,形成了一些有一定影響力的研究范式,宏觀層面的主要有社會轉型[16]、結構—制度分析[13]、政治機會結構[1617]、國家與社會關系[12][1822]、權力—利益的結構之網[23]等范式,微觀層面的則主要有生態文化自覺[24]、草根動員[2526]、集體認同[27]、依情理抗爭[28]、底層研究[13][29]、訴苦型上訪[7]、混合型抗爭[30]等范式。然而,相關研究還存在理論建構不足、研究方法單一[1415]以及研究視角和研究范式推陳出新力度不夠等問題。本文除了增加農民環境抗爭的研究案例和研究內容以外,最大的學術追求莫過于基于經驗研究,嘗試為農民環境抗爭的社會學研究增添一種新的研究視角和研究范式,以求教于學界同仁。

本文提出的問題是,集體記憶與農民環境抗爭行為到底有什么關聯?集體記憶能夠或者在多大程度上引發農民的環境抗爭行為?如果集體記憶能夠引發農民的環境抗爭行為,其具體的發生機制是什么?由集體記憶引發的農民環境抗爭是怎樣的一種圖景?它的特點又是什么?有學者在研究中發現,個案研究是深化集體記憶研究的基本手段。[9]本文將基于集體記憶研究的社會群體視角,結合相關實地調研資料,對上述問題作出分析和解釋。

二、集體記憶與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機制

因為共享的記憶或紀念儀式所營造的時間和空間上的歸屬感,集體記憶可以塑造廣泛的群體認同。[3][3132]集體記憶與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的關系問題是筆者從事環境社會學研究以來一直在不斷思考和試圖解決的問題。2010-2017年,本課題組對廣東省、安徽省和陜西省100多個村莊的環境污染和農民環境抗爭現象進行了比較詳細的實地調研,發現在一些村莊中,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取決于其它一些誘發因素而非集體記憶,如經濟利益、健康要求、不滿情緒等。有些村莊的農民確實有著對村莊過去的美麗環境、抗爭事件或污染受害等的共享記憶;但是,環境抗爭現象并沒有在這些村莊發生,農民們選擇的是忍耐和集體沉默,即集體記憶沒有引發他們的環境抗爭行為。因此,我們認為,如果集體記憶能夠引發農民的環境抗爭行為的話,其必然有著具體的發生機制。我們在對皖南地區的一個村莊和皖西南地區的一個村莊進行調研時,通過搜集和整理一些農民的口述史資料,發現集體記憶可以引發農民的環境抗爭行為。我們相信,隨著我們在農民環境抗爭問題上調研時間的不斷持續和調研區域的逐漸擴大,我們會發現更多的諸如此類的研究案例。

(一)從集體記憶到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有沒有臨界點?

我國農民的忍耐性是非常強的。絕大多數的農民自古以來就比較“膽小怕事”“怕擔風險”“怕惹麻煩”“瞻前顧后”“凡事能忍則忍”“不愛出頭露面”,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現出規避風險的態度,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發出自己的聲音。[33]在轉型時期的農村社會中,有大量的農民在環境污染危害面前選擇了“集體沉默”[34]144,他們是農村環境污染中“沉默的多數人”[19]。農民在從忍耐到抗爭的心理轉變過程中,一般來說,可能會有一個臨界點,如先是默默地忍耐;到了忍無可忍、實在忍不下去、不滿情緒積聚到一定程度時,抗爭行為就有可能會發生。在皖南和皖西南地區的這兩個村莊中,部分鄉村干部認為這里“民風比較彪悍”“農民都不太好講話”,很多農民也認為他們自己不是那種“逆來順受、誰想捏就能捏一把的人”。這些農民有一些共享的關于村莊過去的美麗環境、抗爭事件和污染受害的記憶,因為某一群體成員對某一事件的記憶大體上是相同的。[31]我們發現,正是這些共享的記憶引發了他們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對這些農民來說,從集體記憶到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其實中間沒有臨界點。有學者也認為,集體記憶并非只存在于人們的大腦中,它還存在于表演、儀式、股市、沖突和生育等行動之中,集體記憶實在就是社會行動。[35]但是,這里需要說明的是,由于我國農村地理區域廣闊且類型多樣,在其它一些由集體記憶引發的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發生的村莊中,也許會有一個特殊的臨界點或者中介機制的問題。當然,這需要我們進行更多的實地調研和具體的研判工作。endprint

(二)集體記憶中的哪些核心元素引發了農民的環境抗爭行為?

