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娟, 周 瓊, 黃欣樂, 黃 穎, 李晗林, 楊勛華
(福建省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科技信息研究所,福建福州 350003)
水稻是關系我國國計民生、糧食安全的重要糧食作物,水稻的生產在我國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戰略地位。2015年我國糧食總產量為62 143.92萬t,其中稻谷產量為20 822.52萬t,占糧食總產量的33.5%,水稻產量的變化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我國的糧食安全。水稻是福建省的主要糧食作物,2015年全省稻谷產量占糧食總產量的73.4%,遠遠高于全國水稻產量占糧食總產量的比例。但由于福建省耕地面積較少且丘陵山地較多,水稻的收益遠遠低于其他經濟作物,種植面積呈現逐年下降的趨勢,糧食供求關系趨緊,需要大量調入。近年來福建省水稻種植面積呈現逐漸減少的趨勢,而且出現了大量農地拋荒現象。在此客觀背景下,促進農業經營機制創新,優化水稻經營主體培育模式,保證福建省水稻的產量,提高農戶的收益已成為亟待解決的農業問題。未來農業發展是以家庭農場為主體還是以小農戶為主體,其實質是農業經營主體與經營方式的選擇,背后反映的是不同主體的效率問題[1]。
國內外學者對于水稻生產效率做了大量的研究。Xu等使用隨機生產前沿函數(SFA)對技術效率和配置效率進行分解。結果表明,雜交水稻和傳統的水稻種植在技術效率和配置效率上存在明顯的差異,同時,雜交水稻的效率在地域上有明顯的不同,而傳統水稻則表現得幾乎一致[2]。Yao等使用面板數據研究了菲律賓水稻生產的技術效率,考察了灌溉和勞動力的差異對水稻生產的技術效率和生產效率的影響[3]。Feng通過對江西東北部3個村的調查,經計算水稻種植的技術效率達到0.82,研究表明土地租賃市場的發展能促進技術效率的提高,勞動力轉移沒有對其技術效率產生影響,這是因為現在農村大量的勞動力過剩,勞動力的減少并不會降低其生產效率[4]。Luik等計算了投入既定條件下愛沙尼亞糧食生產的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發現在加入歐盟后,隨著愛沙尼亞政府對農業補貼的增加,糧食生產的技術效率也隨之上升[5]。Krasachat認為水稻種植的純技術效率低下是導致其技術效率低下的主要原因[6]。在日本,6次產業化發展給日本水稻農戶帶來的影響與其他非水稻農戶相比更為明顯,水稻農戶生產率提高[7]。
國內學者對水稻生產效率的研究成果也很豐富,王明利等針對我國不同水稻(早中晚秈稻和粳稻)按其時序變化趨勢和空間分布特征進行了分析[8]。張越杰等對吉林省8個地區采取HMB指數方法研究了1994—2005年水稻生產效率,結果表明由于技術進步水平低和規模無效率導致水稻生產全要素生產率較低[9]。陳超等運用非徑向SBM模型對我國水稻生產效率進行研究發現,水稻生產效率的增長屬于技術誘導型的增長模式[10]。劉德娟采用DEA-Malmquist指數法和關聯系數法,對2002—2013年福建水稻生產效率進行了分析[11]。但這些對水稻效率的研究大部分都局限在統計數據上,采用微觀調查數據特別是對福建省的水稻農戶微觀調查數據并不充分。
對影響效率因素方面的研究,Balcombe等運用DEA(數據包絡分析)兩階段法研究了孟加拉國推動水稻種植技術效率提高的因素,結果表明教育程度、水稻規模和貸款對水稻具有積極的作用,教育程度越高、水稻規模越大,貸款越容易對其有正面影響,而年齡是消極的影響因素,年齡越大,技術效率反而更低[12]。Tipi等運用DEA-Tobit模型計算了土耳其水稻的技術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結果表明農業規模和合作社成員對技術效率產生積極影響,而田地的數量、農民的年齡和非農收入對其有負向影響[13]。Lee等測試了韓國水稻生產效率與產期施用氮(N)、磷(P)、鉀(K)等肥料之間的關系[14]。楊萬江等采用隨機前沿生產函數對我國南方省份稻農生產效率研究的結果表明,戶主學歷、水稻種植年限、參加農業技術培訓次數等因素對技術效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15]。
鑒于以上研究特別是國內研究以統計數據為主,而統計數據反映的是被調查農戶的平均數值,并不能反映不同經營體之間的差異。由于近年來土地的流轉,農村出現了少數的規模化經營體-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并存的現象,他們之間生產效率是否存在差異,差異的原因在哪里?可以從哪些方面予以改進?更有針對性地制定水稻的增產政策,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戰略意義。因此本研究立足于福建省微觀調查來分析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2種不同經營主體之間生產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的差異。
從福建省9個地區水稻產量和播種面積2個指標來看,排在前3位的是南平、龍巖、三明,排在中間3位的是寧德、泉州、漳州,排在后3位的是福州、莆田、廈門。綜合考慮家庭農場發展最快的地區漳州,后3位水稻種植較少,選取排在前3位之一的三明和中間3位之一的漳州進行實地訪談和一對一問卷調查。筆者所在課題組成員于2016年5—7月到三明和漳州的農業局,由經管站人員介紹當地農業發展的大概情況,然后配合筆者所在課題組成員對當地農戶采取了分層抽樣和隨機抽樣調查相結合的抽樣方法,每個地區選擇3個縣,每個縣選擇2個鄉(鎮),每個鄉(鎮)選取2個村,每個村選取 10~15戶左右種稻農戶進行訪談式問卷調查。共回收稻農的調查問卷312份,其中有效問卷244份,問卷的有效率為78.2%,其中家庭農場51份,占樣本數的20.9%,傳統小規模農戶193戶,占樣本數的79.1%。
本研究運用DEA-Tobit兩階段法分析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2種不同類型農戶生產效率及其相應的影響因素差異。首先利用數據包絡分析法測算各決策單元的效率值;然后以測算出的效率值作為因變量,以影響生產效率的各因素為自變量,采用Tobit模型進行回歸,進而判斷各因素對生產效率的影響。
1.2.1 數據包絡分析法 效率測度方法主要有指標分析法和前沿分析法,其中,前者指標分析法屬于絕對效率,包括資本收益率、成本利潤率等;后者前沿分析法包括參數法和非參數法,其中非參數分析法主要有數據包絡分析法。非參數估計方法數據包絡分析模型可用于評價多個同類型決策單元的投入-產出的相對效率,此方法的主要優點是可以使用多項投入和多項產出指標,不用假設生產函數的形式,對本項目的不同規模農戶進行生產效率測度,把每一個家庭經營主體看作一個生產決策單元,運用由Fare改造的方法[16]構造一個生產最佳前沿面,把每一個經營主體的生產與最佳前沿面進行比較,從而測度每個經營主體的生產效率。落在生產最佳前沿面上的決策單元的效率值為1,其他未落在邊界上的決策單元,則成為無效率的決策單元,其效率值介于0~1之間。在DEA分析中,被廣泛應用的基礎模型包括規模報酬不變的CCR模型和規模報酬可變的BCC模型。另外,根據研究角度不同,可以分為投入導向型和產出導向型2種。本研究是對水稻農戶的生產效率進行分析,將水稻產量視為產出,將用工投入、化肥投入、機械化投入和其他經營性投入視為投入。一般來說對農作物的產量來說是不可控的,而對投入變量是可控的,所以結合實際情況,本研究運用投入導向型的規模報酬可變模型來測算水稻的生產效率。相關公式:

