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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抗戰時期文學研究的突破

2018-02-12 03:51:36張謙芬
社會科學 2018年12期

張謙芬

摘 要: 抗日戰爭是中國現代史上的重要事件,也是近一個世紀以來經久不衰的文學主題。怎樣記憶抗戰、怎樣書寫抗戰,需要回到歷史的現場,進一步展開對于抗戰時期文學遺產的清理、認定和評價。需要正視戰爭中文學發展的非常態、需要警惕政治立場對文學研究的限制、需要避免現有文學史分期的遮蔽,把抗戰時期的文學作為一個整體,來考察戰爭與文學活動、文學榮枯的辯證關系。

關鍵詞: 抗戰資源;抗戰時期文學研究;未竟的突破;歷史的現場

中圖分類號:I206.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257-5833(2018)12-0176-10

抗日戰爭是中國現代史上的重要事件,歷時之長、罹難之廣,是中華民族鳳凰涅槃般的生死大劫難;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最早也最大的戰場之一,中國戰區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格局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場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民族戰爭,激化了20世紀30年代中國社會本已存在的內外矛盾,也將民族化與現代化的雙重命題更嚴峻地推到了國人面前。民族危機下所激發的社會思考和文學實踐在幾十年后的今天仍然具有啟示價值。怎樣記憶抗戰、怎樣書寫抗戰,都需要回到抗戰時期的歷史氛圍和文學現場中。

一、抗戰記憶是不能遺忘的歷史資源

一場堅持十四年的舉國戰爭改變了許許多多個人的生活和家庭的命運。抗戰是不能湮沒的個人記憶,也是“中華民族從傳統走向現代、從自在走向自覺、從散漫走向團結、從沉淪走向復興的偉大轉折和精神豐碑”。 ① 抗戰是中華民族最深刻的歷史記憶,是觸發民族認同、點燃民族情感的酵母,是不能遺忘的民族遺產。

戰爭是極端的暴力行為,罹難其中的人們必然留下深刻的記憶。凡從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走過來的中國人都有一段自己的抗戰記憶,深深影響著他們的個人生活,也影響著他們為文和治學的態度。馮至曾深情地回憶:“如果有人問我,‘你一生中最懷念的是什么地方?我會毫不遲疑地回答,是‘昆明。如果他繼續問下去,‘在什么地方你的生活最苦,回想起來又最甜?在什么地方你常常生病,病后反而覺得更健康?什么地方你又教書,又寫作,又忙于油、鹽、柴、米,而不感到矛盾?我可以一連串地回答:‘都在抗日戰爭時期的昆明。”? 像馮至這樣的表述在抗戰一代知識分子中很常見,作家孫犁則文學化地稱在抗戰中看到了“真善美的極致”。抗戰記憶也是許多家庭的精神財富,“一個村莊的抗戰記憶”“家書中的抗戰記憶”“老照片中的抗戰記憶”等主題在許多書籍中都有記錄。艱苦困頓的抗戰生活在回憶中熠熠生輝,這便是彌足珍貴的抗戰資源。

這份個人抗戰記憶也是中華民族的寶貴資源,是民族精神的重要源泉。“抗日戰爭是中華民族復興的轉折點” ,國勢傾頹之際,戰爭給予古老民族以鳳凰涅槃的浴火重生。朱自清曾談到侵略者的轟炸喚醒了民眾的國家意識,“轟炸使得每一個中國人,憑他在那個角落兒里,都認識了咱們的敵人;這是第一回,每一個中國人都覺得自己有了一個民族,有了一個國家。”? 置之死地而后生,亡國滅種的威脅推動了現代民族國家的形成。雖然是被動的、痛苦的,但是抗戰的勝利結束了中國自鴉片戰爭以來屈辱的落后面貌,加速了中國現代化的進程。抗戰記憶的可貴使其難以淡出公眾的視野,抗戰歷史的挖掘和紀念成為主流意識形態、社交媒體、民間記憶的重要內容。研究數據表明,主流媒體關于抗日戰爭的報道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后呈上升趨勢,特別是“整十”周年紀念活動的影響下報道數量猛增。2014年以立法的形式確定9月3日為“中國人民抗日勝利紀念日”也具有特別的推動意義。學者李怡指出,“抗戰不僅僅是屈辱的記錄,不僅僅是戰亂災禍的敘說,它同樣是現代中國文化包括現代中國的區域性文化重新發展的特殊機遇;抗戰不是歷史發展的陷阱,同樣也是文化更新的資源” 。

不僅官方對抗戰重要事件的紀念儀式隆重,而且普通大眾對抗戰的影視作品較為關注。“我的抗戰”之類的抗戰紀錄片傳播甚廣、影響甚大,有關抗戰的話題也是網絡媒體的熱點話題。然而,由于種種原因,抗戰歷史這一寶藏還有許多方面沒有得到開掘,以至于“發現抗戰”“抗戰實錄”“抗戰揭秘”之類的文章還非常能吸引讀者的眼球。在網絡上有不少諸如“抗戰時有多少歷史真相被掩蓋?”“課本騙了我們……年”“抗戰慘案解密:……”等帖子及更多抗戰相關的激烈爭論。

