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6月,國民黨調集重兵向革命根據地發起第四次“圍剿”。同年10月,賀龍率湘鄂西紅三軍,從洪湖出發,翻越大巴山,沿川鄂邊南下,開始了“小長征”。
地處渝(川)陜鄂交界的巫溪,素有“巴夔戶牖,秦楚咽喉”之稱,是兵家必爭之地。進入巫溪后,紅三軍智取一線天、激戰七蟒峽大獲全勝,國民黨時任巫溪縣長蔣登弟嚇得棄城逃跑。

12月18日,紅三軍行至巫溪通城鎮長紅村時天色已晚,因山路險峻不宜夜行,賀龍決定就地宿營,司令部就設在還鄉團張傳松家的院子里。
當晚,賀龍在張家大院召開會議,確定了攻打巫山大昌鎮的作戰計劃。走出房門,見門口有泥墻,就讓政工人員寫了幾句標語。
“紅軍為窮人得到土地糧食和平而戰”“分配土豪的糧食衣服給窮人”等通俗易懂的標語躍然墻上,短短15個字,用最樸素、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紅軍“為了誰,依靠誰,服務誰”的深刻問題。
此前,國民黨一直對紅軍進行反面宣傳,很多老百姓甚至害怕得躲了起來,但紅三軍在巫溪的短短5天,就讓老百姓從害怕轉為了擁護。
紅三軍進城后不久,一位戰士烤火取暖,引燃了貧農彭豐相家的草房;另一名戰士為了“打牙祭”,誤把百姓范永紅家的肥豬當作地主家的豬拖走了。“紅軍之所以能取得勝利,就是因為有老百姓的擁護,有鐵一般的紀律。”司令部商議后作出決議:“為嚴肅軍紀,還百姓公道,決定處決這兩名戰士。”
這些標語不只是紅軍的口號,更是他們的信仰。正是這堅定的信仰之光,驅散了老百姓心中的疑云,照亮了革命的道路。(摘自《重慶日報》,彭瑜/文)
趙伊坪,原名趙廉越,1910年出生于河南郾城,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之后,趙伊坪在郾城平民小學以教書作掩護,建立黨組織,領導農民運動。1935年,趙伊坪調往杞縣私立大同中學任國文教員,傳播馬列主義思想,開展抗日救亡活動。
西安事變后,在“放下教鞭,喚醒士兵參加抗戰”的號召下,趙伊坪轉到魯西北范筑先的部隊任秘書科文書,積極宣傳黨的抗日主張,揭露國民黨“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反動實質。在趙伊坪等共產黨人的努力下,范筑先走上了與共產黨合作抗日的正確道路。
1937年底,趙伊坪轉到中共魯西北特委工作,先后擔任魯西區黨委委員、秘書長兼統戰部部長、第六區政治部秘書長,為壯大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鞏固和發展魯西北抗日根據地作出了重要貢獻。其間,他還主持了中共魯西北特委機關報《抗戰日報》的工作,常常撰寫社論宣傳黨的思想和政策,使該報成為鼓舞人民斗志和打擊敵人的有力武器。

1939年3月,中共魯西區委領導隨八路軍一二九師先遣縱隊由冠縣、館陶地區向東挺進。5日清晨,先遣縱隊在茌平琉璃寺一帶遭遇日軍。激戰至傍晚,趙伊坪中彈負傷,不幸落入日軍魔掌。面對敵人的威逼利誘,趙伊坪英勇不屈,高聲痛斥日本侵略軍的暴行:“我寧可站著死,也不低高貴頭,寧為鞭死鬼,不做亡國奴……”日軍惱羞成怒,殘忍地往他身上澆滿汽油,放火點燃。年僅29歲的趙伊坪,用盡最后的氣力高呼:“打倒日本鬼子!中國共產黨萬歲!”(摘自《人民日報》,張浩然/文)
20世紀40年代,抗日戰爭讓國人付出了無比沉痛的代價。為了不重蹈歷史的覆轍,毛澤東一直在思考新中國的發展大計。其間,發生的三次重要“對談”,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意義。
1944年3月,郭沫若發表文章《甲申三百年祭》,毛澤東讀后作出指示:“過去,我黨因驕傲犯下的錯誤,全黨同志都要引為鑒戒,切勿再犯。”11月,黨的六屆七中全會召開后,毛澤東致函郭沫若:“我們把你的《甲申三百年祭》當作整風文件看待。小勝即驕傲,大勝更驕傲,一次又一次吃虧,如何避免此種問題,實在值得注意。我雖然兢兢業業,生怕出岔子,但說不定岔子會從什么地方跑來。你看到了什么缺點錯誤,希望隨時示知。”毛澤東與郭沫若的這次筆談,被稱為“甲申對”。

