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算盤子屬（葉下珠科）一些種的分類學處理

姚綱 張連婕 薛彬娥

摘要： 算盤子屬（Glochidion J. R. & G. Forst.）是葉下珠科（Phyllanthaceae）葉下珠族（Phyllantheae）中一個分類極為困難的類群。基于廣泛野外考察與館藏標本查閱，對中國該屬部分物種進行分類學處理。其中，長柱算盤子[G. khasicum （Müll. Arg.） Hook. f.]與倒卵葉算盤子（G. obovatum Siebold & Zucc.）在中國的分布予以排除，菲島算盤子[G. philippicum （Cav.） C. B. Rob.]在中國被發(fā)現(xiàn)僅分布于臺灣地區(qū)；G. bodinieri H. Lév.，G. pseudoobscurum var. glabrum Pamp.與G. pseudoobscurum var. lanceolatum Pamp.這三個名稱被處理為湖北算盤子（G. wilsonii Hutch.）的新異名；G. vaniotii H. Lév.被排除在算盤子屬外，并接受為蕓香科臭常春（Orixa japonica Thunb.）的異名。另外，對G. khasicum （Müll. Arg.） Hook. f.， G. obovatum Siebold & Zucc.， G. philippicum （Cav.） C. B. Rob.，G. pseudoobscurum var. lanceolatum Pamp.及G. wilsonii Hutch.這五個名稱進行了后選模式的指定。

關鍵詞： 算盤子屬， 葉下珠科， 分類處理， 中國

中圖分類號： Q94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03142（2017）05054707

Abstract： Glochidion J. R. & G. Forst. is a taxonomically difficult genus within the tribe Phyllantheae of the family Phyllanthaceae. In this paper， some species of the genus from China are taxonomically revised. The distribution of G. khasicum （Müll. Arg.） Hook. f. and G. obovatum Siebold & Zucc. in China， as well as the distribution of G. philippicum （Cav.） C. B. Rob. in mainland China， Hainan and Hong Kong， are all excluded. The three names Glochidion bodinieri H. Lév.， G. pseudoobscurum var. glabrum Pamp. and G. pseudoobscurum var. lanceolatum Pamp. are accepted as the new synonyms of G. wilsonii Hutch.， while the name G. vaniotii H. Lév. is excluded from Glochidion and accepted as the synonym of Orixa japonica Thunb. Additionally， the five names Glochidion khasicum （Müll. Arg.） Hook. f.， G. obovatum Siebold & Zucc.， G. philippicum （Cav.） C. B. Rob.， G. pseudoobscurum var. lanceolatum Pamp. and G. wilsonii Hutch. are lectotypified here.

Key words： Glochidion， Phyllanthaceae， taxonomy， China

算盤子屬（Glochidion J.R. & G. Forst.）是葉下珠科（Phyllanthaceae）[傳統(tǒng)大戟科（Euphorbiaceae）葉下珠亞科（Phyllanthoideae）]葉下珠族（Phyllantheae）中的第二大屬，全屬超過300種，為灌木或喬木類型，主要分布于印度—太平洋地區(qū)，東至波利尼西亞，南至澳大利亞北部（Webster，1994；Govaerts et al，2000）。中國分布超過30種，主要分布于西南部至臺灣（李秉滔，1994；Yao & Zhang，2015）。算盤子屬是一個分類較為困難的類群，到目前為止，關于該屬較為全面的分類學研究還未能很好的展開。在近年來對算盤子屬進行分類學研究的工作中，基于對相關種名原始文獻的仔細考證，結合館藏標本的查閱與野外考察工作，我們發(fā)現(xiàn)《中國植物志》及Flora of China中所收錄的部分物種在分類學上存在問題，現(xiàn)予以澄清。本研究所引用的標本館縮寫參考Thiers（2013 continuously updated）。

1. 長柱算盤子圖版Ⅰ： C，Ⅱ：O

Glochidion khasicum（Müll. Arg.） Hook. f. Fl. Brit. Ind. 5： 324. 1887. Type： India， Khasia Hills， 3 October 1835， Herb. W. Griffith KD 4851 （lectotype K！， K000246423， designated here）； INDIA. Khasia Hills， Herb. W. Griffith KD 4357 （syntype K！， K000246422， 圖版Ⅰ：C）.

