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論文從主客體關系入手,對社區運行機制和管理體制作出深入的分析。繼而從制度層面,把管理區分為常規管理和非常規管理,以此便于對新時代新問題的解決提供概念邊界的邏輯支撐。
關鍵詞:社區運行機制 社區管理體制 概念辨析
社區建設的關鍵亦是首要問題,就是要理清思路,對社區運作機制和管理體制要有準確而明晰的把握,只有在概念上梳理清楚了,才可以對理論做進一步的探討。
社區運行機制是指在特定的區域內,社區主體直接或間接與社區客體形成一種穩固的內在的動態的聯系;管理體制是指在對社區機制準確認識和把握的基礎上,為保證社區主體、社區客體安全性的基礎上,考慮到未來社區發展以及社區外空間關系而形成的一種彈性的并具有包容、兼容性的管理體系制度。
社區主體是指一定時間內居住在特定區域內的個人或單位,包括社區全體居民、社區內的企事業單位、機構團體、中介組織、離退休人員、家庭婦女等;社區客體包括兩類:一類是物質客體,包括無生命的公私財產以及有生命的動物;另一類是精神客體,如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及法律條文、道德規范、風俗風情、思想境界、情感歸宿等。
管理主體是指依據國家法律行使某種權力的組織機構,具有強制性的特征,是社區主體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級管理主體主要是政府部門,管理的主要依據是法律,通常也把這種管理稱為行政管理。不同的政治、經濟體制下,管理體制所要呈現的隸屬關系和管理權限也是不同的;管理客體是管理活動的主要對象,包括社區主體和社區客體。在管理活動中,管理者即是管理主體又是管理客體,既要遵守普通法律又要遵守行政法。
由于社會化是社區建設的本質特征和必然趨勢,因此社區主體必然要與社區客體發生聯系,如主體參與社區的服務活動、環境維護、醫療衛生、文化教育等活動。除此之外,在交往的過程中,必然會體現出不同的價值取向,發展的態勢表現為良性的或是是惡性的。局部的矛盾如果沒有有效的體制和機制的遏制與引導,必然會擴大并被激化,最終發生“癌變”。所以保證社區運行機制的良性健康發展是管理體制建構的關鍵,也是管理主體面對的主要問題。采用什么方法手段,在什么范圍內行使權限,在多大程度上改革創新,實施什么樣的管理模式——人性化管理還是目標式管理,或者二著兼有,或者其他,以及管理者對自身作為社區主體以及管理主體雙重身份認同等等,這些都是管理主體要考慮的問題。所以說管理是社區建設的靈魂,社區建設好壞的衡量標準關鍵在于管理水平的高低,管理水平的高低在于管理者素質的差異。
進一步考察,社區運行機制的形成有兩條路徑:一是自發或自覺生成;二是靠外部強制力生成。第一種情況下是指由社區主體個體意志合力自發或自覺作用的結果。第二種主要是指通過管理活動管理主體依法對管理客體行使權力的結果,而有效管理體制的形成就是要認清社區運行機制的發展方向,運用法律手段避免和根治惡性的社區機制,在這種情況下,行政法顯得尤為重要,不僅可以制止或制裁違背社區良性發展的行為,而且要有預防機制并在體制中有所體現,具體而言,如三類必需的部門:一類內部管理部門;第二類主要與系統外包括上級部門聯絡的部門;第三類就是主管社區發展的部門,負責特殊的新情況的處理,并最終上升到法律法規層面。好的管理體制就是要更為全面的有預測性的考慮問題,同時能夠充分考慮到社區矛盾發生、不和諧因素出現時的境況,有危機意識,并具有應付危機的能力。
社區建設是社區運作機制和管理體制合力作用的必然結果,是社區資源和社區力量的整合,是包括政府、社會團體、社區各企事業單位以及社區全體居民的資源和力量的整合,是社區主體和社區管理主體共同參與的結果。而首要具備整合能力的是政府部門及其管理者,并且這種能力要體現在管理體制中,考慮了方方面面因素之后的管理體制應該是一種立體的動態的開放性的體系制度,也就是說這一管理體制不僅包含對行為層面的管理,而且也包括對思想、心理、情感等層面的滲透和引導。
所以說,完善社區建設,除了基本的必須的常規管理之外,非常規管理顯得尤為重要,這關系到社區的未來發展走向。對于這一問題的清晰認識,有利于理清社區建設中的一系列問題,會對完善社區建設提供方向性的指導作用。特別是在我國的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條件下,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形式并存的根本經濟制度下,新情況新問題不斷的涌現,如果我們沒有一套靈活的管理體制的話,要么管得過死沒有效率沒有活力,要么出現一盤散沙的局面,所以在以公有制為主體基礎上建構的管理體制中出局的個體、組織等要以非常規的管理體制來對待,這樣才能更好的體現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強調效率兼顧了公平,強調穩定兼顧了個體積極性的發揮。這里我把在不同所有制下建構的管理體制區分為常規管理和非常規管理。相對而言,非常規管理在我國盡管有了改革開放以來幾十年的經驗,但是無論是在理論還是實踐中,水平和能力還遠遠不夠,仍然有非常大的發展空間,還需要不斷地學習,借鑒已經成熟的國外先進經驗,相反我國在常規管理中的突出成就,也值得國外國家的學習,當然社區間的相互學習也是很重要的。哪一種管理更有智慧,更能從“現實的人”出發考慮問題,其勝出的可能性就更大。