不同社會力量關于抗戰有不同表述,這也是革命歷史資源繼承中需要直面的問題。德里達說:“喚起記憶即喚起責任。缺少一項,怎么思考另一項?” 關于抗戰,僅有“勿忘國恥”的政治宣傳還很不夠,還需要以中正的立場、溫熱的心靈回到歷史現場,在個人與民族、官方與民間、大陸與臺灣間獲得共鳴。社會學家指出,群體記憶在民族共同體的建構中極為重要。“任何社會秩序下的參與者必須具有一個共同的記憶。對于過去社會的記憶在何種程度上有分歧,其成員就在何種程度上不能共享經驗或者設想。”共同記憶的缺失使代際交流受到阻隔,“跨越不同的世代,不同系列的記憶經常以暗示性背景敘述的形式,互相遭遇。這樣一來,不同輩份的人雖然以身共處于某一個特定場合,但他們可能會在精神和感情上保持絕緣,可以說,一代人的記憶不可挽回地鎖閉在他們這一代人的身心之中。” 在民族大義中思考生命的價值,在戰爭的劫難中體會和平的意義,是抗戰歷史最根本的思想資源。負責任地給子孫后代還原真實的抗戰,是中國人都應致力推進的文化工程。

二、抗戰書寫是需要清理的文學資源

中日戰爭是一個世紀以來經久不衰的文學主題。關于抗戰文學,主要有兩個不同的指涉,一是指抗戰時期的文學,二是指抗戰題材的文學,這二者互相交叉、緊密關聯。抗戰題材的文學主要創作于抗戰時期、戰后至新時期以及上世紀90年代以來。抗戰結束之后,抗戰書寫一直持續受到關注,僅就新世紀以來“抗戰題材影視劇無論是從數量、收視率還是投資規模等方面,均成為增長最快的題材”,特別是2011-2012年“國產抗戰大片‘獨霸市場”。 抗戰題材文藝作品在普通觀眾中和專業研究中都引發了廣泛的爭論。

抗戰是國家與民間都在努力打撈的寶貴資源,如何面對抗戰、如何清理創傷,是個人、國家和媒體的特別關注。首先,有不少作家出于強烈的歷史責任感,希望打開塵封的抗戰歷史史實。其中不乏軍人作家或軍人后代的作家,如徐貴祥、石鐘山、何頓等,抗戰題材的創作成為反抗遺忘的一種紀念和緬懷。如作家鄧賢所言:“重新思考和寫作中日戰爭對我而言是個沉重而艱巨的任務,不僅僅因為我本人是個抗日軍人的后代”,“還因為我堅持認為,修復和還原歷史真相應是每個中國作家不可推卸的重要責任和神圣使命”。? 其次,抗戰題材受到主流意識形態的肯定、重視和支持,成為主旋律文化工程的扶助對象,2005年、2010年分別因抗戰勝利的大型紀念活動催生了一批抗戰題材作品。第三,由于戰爭本身所包含的復雜元素,抗戰題材也受到大眾文化的追捧。電影研究者指出,由于“二戰”的巨大影響,“在所有被卷入‘二戰的國家中,‘二戰片都已成為最重要的電影題材/類型之一”,這與其所包含的巨大商業價值緊密相連。網絡抗戰文學熱傳,往往以“暴力美學”為主要看點。如《遍地狼煙》在網絡上創下5000多萬的點擊量,搬上熒幕后也著力于激烈戰爭場面的鋪排,劇組宣傳“對狙戲占全劇40%的比重”“真刀真槍打造‘重口味戰爭戲”。緊張刺激的視覺享受帶來的“過癮”“解恨”之感也推助了劇作的收視率。

盡管作家的創作動因、官方的有力提倡、民間的高度關注帶來了抗戰題材文藝數量上的上升,但包括這三方在內的因素也制約著抗戰書寫的深入。創作者往往需要在官方與民間、審查者與觀眾及自我的歷史觀之間尋找“最大公約數”的妥協。后世關于抗戰的敘述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對于抗戰時期文學生態的片面印象,抗戰書寫深度的開掘還需從抗戰歷史本相的還原汲取營養。正如學者伊麗莎白·福克斯—杰諾韋塞所說:“歷史并不會輕易銷聲匿跡,她從來沒有。而她的復歸可以說是喬裝打扮、變化多端的,也并不比我們期望的更有裨益。” 抗戰時期文學對于后世抗戰題材創作、改編具有原典價值。影視作品每一次抗戰的再紀錄、再講述都是歷史記憶的再實踐,都參與著對于抗戰歷史的重構,并在歷史的重述中影響著當下的文化。只有回到歷史的現場,在抗戰時期文學的原生態中修補斷裂的歷史記憶,以此面向未來。

