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磷復肥工業協會秘書長 李光
糧食安全,分為“質”的安全和“量”的安全兩方面。關于“量”的安全,我國糧食生產已經從1958年的近2億噸的產量,增長到目前持續多年的6億噸,實現了接近80%的自給率。當然,這期間我們國家的人口也從6.6億增長到將近14億。換而言之,2017年我國的自產糧食擁有率,從1958年的人均300公斤,提升到目前的430公斤左右。考慮到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蛋白質和脂肪攝入量的增加,按照5斤糧食變換1斤肉,就形成了當下供應肉的缺口。我們知道糧食自給對外依存度的安全紅線是17%,而我國對外依存度已經達到了21%。考慮到今后人口可能增加,以及貿易總量進口,我國糧食在量的安全上任重道遠。關于“質”的安全,我認為,糧食“質”的安全的提高,一定是以全社會文明程度相匹配,一定與當前商業利益的損失相匹配,也一定與技術和管理水平提高相匹配,對于我們來說依然任重道遠。
糧食安全作為綜合性的議題,我們需要聚焦的是土壤安全中的拒絕化肥非有效染色劑的應用,首先我們應該將功能性的有效染色成分,與非有效染色劑區分開。功能性的染色成分作為肥料本身的添加劑,具有一定的營養性,比如說腐殖酸,對作物生長是有益的,只是把肥料改成了灰黑色,我們應該將其歸類為本作化肥。功能性的染色具有標志性作用,比如水溶肥,不同顏色有利于區分不同的配方,也有利于區分是否添加了微量元素。在稀釋的時候,不同的深淺也有利于對不同的濃度一目了然,是制造高質量肥料的指示性的標志。但是,鑒于行業自律,非有效染色劑不應該作為提倡使用的理由,肥料染色從最初的權宜之計,發展成為行業的陋習,雖然有利于銷售,但是對作物的增產并沒有任何的幫助,同時還提高了農民用肥的成本,容易引發耕地的污染,也不該因為食用色素加入肥料中對作物沒有危害,作為使用的理由。至少是在增加無效成本的同時,埋下了造假的隱患,因為肥料造假的手段之一就是染色,這在行業內盡人皆知。更不該作為礦物質包裹油使用的理由,礦物質油降解的難度比較大,對環境和土壤有害也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作為政府行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壤防治法將于2019年開始實施,本法中所稱的土壤污染,是指因人為因素導致某種物質進入陸地表層土壤,引起土壤化學、物理、生物等方面特性的改變,影響土壤功能和有效利用,危害公眾健康或者破壞生態環境的現象。任何組織和個人都有保護土壤,防止土壤污染的義務,對造成的土壤污染依法承擔責任。國務院農業農村主管部門,也要組織開展農藥、肥料對土壤環境影響的安全與評價,對違反了本法的規定,會由地方人民政府環保主管部門,或者其他具有土壤污染防治監管部門予以改正,拒不改正的停廠整頓。
我們應該認識到的是,目前肥料染色問題已經從行業自律,上升到法律的約束。非有效染色劑的運用,可能涉嫌違法,并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這一定不是化肥生產者愿意面對的,也是我們必須要引起重視的。如果要改變這一局面,我們需要的是依靠技術的進步。我國化肥工業界一定有能力作出改變。
生態肥實際上是“生態級”的肥料,以重金屬含量等指標判斷肥料的級別,生態級的肥料實際上囊括了所有的肥料品種。現在說到生態農業就會提到生態肥,很多人把使用生態肥作為生態農業的標志,但現代農業在發展過程中,出現了我們不希望看到的土壤問題,需要解決方案的時候才出現了比如有機農業、綠色有機農業、中醫農業等解決方案。我認為,目前最科學的是生態農業。因為生態農業有自己的體系,首先生態農業是尊重現代農業產生的結果的,在這個前提下,去解決問題。比如有機農業是不使用化肥、農藥,只是點對點,而生態農業是具體系的,生態農業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結合比如陽光、水、大氣,包括礦物質的養分,對于整個作物的生長有合理的應用和延續。另一種前期生態鏈的建設,前期所做的工作要對后面所做的事情有合理過渡。在整個生態鏈里,人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認為生態農業是比較科學的提法,要做生態農業,就應該用生態級的肥料,而生態級的肥料,一定是囊括了所有的肥料品種,而不是某一個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