(1)
式中:Xi、Yi分別為n個決策單元的投入和產出指標,其中Xi指的是單位面積(1 hm2)水稻種植的生產性投入,如人工投入、化肥投入、機械投入和其他經營性投入4個指標,Yi指的是單位面積(1 hm2)水稻的產量;θ(0≤θ≤1)是第j個決策單元的生產效率,也就是綜合技術效率,綜合技術效率可以進一步分解為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λi為第i個決策單元的非負權重;S-和S+分別為投入的松弛變量和產出的松弛變量;X0和Y0分別為決策單元的初始投入和產出;VD為決策單元相對效率的評價結果。
1.2.2 Tobit模型 使用Tobit模型不僅可以找到影響生產效率差異的外生影響因素,而且有助于我們提出針對性的措施。其一般表達式如下:
Y*=βTXi+εi;
Y=Y*,若Y*>0;
Y=0,若Y*≤0。
(2)
式中:Y為因變量;Xi為影響因素自變量向量:β為相關系數向量;εi為隨機誤差項;Y*為潛變量。
根據實際調研獲得的數據,結合農戶具體投入產出情況進行效率分析時,選取4個投入指標:勞動力投入用工時間、資本投入(采用化肥投入)費用、機械投入費用以及其他經營性投入費用,1個產出指標選用單位面積水稻產量來表示。
按照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分成2組數據,其投入產出的特征值見表1。家庭農場的平均產量為14 625 kg/hm2,低于傳統小農戶的平均產量14 865 kg/hm2;但2組數據除了化肥投入以外其他投入要素差異較大,家庭農場的人工投入約為傳統小農戶人工投入的一半,相反,家庭農場單位面積土地消耗的機械費用2 370元/hm2比傳統小農戶高330元/hm2;其他經營性投入項目中,傳統小農戶明顯高于家庭農場。也就是說家庭農場的規模相對傳統小農戶規模明顯增大,由此產生機械代替人工投入,而導致人工費用低,機械費用較高的結果。

