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振鋒
一個到健身房鍛煉的年輕姑娘,上跑步機僅兩分鐘后猝死;據說身體不錯的中年男子為贏取優惠券,參加商家跳繩活動時突然倒下;精神病人上錯公交后失蹤,后被發現死在一座廢棄工地。這些悲劇觸動人心,隨之而來的巨額“索賠”或追責,在信息時代傳媒的放大效應下,更是成了具有社會學意義的爭議事件。
弄明白死因,找到“責任者”,討個說法,依法索賠,是法律所賦予的權利。但過度的“維權”很可能演變為糾纏胡鬧,非理性的訴訟很可能變成“濫訟”。沒有根據的天價“索賠”不僅導致寶貴司法資源的浪費,還使得全社會因過度索賠而“過度自保”,甚至陷入人人自危。結果是,維系社會運轉的社會信任遭到傷害,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法治共識受到侵蝕。
我們的社會實際上已經在承受過度“維權”濫訟的惡果。由于擔心家長“維權”,有的中小學已經盡可能減少體育課、集體出游與課外活動;為了促進突發心臟病急救工作,國家和一些企業在地鐵站、公園等公共場所配備傻瓜式“自動體外除顫儀”,但卻遭到不少單位拒絕,因為哪怕用除顫儀將人救活了,也很可能因為采取了電擊方式而面臨巨額索賠。
在社會轉型期,部分群體本就存在心理焦慮。而過度“維權”濫訟顯然使得社會焦慮感百上加斤。
(摘自環球網)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