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粘膠短纖產業安全現狀及應對策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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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粘膠短纖市場價格波動幅度與速度較大，且出口率占表觀需求量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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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背景

2017年10月18日，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這一概念是習近平在2014 年 4 月 15 日召開的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首次提出的，明確定義了政治安全是國家安全的根本，非傳統安全中的經濟安全是基礎，而經濟安全的基礎與核心則是產業安全。紡織產業是國民經濟重要的構成部分之一，占據“衣食住行”日常四件事之首，其產業安全直接關系到經濟安全。

在2001年12月中國正式成為WTO組織成員后，紡織產業安全問題就被業內廣泛研究。當時采用的主要理論和模型主要有兩種：一種是波特菱形理論（波特磚石模型），主要研究國家以及經濟體的競爭優勢，其研究要素主要有政府政策、產業生產要素、需求條件、企業戰略、結構和同業競爭以及相關支持產業，通過對這些要素之間互相影響研究，最終得出所研究國家或者經濟體的產業經濟是否具備國際競爭優勢；另一種是SWOT分析法（態勢分析法），即基于內外部競爭環境和競爭條件下的態勢分析，將與研究對象密切相關的各種主要內部優勢、劣勢和外部的機會和威脅等，通過調查列舉出來，并依照矩陣形式排列，然后用系統分析的思想，把各種因素相互匹配起來加以分析，從中得出一系列相應的結論，而結論通常帶有一定的決策性。

如今，距離中國加入WTO已經過去將近17年，世界格局以及國際形勢與2001年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加入WTO早期，紡織產業中多數提及“狼來了”，但現在國內紡織企業不僅僅去國外建廠，更出現很多知名企業收購國外知名企業的案例；但這17年間，也有很多企業一夜破產。這些現象的出現，意味著業內不得不對當前紡織產業安全問題在新時期新常態下進行再次評估。本文主要以粘膠短纖產業為例，對我國當前的粘膠短纖產業安全進行評估，希望能夠達到拋磚引玉的效果，促進整個紡織系統內的機構與專家對當前整個紡織產業的安全進行評估。

2. 粘膠短纖產業安全現狀

2.1 產能產量穩居世界第一

2017年世界粘膠短纖產能588萬噸，其中中國產能405萬噸，占世界產能的69%。西歐產能主要來自于奧地利蘭精公司，印度產能主要來自于博拉公司，其他地區有泰國、印尼等（見圖1）。世界粘膠短纖產量預計達到500萬噸，中國粘膠短纖產量在359萬噸附近，占世界產量的72%。西歐粘膠短纖生產企業以蘭精公司為代表，其生產基地集中在奧地利、英國、美國、印尼與中國，其總產能在77萬噸；印度以博拉公司為代表，生產基地集中在印度、印尼、泰國與中國，其總產能在80萬噸。從數據看，我國的粘膠短纖產能產量已經穩居世界第一位，這表明我國已經是粘膠短纖生產大國。

2.2 產品差別化率正在逐步提高

2009年起，粘膠產能以30%的年增長率高速發展，中國多年居于全球最大的粘膠生產大國。然而，我國多年來追求量的激增，技術創新較國際水平仍有較大差距。相較奧地利蘭精公司、印度博拉公司的高差別化率，國內粘膠企業仍更多地專注在常規產品上，不斷增量。僅從常規產品格局來看，隨著近幾年終端賽絡紡人棉紗的擴張，市場對高端常規產品需求明顯放量，中低端產品競爭也越發嚴峻。我國高附加值差別化產品相對匱乏，對差別化、功能化產品需求主要依靠進口。國家也在差別化創新上給予支持，從竹漿粘膠纖維的開發到國內萊賽爾纖維項目都有相關技術、資金支撐。國內外差別化粘膠纖維一覽表，見表1。