然而,對于抗戰時期文學遺產的清理、認定和評價還需進一步展開。研究界普遍認為,至今抗戰時期文學研究仍是整個現代文學研究中相對薄弱的一環,表現在對抗戰時期文學的整體評價不高。“抗戰文學,只有抗戰,少有文學”的習見影響久遠,認為抗戰救亡壓倒了文學啟蒙,認為抗戰時期多為急就章,缺少文學性,“以致現有的現代文學史著述中,最薄弱的環節就是抗戰時期。”

戰爭對文化事業的打擊是巨大的,但抗戰時期到底是中國現代文學的繁榮期還是凋零期,這頗有爭議。論及戰爭對于文學的消極影響,司馬長風在《中國新文學史》中較早稱抗戰時期為文學的“凋零期”,但他也指出“‘凋零并非死寂”,特別肯定抗戰末期作家“萌動反映大時代的興致,遂爭寫長篇小說,蔚然成風”。 恰如“國家不幸詩家幸”的古語,日本侵略者重傷中國文化的傳播,出版機構、高等院校等文化部門受到戰火的重點摧毀,但是在顛沛流離中抗戰時期文學在北平、上海、南京陷落后,又在武漢、重慶、桂林、昆明等地形成了文化中心。

從數量上來說,文學創作量并沒有在戰火的肆掠下銳減。據統計,僅重慶八年“出版書刊的單位共有644家,出書8000余種,出期刊近2000種”。戰時文學類書籍出版數量最多。據國民政府宣傳部1943年的統計,全面抗戰六年余,出版界“最顯著現象”“即文藝書籍的逐步增多”,1941年的占全年出版總量的28%,1942年為41.7%,至1943年上半年則占到45.8%;而“再以雜志來看”“也是同樣情形”,“三十年重慶出版的雜志一百六十六種之中,純文藝者占百分之十強(即十七種),至三十一年度,增至百分之二十一強(即二百二十種雜志中,純文藝占四十六種)”。“從這也可以看出文藝作品之為社會所歡迎”,“而且愈是物價高漲生活困難的地方,……文藝讀物格外流行”。 抗戰時期小說和詩歌收獲頗豐,話劇的創作更是突飛猛進。雖然全民劫難,抗戰十四年文學作品和文學期刊數量上仍較前一個十年有很大增長。民國時期文學出版情況統計分析顯示,全面抗戰的八年中文學期刊的創刊數達2030種,每年占整個中文刊物的20%以上,文學書籍的出版量是前一個十年近兩倍,尤其是抗戰勝利后的1946年是整個晚清民國時期小說書籍出版種數最多的一年。 這充分說明在抗戰宣傳的潮流中,文學創作在數量上是突出的。而且,作家的隊伍也是更加壯大了。戰前的重要作家如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沈從文、廢名、馮至、艾青等都在戰火中迎來了新的創作高峰,同時,也成長起來一批屬于抗戰這個大時代的優秀作家,如趙樹理、孫犁、蕭紅、穆旦、路翎、丘東平、錢鐘書、張愛玲、蘇青,還有梅娘、古丁等。茅盾《抗戰期間中國文藝運動的發展》一文闡述了抗戰時期文學中心散落帶來的變化,其中重要一點是作者隊伍的擴大,“抗戰以前,文壇上新人的出現,可以屈指可數,到今天則不可勝數了” 。抗戰不僅改造了老作家,也在新作家身上打上了深深的時代烙印。

從質量上來說,對于抗戰時期文學的評價正挑戰著文學史原有的文學標準。關于抗戰時期文學有沒有經典之作的爭論一直沒有定論。期刊網中以“抗戰”“經典”為主題詞檢索出文章幾百篇,可見這一話題的熱度。而其中一些文章的題目諸如“二十世紀抗戰文學為什么沒有經典作品”“抗戰題材作品何以經典難現?”“抗戰文學缺乏經典嗎?”“抗戰題材文學何以難與世界經典比肩?”等顯示出對抗戰文學經典的質疑。孟繁華、房福賢等學者以“蘇聯的衛國戰爭文學、美國的二戰文學”為對照,認為中國抗戰文學因缺乏人性的關懷、創傷的揭示而“停留在一個很膚淺的層面”,? “沒有創作出影響世界的經典作品”。? 然而,也有另一批學者紛紛著文呼吁關注抗戰時期文學獨特的經典性。抗戰親歷者非常強調文學的繁榮對當時社會文化的獨特貢獻,郭沫若1942年的演講中指出,經歷五年全面抗戰文學非但沒有遭受戰火重創,反而在反侵略的文化保護戰中迎來了“文學藝術活動的高潮”,他稱“中國自七七抗戰以來,才真正到了‘文藝復興期”。 這是中國文學家對戰時文學的觀察和期許,而竹內好作為熟悉戰時中國的日本人,由衷感嘆道:“我曾以為戰爭會使中國文學遭到荒廢,因為中國遭受的戰爭災難比日本嚴重多少倍。然而,經過戰爭的中國文學,竟令人驚異地更加清新嬌艷,更具有藝術性,簡直令人震驚。我第一次懂得了戰爭也可以深化人類的靈魂。”竹內好曾親歷侵華戰場,這種從歷史現場走來的文學評論視角值得引起注意。因此,重新打開抗戰時期文學的完整版圖,真正逼近中國抗戰時期文學的精神內核,研究者們還有許多工作可做。抗戰文學研究專家張中良反復呼吁“重新認識抗戰文學的歷史地位”,他深情指出“抗戰文學既有抗戰,也有文學,抗戰是中華民族驚天地泣鬼神的絕地反抗,文學是廣袤深邃流光溢彩的審美世界。”