在關于農民的集體記憶研究中,西北農村政治運動左傾政策所造成的農民苦痛記憶的研究[4]、農民關于土地改革時期社會生活的記憶的研究[5]484553以及農村女性對農業合作化的苦難記憶的研究[6]是目前學界非常有代表性的成果。在皖南和皖西南地區的這兩個村莊中,農民們遭遇的、敘述的較多的就是“苦”。他們所訴說的“苦”,有兩層含義:一方面是“生活之苦”,因為這兩個村莊經濟都比較落后,農民們以農業生產為主,耕種很辛苦但收入很微薄,加之環境污染的危害,他們的農業生產、家庭收入、日常生活、身體健康等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這是他們的“生活之苦”;另一方面是“抗爭之苦”,他們的環境抗爭均長達二十年之久,后來一個成功了,另一個還在繼續進行中。除了“苦”的記憶之外,這兩個村莊的農民還有關于“韌”“怨”和“恨”的記憶。“韌”的記憶主要源于這兩個村莊過去的一些抗爭事件,如20世紀50-60年代小規模地反對大煉鋼鐵和毀林開荒,20世紀80-90年代大規模地反對鄉村干部的亂攤派、亂收費、亂罰款等行為。較之我們調研的其它一些村莊,這兩個村莊的農民的環境抗爭意愿是比較強烈的,抗爭行動是比較堅決的,體現出一定的“韌”性。“怨”的記憶主要是關于污染受害的記憶,如對污染企業不滿、耕地和林地損壞、空氣污染、溪流污染、健康損害等的記憶。有研究者認為,在環境抗爭中,“怨恨”最初的表現形式是“怨”,由于地方政府的不作為和不當干預發展到“恨”。[36]這兩個村莊的農民“恨”的記憶主要是關于鄉村干部的不作為、保護污染企業以及對他們環境抗爭行為的不當干預的記憶。農民集體記憶中的“苦”“韌”“怨”和“恨”等核心元素引發了他們的環境抗爭行為。

(三)為什么環境抗爭的主體是青年農民?

20世紀90年代以后,轉型中的農村社會出現了“人口空心化”現象,即由于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大量流入城市,導致農村人口下降和農村青壯年人口比例下降,農村中剩下的人口大多數是老人、婦女和兒童,[37]有學者也稱之為是“無主體熟人社會”。[38]在關于農村環境抗爭問題的研究中,相關研究發現農村的環境抗爭“以中老年人為主”。[25][39]在我們調研的這兩個村莊中,環境抗爭的主體均是青年農民。本文稱這些人為青年農民,是依據他們在開展環境抗爭時的年齡來認定的。在我們了解的相關研究和實地調研中,這種現象雖然并不多見,但也在一些村莊曾經發生過或正在發生著。這兩個村莊的青年農民很少有到外地務工的,除了正常的務農之外,基本上都在農村做一些建筑活或者到附近的鄉鎮、縣城打一些短工。有研究指出,在農村留守的老年人大多認為只要年輕一代過得好,自己的狀況好不好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在環境污染中抱著能忍則忍、能拖則拖的態度,抗爭維權的意愿在下降,當農村環境質量惡化時,找不到足夠的勞動力去進行環境整治。[40]在農村中一般是由年輕人出面與地方政府和排污者打交道。[40]在這兩個村莊中,從環境污染產生開始,在不同的抗爭階段,就一直是由青年農民出面進行抗爭維權,較之村里的老年人,他們對集體記憶中“苦”“韌”“怨”和“恨”等的心理感受更為強烈,抗爭維權的意愿和行動也更為堅決,他們的環境抗爭維權行動才能持續二十年之久。