表1 國內外差別化粘膠纖維一覽表

長期以來，萊賽爾纖維生產技術一直被國外壟斷。但相關數據顯示，國內的年需求量有望達到100萬噸左右，而目前國內產能只有4.5萬噸（量產線含中紡院綠色纖維股份公司與山東英利實業有限公司），遠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為打破國外技術壟斷，早在1999年，中紡院便著手自主研發綠色纖維項目，該項目被確定為國家發改委、財政部、科技部的重點支持項目。2009年，中紡院開始攜手新鄉白鷺化纖集團進行中試，獲得了自主知識產權并具備產業化生產基礎。2015年10月，由中紡院、中國機械工業集團、新鄉白鷺化纖集團3家共同出資4億元組建的中紡院綠色纖維股份公司在新鄉落地，并于2016年年底具備開工生產條件。經過不斷調試、優化設備及流程，2017年3月份進行綠色纖維試生產，目前已累計生產2600多噸，一等品率達98%，產品質量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盡管這條生產線開工不久，但產品已經供不應求。

圖1 2017年世界粘膠纖維產能分布圖

圖2 2017年粘膠短纖價格走勢圖 （單位：元/噸）

萊賽爾纖維在我國實現量產，標志著我國已經打破國外萊賽爾纖維技術壟斷，標志著我國粘膠短纖的差別化率有了質的提高，也標志著我國由粘膠短纖生產大國向粘膠短纖生產強國邁出了關鍵一步。

2.3 出口量占產量權重小

我國雖然是粘膠短纖大國，但在世界市場上我國的粘膠短纖占有率并不是太高。從2014年-2017年我國粘膠短纖使用量表觀數據看，近幾年我國粘膠短纖進口量占表觀需求量平均比例在5%附近，出口量占表觀需求量平均比例在9%附近（見表2）。且根據不同的年份，粘膠短纖出口量還有所起伏，如2015年與2017年，出口比例均比2014年與2016年出現了1%～2%的下降。這說明，我國的粘膠短纖出口均以常規品種為主，如果國外出現產能降負的時候，我國粘膠短纖作為他國的備用量有所體現，而國外負荷正常的情況下，我國粘膠短纖出口量有所下降。要想打破這種現狀，需要粘膠短纖產業開拓出口渠道，讓國外用戶形成穩定的使用量，同時還需加大差別化粘膠短纖生產力度，調整產品結構，用差別化產品來占據國外空缺市場。

2.4 整個產業缺乏行之有效的銷售方案

2016年1月至2017年12月，我國粘膠短纖市場運行經歷過“三起三落”：第一次起落時間跨度為2016年1月至2016年10月初結束，價格波動區間在12100元/噸～16800元/噸，價差4700元/噸，隨后至2016年11月，價格跌至15000元/噸；第二次起落跨度時間為2016年11月至2017年3月中旬，價格波動區間在15000元/噸～17200元/噸，價差2200元/噸，隨后至2017年5月底價格跌至14500元/噸；第三次起落時間跨度為2017年6月至2017年10月上旬，價格波動區間在14500元/噸～15700元/噸，價差1200元/噸（見圖2）。“三起三落”中，價差最小的是1200元/噸，價差最大的是4700元/噸，兩者間相差將近4倍的空間，暴露出我國粘膠短纖企業對于市場景氣度周期把控力度有限，致使市場難以在合理的利潤范圍內穩定運行。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中清晰表述過“供求關系”導致市場價格波動的機理。商品價格上漲，商品供小于求，價格下跌，商品供過于求。粘膠短纖產業產能目前屬于供應偏緊狀態，但因為下游紗廠、坯布以及服裝廠，在不同季節生產訂單選用面料不一樣導致了粘膠短纖市場價格運行會在偏緊的情況下出現一定的周期性漲跌。但周期性漲跌一般情況不會出現上述的急漲急跌。