三、抗戰時期文學研究未竟的突破

對抗戰時期文學的中肯評價與真正繼承首先需要的是對這份遺產的認真清理。目前,中國抗戰時期文學的重要歷史地位已經引起了研究界的重視,在史料的梳理、價值的確立、文本的發掘等方面都有了不斷的積累。然而,抗戰時期文學版圖的完整描畫、抗戰時期文學經驗的總結與評價,仍有繼續開掘的巨大空間。

抗戰時期文學的研究在“文革”結束后逐步展開,新世紀之后得到較大關注。近年在重慶、桂林、北京、上海等地形成了較穩固的研究中心,展開了抗戰文學的定期研討和資料整理的系統工作。抗戰時期文學研究在老一代學者劉增杰、蘇光文、黃萬華、張泉、靳明全等的引領下,在張中良、李光榮、李怡、劉曉麗等中堅學者的努力下,研究力量不斷壯大,在資料整理、方法改進等方面不斷拓進。不僅抗戰文學研究受到重要報刊雜志的普遍重視,而且出現了抗戰歷史、文化的專門雜志,如《抗日戰爭研究》《抗戰文化研究》《抗戰史料研究》等。近年來,抗戰時期文學研究也成為國家、省部級項目和碩博論文的重要選題。在對1984-2012年中國現代文學博士論文論題的統計分析中發現,“‘抗戰時期作為一個特殊的時段,也受到了一定的關注。” 不僅其間的英雄敘事、流亡文學、文藝期刊、戲劇運動等是選題熱點,而且張愛玲、老舍、沈從文、錢鐘書、馮至、穆旦等作家的戰時寫作也引起了學者們的持續興趣。

抗戰時期文學版圖也得到了梳理,研究空白在不斷填補。史料的整理形成了階段性的成果,陸續出版了一批資料叢書,保存了不同時期所收集的抗戰時期文藝理論、文藝活動和文學作品的資料。其中大型書系除列于《中國新文學大系》第三輯(上海文藝出版社1990年版)的20卷1937—1949的文學、列于《中國新文藝大系》(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96年版)第三輯的15集1937—1949文學與藝術和列于《世界反法西斯文學書系》(重慶出版社1994年版)中的12卷1930-50年代中國反法西斯斗爭的文學之外,還有抗戰時期的專門書系,解放區、淪陷區、“孤島”及大后方、偽滿洲等各區域都相繼出版了比較系統的文學叢書,未得到充分重視的徐訏、無名氏、關露、梅娘、袁犀、關永吉、爵青等都進入了研究視野。這些都是對于抗戰時期文學做全面開掘的一份努力,不同時期、不同區域、不同角度對抗戰時期文學作品的收錄都在力圖還原一個曾有的文學世界。

應該說,抗戰時期文學研究在不斷地受到關注。這一領域資料的不斷積累、觀念的不斷更新,有助于對這份文學遺產的有效繼承。但是,抗戰時期文學研究“仍然是中國現代文學研究領域中最為薄弱的一個環節”,“抗戰文學方面的論文不多,有新意的更少”。抗戰時期文學研究存在的主要問題,“一是對抗戰文學價值的估量不足,二是對正面戰場題材關注不夠,三是研究視野尚嫌狹窄,四是比較框架有待建立。”筆者以為,對于抗戰時期文學的研究需要打開文學與非文學的界限、打開幾大區域文學板塊的區隔、打開中國現代文學三個十年的分期定勢,由外到內地把握抗戰時期文學的本體特征才能推進研究的深入。抗戰時期文學的研究,需要注意到戰爭的非正常環境對文學的影響,需要重新確立新的評判標準,需要聚焦其自身發生發展的規律。

首先,需要正視戰爭中文學發展的非常態

一般來說,時間的淘洗也在參與著文學經典化的過程,但是抗戰時期卻有些特殊。戰火的肆虐、生活的動蕩使雜志、書籍的保存十分困難,再加政治的審查、經濟的壓力包括通貨膨脹、紙張供給等因素的影響,使報刊的生存異常艱難,短命報刊甚多。有許多作品不為世人所知,不是在時間的淘洗中自然淘汰了,而是未及流傳就毀于戰火或者塵封于不為人知的角落。如蕭紅,短暫的一生從中國北部的哈爾濱一路流亡至南部的香港,漂泊的生活使作家來不及回顧、總結自己的創作,“新世紀以來發現和再發現的九篇蕭紅佚文”有一半發表于動蕩的1937年。

