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在淮》塑造了劉淮北、村長洪武、葛小六、大杰子、妞兒等較為可信的鄉村人物的同時,巧妙地插入傻子寶柱和大魚的故事,延續的是蒲松齡《聊齋志異》式的志異敘事傳統。就像其名篇《促織》中,成名的兒子魂化為促織本為荒誕之事,卻寫盡了荒誕世界的真實一樣,該小說通過傻子寶柱和大魚曲終奏雅式的故事,更讓我們感受到當前城市和鄉村某種真實的危機。
《正面全裸》中的垃圾場這一凸顯的語境,集合了現實的種種矛盾、種種關系及它們之間的互動。老王是偉大的發明家還是江湖騙子,垃圾發電是科學還是魔術,老王與莉是父女還是其他關系,甚至連莉是真實的存在還是只是“我”的另一面,所有這些都游移不定、真假難辨。在人與語境的矛盾重重又難以把握的關系中,一種近于絕望的搏斗,恰恰體現了作品某種卓絕的力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