3號采集于中國的算盤子屬標本[G. Forrest 7486（圖版Ⅰ：A），7525，7844]曾保存于英國皇家植物園愛丁堡植物園標本館（E），并被鑒定為長柱算盤子（G. khasicum），之后在《中國植物志》編寫過程中被交換回中國并保存于中國科學院華南植物園標本館（IBSC）。基于這3號標本以及與之具有相似形態(tài)的另一號采于中國的標本（梁疇芬等32009，IBSC！），李秉滔（1988）將長柱算盤子處理為中國分布新記錄種。然而在查閱到相關憑證標本以及該種模式標本后，我們發(fā)現(xiàn)這4號標本全部屬于革葉算盤子[G. daltonii （Müll. Arg.） Kurz]（圖版Ⅰ：B），而非真正的長柱算盤子。革葉算盤子廣布于東喜馬拉雅至中國、馬來西亞、泰國以及越南等地區(qū)。而在近年來所開展的廣泛標本查閱及野外考察工作中，筆者未曾發(fā)現(xiàn)長柱算盤子在中國有分布。由此可見，長柱算盤子在中國的分布屬于標本鑒定錯誤所致，其在中國的分布應該予以排除。

形態(tài)特征上，長柱算盤子與革葉算盤子區(qū)別明顯：前者葉呈卵形（圖版Ⅰ：C），子房3室，蒴果直徑約8 mm，具6條縱溝（圖版Ⅰ：O）；后者葉呈狹披針形或稀狹橢圓形（圖版Ⅰ：A，B），子房4～6室，蒴果直徑10～15 mm，具8～12條縱溝（圖版Ⅱ：N）。

研究標本引證 （部分）

革葉算盤子（Glochidion daltonii）中國：廣西，百色市那暮村，1936年5月24日，蘇宏漢67536（IBSC）；龍津縣，1958年9月10日，張肇騫11880（IBSC）；龍林縣，1957年10月25日，張肇騫10617（IBSC）；龍州縣，大青山石山上龍王廟，1953年8月9日，廣西隊3248（PE）；寧明縣，那南，1960年5月16日，周善秀10857（IBSC）；云南，滄源縣勐角鄉(xiāng)，1974年5月13日，李延輝8579（HITBC）；峨山縣，1958年10月2日，武素功193（KUN）；景東縣，1956年10月4日，邱柄云52608（KUN）；勐海縣，勐遮，1958年9月10日，樂開禮524（KUN）；元江縣，二區(qū)羊岔街至曼漾途中，1965年10月23日，尹文清1761（KUN）。

分布：印度東北部地區(qū)。Govaerts et al（2000）認為長柱算盤子在安達曼群島與泰國北部地區(qū)也有分布，但相關標本在本研究中未能查閱到。而2007年出版的Flora of Thailand也未收錄該物種（van Welzen， 2007）。

2. 菲島算盤子圖版Ⅱ： D，E，F(xiàn)

Glochidion philippicum （Cav.） C.B. Rob.， Philipp. J. Sci. Bot. 4： 103. 1909. Bradleia philippica Cav.， Icon. 3： 48. tab. 371. 1797. Type： Philippines， L. Née s.n. （lectotype MA！ MA475455， designated here； isolectotype： MA！， MA475454）.

Glochidion formosanum Hayata， J. Coll. Sci. Univ. Tokyo 20： 20. tab. 2G. 1904. Type： China， Taiwan （Formosa）. K. Miyake s.n. （holotype TI！）.