同時,戰爭打破了知識分子的原有群落關系,也使得文學生產突破了既有的熟人圈子和刊物平臺,作家交往、作品發表的物理范圍較戰前擴大很多。且不說丘東平、阿垅、穆旦等作家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的非常態經歷。僅以文協的召集人老舍來說,戰前“我一向住在北方,又不愛到上海去,所以我認識的文藝界的朋友并不是很多”,而抗戰后“由青島跑到濟南,由濟南跑到武漢,而后跑到重慶”,還“曾到洛陽,西安,蘭州,青海,綏遠”及川東川西、昆明、大理,等等。抗戰時期的茅盾也是四處奔走,從上海到武漢、長沙、廣州、香港,后經越南輾轉昆明、蘭州到新疆迪化(即烏魯木齊),又經蘭州、西安逃離迪化到延安、到重慶、到香港,后途經桂林、柳州、貴陽重回重慶。可以說老舍抗戰時期在“八面風雨”中的“流亡”在文化人中極為普遍,作家創作的駁雜多維一改和平歲月中的固定有序。歷史上永嘉之亂、靖康之亂中士大夫的南渡北遷改變了文化的版圖,安土重遷的中國人在抗戰時期因戰爭、因災害、因政治等原因大規模的遷徙,也在流動中造就了異樣的文學。固定的文藝陣地、固定的文人圈子、固定的活動范圍在抗戰時期全都發生了變化,這無疑大大增加了文學活動的變數,也增加了抗戰時期文學研究的困難。

一方面,戰時文學活動的變化增加了文學資料整理的困難。 由于抗戰時期政治勢力的區隔,輻射全國的大報、大書局轉移過程中逐步地方化、逐步小型化,間以大量的地方報刊、書局的出現,抗戰時期文學資料的零碎化情形很嚴重。據統計,“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間,新創辦的文學期刊約有1177種,占從1915年9月《青年》雜志創刊至1949年7月第一次文代會召開這34年間創刊、發行的文學期刊數量的三分之一”。而不同于戰前文學期刊90%分布于上海、北京、南京等少數幾個大城市,抗戰時期的文學刊物分布極為零散,由沿海向內地、由大城市向中小城市、邊遠山區,乃至海外大規模遷移,流布空間極廣。 文學中心散落,全國性的報刊受到限制,地方性文學報刊囿于一地,在戰爭中流通更加艱難,相對于全國性、名編輯擔綱的報刊流傳面窄。李怡指出要關注地方性文學報刊之于現代文學的價值,不僅關注其對于全國文學的地域補充價值,而且關注其自身的主體性價值。 陳子善先生也特別提醒重視張愛玲與二十世紀上海小報的關系,并提醒將小報作為鉤沉張愛玲佚文的重要線索。許多學者提出中國現代文學邊緣刊物研究的重要性。抗戰時期因地域、因影響力、因政治背景等原因邊緣的刊物數量眾多,它們包含著抗戰時期文化、文學的重要信息。不僅要關注抗戰時期重要的報紙文藝副刊和純文學期刊,也要加強對范圍廣泛的“邊緣性刊物”的研究,諸如生存時間短的、影響限于局部的地方小刊、校園刊物及文化專刊、紀念特刊、增刊、校刊、學報和異域中文報刊等眾多非文學期刊的研究。

另一方面,戰爭中文學生態的重置提出了文學研究的新命題。 民族戰爭的大背景下,抗戰時期的文學活動失去了和平時期的相對穩定性,置于一種內外關系的重組之中。外部來說,文學與地域、環境之間的關系處在變動之中,原來特色鮮明的地域文學在流動中交融、沖突、混雜;內部來說,一個作家、一個流派、一個出版機構的文學風格也在流動中兼有繼承與新變。因戰爭而被迫打開的文學世界迎接著時代風云與流離輾轉中的種種新質。因此,有研究者提出,抗戰時期的文學研究要加強整體觀 ,大城市的物質文明與思想文化因戰爭中的大遷徙散落到邊遠、落后的地區,時代巨變下各區域文學、各文學群體在聚合過程中交融碰撞、互相滲透。如重慶文化、巴蜀文化、西南文化等對于外來作家的重塑,又如外來思潮對于西部地區的文學影響,都是文學在戰爭中的流變。研究學衡派的學人說到,“從人員流動、思想文化播遷的角度來動態地審視新興出版據點與原有相關主流報刊之間沉浮興衰的互動關系,更能深入理解抗戰情境下新聞出版、文化學術的流變脈絡”,提出打破“中心/邊緣、東南/中西部、沿海/內地、都市/鄉村等現代中國發展二元格局的視野”,“特別注意到戰時出版后方大轉移對內地學術文化的深遠影響”。 流動的文學要求靈活的文學研究視角。