表1 不同經營主體投入和產出特征值
為了分析影響傳統小農戶和家庭農場生產效率差異的因素,選取投入和產出之外的指標,從不同角度全面分析影響家庭經營主體生產效率的各種可控因素,但不受經營者主觀控制。設定具體影響因素主要分為農戶特征、經營特征和自然地理特征。將這些因素用Tobit模型探討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生產效率差異的影響因素。
農戶特征包括戶主年齡、戶主受教育程度以及水稻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由于水稻在生產過程中需要一定的體力和技術投入,戶主年齡越大,意味著體力越差,由此可能會引起水稻生產效率的下降。而受教育程度越高,意味著對新技術和新的管理方法吸收能力越強,并能夠積極采用,因此可能會促進水稻生產效率的上升。水稻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越大,表明水稻收入對家庭的貢獻越大,因此農戶對水稻生產更為重視,更傾向于采用新技術來提高水稻生產效率。
經營特征包括水稻播種面積、從事水稻種植年限以及農業技術人員的指導。通常認為水稻播種面積越大,也就是規模越大,可能會引起生產效率的下降,但也有研究表明并非如此。從事水稻種植年限越長,對水稻種植經驗越豐富,可能會對水稻生產效率產生正向影響。有農業技術人員的指導,通常意味著可以采用較新的品種、技術或植物保護措施,對提高產出、提高生產效率會產生積極的作用。
自然地理特征包括耕地的肥沃程度和土地的細碎化程度。耕地越肥沃,在投入相同的條件下產出越高,因此生產效率越高。而耕地細碎化程度越高,農戶生產效率越低,也有研究表明土地細碎化程度與生產效率并沒有直接關系,本研究用單塊連片面積來表示耕地的細碎化程度,以此驗證對水稻生產效率的影響。
影響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生產效率之間差異的因素見表2,其統計特征值見表3,家庭農場的水稻種植面積遠遠大于傳統小農戶,其中樣本中最大值為43.33 hm2。家庭農場戶主的平均受教育年限略高于傳統小農戶,土地的肥沃程度也略好。家庭農場中水稻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例明顯高于傳統小農戶,即家庭農場對水稻生產的依賴性大,傳統小農戶對水稻生產的依賴性較小。從農業技術的普及情況來看,家庭農場的平均值較高,也就是說家庭農場接受的技術指導比例較大,而傳統小農戶更多是依靠經驗的積累來種植水稻。