中國關于菲島算盤子的記載最早見于Bentham（1861）所著的Flora Hongkongensis，其憑證標本保存于美國紐約植物園標本館（C. Wright s.n.，NY！）。之后該物種在中國大陸也被發(fā)現(xiàn)，且被認為在中國西南部至南部地區(qū)廣布（李秉滔，1994；Li & Gilbert，2008）。然而在本研究中，我們發(fā)現(xiàn)該種在中國大陸、海南以及香港地區(qū)的分布屬于標本鑒定錯誤所致，相關標本實際屬于廣布于東喜馬拉雅至中國、緬甸、泰國以及越南地區(qū)的四裂算盤子（G. ellipticum Wight）。而真正的菲島算盤子，在中國僅于臺灣地區(qū)有分布，故在此將其在中國的分布區(qū)予以修正。

形態(tài)特征上，菲島算盤子與四裂算盤子區(qū)別顯著。前者葉相對較小，長7～12 cm，寬2～4 cm，多呈卵狀披針形或長圓形， 基部常偏斜（圖版Ⅱ：D）； 子

房5～8室，花柱呈短半球狀或近圓錐狀（圖版Ⅱ：E）；蒴果直徑8～12 mm，縱溝10～16條，成熟后多帶紫色（圖版Ⅱ：F）；宿存花柱明顯，近半球狀或近圓錐狀（圖版Ⅱ：F）。而后者葉相對較大，長9～18 cm，寬3.5～6 cm，多呈橢圓形、卵形至長圓形，或稀披針形，基部常不偏斜（圖版Ⅱ：A）；子房3～4室，稀5室，花柱短柱狀或柱形稍成圓錐狀（圖版Ⅱ：B）；蒴果直徑6～8 mm，稀10 mm，縱溝6～8條，稀10條，成熟后多帶白色或黃白色（圖版Ⅱ：C）；宿存花柱不明顯或稍突起。

研究標本引證 （部分）

四裂算盤子（Glochidion ellipticum）中國：海南，五指山，2009年3月5日，姚綱092（IBSC）；保亭縣，1935年6月4日，采集人未知72733（IBK）；崖州（現(xiàn)三亞市），1933年5月1日，侯寬昭70641（IBSC）；廣東，茂名縣，1956年8月12日，鄧良2092（IBSC）；羅浮山，1930年8月21日，陳念勛41649（IBSC）；廣西，隆林縣烏沖鄉(xiāng)，1957年5月1日，梁疇芬與吳德鄰32040（IBK，IBSC）；龍津縣，1957年8月23日，陳少卿13889（IBSC）；貴州，詳細采集地未知，貴州農學院22（IBSC）；臺灣，詳細采集地未知，A. Henry 415（A）；云南，普洱縣，1990年3月7日，陶國達41670（HITBC）。菲島算盤子（G. philippicum）中國：臺灣，屏東縣，1993年10月30日，Y.C. Lu 818（HAST）；屏東縣，1995年7月19日，T.Y. Liu 771（HAST）；屏東縣，1998年9月5日，王秋美3487（IBSC）；臺中縣，1991年7月18日，M.J. Deng 609（HAST）；花蓮縣，1982年11月18日，Y. Tateishi & J. Murata 15583（IBSC）；臺東縣，1937年7月28日，Y. Yamamoto & K. Mori s.n.（TAI）；臺南縣，1988年8月10日，S.F. Huang 13740（TAI）。

分布：菲島算盤子廣布于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昆士蘭北部、菲律賓以及中國臺灣。

3. 倒卵葉算盤子圖版Ⅰ：D，Ⅱ：G，H，I

Glochidion obovatum Siebold & Zucc. in Abh. Math.Phys. Cl. Knigl. Bayer. Akad. Wiss. 4（2）： 143. 1843. Type： Japan， H. Bürger s.n. （lectotype M！， M0120852， designated here； isolectotype： M！， M0120853）； Japan， P.F. von Siebold s.n. （syntype M！， M0120851， 圖版Ⅰ：D）.

