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瑛
(中冶賽迪工程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美麗鄉村設計院,重慶 400013)
在新型城鎮化、新農村建設的快速推進過程中,小城鎮及農村建設缺乏統一規劃,大拆大建、強制農民上樓的事件曾經屢見不鮮;農村規劃設計套用城市規劃設計,農村住宅建筑設計套用城市社區住宅設計樣式,未從農村、農民的實際出發量體裁衣來進行合理規劃;在設計過程中,沒有考慮不同地區傳統地域文化特色,設計風格要么歐美風情,要么與城市建筑設計雷同,建筑設計風格城鄉一貌、南北一色、千篇一律,缺乏地方特色,傳統地域文化得不到尊重、傳承和體現;不注重原來具有一定歷史文化價值的古村落、古民居的保護,地域文化逐漸消失,地方特色不明顯。
與城市建筑相比,鄉村建筑與自然的結合更加緊密、融洽、和諧,更加具有古人所追求的“天人合一”的精神理念,而且不同的地域環境、人文環境營造出了多樣的鄉村建筑形態。因此,在今后的鄉村建筑設計中,在保證其優點的前提下,同時融入現代化的、便捷化的城市設計要素,創造出新型的鄉村建筑。
而鄉村建筑風貌控制有助于推動鄉村民俗建筑文化的保護和發展。通過對傳統鄉村建筑的整理挖掘、再現創新,推動鄉村建筑文化的保護和發展。在振興鄉村建設的同時,實現鄉村地域民族文化的復興。同時,鄉村建筑風貌控制有助于指導鄉村建設的合理有序開展。在鄉村規劃、設計、建造等環節,使政府、設計、施工單位不但具有保護和傳承傳統鄉村建筑文化的意識,同時可以提供詳實可靠的參考資料和決策、設計依據。另外,鄉村建筑風貌控制有助于改善鄉村人居條件。挖掘和繼承傳統鄉村建筑在氣候適應性、材料環保型、構造合理性、空間適用性等方面的智慧,發揮傳統鄉村民俗建筑的經濟效應、生態效應、文化效應。
鄉村環境下的居住建筑形態是多種多樣的,可以說任何二者之間都不可能完全雷同。然而,一個區域內的住宅的地理組織卻存在一定的規律。雖然單體各不相同,但是顯現出了某種重復的模式,讓人感到整體和諧。韓冬青先生引入“類型”的概念研究這一現象,類型可以簡單地理解為事物相互之間的結構模式相似性的聚合,如大家較為熟悉的徽派民居:以天井為核心,外圍封閉,內部開敞,秩序井然的三合院模式。這是社會環境和自然環境的共同制約作用下形成的,外墻密實封閉解決了由于地皮金貴引起的密集而居與隱私性要求之間的矛盾,天井解決了采光與通風的問題,同時結構模式受到風水說聚納“天地之氣”理念的影響,是滿足宗法倫理對等級和禮儀要求的結果[1]。
道教發源于中國,是炎黃子孫自己的宗教,是有5 000年文明古國的瑰寶。道教認為人是天地之子,應與天地和諧共存,故提出“天人合一”的理念,旨在強調自身修煉,秉承的是“渡己”而非“渡人”,也正是這樣清靜無為的道家理念,使得國人對其他宗教產生了更多的包容性。因此,對于多數漢族來說,并不具備單獨的某一個宗教信仰,更多的是多方面的精神與希望的寄托。這就體現在了村口文化上,一般漢族的村口文化主要體現在3個方面:①風調雨順,五谷豐登;②保佑平安,人丁興旺;③多出文才,學而優則仕。
我國古代的商業建筑與現在有很大不同。在古代,最早出現的是“市”的概念。市即集市,在我國商周時期初具規模。根據《周禮》記載,周時我國集市,大抵有3種:“日昃而市,百族為主”,這是日中之市,以百姓為主;“朝市,朝時而市”,這是早市,以商賈為主;“夕市,夕時而市”,這是晚市,以小商販為主。在秦始皇統一之后,出現了“市井”的概念。到了漢代,“市井”是與住宅區嚴格分開的,市巷謂之“阛”,市門謂之“阓”,市中空地謂之“廩”,市樓謂之“旗亭”。到了唐宋兩代,市集的發展空前繁榮,人們生活富裕了,于是便誕生了“晚市”,從而發展至今形成了今天大家熟知的“夜市”。
在古代,在市集發展的過程中也衍生了一些特別的模式。這種集市往往具有時令性、物產特殊性、節日性,如正月燈市、二月花市、三月蠶市、四月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寶市、八月桂市、九月藥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及十二月桃符市,一直受到廣大老百姓的重視。譬如,廣州的“宵花市”(又稱除夕花市、迎春花市)已經有700多年的歷史,由農歷十二月二十八日開市至除夕深夜子時后結束,自行散市。此例一直沿襲至今,經久不衰。
古式還有一種形式,即“廟會”。一年一度或數年一度,在宋代盛極一時。根據《東京夢華錄》記載,每當東京(開封)大相國寺開放集市時,飛禽走獸、花鳥魚蟲、衣著器物、飲食果品和香料玩物等應有盡有,盛況空前。
而后在北京市舉行的城隍廟會,除了匯集來自全國各地的特產之外,還增加了許多來自海外各國的商品,有人視之為國際貿易的雛形。
浙江省杭州市富陽區洞橋鎮文村民居改造及新建項目在鄉村建筑風貌控制、美麗宜居村莊建設中得到了使用者的認可、社會的推崇。設計師在開展設計前做了大量的調研工作,調研了290個村落,選取了文村作為試點,設計原則是對村落進行綜合保護,保護特色,不搞大拆大建,不搞假古董,把保護與發展有脈絡地結合起來。
文村中的建筑有一半是老房子,主要為明代、清代和民國時期的民居。這些民居沿溪而建,采用當地常見的杭灰石建造,每塊石磚保留著不同的紋理,看似信手拈來,卻又嚴絲合縫地契合在一起。
設計工作按照文村原有的肌理和土地,重新設計了24種民居,布局上不與老村脫離,疏密有致,就像是在老村中自然生長出來的一樣。民居包括8種形態,每種形態又設計了3種變化。這次建造同樣采取了最直接的建造方法“就地取材”,以夯土墻、抹泥墻、杭灰石墻、斬假石的外立面設計,試圖呈現理想中的美麗宜居鄉村。目前,已經建造完成的36戶民居,有的用青色條石壘起墻體,有的在粉墻黛瓦中嵌入實木結構,還有的墻面直接用了村子里的黃黏土,與明清老建筑相映成趣[2]。
經過分析、研究、實踐表明,地域文化視角下新農村的建筑設計,只有通過科學引領、因地制宜,結合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發展實際,調查研究,提煉萃取,融入地域特色傳統文化,才能被人們認同和接受,有親切感,接地氣。在似曾相識的共通建筑設計語匯中得以溝通,勾起歷史的記憶,讓人們看得見山水、記得住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