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下,區分這兩種管理顯得尤為重要。但是,要準確的理解這兩個概念,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弄明白是在怎樣的前提下,是以“人”還是以“制度”為本,理解的前提不同其涵義也是不同的。如果以“制度”為本,則常規管理就是指社會主義公有制下的管理體制;非常規管理,就是在一個國家內存在的另一種制度,即私有制下的一種管理體制。如以“人”為本,管理體制就應是體現了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和諧關系,體現出來的就是人與生存環境的整體性,具體來講就是人的居住地與戶籍管理的一致性,在機構設置方面居委會看起來就是多余的。然而在這樣的管理理念下,常規管理和非常規管理各自所代表的是整個管理體系中的一個部分,具體來講就是戶籍管理不單以購房或租房為標準,同時還可以以人現在的居住地為準。常規管理較為嚴格,但人口相對較為穩定;非常規管理較為靈活,因為流動性強,可能會造成一些管理上的麻煩。但是,這種體現了中國特色的管理體制卻是中國社會長期穩定發展的必然要求。
真正人性化的制度是能夠為人提供更多選擇的機會,當前適應國情發展現狀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正是能夠發揮其指導作用的制度。在這樣的制度的保障下,建構能夠順應社區運行機制的管理體制,這不僅是制度的要求,更是“現實的人”的要求,社區健康發展的要求。所以這樣的背景下提出常規管理和非常規管理的管理體制的建全,是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的。
首先,大政府、小社會的現狀要改變。這種現狀更多體現出來的是一種常規管理,并且把一種常規管理手段擴大化了,管理者擴大了自身的管理權限,與此同時,卻縮小了整個社會應享有的權利,結果就是造成社會心理的壓抑,所以說,改造官僚作風是當前的首要任務。
其次,小政府、大社會的設想也不適合當前的中國社會。作為土地公有制下的當下中國,是與私有制的國家根本不同的,之多也只是部分相同,但在根本經濟制度層面是不同的,這樣的所有制在占有產品、分配以及消費方面都有差異,所以體現在管理體制層面,也應該是不同的。體現大眾意志的政府不應該是小政府,否則社區運行機制的部分功能就會失效。
最后,大政府、大社會正是本文要堅持的觀點。一個能夠體現民眾意志的政府應有大的管理格局以及先進的管理理念,何謂先進?就是能夠順應社區運行的本來樣子,以“人”為本,做出相應的常規與非常規管理策略。
這里談到的常規管理與非常規管理,實質上是馬克思恩格斯所指的在國家層面執行的社會管理職能,這種“國家社會化”的發展趨勢,同樣也是“社會國家化”的必然要求。在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制度下,國家要最大可能的滿足代表不同階級的利益要求,是為最大統一戰線的人民群眾服務的,所以國家的管理要適應生產社會化的趨勢,最大程度的去發揮社會管理的職能;另一方面,由于國家是代表全社會絕大多數人民的利益,所以社會全體成員有權利參與國家管理,而個人的利益也正是通過國家這種合法化的形式體現出來的,也正是鑒于此,社會也必然要求走“國家化”的途徑來達到個人利益能夠實現,并以此作為保障。在具體實踐的過程中,“國家社會化”與“社會國家化”是一個從不斷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量的累積達到一定程度,必然會引起階級消亡、國家消亡,從而進入真正的社會公共管理階段。
但是,從目前中國的發展現狀來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一點鄧小平早已經說過了。不言而喻,與這樣的一種現狀相適應的管理模式也應是多樣化的、動態的,在此提出常規管理與非常規管理也是有必要的。因為:首先科學準確的區分這兩個概念,是構建和諧社區理論的基礎。隨著體制改革的深化,各種社會問題層出不窮,要想建構和諧社區,緩和各類矛盾,就要把利益照顧到每個家庭,甚至每個人。正如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代替資本主義社會的新社會是“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其次,經濟、社會總是在不斷發展的,隨著社區運行機制的變化,管理體制也要做出適當的調整。但是,怎樣調整?以什么為尺度來調整,這是問題的關鍵。最經濟的方法就是整體上能夠保持長期的穩定不變,而在局部進行微調,那么這樣的話,就需要建構具有彈性的體制,而常規管理和非常規管理的區分,更能體現和發揮這樣的作用。在二者區分的度的范圍內進行微調,把現實中不斷出現的新問題囊括其中。第三,常規管理和非常規管理是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的范圍內展開的,是針對仍在初級階段的社會現狀而設定的。意在更好的解決“先富”與“共富”的關系,而二者的關系就如同土地的使用權和所有權的關系一般。全體人民擁有土地的所有權,而使用權卻是一個經濟的概念。
[1]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歷次黨代會、中央全會報告公報決議決定[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8.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 基金項目:貴州大學引進人才科研基金資助(貴大人基合字2011號);作者簡介:高寶麗,貴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哲學博士,2008 年赴英國肯特大學研修,主要從事恩格斯思想和歷史唯物主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