1945年7月,國民參政員黃炎培等人來延安考察。毛澤東問:“有何感想?”黃炎培答:“我這一生六十多年看到的都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地乃至一國,大多如此。回顧歷史,‘政怠宦成’的有,‘人亡政息’的有,‘求榮取辱’的也有,都沒跳出這‘周期率’。據我了解,中共諸君一直在尋找一條新路,希望能跳出這‘周期率’。”毛澤東稍作思考,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這次著名的對談,史稱“窯洞對”。
1949年3月,毛澤東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強調,務必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適逢黨中央由西柏坡遷往北京,毛澤東說:“今天是‘進京趕考’嘛。”周恩來回應:“我們應當都能考及格,不要退回來。”“退回去就失敗了,我們絕不當李自成,都要考個好成績。”這段對話,被人們譽為“趕考對”。(摘自《北京日報》,石仲泉/文)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了改革開放的重要決策。時任副總理的李先念一面狠抓國民經濟的恢復和發展,一面積極探索實現四個現代化目標的新路徑。
當時的經濟體制已經無法適應社會的發展,很多企業都出現了高投入低產出、高積累低效益的局面,解決這一難題迫在眉睫。
經過長期的探索和思考,李先念決定把擴大企業自主權作為改革的突破口。他說:“經濟要搞好,首先是企業要搞好,企業要搞好,就要擴大其自主權。”
1979年初,經多方調研,國家經委草擬文件“擴權十條”,但財政部卻有顧慮:過去,企業的全部收入都要上交國家財政部門,現在放了權、讓了利,國家財政收會入減少,不利于收支平衡。
為此,國家經委和財政部又進行了反復研究,最終對放權讓利、搞活企業作了系列新規,既兼顧了國家利益,又調動了企業和職工的積極性。1979年下半年,國務院正式下發文件,我國企業體制改革邁出了重要的一步。(摘自《北京日報》,賀衛華/文)
我國婦女解放運動的先驅、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鄧穎超,為中國的革命和建設事業作出了重要貢獻。1982年,鄧穎超先后寫了兩份遺囑,對自己的后事和遺物作了安排。
第一份遺囑寫于1982年6月17日,主要內容為:遺體解剖后火化;骨灰不保留,撒掉;不搞遺體告別;不開追悼會;所住房舍及原同周恩來共住房舍為全民所有,交公使用,不搞故居和紀念;對周恩來的親屬,勿以因周恩來的關系或從對周恩來的感情出發,不依據組織原則和紀律給予照顧安排;公布以上要求,作為其已逝世的消息。
第二份遺囑寫于1982年11月5日,主要內容為:在其患病無救時不采取搶救;未用完的工資,全部交黨費;和周恩來共住的房子交公處理;中辦發給周恩來的大字理論和歷史書籍退還原機關,其他圖書出版物交共青團中央酌分給青少年集中閱讀的單位;個人文件、來往通訊、文書類文件、講話、談話錄音、其與周恩來的所有照片,均交中央文獻研究室存儲清理酌處;可交公的遺物交公或交有關單位使用;個人遺物、服裝雜件,交給身邊工作的同志、有來往的一部分親屬留念使用。這份遺囑除了再次強調房子交公處理之外,鄧穎超還對個人所屬文件、照片、圖書甚至衣物的處理都作了細致安排。
為了匡正黨風,鄧穎超特意在遺囑中提出要正確對待自己和周恩來的后輩及親屬;為了不給組織添麻煩,她要求自己的后事從簡處理。這兩份遺囑,是鄧穎超向黨和人民交出的答卷,展現了她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終身為黨和國家奉獻自我的崇高境界。(摘自《人民日報》,劉穎/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