三、集體記憶與汪村農民的環境抗爭

本研究選擇的是上述兩個村莊之一的皖西南地區的汪村,一個在2014年底已經取得環境抗爭成功的村莊。上述皖南地區的一個村莊的環境抗爭還在繼續進行,筆者已經把它列入后續的研究計劃之中。汪村是一個行政村,地處大別山腹地,下轄十幾個村民小組。全村1100多人,以農業生產為主,經濟比較落后。如前所述,村里的很多青年農民沒有被卷入“民工潮”大軍中,他們中到外地務工的人極少。汪村農民是比較愛護環境的。1995年以前,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任何環境污染。由于汪村所在的鄉鎮經濟非常落后,當地政府急于想擺脫貧窮落后的面貌,改革開放以后不久就出臺了一系列鼓勵鄉鎮企業發展和招商引資的政策和措施。1995年5月,一家由兩個當地人和一個外地人聯合開辦的采石場在汪村附近落戶,汪村農民開始遭受采石場放炮采石產生的噪音污染和加工石子造成的粉塵污染,距離采石場比較近的人家偶爾也會面臨飛石的威脅。為了解決環境污染問題,汪村“60后”“70后”和“80后”的一批農民,在不同的時間段,各自作為抗爭主體,進行了長達二十年的接力式環境抗爭。這是我們在調研中發現的農民環境抗爭的新現象。相信在今后的調研中,我們或許會發現此類現象在更多的村莊中發生。在整理汪村38個農民其中,“60后”13人,“70后”13人,“80后”12人。為了研究的方便,筆者對訪談對象進行了重新編號,“60后”的編號是W001W013,“70后”的編號是W014W026,“80后”的編號是W027W038。的口述史資料時,發現主要是集體記憶引發了他們持續二十年的環境抗爭行為。汪村“60后”“70后”和“80后”農民的環境抗爭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一)第一個階段(1995-2001年)

在這個階段,汪村“60后”的20多個農民是環境抗爭的主體。在他們的訴說中,“苦”和“韌”這兩種元素始終占據著核心的位置。我們認為,主要是“苦”和“韌”的記憶引發了他們的環境抗爭行為。

“苦”的記憶主要是關于噪音污染、粉塵污染和抗爭之苦的記憶。“60后”農民W006在接受訪談時說,汪村環境污染比較嚴重的時候,他感覺每天腦子里都是飛塵滿天,很難受。他說,他們村很多人在環境污染嚴重的時候基本上都會有這種感覺,所以他們才要起來進行抗爭維權。“60后”農民W012形象地說,粉塵污染比較嚴重的時候,汪村整天灰蒙蒙的,每天好像都在下大霧一樣,還有,放炮采石的聲音讓他經常覺得耳朵快要聾了。他們過得非常“苦”,只有起來反抗了。他們有時感覺抗爭的過程還是蠻“苦”的,因為污染企業不愿意引進環保設備,給他們的經濟補償又非常少。endprint

“韌”的記憶主要是源于汪村過去的一些抗爭經歷。“60后”農民W003說,以前他們村有些人反對大煉鋼鐵,反對開山,后來雖然被批斗得很厲害,但是他們村的生態環境沒有被嚴重破壞。現在嚴重的污染出現了,對生態環境不好,對他們村的人也不太好,所以他們要向反對大煉鋼鐵和開山的農民學習,也要反對采石場造成的污染。他們先是派幾個代表去談判,但是沒有什么效果。后來就20多個人經常一起去,有時候還會和污染企業主和保安人員發生暴力沖突行為。“60后”農民W008告訴我們,他爺爺解放前上過幾年私塾,是個文化人。他爺爺說,在汪村的字典里,好像從來就沒有“忍”這個字。所以,他們采取沒有辦法的辦法,在談判無果的情況下,明知污染企業主社會背景復雜,也要進行談判和暴力維權。

(二)第二個階段(2002-2008年)

從1995到2001年,以“60后”農民為主體的環境抗爭使汪村多數農民獲得了一定的經濟補償,飛石的威脅也越來越少了。但是,由于污染企業主社會背景較為復雜,加上個別鄉村干部的“撐腰”,采石場放炮采石和加工石子仍一如既往地進行著。值得注意的是,2000年以后,汪村所在的鄉鎮響應縣政府發展綠色旅游經濟的號召,該鄉鎮的一些污染比較嚴重的企業陸續被關停或者搬遷。但是,由于一些鄉鎮干部在考察中認為汪村附近的這個采石場“污染還不算嚴重”,所以該采石場在2002-2008年一直沒有被列入政府關于污染企業關停或搬遷的工作計劃中。汪村的環境抗爭從2002-2008年一直在繼續著。

在阿萊達·阿斯曼夫婦的研究中,有一種存在于日常溝通生活中的短時記憶,即他們所說的“溝通記憶”,這種記憶可以通過群體的代際傳播延續下去,跨度在三、四代左右。[3]在實地調研中,我們發現這種溝通性的集體記憶不僅在汪村農民代際之間傳播延續,也同樣在“60后”和“70后”以及“70后”和“80后”農民的日常溝通交往中傳播延續。有學者認為,集體記憶的形成有賴于社會成員之間的交流、交往和分享。[32]在汪村,這批參與環境抗爭的“60后”農民,把“苦”“韌”還有心生的“怨”氣在村莊的日常交往實踐中經常性地表現出來,并在家庭和村莊內外影響和傳播給“70后”農民。從2002年起,汪村30多個“70后”農民走上了環境抗爭的前臺,“60后”農民逐漸開始退居到幕后。在這批“70后”農民的記憶中,除了延續關于“苦”“韌”的記憶之外,還新增了“怨”的記憶。

