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3月20日,美國、英國等國家以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由,發動伊拉克戰爭,推翻了伊拉克薩達姆政權。如今,15年過去,所謂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毫無蹤影,“民主與繁榮”也并未降臨,在戰后重建與發展的道路上,伊拉克步履維艱。
2003年3月20日,以美英軍隊為主的聯合部隊對伊拉克發動軍事行動。當天,在開始了對伊拉克的進攻之后,時任美國總統布什向美國全國發表電視講話,宣布推翻薩達姆政權的戰爭開始,強調戰爭將“速戰速決”。與此同時,伊拉克總統薩達姆也發表講話,號召伊人民抗擊美國侵略,擊敗美英聯軍。

憑借空中優勢和機械化部隊,美英聯軍兵分幾路發起強大攻勢,先后攻陷伊南部巴士拉等重要城市和戰略要地,并對巴格達形成合圍,戰事呈現一邊倒的態勢。2003年4月15日,美軍宣布伊拉克戰爭的主要軍事行動結束。盡管和美國預期的“速戰速決”有差距,但這場戰爭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基本宣告結束。
然而,戰爭時間雖然短暫,伊拉克民眾遭受的戰爭影響卻顯是非常漫長。2003年以來,伊拉克長期處于不安全不穩定狀態,各種恐怖襲擊不斷侵擾這個國家。從2003年戰爭開始,到2011年8月美軍撤離伊拉克,八年時間里針對美軍、針對伊拉克新當局乃至針對平民的各類襲擊層出不窮。在美軍撤離之后,此類事件也在持續發生。
2013年3月,伊拉克戰爭10周年前夕,總部位于英國的“伊拉克罹難人數統計組織”發布報告稱,自2003年以來,伊拉克至少有11.2萬平民被殺。法新社引述該組織的報告稱,在這10年內,如果算上戰斗人員及無正式死亡證明的平民在內,這個數字可能高達17.4萬人。而據聯合國在2011年發布的數據顯示,大約175萬伊拉克人因這場戰爭淪為難民。
在伊拉克戰爭15周年前夕,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統計顯示伊拉克仍有約250萬人流離失所。聯合國伊拉克援助團提供的數據顯示,目前伊拉克有700萬貧困人口,全國失業率達到11%,其中年輕人的失業問題更為嚴重,超過20%。可以說,這場戰爭,讓伊拉克遭受了無比巨大的損失,伊拉克因這場戰爭而傷痕累累。
在伊拉克戰事結束之后不久,美軍就開始著手伊拉克的政治、軍事重建。然而,這條重建之路,卻是舉步維艱。伊拉克戰爭結束后,美國取締原屬薩達姆領導的伊拉克復興黨,解散伊拉克政府機關及軍隊、各種情報機關、安全部隊和警察力量。美國隨即控制了國防部、財政部和石油部等核心政府部門,并設立美國對伊軍事和民政事務的雙重領導機構。緊接著,迫于國際輿論壓力和伊拉克戰后重建的現實需要,美國扶持成立了伊拉克臨時管理委員會作為伊臨時政府。2004年6月,伊拉克臨時過渡政府成立,2005年10月,伊拉克頒布了新憲法,但是一系列措施卻引發了伊拉克內部各教派的嚴重分歧,這些分歧也推動了伊拉克安全威脅指數的不斷升高。2006年2月,位于薩邁拉的什葉派金頂清真寺被炸,它標志著伊拉克進入了以教派沖突矛盾為特點的準內戰時期。在隨后的一個多月里,伊拉克不同教派之間展開了相互仇殺,死亡人數達數千人。

除了教派矛盾之外,動蕩的伊拉克還面臨著“基地”組織的恐怖襲擊。伊拉克戰爭爆發值后,局勢的動蕩給了“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機構滋生的土壤,也使得恐怖襲擊不斷地在這個國家蔓延。2005年12月伊拉克議會選舉期間發生了多起襲擊事件;2010年10月伊拉克巴格達發生一系列針對什葉派穆斯林的汽車炸彈襲擊事件,造成至少56人死亡;2013年8月,巴格達多地接連發生十余起炸彈襲擊事件,導致至少71人死亡,201人受傷;此類的恐怖襲擊在戰后的伊拉克不勝枚舉。
除了“基地”組織,源于該組織伊拉克分支的極端組織也在不斷的發展中制造各類恐怖襲擊。尤其是2011年美軍撤離伊拉克以及敘利亞內戰爆發之后,極端組織開始急速壯大,名義上仍為“基地”組織分支,但已開始走向攻城略地的“建國”道路。2013年起,極端組織成立了所謂的“伊拉克和大敘利亞伊斯蘭國(IS)”,并在2014年攻占了伊拉克北方城市摩蘇爾。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在伊拉克制造的諸多恐怖襲擊,以及各種破壞、屠殺,讓伊拉克遭受嚴重的安全威脅和生命財產損失。

直到2017年7月,伊拉克軍方成功解放了摩蘇爾之后,伊拉克才終于迎來一絲曙光。但是,各類教派矛盾與分歧、恐怖主義的侵襲與威脅,依然難讓伊拉克有足夠的安全保障。伊拉克尋求社會安全與穩定、促進和平發展的道路,依然遙遠且漫長。
15年前,美國以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借口,悍然發動了伊拉克戰爭。這場戰爭推翻了薩達姆的獨裁政權,獲得了伊拉克民眾的歡迎,但是局勢的發展讓對美國抱有幻想的伊拉克人大失所望。在付出了沉重代價之后,伊拉克并沒有得到希冀中的和平與繁榮,反而是換來了持續的動蕩與沖突。建筑、基礎設施被破壞,大量平民傷亡,許多人變成了難民流離失所,經濟損失難以估量,一場戰爭,不僅讓美軍陷入了囹圄,更是使得伊拉克飽受創傷。
對于這場戰爭的惡果,有專家分析認為,美軍的入侵,破壞了伊拉克原來的社會結構和族群關系,在不同教派與族群間埋下仇恨與沖突的種子,為恐怖主義的滋生創造了條件。在舊秩序崩塌后,各路勢力登上政治舞臺,為了自身利益而摩擦不斷,矛盾沖突持續發生。
不管怎樣,也已很難再挽回這場戰爭所造成的巨大損失。只是伊拉克曲折的重建之路,尚待為這場戰爭負責的國家、尚待國際社會,真正擔負起責任來。
(本刊綜合整理)(編輯/陳勝東)
海外星云 2018年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