急漲急跌暴露出粘膠短纖產業銷售方案存在一定的問題，筆者歸納為如下幾點：1）沒有全年銷售方案大格局。對比其他一些大宗商品，多數商品在銷售過程中，會考慮全年的產銷布局，在淡季的時候，適當安排檢修，抑制產量，維護市場價格；在旺季的時候，開足產能，保證市場正常的供應量。2）與下游紗廠聯動較少。粘膠短纖下游客戶群體主要為人棉紗企業，人棉紗企業在接單過程中存在一定的周期性，如果與下游人棉紗聯動效果好，粘膠短纖工廠合理分布每月的產銷，價格波動的幅度與速度會緩慢很多。3）缺少下游的戰略性合作伙伴。奧地利蘭精公司有自己的客戶聯盟，不管在淡季還是旺季，均能夠保證客戶的正常生產的需求量，這樣使得蘭精公司在任何情況下，均能維護自己的利潤以及客戶群體的利潤。4）粘膠短纖產業存在旺季超賣，淡季積壓庫存現象。超賣的時候價格不斷上提，庫存積壓的時候不計成本拋庫存，使得下游人棉紗企業的生產成本不可控，導致客戶對于粘膠短纖的熱情度以及依賴度有限。總體來說，目前我國的粘膠短纖產業與下游人棉紗產業聯動性少，業內缺少行之有效的銷售方案是導致近來年價格忽上忽下的主要根源。

表2 2014年-2017年粘膠短纖供需情況 （單位：萬噸）

表3 我國粘膠纖維原料使用情況（2014年-2017年）

2.5 粘膠短纖產業安全現狀評述

從上述數據分析看，我國已經是粘膠短纖生產大國，且由于差別化率的提高以及萊賽爾纖維的量產，標志著我國正在由大國向強國轉變。但是，我國粘膠短纖市場價格波動幅度與速度較大，證明其銷售方案上存在一定的問題，缺少在整個粘膠短纖產業鏈中的話語權；且出口率占表觀需求量較低，說明我國在世界粘膠短纖產業中占有率較低，缺少國際貿易市場中的話語權。

3. 粘膠短纖產業安全中存在的問題

3.1 原材料溶解漿進口量長期維持在60%以上

粘膠纖維生產的主要原料是溶解漿、棉漿以及部分改性漿。目前棉漿以及改性漿以我國自主提供為主。但溶解漿的來源，我國僅僅擁有130萬噸/年的產能。2017年我國粘膠纖維的原料供應分別為：棉漿35萬噸、改性漿（含竹漿）40萬噸、國產溶解漿105萬噸、進口溶解漿262萬噸，2017年進口量占全年使用量比例為59.28%。

縱觀2014年-2017年我國溶解漿進口情況，2016年-2017年雖然比2014年-2015年進口比例有所下降，但粘膠短纖原料自給率有一定的提高（見表3）。仔細分析，不難發現2016年-2017年我國粘膠短纖自給率高，主要得益于改性漿以及竹漿的產量有所提高。但是在2017年7月后，我國造紙漿價格開始飛漲，至第四季度后，改性漿基本由于沒有合適價格的原料而多數停車；而棉漿則在2017年由于環保繼續從嚴檢查，產量也出現了下滑。由于這兩種原料在生產上受制于環保以及原料價格的起伏限制，預計在未來5年內，這兩種的產量將開始逐步降低。故后期隨著我國粘膠短纖的擴產項目再投產，我國的粘膠纖維原料仍會保持60%以上的進口率。生產原料靠進口為主，需要提防當年“鐵礦石之戰”在粘膠纖維領域中上演。

3.2 化工輔料產銷波動直接沖擊行業成本

2017年9月，環保檢查再次趨嚴，此次檢查的主要對象是各地的化工企業。受此影響，國內多數化工企業進行停產整頓。粘膠短纖產業用燒堿、硫酸等基礎化工物資出現了急劇性上漲，直接吞噬粘膠短纖產業的平均利潤（見圖3、圖4）。2017年9月-11月，32%離子膜燒堿平均價格由1035元/噸上升至1450元/噸，上漲415元/噸；硫酸價格400元/噸上升至580元/噸，上漲180元/噸。而由于“2+26”城市“煤改氣”項目，致使北方天然氣供應在第四季度出現極度緊張。一些地方原先“油改氣”的汽車均加不上LNG天然氣。天然氣供應緊張，價格也迅速上升，直接導致以天然氣為主要原料的二硫化碳價格由原先的4500元/噸上升至6000元/噸，上漲1500元/噸，而業內有些公司因為沒有穩定的供貨源，最終不得不接受7000元/噸～7500元/噸的二硫化碳。以上三種化工品價格上漲總和在2095元/噸，折合到粘膠短纖生產上的噸單耗，使得粘膠短纖的生產成本直接增加1500元/噸～1700元/噸，直接吞噬粘膠短纖產業的平均利潤。