“70后”農民W022說,“60后”農民在抗爭中表現得很勇敢,所以他們也要勇敢起來。他說,他們在村里村外做工的,因為環境污染問題,總覺得好憋屈,心里面好“苦”,而且他們感覺自己的健康已經受到很大威脅,所以對污染企業很不滿,心中“怨”氣頗多。他們就在想,采石場怎么還是沒日沒夜的開工呢?他們要好好想想辦法了。他們有時去鄉鎮政府找相關領導咨詢和求助,有時白天和晚上去采石場評理,道理講不通就切斷采石場的電、毀壞采石場的機器設備。當地派出所的人出面干預了好幾次。“70后”農民W019說,有的鄉鎮干部說他們一直沒有消停過,就喜歡鬧點事出來,不鬧事就不舒服,有時罵他們是一幫刁民。其實,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都是本分人,也不是非要鬧事不可。因為“60后”農民都抗爭好幾年了,他們不能讓抗爭停下來。他們經常會因為污染問題煩死了,也煩透了,要堅決行動起來進行抗爭。

(三)第三個階段(2009-2014年)

從2002到2008年,以“70后”農民為主體的環境抗爭使汪村的更多農民獲得了更多一些的經濟補償,但這并不是汪村農民環境抗爭的主要目標,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想讓采石場關停或搬遷,還他們一個美麗清潔的環境。從2009年開始一直到2014年初,汪村附近的這家采石場仍然沒有被列入政府關于污染企業關停或搬遷的工作計劃中。因為鄉村干部的不作為、對采石場的保護和對環境抗爭的干預,“70后”農民開始有了“恨”的心理體驗并傳播給“80后”農民。從2009年開始,“80后”的30多個農民登上了環境抗爭的舞臺。他們除了“苦”“韌”和“怨”的記憶,又新添了“恨”的記憶。

“80后”農民W033說,他們這些“80后”一開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跟在“60后”和“70后”農民的后面,不懂事的時候感覺好像看熱鬧,懂事了以后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做,所以他們也要堅持抗爭下去。據他說,在他們抗爭的那幾個年頭,因為嚴重的粉塵污染,他們在村里好像從來看不清天上到底有沒有太陽,他們過得很“苦”,心中的“怨”氣很多。那時候,他們認為鄉村干部收了污染企業主的好處,所以才沒有把這家采石場列入關停或搬遷的工作計劃中。后來,這些鄉村干部又挨家挨戶地對他們進行勸說,有時還威脅他們。他們覺得這些鄉村干部很可恨。他們那時候最大的想法就是想辦法讓采石場關停或者搬遷。“80后”農民W036說,鄉村干部確實很壞,到處給他們使絆子,所以他們很惱火,恨死了這些鄉村干部,也恨死了污染企業主。后來,他們接受了“60后”和“70后”農民的建議,想辦法主動邀請了當地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到汪村,又想辦法請來了縣環保局的領導。后來,在媒體和縣環保局的干預下,再加上他們自己對美麗環境的強烈渴求和持續不懈地抗爭,在2014年底,采石場終于搬遷了!

汪村“80后”農民環境抗爭的最終成功,其實還受到其它一些社會因素的影響,其中比較重要的就是在農村社會轉型過程中,他們獲得信息的渠道以及與外部世界的聯系。1998年,汪村才有了第一部電話,電話是當時在村里開小賣部的一個農民安裝的。汪村“60后”農民在進行環境抗爭的時候,他們獲得信息的渠道相對比較單一,與外部世界的聯系也非常少。到了2004年,汪村有將近一半的農民安裝了電話,開通了電視,有幾個“70后”農民還購買了手機。他們獲得信息的渠道多了一些,與外部世界的聯系也多了一些。2009年以后,汪村幾乎所有的“80后”農民都擁有了手機,有十幾戶人家還開通了互聯網。他們獲得信息的渠道變得廣泛起來,與外部世界的聯系更多、也更緊密了。在環境抗爭的方式和策略選擇上,“80后”農民更強調實用性和有效性,比如更積極地關注鄉鎮政府和縣環保局關于污染企業關停和搬遷的工作方案,盡量減少或避免與污染企業的暴力沖突以尋求更為合適的維權方式和策略,多次想辦法主動邀請記者和縣環保局的領導到汪村實地查看污染情況以尋求幫助,等等。endprint