倒卵葉算盤子模式標本之一（H. Bürger s.n.，M！，M0120852）的右下角標簽上顯示Ohba與Akiyama兩位學者曾于2010年將其指定為該種后選模式，但該指定目前還未見正式發(fā)表，故在此將其正式指定為該種后選模式。

Hayata（1903）報道了倒卵葉算盤子在中國臺灣的分布，但之后Hayata（1916）又認為該種在中國臺灣的分布為鑒定錯誤所致，并將其更正為G. fortunei Hance。然而在之后所開展的一系列中國臺灣算盤子屬植物的分類學研究中（Hsieh，1977；Deng & Wang，1993；Hsu et al，2006），Hayata（1903，1906）所收錄的“G. obovatum”或“G. fortunei”均被認為是臺閩算盤子G. rubrum Bl.，而倒卵葉算盤子在中國臺灣的分布被排除。其中，Hsu et al（2006）在對中國臺灣地區(qū)算盤子屬植物的專著性研究中，對臺閩算盤子進行了廣泛的形態(tài)學研究，并對倒卵葉算盤子的分類學歷史進行了仔細考證。而在《中國植物志》、Flora of China以及《廣東植物志》中，倒卵葉算盤子與臺閩算盤子均被收錄，且作為獨立的種處理（李秉滔，1994；邱華興和黃淑美，2003；Li & Gilbert，2008）。在本研究中，我們發(fā)現(xiàn)采于中國且被鑒定為倒卵葉算盤子的標本基本都屬于臺閩算盤子，而真正的倒卵葉算盤子在中國未見分布，故將倒卵葉算盤子在中國的分布予以排除。

形態(tài)特征上，盡管臺閩算盤子與日本特有的倒卵葉算盤子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但二者也易于區(qū)別。前者葉呈卵形，橢圓形，長圓形或長圓狀披針形，稀倒卵形，頂端漸尖至鈍，基部急尖至鈍，有時偏斜（圖版Ⅱ：J）；子房5～8室，花柱柱狀（圖版Ⅱ：K）；蒴果直徑6～10 mm，縱溝5～8條（圖版Ⅱ：K）。而后者葉呈明顯倒卵形，頂端鈍至圓形或截形，基部常楔形，不偏斜（圖版Ⅰ：D，Ⅱ：G）；子房6～7室，花柱棍棒狀（圖版Ⅱ：H）；蒴果直徑約7 mm，縱溝不明顯或6～7淺裂（圖版Ⅱ：I）。

研究標本引證 （部分）

倒卵葉算盤子（Glochidion obovatum）日本：1967年6月4日，M. Furuse 45152（PE）；1967年6月13日，M. Furuse 45344（PE）；Along Nagata River，1983年10月20日，J. Murata & T. Yahara 15491（IBSC）；Kawachi Pass，2000年8月26日，K. Yonekura 6193（IBSC）。臺閩算盤子（G. rubrum）中國：福建，廈門市，1978年10月31日，蘇克強34（IBSC）；福州，1925年8月22日，H.H. Chung 3823（IBSC）；廣東，南澳島，1989年9月2日，陳炳輝69（IBSC）；江蘇，詳細采集地未知，1929年5月2日，Y. Yamamoto s.n.（PE）；中國臺灣，宜蘭縣，1930年9月30日，S. Suzuki 6097（TAI）；中國臺北，1932年9月9日，S. Suzuki 12049（TAI）；中國臺北，1991年4月14日，C.I. Peng et al. 13898（PE）；屏東縣，1934年3月，Nakazawa s.n.（TAI）；浙江，詳細采集地未知，1924年6月25日，秦仁昌1957（IBSC）。

分布：日本特有。

4. 湖北算盤子圖版Ⅰ： E，Ⅱ：M

Glochidion wilsonii Hutch. in Sarg. Pl. Wilson. 2： 518. 1916. Type： China， Western Hubei， Changlo Hsien， alt. 2000 ft.， May 1907， E.H. Wilson 2435 （lectotype A！， A00048024， designated here； isolectotypes： CAS！， CAS00123758； GH！， GH00048023； US！， US00109921）； CHINA. Western Hubei， June 1900， E.H. Wilson 1102 （syntype K！， K001081070）； Kiangsi （now Jiangxi）， alt. 4000 ft.， 28 July 1907， E.H. Wilson 1600 （syntypes A！， A00048021 & A00048022； US！， US00516893）.

