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無痕

一定不能忘了玩
薛嘯秋一開口,說話快得像機關槍。說話是這樣,他的性格也是這樣,說到開心處就開懷大笑,從不掩飾和偽裝。很多人學琴,總是和苦、累相伴,薛嘯秋學琴、做事,卻依舊保持著小時候養成的性格,他是帶著愉快的心情“玩”琴的。練琴的時候肯定是全身心投入的,但除了練琴,他還認認真真地練習拉丁舞,“玩”出了全國第二名的好成績。
跳舞之余,可能受小時候經歷的影響,他又迷上了跆拳道。不論學什么,一定要學出個樣子來。無數汗珠滾落,他將跆拳道玩出了“紅帶”。
看到他這么精力充沛,很多人都不解:咋就能“玩”啥都有模有樣呢?
他笑呵呵地說:“這些還都是小菜兒,我的魔術才叫專業水準。”
的確如此,為了學成專業水準的魔術,他正式拜師學藝,學過6年魔術,因此他的第一張專輯的名字就叫《魔指》。
看似他有很多“玩”的愛好,與鋼琴風馬牛不相及,可仔細分析,卻又環環相扣:彈鋼琴靠的是手指靈活,魔術靠的也是手指靈敏;拉丁舞和跆拳道,讓他增添了活力的同時,始終保持一顆平常心,對待輸贏更能從容淡定。
不服大師
薛嘯秋5~12歲的時候,練琴時也會偷懶,不想練琴的時候,甚至只彈不到一小時。
由于老師都是非常優秀的老師,所以他還覺得挺驕傲的。直到12歲那年,遭遇的一次嚴重打擊徹底改變了他的態度。
父母為了讓他繼續深造,將他帶到著名的鋼琴教育家但昭義面前,準備拜但老師為師。但老師聽他彈奏一曲后,毫不客氣地說:“這孩子的基本功不扎實。”說完還搖搖頭。
父母和薛嘯秋帶著極大的希望而來,希望能得到這位“冠軍教練”培養的愿望眼看就落空了,心里很失落。不愿放棄的父母,又再次懇求但老師。
老師說:“他連我鋼琴學校的普通學生水平都達不到。我教的學生,最起碼是全校第一名才有希望。”
從小到大,從未受過如此打擊,薛嘯秋內心里不服輸的那股勁兒上來了:“他說我彈得不好,那我就證明給他看,我彈得好。”
當時,距離但老師的藝術學校聯考只剩兩個月,參與競爭的有千萬名參賽琴童。父母想放棄,可12歲的薛嘯秋堅決不肯放棄。
于是,父母在學校附近租了一處房子,薛嘯秋閉門瘋狂練琴,每天練10~12個小時。兩個月后,薛嘯秋以全校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順利成為但昭義教授的弟子。
瘋狂少年
15歲那年,薛嘯秋練琴到了一個瓶頸期,始終無法達到自己預想的理想狀態。他迷茫了,莫非藝術之路就這樣了,是不是自己太追求完美了?
可無論想多久,無論他多么努力,卻一點效果也不見,而且越是著急,效果越差。放棄肯定不是他的風格,可在連續“挽救”無效的狀態下,他感到了無能為力。
怎么辦?怎么辦?
總不能把自己鐘愛的鋼琴丟下不管吧?可無法提高的痛苦,是痛徹心扉的。后來,他干脆不想這些了,認認真真地去迎合自己的內心,拜師去學魔術,內心里對自己說:就當是放松心情吧。
誰知道,做事認真的他一下喜歡上了魔術,很快就迷戀起這種能“見證奇跡的時刻”的技藝,而且一學就是6年。
薛嘯秋懂了,魔術跟鋼琴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都是可以獨自一個人完成并琢磨其中奇妙之處的藝術。6年時間里,他玩魔術早已不單單是因練琴達不到狀態而放松,甚至取得了鋼琴和魔術雙豐收的成果。魔術很快成了專業水準,鋼琴也突飛猛進,在世界舞臺上屢屢獲獎。
解放天性
其實,薛嘯秋涉獵很廣泛。初中的時候,他就讀了薩繆爾森的《經濟學》。魔術、拉丁舞、跆拳道、經濟學,這些大跨界的行業,被他“玩”了個遍,而且樣樣“玩”出了成績。他不僅僅是待在音樂圈子里的藝術家,更樂意尋找這種人生多角色轉換的體驗感。
這種感覺,讓他獲得了更多的掌控感,也增添了更多的經歷和體驗。用經歷去閱讀人生,閱讀社會,使得他的古典音樂里,總是帶著現代元素。同時,親近大自然,解放天性,在他看來,是十分重要的。閑暇時間,他還會去攝影和打斯諾克。
他就是這樣一位魔性的藝術家,一個最尊重愛好、解放天性的“頭號玩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