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與老船長一樣無私

王寶琪

當我捧著《橋》一文，讀著可歌可泣的老漢——一個村黨支部書記的事跡時，不由得聯想到《“諾曼底”號遇難記》中的哈威爾船長，那個把生的希望讓給別人，讓死神與自己相伴的老人。兩篇文章有異曲同工之妙，兩位老人同樣令人敬仰。

相似的境遇 他們和他們率領的群體都面臨著死神的挑戰，那些英國人的死敵是海水，而這些中國人的敵人是洪水。前者在船上，一個眼看就要沉入海底的郵輪，快離開這艘船就有生的希望；后者在橋上，一座隨時會被洪水吞噬的危橋，早邁過這座橋就有活下來的可能。船上“人們半裸著身子，奔跑著，尖叫著，哭泣著，驚恐萬狀，一片混亂。海水嘩嘩往里灌，洶涌湍急，勢不可擋”；村里，“人們翻身下床，卻一腳踩進水里。是誰驚慌地喊了一嗓子，一百多號人你擁我擠地向南跑。近一米深的洪水已經在路面上跳舞了，人們又瘋了似的折回來”。一樣的慌亂，一樣強烈的求生欲望。

同樣的指揮若定 大難面前，人們慌了神，越亂離死神越近。這時，兩位老人挺身而出了。你瞧，哈爾威船長站在指揮臺上，大聲吼喝：“全體安靜，注意聽命令！把救生艇放下去。婦女先走，其他乘客跟上，船員斷后。必須把六十人救出去。”你看，老漢站在沒腿深的水里，沙啞地喊話：“橋窄！排成一隊，不要擠！黨員排在后邊！”他們心系的是人民群眾，唯獨忘了自己！

同樣的威嚴和“無情” 老船長兇狠地喊大副：“哪個男人膽敢在女人前面，你就開槍打死他。”誰能說他沒心沒肺？婦女走完了，他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叫克萊芒的孩子。老漢從隊伍里揪出一個小伙子，讓他排到后面去。那小伙竟是他的兒子，誰又能說他無情？最后只剩兩人時，他叫兒子先走。

同樣的視死如歸 船員旅客得救了，哈爾威船長自己卻隨著輪船一起沉入了深淵，猶如鐵鑄，紋絲不動；村民脫險了，老支書誓死也不離開自己的“崗位”，最后被洪水吞沒，同時被吞沒的還有他的愛子。

難道這是巧合嗎？不，因為在這個世界有著一樣美好的品質，那就是對他人的愛，那就是舍己為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