Glochidion bodinieri H. Lév.， Rep. Sp. Nov. Reg. Veg. 12： 183. 1913. Type： China， Guizhou： “KouyTchéou， KouyYang. mont. du college， 21 July 1897 - 9 June 1898， E.M. Bodinier 2307 （holotype E！， E00327394； isotypes： A！， A00048017（Fragment from holotype）； P！， P04883856， P04883857）. syn. nov.

Glochidion pseudoobscurum var. lanceolatum Pamp.， Nuov. Giorn. Bot. Ital. 17（3）： 412. 1910. Type： China， Hubei， monte di Nantcian， l.d. Tapin， November 1907， C. Silvestri 1289 （lectotype FI， designated here； isolectotype （Fragment with photo from isosyntype）： A！， A00104342）； CHINA. Hubei， monte Ciaiuenku， presso SiangYang， June 1904， C. Silvestri 1288 （syntype FI； isosyntype （Fragment in packet with photo from lectotype）： A！， A104341）. syn. nov.

Glochidion pseudoobscurum （Pamp.） var. glabrum Pamp.， Nuov. Giorn. Bot. Ital. 17（3）： 412-413. 1910. Type： China， Hubei， Pianura intorno a Siangyang， alt. 100m， 15 August 1905， C. Silvestri 1287 （holotype FI； isotype （Fragment with photo from lectotype）： A！， A00104340）. syn. nov.

Pampanini（1910）根據(jù)采自湖北與江西的幾號標本發(fā)表G. pseudoobscurum var. lanceolatum Pampanini和G. pseudoobscurum var. glabrum Pamp.兩變種。而這兩個變種與其原變種大果算盤子（G. pseudoobscurum var. pseudoobscurum）曾被處理為算盤子[G. puberum （L.） Hutch.]（圖版Ⅱ：L）的異名（李秉滔，1994；Li & Gilbert，2008）。基于廣泛的形態(tài)特征、花粉特征以及地理分布等方面的綜合證據(jù)，Yao & Zhang（2015）將大果算盤子在種水平的地位予以恢復，認為其是一個獨立的好種。在本研究中，另兩個變種的模式標本被發(fā)現(xiàn)并對其進行了仔細研究，結果表明其植株無毛的特征、更小的果實以及更短的宿存花柱等特征與原變種大果算盤子區(qū)別明顯，而其植株無毛、果實以及其他方面的一系列特征均與湖北算盤子（圖版Ⅱ：M）相同，故在此將其處理為湖北算盤子的新異名。形態(tài)特征上，湖北算盤子植株無毛，與被毛的算盤子區(qū)別明顯。Glochidion bodineri H. Lév.這一名稱也曾被處理為算盤子的異名，其無毛的特征同樣與算盤子相異，而同于湖北算盤子，因此也將其處理為湖北算盤子的異名。

研究標本引證 （部分）

大果算盤子（Glochidion pseudoobscurum var. pseudoobscurum）中國： 安徽，定遠縣小周莊，1959年6月22日，安徽綜合隊60（IBSC）；河南，桐柏縣，2006年7月29日，朱長山2006177（HITBC）；湖北，襄陽市，1986年6月8日，陳炳輝175（IBSC）；宜昌縣，1939年7月9日，T.P. Wang 11281（IBSC）；江蘇，無錫市南方軍嶂山，1958年8月6日，周鴻彬2542（IBSC）；連云港，2011年8月20日，劉啟新和熊豫寧101253（NAS）；山東，日照，采集人未知42（IBSC）。算盤子（G. puberum）中國：福建，南靖縣和溪鄉(xiāng)附近，1959年5月8日，黃淑美190222（IBSC）；廣東，陽春市，2009年11月16日，姚綱039（IBSC）；廉江市，2009年6月1日，姚綱145（IBSC）；博羅縣，2009年5月14日，姚綱136（IBSC）；陸豐縣，1958年8月17日，衛(wèi)兆芬121279（IBSC）；廣西，融水縣三防鎮(zhèn)，2008年10月24日，姚綱001（IBSC）；桂林市，2008年10月27日，姚綱002（IBSC）；湖北，咸豐縣，1958年，李洪鈞7594（IBSC，PE）；湖南，宜章縣，1942年6月10日，陳少卿1310（IBSC）；江西，宜豐縣，官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2013年8月17日，葉華谷和曾飛燕 LXP102336（IBSC）。湖北算盤子（G. wilsonii）中國： 安徽，黃山，1933年9月28日，M. Chen 1099（IBSC）；重慶市，南川區(qū)金釜山洋芋坪，1986年7月12日，金佛山考察隊1726（PE）；福建，崇安縣，1979年8月23日，武考隊857（IBSC）；貴州，江口縣，1988年7月1日，武陵山考察隊1409（PE）；湖北，Near Yan Chi He，1994年9月25日，WD124（NAS）；湖南，桑植縣天源，1976年9月28日，湖南隊644（IBSC）；衡陽市，衡山，2012年9月23日，姚綱281（IBSC）；江蘇，溧陽縣，2008年9月21日，劉啟新等SXK004（NAS）；江西，武寧縣，1998年6月27日，譚策銘98609（IBSC）；修水縣，1994年8月13日，譚策銘94741A（PE）。

