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在耶魯大學商學院那樣的超現代化課堂,還是法學院十幾把椅子圍著張桌子這種小教室,教授對學生在課堂上使用電子設備都深懷敵意。客氣點的老師會說,電腦只能用于記筆記;不客氣的就直接說,記筆記也請用筆。
寫過《大國的興衰》的著名教授保羅·肯尼迪就是這樣。他在課上說:“絕對不許用電腦和手機,必須學會手記筆記,這對你的職業生涯極為重要。”肯尼迪花了十分鐘歌頌了另一位耶魯教授、美國前副國務卿查爾斯·希爾的筆記傳奇。希爾年輕時曾經是基辛格的顧問,無論多么緊急忙亂的會議,他坐在一旁沉著地記下會議的精要 ,“漂亮、有組織、可識別?!笨夏岬蠈W生說:你們是不可能達到他的水平了,但清楚扼要地記下正在發生的事情,極為重要。他講了個故事:上校給將軍作匯報,照著匯報文件念,將軍打斷了他:“上校,我也識字的。這樣吧,阿拉斯加見?!庇谑巧闲B殬I生涯的后半段就被發配到阿拉斯加了。
不知道你會怎么樣,反正我聽完就把電腦合上了。
不是每一位教授都如此重視筆記,之所以敵視電子設備,主要還是因為需要學生保持專注。我曾問過某教授用電腦記筆記有何不妥,教授說:“我需要每個人的腦子?!?/p>
這我同意。雖然我這樣早已習慣用電腦做筆記的,損失一點表面的效率,轉而從專注獲得回報,劃算。
(摘自《在耶魯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