其次,需要警惕政治立場對文學研究的限制

對于抗戰的歷史、文學與文化的研究一直存在著擺脫片面政治化影響的呼聲。隨著“文革”后對極左思潮的清理,對抗戰時期歷史的認識也在逐步走出誤區,關于淪陷區文學、關于國民政府及正面戰場的敘述,關于戰爭文學的深入研究等都在慢慢走出控域。然而,撥開政治的迷霧還需克服民族情感、政黨立場的局限,回到歷史的空間中對抗戰時期文學作客觀的辨析和中肯的評價。

抗戰時期的同仇敵愾、共擊外侮,促進了國民的民族意識覺醒,推動了中華民族共同體的進一步鞏固。民族危亡時刻激發了知識分子對時代家國、對黎民百姓的擔當意識,在危機時刻復活了傳統士大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行為模式。老舍說,“一個讀書人最珍貴的東西是他的一點氣節”。 抗戰時期對文學政治性的要求不僅是官方號召,也成為民情的自然訴求,“抗戰高于一切”,救亡成了最大的道德。

民族國家立場下的倫理敘事對于抗戰時期文學書寫又成為潛在的道德禁錮,這限制了抗戰時期不少作家對于戰爭書寫的超越。對于抗戰時期文學經典的檢視,很多研究者認為亡國滅種的現實困境限制了抗戰書寫的深度開掘,民族立場使得作家們難以從生命的、哲理的、人性的高度思考戰爭。而事實上,這些思考在抗戰時期知識分子中是已經展開的。抗戰時期著名作家的未完成稿數量眾多,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茅盾的《第一階段的故事》《腐蝕》《霜葉紅似二月花》、老舍的《蛻》、蕭紅的《馬伯樂》、沈從文的《長河》、師陀的《荒野》等都是抗戰時期未能完成的殘稿。撇開戰爭所造成的主客觀原因,作家作為知識分子和國民雙重身份的焦慮,是造成著名作家大量殘篇的重要原因。政治與審美的雙重要求使得抗戰時期的文學創作呈現出駁雜的面貌。因此,抗戰文學研究專家也呼吁“確認抗戰文學經典,須有實事求是的歷史主義眼光” 。脫離歷史情境,一味地以理論化的純審美評價要求包括這些名家殘稿的抗戰時期文學作品則難以看到知識分子在抗戰中所做的種種文學嘗試。

民族國家立場下的文學評價樂于傳揚鐵血抗戰的作品,救亡敘事一統天下,而對于民族抗爭之外的日常生活、哲理反思的書寫研究不深入,如對于張愛玲等淪陷區文學的評價,對于徐訏、無名氏等暢銷作家的評價都未能充分展開。戰爭的非常狀態最能夠催生關于死亡、關于生命的思考,馮至、師陀、廢名、路翎、徐訏等作家對于戰爭書寫多向度的探索也應該成為國人熟知、認可的經典。

狹隘的政治立場也影響著戰后對抗戰時期文學的評價,根據地、國統區、淪陷區文學帶有或隱或顯的不平等身份進入文學史。抗日敵后根據地文學體制與新中國一脈相承最早得到重視,最早進入研究視野。淪陷區文學在先入為主的政治臆斷中被全盤否定,“文革”結束之后才開始破除對淪陷區作家的偏見,不再以“漢奸文人”視之,也開始對偽滿、偽華北、汪偽等政權的軍政機關刊物進行搜集。張毓茂等學者等提出加強淪陷區文學的研究,“填補現代文學研究的空白”? 。1993年《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推出“淪陷區文學研究專號”,對這一部分的研究有很大推動。此后對于淪陷區文學資料的積累、具體作家作品等微觀研究有令人欣喜的收獲。然而,從“要填補空白”到“如何填補空白”,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淪陷區文學的研究還需從細部走向宏觀,不僅要關注各淪陷區的總體風貌,還應放在整個民族國家言說的大體系中進行統觀。對于淪陷區文學不能剝離民族戰爭的大背景,也不能剝離異族統治的異態時空,綜合考察其文學審美的價值與政治表達的策略。

許多學者提出,抗戰時期文學的研究需要樹立國族立場,從“整個中華民族”出發“科學、完整、準確地展示中國抗戰文學的偉大輝煌歷史”。 但是,抗戰時期民族矛盾、階級矛盾甚至政黨內部的矛盾錯綜復雜,這也導致文學的呈現是不盡完整的。如阿垅的《南京》完成于南京淪陷不到兩年的1939年,曾獲得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的征文一等獎,但是由于揭露了國民黨上層在南京保衛戰中的戰略失誤而為當局不容,直到1987年才以《南京血祭》為名正式出版。又如卞之琳的《山山水水》創作、修改、轉譯歷時十年,先是覺得“這部小說在有印刷便利條件的國民黨統治區會被認為有‘政治問題”,后又在解放后不久的“熱潮”中“付諸一炬”,“儼然落得個六根清凈”。研究者指出,這部殘缺的小說“真正意義并不是其本身的文學成就,而是卞之琳通過這部小說的創作所提出的問題,即作家如何處理他的文學與他所身處時代之間的關系。” 以此觀之,抗戰時期文學的考察不能局限于自以為自足的文學世界之中。