四、由集體記憶引發的農民環境抗爭的特點

(一)心理感受的強烈性與抗爭維權的堅決性

在汪村持續20年的環境抗爭中,這批“60后”“70后”和“80后”農民在不同的抗爭階段,各自作為主體承擔了抗爭維權的使命。在他們的集體記憶選擇中,“苦”“韌”“怨”和“恨”等心理感受比起汪村的一些老年人來說更為強烈,這種強烈的心理感受和群體認同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他們抗爭維權意愿和行動的堅決性。

“70后”農民W021說,他們村的一些老年人有時候會說,你們都抗爭了快十年了吧,好像不能達到讓采石場關停或搬遷的目的,要不等等再看吧。他不這么認為,和他一起進行抗爭的其他農民也不這么認為,因為他們心里面更多的想法是要一直抗爭下去,不能等,更不能放棄。只要抗爭下去,就會有希望。“80后”農民W034說,他們有時雖說是有點泄氣,那是因為算上他們在內,前前后后都抗爭了十幾年了,老是沒有辦法達到目的。他認為這種偶爾的泄氣也算是正常的,畢竟他們還年輕著呢。不過,他們確實很難受,很憋屈,心里“怨”氣很多,恨污染企業主,恨鄉村干部,就想把采石場搞走。

這些口述史資料一方面說明汪村這些農民心理感受的強烈性與環境抗爭維權行為的堅決性,另外也從一個側面說明,青年農民作為主體的環境抗爭比起那些以老年人和婦女作為主體的環境抗爭更容易達到某些目標或更有可能取得成功。在以往的一些相關研究中,以老年人和婦女作為主體的環境抗爭往往是失敗的。[13][29][33][39]

(二)環境抗爭行為與集體記憶的交互性

有研究指出,集體記憶可以從某一群體向另一群體傳播和延續。知青后代關于知青“上山下鄉”的記憶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他們獲得這種認知記憶的過程主要發生在知青家庭和親友間的代際傳遞中。[1]而本文著重要論述的,主要是汪村“60后”和“70后”、“70后”和“80后”農民在日常溝通交往中傳播延續的關于環境抗爭的集體記憶。

汪村“60后”“70后”和“80后”農民的集體記憶引發了他們的環境抗爭行為,而不同階段的環境抗爭行為又成為后續抗爭者的集體記憶,而后,增添了新的內容的集體記憶又會引發新一輪的環境抗爭行為。在“60后”農民的記憶中,“苦”和“韌”的記憶引發了他們的環境抗爭行為。他們在環境抗爭中的身體實踐以及在村莊日常交往實踐中的“怨”氣表現被傳承到“70后”農民的記憶中,即“70后”農民的記憶中包括了“苦”“韌”和“怨”的記憶。同樣,“70后”農民在環境抗爭中的身體實踐以及在村莊日常交往實踐中“恨”的表現又被傳承到“80后”農民的記憶中,這樣,“80后”農民就有了關于“苦”“韌”“怨”和“恨”的記憶。可以看出,在不同的抗爭階段,汪村不同年齡段的農民的集體記憶呈現出一種演進性的特征,而演進后的集體記憶又會引發新一輪的環境抗爭行為。如果汪村的環境抗爭還在持續的話,農民的集體記憶與環境抗爭行為還會有新的交互。

(三)環境抗爭記憶中的國家印象

有研究指出,國家價值傳播要實現民間化,讓民眾成為傳播話語的主體。[41]在汪村農民的集體記憶中,國家就是一個捍衛正義的形象,他們一度認為這種正義形象的代表首先應該是他們鄉鎮政府的一些領導干部。可是,當他們屢次咨詢和求助這些干部而得不到任何實質性或有效性的幫助,甚至這些干部反過來對他們的抗爭行為進行不當干預時,國家的印象在他們心中又變得消極和模糊起來。“70后”農民W022說,在他們的印象中,國家就應該是一個除暴安良、維護正義的形象,哪里有不平的事,國家就應該出現在哪里。可是,當他們真正有困難找到鄉鎮政府的一些干部,這些干部的態度簡直讓他們受不了,而且,這些干部還幫著污染企業主講話,干預他們的環境抗爭行動。所以,汪村的農民幾乎沒有人不對這些干部心生“怨”和“恨”的。