表2 不同經營主體生產效率影響因素的變量選取

表3 Tobit模型參數特征值
由表4可知,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的效率值分布存在著差異。家庭農場平均效率為0.830 0,高于傳統小農戶的平均效率0.717 9。從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各規模層效率值來看,家庭農場在規模為3.33 hm2及以下時生產效率最低,之后隨著規模的增大生產效率呈現增高的趨勢,在>6.67~20 hm2之間達到最高值,20 hm2以上開始下降,也就是說家庭農場的面積與生產效率值呈現倒“U”形曲線的趨勢。而傳統小農戶的生產效率在>0.33~0.67 hm2之間最低,面積與效率之間呈現的是“U”形曲線的趨勢,也就是說規模在 0.33 hm2及以下的傳統小農戶,面積較小,戶主年齡較大,對水稻的種植更多的是精耕細作,效率較高,而規模在 0.67 hm2以上時,隨著規模的增大生產效率逐漸上升。
從表5各效率值分布來看,家庭農場的一半以上效率值分布在0.7~<0.9之間,而傳統小農戶的效率值一半以上分布在0.6~<0.8之間。從整體上看30%效率值分布在0.7~<0.8之間,效率達到1的總數是15戶,占調查樣本的6.15%。 家庭農場的效率值均在 0.6及以上, 而傳統小農戶中約有15%的樣本效率值低于0.6,也就是說傳統小農戶還有較大的上升空間。從規模報酬情況來看,家庭農場中有70%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15.69%處于報酬不變階段;而傳統小農戶中有80%以上處于報酬遞增階段,6.22%處于報酬不變階段。說明70%~80%的農戶可以通過增加投入來提高生產效率。圖1中橫軸為效率值,家庭農場效率值密度分布偏向于傳統小農戶的右側,即家庭農場的效率從整體上是高于傳統小農戶的,傳統小農戶效率值密度分布滯后于家庭農場效率值的密度分布。

表4 不同經營主體各規模層平均生產效率

表5 不同經營主體水稻生產效率值的分布

從表6不同經營主體投入要素冗余率來看,家庭農場的4種生產投入要素冗余率遠遠低于傳統小農戶的投入冗余率,大約為傳統小農戶冗余率的1/2,也就是說在生產要素的投入匹配上,家庭農場顯得相對合理有效。整體上看,稻農的生產投入要素冗余率在20%以上,水稻生產過程中存在投入要素過量和比例不合理問題。

表6 不同經營主體平均投入冗余率
采用Tobit模型對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2種不同經營方式下農戶生產效率差異產生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因變量為2種不同經營方式下農戶生產效率,自變量為影響農戶生產效率的各外部因素。運用Stata軟件進行Tobit回歸的結果如表7所示。