圖3 32%離子膜堿價格走勢（2016年-2017年） （單位：元/噸）

圖4 98%硫酸市場價格走勢（2016年-2017年） （單位：元/噸）

3.3 資金炒作時有發生，行業內金融安全性弱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后，粘膠短纖產業內發生過多次資金炒作事件，其中最為著名與經典的一次發生在2010年-2011年。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后，在當年11月和12月，全國進出口總值開始表現為負增長。11月全國進出口總值同比下降9%，其中出口下降2.2%，進口下降17.9%。12月全國進出口總值同比下降11.1%，其中出口下降2.8%，進口下降21.3%。可以看出，9月份發生的金融風暴，到11月份開始對我國的對外貿易產生了實質性影響。在這一情況下，中國央行投放4萬億資金用于救市。該事件后來被稱為“4萬億救市計劃”。

由于4萬億在投放過程中，出現了一些路徑偏差，一些產能小市值不高但屬于日常生活中必須用的一些商品在2010年附近開始被熱炒。當年出現了一批新名詞，如“蒜你很”“豆你玩”“姜你軍”等，后來這波炒作潮開始波及到棉花，致使當年的棉花期貨最高到達33720元/噸的歷史高峰。在這種背景下，2010年8月開始，有人將炒作目光延伸至棉花的最佳替代品粘膠短纖產業。

2010年8月，粘膠短纖經過短期調整后，正準備迎來“金九銀十”傳統旺季行情。開始溫和型上漲，進入9月后，市場感覺到與以往的行情不一樣，貨源顯得偏緊，而棉花價格則早已開始發力，于是上演了搶貨之爭。在這個過程中，粘膠短纖工廠開始惜售、捂盤，致使市場上貨源較平時更為緊張，這種顯現一直維持到10月下旬，才稍顯好轉，市場價格短暫停留在24500元/噸。但僅僅隔了兩天，市場上發現貨源仍然緊張，這一次紗廠以及貿易商不相信粘膠短纖能夠穩定供貨，直接在整個11月中上旬出現了直線拉升的格局，市場價格直接被炒作成30800元/噸，業內當時最高成交有記錄的一單則在32500元/噸。這一價格，創造了粘膠短纖自生產以來100多年的全世界歷史最高價（見圖5）。而隨后粘膠短纖則經歷了長達4年的一路下跌調整周期，整個行業在這次爆炒事件中，沒有一個贏家，最終均已虧損告終，直接導致當年很多項目被迫后延。

回顧這段歷史，充分暴露了當年粘膠短纖產業內對于金融安全性的敏感度低，對于風險把控力度有限。但歷史沒有假設，回顧這段歷史，只是為了以后整個行業深刻認識資金炒作前期帶來的是狂歡，后期可能帶來無盡的后悔，金融安全必須時刻放在行業經營的首位。

4. 粘膠短纖產業安全應對策略探討

4.1 盡快形成行之有效的銷售方案

粘膠短纖市場價格波動頻發，價格差大，主要原因在于產品銷售方案上存在一定的漏洞。而這些漏洞一旦被市場貿易商以及資金盯上的時候，就容易形成炒作的因素。市場經濟條件下，想要杜絕資金熱炒某個品種，基本不可能。而且價差長期沒有波動，產品也難以被廣泛應用。目前一些大宗商品中，行之有效的銷售方案包括兩個部分：周期景氣度高、價格上漲的過程中，體現出“安全庫存”概念，以用來平抑市場價格被熱炒后，仍拿不出貨源交給客戶；周期景氣度差、價格下跌的過程中，制定銷售方案體現“安全訂單，產銷平衡”概念。這種定價機制，體現了不同情況下的量價結合模式，使得公司能夠擁有一定的超行業平均利潤。