在一項研究中,農民把上訪目標的實現寄托在上級“青天”身上,“青天”信念支撐著他們的抗爭過程,而抗爭又是為了能召喚出“青天”。[42]汪村的農民在遭遇環境污染時也經常渴盼著“青天”的出場。“80后”農民W035說,他獲得信息的渠道比較廣泛,知道現在有不少庸官和貪官,但是也有很多好官和清官,好官和清官就是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爺。他認為他們鄉鎮政府的一些干部很壞,這些干部肯定不能代表國家的形象。他們去過縣城幾次,找縣環保局的領導。后來,縣環保局的領導到汪村來了幾次,汪村農民感覺還不錯。所以他們認為縣環保局的領導才是他們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爺,能夠代表國家的形象,幫助老百姓解決實際問題。一時間,因為“青天”在汪村的出場,這些農民心目中的國家形象又變得積極和清晰起來。筆者的一項研究表明,在一些農村地區,農民在很大程度上還是要依賴地方政府來解決威脅他們基本生存的環境污染問題。[33]

五、結語與討論

本文基于集體記憶研究的社會群體視角,結合汪村農民的口述史資料,分析了集體記憶與農民環境抗爭行為的發生機制問題,勾勒了集體記憶與汪村農民的環境抗爭圖景,總結了由集體記憶引發的農民環境抗爭的一些特點。比照之前社會學有關集體記憶的研究和農民環境抗爭的研究,本文既是對集體記憶的社會學研究的一種積極關注、深化和擴展,又試圖將集體記憶作為農民環境抗爭的社會學研究的一種研究視角和研究范式。較之社會學界對集體記憶之文化特質的強調[4],“無事件境”[5]484553、短時段的“溝通記憶”[3]、知青后代關于知青“上山下鄉”的記憶[1]、“青春無悔”[8]等的研究,本文一是在經驗研究的基礎上一定程度地把農民集體記憶研究初步上升到對農村文化、社會、區域以及國家層面的分析上;二是清晰地展現了汪村“60后”“70后”和“80后”農民在環境污染中關于集體記憶的“有事件境”,即他們有“苦”“韌”“怨”和“恨”可訴;三是初步發現在汪村這個特定場域,關于環境抗爭的集體記憶也可以在“60后”和“70后”以及“70后”和“80后”農民的日常溝通交往中傳播延續,即集體記憶從某一群體向另一群體傳播延續的時段可以更短,跨度不需要經歷三、四代的時段。這種發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對集體記憶研究的一種積極推進;四是為集體記憶的社會學研究增添了新的研究內容,也即關于農民在環境抗爭中“韌”“怨”和“恨”等元素的研究。同以往社會學視角下的農民環境抗爭研究相比,本文試圖為農民環境抗爭問題的社會學研究增添一種新的研究視角或范式。endprint

集體記憶研究充滿了誘惑和危險,但是,也蘊含了無限的可能性。[9]集體記憶這個社會學思想中的細節頗有社會學的緣分。[11]把集體記憶作為農民環境抗爭問題的社會學研究視角和研究范式,正如關于知青集體記憶的研究只是初涉了其“冰山一角”[9]一樣,本文也只是初涉了農民集體記憶與環境抗爭問題的“冰山一角”,還有一些問題需要深入討論。今后可以在以下三個方面進行深入地挖掘:一是農民集體記憶與環境抗爭行為的交互機理研究。本文只是初步探討了一個村莊中農民集體記憶與環境抗爭行為的交互性。由于我國農村類型的多樣性,在其它的農村地區,比如東部、西部地區的一些農村,它們之間的這種交互性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的話,是否和本文的研究是相同的或是相近的?是否存在更深層次或內涵的交互機理?二是農民環境抗爭后的集體遺忘研究。我們的研究發現,在一些環境抗爭失敗后的村莊中,農民已經出現了集體沉默的現象,[39]這種集體沉默是否會導致農民對環境抗爭事件的集體遺忘?我們在對一些村莊的農民訪談中,已經有一部分農民不愿意再談及過去的環境抗爭經歷。如果農民的集體遺忘現象出現,其發生機制是什么?社會代價又是什么?三是農民個體環境抗爭記憶微光的研究。這種記憶的微光或存在于集體記憶之外,或與集體記憶交織在一起而不被注意,有時被排斥在社會學研究范式之外,是社會學視域中難以觀察到的,但它確實是存在的,而且構成了對現有集體記憶研究的一種反思。[43]筆者將基于集體記憶的社會學研究視角,對上述議題進行持續地關注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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