分布：中國特有，廣布于安徽、重慶、福建、貴州、湖北、湖南以及江蘇等省區(qū)。

5. 臭常春圖版Ⅰ： F

Glochidion vaniotii H. Lév.= Orixa japonica Thunb.， Nov. Gen. Pl. 3： 57.1783. Type： not traced.

Glochidion vaniotii H. Lév.， Fl. KouyTchéou 164. 1914. Type： China， Guizhou， Cavalerie 575 （holotype E！）.

Léveillé（1914）根據(jù)采自貴州的1號標本（Cavalerie 575，E！）發(fā)表了Glochidion vaniotii H. Lév.這個新名稱。吳征鎰（1995）在《云南植物志》中將該名稱處理為臭常春（Orixa japonica Thunb.）的異名，但這一處理未被后來學者所接受，因為在之后所出版的《中國植物志》與“Flora of China”的蕓香科章節(jié)中（黃成就，1997；Zhang & Hartley，2008），Glochidion vaniotii H. Lév.并未接受為臭常春的異名。而在《中國植物志》與Flora of China的算盤子屬章節(jié)中（李秉滔，1994；Li & Gilbert，2008），該名稱也未曾提及。而該名稱至今依然作為一個獨立的好種被接受（Govaerts，2000；The Plant List，2013 continuously updated；Tropicos，2016）。本研究查閱到了Glochidion vaniotii H. Lév.的模式標本（圖版Ⅰ：F），并對其進行了仔細研究，結果表明其具鱗片的腋芽、黑色而光滑的種子以及其他一系列形態(tài)特征，與算盤子屬明顯不符，而與臭常春屬這一單種屬的特征無異，故同意吳征鎰（1995）的觀點，將其排除在算盤子屬之外，并接受為臭常春的異名。

研究標本引證（部分）

臭常春（Orixa japonica）中國： 安徽，金寨縣，1986年5月29日，K. Yao 9902（NAS）；重慶市，巫山縣竹賢鄉(xiāng)萬家溝，楊光輝57796（PE）；貴州，甕安縣旬陽公社仙橋管理區(qū)，荔波隊2151（KUN）；河南，Neixiang，1994年5月25日，D.E. Boufford et al. 26228（PE）；湖南，衡陽市，衡山，1964年5月18日，陳重明和岳俊三1624（NAS）。日本，Honshu，2007年5月24日，F(xiàn). Konta 35535（PE）。

分布： 臭常春分布于日本、韓國及中國。在中國廣布于河南、安徽、江蘇、浙江、江西、湖北、湖南、貴州、四川、云南等省區(qū)。

致謝承蒙多個標本館A， CAS， E， GH， HAST， HITBC， IBK， IBSC， K， KUN， M， MA， NAS， NY， PE， TAI， TI，US為本研究查閱標本或標本圖片提供方便，以及日本京都大學A. Kawakita博士為本研究提供菲島算盤子、倒卵葉算盤子與臺閩算盤子的野外活體圖片，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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