圖5 2010年-2012年粘膠短纖市場價格運行走勢 （單位：元/噸）

在實際過程中還有一種模式：80/20模式。這種模式是公司將銷售精力放在與20%的大客戶形成戰略合作模式，或者80%的流動性資金。

這兩種模式，業內生產企業僅僅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考慮使用，大多數情況下，采取的是維護現有客戶群體，雙方友好協商交易模式。但隨著2018年我國粘膠短纖產能擴張進一步加大，現有平衡勢必被打破，粘膠短纖工廠必須在銷售上改變現有模式，合理布局自己產品的使用方向以及與下游紗廠建立戰略性合作模式，才能確保自己的份額不在這一輪產能擴張中受影響。

4.2 加大差別化粘膠短纖產量，在產能擴張周期中調整產品結構

2018年預計我國粘膠短纖將有60萬噸/年～72萬噸/年新產能有待投放市場。屆時我國的粘膠短纖產能規模將達到465萬噸/年～477萬噸/年。但從目前下游人棉紗以及其他相關產業布局看，沒有明顯的增加。這些產能如果如期釋放后，將直接導致粘膠短纖產業出現供大于求的現象。業內除了加大差別化率別無他路可走。粘膠短纖產業產品結構調整，也必須在2018年開始，誰不調整自己的產品結構，誰就有可能出現經營虧損。

目前我國多數粘膠短纖工廠均掌握3～5種差別化生產技術，制約差別化量產的主要因素來源于兩點：1）技術不能實現量產；2）下游客戶不知道這些差別化纖維的存在或者找不到使用這些差別化產品的商品。這里一方面需要粘膠短纖生產企業將技術研發進一步深入研究；另一方面需要粘膠短纖產業內的銷售做好差別化粘膠短纖的推廣工作以及與產品研發機構研究差別化粘膠短纖合適的使用用途。只有如此，才能夠將產品結構調整工作順利進行，也只有如此，才能夠使得未來2～3年的粘膠短纖市場價格趨于穩定，跳出產能擴張導致供過于求最終導致商品價格回落的怪圈。

4.3 借“一帶一路”東風，布局全球銷售網絡

2015 年“一帶一路”倡議被提出后，新疆始發的西行國際貨運班列已達100 多列，中泰化學多次借助西行國際貨運的開行，將產品從烏魯木齊發送到俄羅斯，然后從俄羅斯拉回芬蘭、奧地利等地生產的溶解漿和木漿到庫爾勒，實現了“重去重回”。西行貨運班列改變了以往從東面天津港出口的方式，實現了從西面阿拉山口出貨，壓縮了貨物的周轉時間，有效的提升產品生產效率，也為新疆企業拓展俄羅斯及歐洲市場提供了較大便利。新疆棉紡大多計劃后期銷往土耳其，而新疆至土耳其貨運班列，需從庫爾勒始發，途徑俄羅斯、在海運至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和梅爾辛。

2017年12月25日商務部明確提出：新時代商務改革發展的奮斗目標是，努力提前建成經貿強國。具體將分三步走，即：2020年前，進一步鞏固經貿大國地位；2035年前，基本建成經貿強國；2050年前，全面建成經貿強國。按照這種方案，目前粘膠短纖已經完成2020年的經貿大國地位歷史使命，但需要向經貿強國發展。

2018年是我國改革開放40周年，也是貫徹黨的十九大會議精神首年，這一年間，我國政府將進一步深化“一帶一路”經貿合作。在此過程中，粘膠短纖產業內的相關企業，可以借助“一帶一路”政策東風，布局中亞、東南亞以及歐洲的粘膠短纖銷售網絡，與“一帶一路”上的國家以及經濟體就粘膠短纖產業發展以及紡織業發展展開深度合作，實現合作共贏的目的。這樣不僅僅可以緩解產能擴張帶來的壓力，還可以讓我國的粘膠短纖走向世界，以實現2035年的經貿強國階段性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