表7 Tobit模型參數估計結果
(1)戶主受教育程度對家庭農場生產效率產生了正向影響,說明戶主受教育程度越高,家庭農場生產效率越高。戶主受教育程度對家庭農場生產效率的影響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但是對傳統小農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可能的原因是相對于傳統小農戶生產主要靠種植經驗,而家庭農場戶主更傾向于采用新技術,更懂得合理利用資源和信息,其生產效率更高。(2)戶主年齡和從事水稻種植年限對家庭農場的生產效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但對傳統小農戶生產效率的影響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回歸結果表明,對于傳統小農戶而言,戶主年齡和從事水稻的生產年限對水稻的生產效率產生了正向影響,戶主年齡越大,水稻的生產效率越高,從事水稻生產的年限越長,水稻的生產效率越高。而對家庭農場來說卻沒有類似的影響。(3)土地的肥沃程度對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的生產效率均產生了正向影響,但土地的細碎化指標即水稻的單塊面積對家庭農場的生產效率產生了正向影響,而對傳統小農戶的生產效率并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也就是說,土地肥沃還是貧瘠對水稻的產出影響較大,從而影響水稻的生產效率,無論采取家庭農場還是傳統小農戶形式,均是土地越肥沃,生產效率越高。但是水稻的單塊面積指標對家庭農場來說,單塊面積越大可能會產生更大的規模效率,從而提高了家庭農場的生產效率。而對于傳統小農戶而言,規模較小,單塊面積之間的差異較小,對傳統小農戶之間的生產效率差異的影響并不顯著。(4)農業技術指導的有無對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的生產效率均產生了正向影響,并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說明農村生產技術的指導無論對家庭農場還是傳統小農戶的生產效率均起到了促進作用,今后應加大力度廣泛普及農業新技術、新品種和新的田間管理經驗,來促進農業的發展和提高農民的收入。(5)水稻的播種面積和水稻收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對農戶生產效率的影響系數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也就是說調查的樣本農戶其水稻的播種面積和水稻投入占家庭總收入的比例對農戶生產效率的影響只是方向性的。
本研究對福建省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水稻生產效率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第一,被調查樣本中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生產效率之間存在差異,家庭農場的平均生產效率高于傳統小農戶的平均生產效率,家庭農場的一半以上效率值介于0.7~<0.9之間,而傳統小農戶的一半以上介于0.6~<0.8之間,從密度分布圖可以看出,傳統小農戶效率分布密度明顯滯后于家庭農場效率密度分布。所調查樣本中,家庭農場的面積與生產效率分布呈現的是倒“U”形,而傳統小農戶的面積與生產效率分布呈現的是“U”形分布的特點。第二,樣本的80%農戶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其中,家庭農場樣本中的71%,傳統小農戶樣本中的84%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規模報酬遞減的農戶大致在10%。從生產投入要素冗余程度來看,家庭農場投入要素冗余率比傳統小農戶明顯偏低,也就是說小農戶的生產投入要素冗余更高,家庭農場也存在一定程度的投入冗余。說明有80%的農戶可以通過增加投入來提高生產效率,同時需要合理調整各投入要素的比例,提高農戶的生產效率。第三,影響家庭農場和傳統小農戶生產效率的因素之間存在差異。樣本中家庭農場的生產效率受戶主教育程度、土地細碎化、土地的肥沃程度和是否有農業技術指導的影響顯著。傳統小農戶受戶主年齡、從事水稻種植年限、土地的肥沃程度和是否有農業技術指導的影響顯著。
根據以上研究結果,提出如下建議:首先,加強水稻生產技術指導,合理調整投入要素的比例。今后應當將水稻品種改良和植保新技術進行推廣和應用,加強技術培訓,通過田間指導和技術研修等方式來提高農民的技術水平和田間管理能力,進而提高水稻的生產效率。同時,效率分析結果表明福建水稻樣本生產的平均純技術效率低于平均規模效率,規模效率也存在一定的上升空間,可適度擴大生產規模;另外平均來看存在20%投入冗余率,要求合理配置各項投入要素比例,提高其生產效率。其次,加強對家庭農場農場主進行培訓。分析結果表明,家庭農場的生產效率與農場主受教育程度有關,而傳統小農戶并沒有此傾向。也就是說家庭農場主需要新的知識用新的理念來進行經營,而小農戶相對來說是靠自己種植經驗積累的一種延續。因此,今后應加強對農戶進行培訓,教農民不但要懂技術,還要引導農民應用技術,并擁有現代的理念去經營農業,而不是單純的生產者,這一點對家庭農場尤為重要。再次,加強土壤改良,有效提高土質。上述分析顯示,土壤的肥沃程度對生產效率有明顯的正向影響。同時筆者在調查中得知,福建省優良土壤并不多,而且長期的未休耕和過量使用化肥農藥,造成土壤土質的下降。今后應該加大對耕地基礎設施包括土壤改良進行投資,不僅可以提高水稻的生產效率,還可以提高農業的產出,增強農業的競爭力,是在WTO(世界貿易組織)規則下變向支持農業的一個重要的可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