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本加(西南民族大學,四川 成都 610041)
縱觀人類千百年的成長歷史,我們不難發現宗教在這段歷史的過程中所發揮過的種種作用,那么首先我們拋棄那些陳俗的觀念用科學的角度來了解一下宗教的定義。在《烏合之眾》上古斯塔夫·勒龐提到: “宗教不僅僅是一個人只崇拜某個神,而是由一個人(釋迦摩尼,默罕默德,耶穌,馬克思)或一項事業作為他的為思想指導,當他把自己的一切思想,熱情和幻想全部獻給一項事業或一個人,且將其作為自己全部思想和行動的目標與準繩時才能夠說是形成了某個特定的宗教”。或根據馬克思主義對宗教的本質及其發展的原因的揭示,我們可以對宗教進行這樣的定義:“宗教是人類歷史發展的一定階段,在相應是社會關系,經濟活動,智力知識基礎上產和生發展起來的社會活動和社會意識,在這種活動和意識中人們以不同方式和組織形式實現著對超自然力量和超自然世界的信仰”等多角度的解釋,但綜合這些觀點所得來的結論是宗教則以信仰的形式約束自己的行為,規范社會秩序,實現社會正義,并具有信仰崇拜相聯系的圣神性。
如果把宗教兩個字分隔開來,我們亦可這樣理解,宗是主要的,尊崇的意思。教是教育,是教化人身心的意思。把這兩個字合起來就是主要的教育,尊崇的教育。2014年4月11日由《北京日報》主辦的《競報》罕見發聲“佛教的本質不是宗教而是教育”文章盛贊“佛教的真正崇尚尊重生命與理智,平等,博愛,和平和偉大教化。”由此可見宗教其本質就是一種教育。
由三大宗教來舉例,從基督教的耶穌,佛教的釋迦摩尼,再到伊斯蘭教的默罕默德的一生的作為可以看出,他們一生都是在身體力行地傳播社會教育,世人則把他們視為最高標準來準繩自我,使自己放下錯誤的想法和做法。宗教導人向善,它告訴人們宇宙和人生的規律與真諦。這就是一種社會教育,所以宗教的本質就是社會教育。
宗教是人類歷史上普遍而悠久的社會現象,是人類特有的精神生活。在歷史上,宗教教育擔負著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任務,比如在階級社會,宗教強大的社會整合與控制功能往往被執政者所利用,作為其統治教化民眾的工具,而宗教為了生存與發展,也主動與統治者相適應。當宗教主動與政治相適應時,宗教對社會秩序的穩定和社會和諧起著重要作用,從而政治則會披上宗教的外衣。
佛教傳入我國是在西漢末年,但在當時佛教未被整個社會所廣泛采納,這說明它不符合統治階級的統治要求和社會主流的價值觀。而在魏晉南北朝被全國上下全盤接納,是因為社會的分裂與動蕩不安,百姓的苦難與被拯救的渴望,為佛教的傳播與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南北朝的統治者把佛教看作是有助統治和維持社會穩定的工具,除了扶持佛教外,對其加緊控制管理,建立了佛教的僧官制度。
唐初國教為道,國姓為李,李耳則是道家創始人,因而唐初定道教為國教不足為奇。大周時期改教為佛,且使得佛教發展到頂峰。其改教的原因就在于武則天執政需要獲得多方位的支持,而當時以李姓為主的皇權貴族以道教為思想中心。在這種情況下執政者很有必要用新的思想來沖擊就得觀念,建立一個新的統治體系。僅僅在這個點上,佛教就起了一個很出色的統治工具的作用。
再回顧一下宗教對世界歷史的作用,阿拉伯半島經過幾個世紀的爭分和拜占庭帝國和波斯帝國的入侵,以當時社會形態為據,諸多部落和王國皆割地為居,戰火紛紛,多年武力的擴張未能使得阿拉伯半島的統一,反倒使人民的生活苦不堪言。然而人們需要一種精神上的寄托來支撐種種的不平衡,恰恰宗教是大量不幸的人求得安慰的來源。默罕默德順水推舟,用伊斯蘭教潛移默化地統治了人民的思想,以“圣戰”為名,在公元632年統一了阿拉伯半島。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中寫到:“一切政治,神學或社會信條,要想在群眾中扎根,都必須采取宗教的形式——能夠把危險的討論排除在外的形式。即便有可能使群眾接受無神論,這種信念也會表現出宗教情感中所有的偏執狂,它很快會表現為一種崇拜”。
人類社會迫切需要被某種制度的疏導或約束。如果人的行為沒有制度的規范,而是讓它自身發展。那么,社會將亂到不堪入目。曾經行為藝術之母馬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做過一次考察人性的實驗,其實驗結果令人瞠目結舌,她給自己的實驗總結道:“如果將全部決定權交諸公眾,那么離死就不遠了”。文藝復興的失敗對此論點提供了一次很有力的論據,文藝復興時期對人性的過度解放,人性完全脫韁于宗教的約束,導致人的欲望膨脹,造成整個社會動蕩無秩序的紊亂局面。
尼可羅·馬基雅維利認為;“國家學說以性惡論為基礎,人是自私的,追求權力,名譽,財富是人的本性,因此人與人之間經常發生激烈斗爭,為防止人類無休止的斗爭,社會各種制度應運而生”。而宗教在種種制度中尤為出色,因為正真的宗教是提倡真善美,強調棄惡揚善,所以宗教在社會生活上,就會促進社會團結,自覺地通過對自己行為的規范來降低社會中人們的犯罪率。法國著名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認為:“宗教能夠改正社會的弊端”。
劉晶在《淺談宗教的社會作用》中提到:“眾所周知,宗教有著一種心理調試功能,即通過一種特定的宗教信念把人們原來心態上的不平衡調節到相對平衡的心理狀態”。犯罪的來源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平衡感,法律不能根本性的解決這種不平衡感,而宗教則教育人自覺地調節這不平衡感。宗教教育作為思想和行動的目標與準繩,對維護社會穩定和規范社會秩序起著不可比擬的作用。
在談及宗教教育實施的手段,它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的迷幻色彩,比如:前世今生的因果輪回和眾生為母的慈悲胸懷,在這種手段的教導下,人們會潛移默化地約束和規范自己的行為去行善,僅僅在這個點上,宗教教育達到了社會教育的目的。因為這種對宗教的敬畏感導致的結果是使一個人成為有一定行為規范和道德基礎的信徒。就如同望梅止渴,本質上可以說是一個玄虛,它的虛構出梅林的幌子來到達行軍目的,無論手段如何,在結果上它已經達到了最終目的地。
因此,我們不能一味地視宗教為人民的鴉片,要充分認識和發現宗教教育在社會發展中所發揮的各種積極效用,并加以利用,以期在道德,教育,生態環境等各種社會行為決策中注入宗教的勸善等積極因素,就像西方教育始終有基督教精神作為輔助,我們也將宗教教育作為實施教育的底蘊,繼而再實行社會教育,這會使教育收益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