也因為政治上的種種考量,抗戰時期文學的散佚、回譯、異本現象很復雜。除了由于時間帶來的遺忘和散落之外,抗戰時期文學一些作家作品的受冷落還與文章本身的性質及刊物性質有關。有的作家因作品內容有所擔憂不予再版,不收入文集或全集。如老舍《四世同堂》中文版的殘缺及英譯稿的回譯,是抗戰時期文學中的特殊現象。很久以來對于《四世同堂》的研究都集中于民俗和國民性批判等,而小說對于國民政府抗戰的記錄沒有得到深入闡述。《老舍〈四世同堂〉中的國民政府抗戰》一文對于《四世同堂》以及對于老舍有生之年不出文集、全集的詳述,并非特例。抗戰時期老舍所堅持的作為“抗戰派”的創作真實記錄了戰時中國政治、歷史、文化的多維景觀,目前研究中還未得到深入剖析,如抗戰主題的小說《鼓書藝人》只有英文版,老舍并未出中譯本,使之很長時間被國人所遺忘。建國后相似人物設置老舍另創作的劇作《方珍珠》,變化了主題、位移了時代。

抗戰時期在國共合作的大背景下,不同政治立場的知識分子在統一戰線中社會交往、文學活動必有交集。但戰后有作者因顧慮文章發表的刊物背景,往往對“出身不好”的作品主動遺忘或隱匿。如新進打撈出冰心、柳青在國民黨主辦刊物上發表的作品等都未收入作家文集。這些都對抗戰時期文學面貌的復原、追溯留下了很多羈絆。蕭乾在1970年代末著文說到“一種奇特的現象”,“許多具有反動政治背景及傾向的報紙,其文藝副刊的編輯方針往往并不同該報社論亦步亦趨,有時甚至會背道而馳”。這種說法未免不是那個年代里對“反動刊物”副刊一種委婉的重視。

除了散佚之外,抗戰時期文學作品的“異本”現象也值得注意。“在意識形態、審查制度、傳播方式、語言規范和文學成規等外力的作用下,在作家‘悔其少作等內因的驅動下,許多新文學作品都出現了眾多版本。” 在文學作品的版本校勘方面,眾多學者提倡“初版本主義”,但是抗戰時期文學作品的初版本往往隨刊隨寫,受動蕩時局、輾轉生活的很大影響;而精校本又往往歷經不同歷史階段,受到時代潮流、主流話語的外因和自身思想意識轉變的內因綜合影響。連載本、發表本、單行本、文集本在抗戰時期文學研究中都得注意甄別。

目前,在警惕政治立場對抗戰時期文學研究的限制時,還需要注意片面強化階級矛盾、政黨沖突的傾向。抗戰時期與解放戰爭時期整個國家的主要矛盾是不同的,國共合作是抗戰勝利的基礎。抗戰時期文學的地域區隔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同一的民族戰爭大背景。在關注抗戰時期文學地域區隔的異質性之外,應該更加關注當時所有區域文學在民族意識、民族化等方面的共同質素。

最后,需要避免現有文學史分期的遮蔽

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中,抗戰時期文學作為四十年代文學的一部分。自唐弢、嚴家炎的《中國現代文學史》開始將抗日戰爭時期與解放戰爭時期放在一起講述,到錢理群等著《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則將1917-1949年的文學以“三個十年”作歷史分期成為中國現代文學史最為通行的編撰體例。這樣,在中國現代文學三十二年的歷史中,抗戰時期十四年的文學被割裂在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的兩個階段之中,無法對抗戰時期文學的內涵、屬性進行專門而清晰的解說;這種歷時化的文學史描述也難以呈現戰爭背景下不同文學空間同中有異、既區隔又聯系的文學生態。

在三個十年的中國現代文學史分期中,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是一個節點,通常1942年的延安文藝座談又是第三個十年的轉折點。這一分期對于文學規律的把握較為籠統,使第三個十年的文學面目含混、模糊。從1937年開始的四十年代文學面目含混、主線不明確,這已經引起了許多學者的注意,“在談論文學史時,‘40年代的所指最缺乏明確性。”這與“研究者對這一時期的歷史意義認識不清、對這一時期的文學狀況的清理不足”有關。這樣的分期也影響了對于中國當代文學的描述。在洪子誠等學者關于當代文學發生的研究中,抗戰結束后是一個文學新紀元的開始。洪子誠指出,中國當代文學的生成應前溯“從1945年,就是抗戰結束開始”。這也提示我們抗戰時期文學本身自有其發展的規律。抗戰時期文學“值得重視,是有著多樣的可能性和展開的方式”,“醞釀、存在著多種文學路向、趨勢”。 而當代文學視角下的回溯式研究,使40年代文學成了一段“史前史”,抗戰時期文學更加缺少深入的實質性研究。

1942年延安文藝座談會為新的文學傳統開端的敘述,使抗戰時期文學處于斷裂、模糊之中。這樣的文學分期邊緣了抗戰時期占大多數的國統區文學,也忽略了戰后“文藝復興”的文學成果。抗戰的歷史資源和文學資源在戰后未能得到充分展開,有些方面甚至被遺忘和改寫。“在政治決定真理性的年代”,“抗日戰爭的經驗迅速被解放戰爭的經驗所遮蔽覆蓋。”“國共兩黨在戰時復雜的合作關系,國民黨在主力戰場上承擔的主導作用和無數的英勇事跡,這些都使中國社會主義文學在表現抗戰這一巨大的歷史事件上陷入困局。” 建國后至“文革”時期,抗戰書寫被納入到中國共產黨革命史的敘述中。而新時期以來的抗戰書寫也并未回到歷史的語境之中,更多的是表現為對已有宏大敘事模式化書寫的撥亂反正。大眾文化消費的狂歡使文學經典價值失落,在對政治的放逐中消解了一切宏大的情懷,包括民族情感、民間正義、信仰理想等。

要關注抗戰時期文學完整的發展變化軌跡,關注其從局部到全國的發展態勢,關注其開始階段的昂揚、相持階段的深化、戰爭后期的變化以及戰后的復興。不僅如此,還應該看到在中國新文學史的時間序列中考察抗戰時期文學總有捉襟見肘的地方,因為以“五四”為起點的中國新文學到了抗戰時期出現了發展中的回旋。在抗戰時期多種話語力量的交錯博弈中,“五四”傳統與中國古典傳統得到了重新審視,這兩支源流在抗戰時期的文學中出現了一次深層的匯流。 “五四”先鋒質素在常態文學中的“在地化”生根與中國傳統文化的調整繼承,產生了既不同于中國古典、也有別于西方典范的文藝之花,促進了中國文學的成熟。與“五四”文學的反傳統不同,抗戰時期文學復活了傳統和民間的文學資源,民族化的時代主潮使文學走向鄉村、走入市井、與中國底層社會進一步接觸,促進了中國社會發展的民族化定位。因此,研究者認為,抗日戰爭是“中國文藝現代化過程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抗日戰爭對中國文學的重大影響值得重新估價,戰時文學活動空間的變化對文學發展走向產生了巨大影響,應該成為中國現代文學史的重要分界點。縱觀抗戰時期的文學成就,不得不承認整個四十年代是中國現代文學的豐收期,值得關注抗戰背景下民族化思潮促進中國新文學成熟的內在機制。

應把抗戰時期的文學單獨作為一個整體,在對文學空間的解析中看清其發展的脈絡,在剖析抗戰時期文學空間與“五四”時期整體上異質性的基礎上厘清救亡與啟蒙、現代與傳統等復雜的話題。目前研究亟待回到歷史的現場,加強史料的梳理,解放思想、去除定勢,以原始資料、歷史數據檢視抗戰時期文學類書籍、期刊、報紙,還原抗戰時期文學生產與消費的整體狀況。盡量以“無意圖狀態”“空著雙手”“進入無邊無際的歷史海洋”。同時,只有把抗戰時期的文學單獨作為一個整體,才能關照到當時各政治區域內部文學生態的復雜性、多元性。時代政治要求的變化、作家生活創作空間的改變、作者與讀者關系的調整都帶來了各區域文學的共性與差異性。文學書刊的出資方式、地域分布、發行渠道、評獎推介、存活長短等變化都參與著文學新生態的形成。諸如北京、上海、延安、重慶、桂林、昆明等幾個文學中心,在時代精神、政治規約的影響下文學觀念、文學面貌都有新變。摒棄政治與藝術標準的雙重偏至,在民族的、國家的視角下綜合評價抗戰時期文學創作的內容與形式;打開抗戰時期文學的宏闊視野,考察戰爭與社會變遷、文學榮枯的辯證關系。

On the Research Breakthrough of the Literature during

the Anti-Japanese Invasion War

Zhang Qianfen

Abstract:? The Anti-Japanese Invasion War is an important event in modern Chinese history, and is also an enduring theme of literature for nearly a century. How to remember the war and how to write the war need to return to the scene of history, to undertake further research about the recognition and evaluation of the literature during the Anti-Japanese Invasion War. We ought to face the disordered environment of literature in war, guard against the political constraints on literary research,and take the literature during the Anti-Japanese Invasion War as a whole.

Keywords:? the Historical Resources; the Research of Literature during the Anti-Japanese Invasion War; without Breakthrough; the Scene of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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