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與農業如何擦出火花
——基于新疆哈密瓜產業共享模式的調查研究

趙子菡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武漢 430073

目前，我國農業發展和“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國際地位的多個“不適應”愈加成為被重視的問題。在農業新常態的背景下，“三農”的發展趨勢仍不甚明朗，就加快現代化農業建設而言，尤為重要的就是發展路徑的頂層設計。新農業發展和新農村建設迫切需要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理念下，找到“抓手”，絕不能空喊口號。

僅就農業共享而言，美國的“艾米農場”和德國的公共農耕地等已憑借較健全的產業發展模式和高知名度成為農業共享的“地標性”產業。反觀我國，自2012年北京的“小毛驢市民農園”等項目實行以來，至今沒有達到模式化發展的程度。“共享”這一概念反而在后來的商業以及第三產業服務業中得到了更加淋漓盡致的運用，如大眾熟悉的共享單車。但是，我國農戶在育種栽種、病蟲防治、農技運用、農業勞作投入的時間和強度等方面都有很強的互補性（冀縣卿、錢忠好，2009），倘若采用共享的方式將小規模農戶組織起來，彼此間具有正外部性的要素投入配置效率和效益要比個體經營要高。

1 文獻綜述

在國內，對共享農業的研究起步相比其他國家要晚許多，在2016年“互聯網+”和共享經濟沒有提出前，只有在農業信息共享上能找到相關文獻研究。張莉（2006）針對農業資源浪費問題，在農業科學領域第一次分析了農戶數據共享意愿以及數據共享系統的結構得出國家農業數據共享的戰略；趙勝剛（2009）對農業科學數據共享中的共享現狀與當時的體系結構進行研究，并將一些創新性的方法運用到信息共享體系的優化中。

在研究國外農業發展的一眾成果中，陳杏珊（2017）對共享農業的雛形進行了闡述：1958年德國巴伐利亞成立的Maschinenring 社團第一個開展了農機設備租賃的服務，隨后向社員提供設備共享服務，還把農場、農民和林務人員的過剩勞動力集聚起來去滿足市場的勞動力需求。孫潔（2017）通過德國的公共農耕地和美國的艾米農場較全面的呈現了國外共享農業的發展現狀。

自2016年互聯網和共享經濟蓬勃發展后，超越了信息共享，共享對象拓展到資金、設備、人力、土地等的共享農業開始引起人們關注，也是從2017年開始，相關文獻大量出現。縱觀國內研究共享農業的大批文獻，學者的態度大多是以鼓勵為主。劉奇（2017年）認為農業共享經濟是一片藍海市場，亟待開發；連荷（2018年）就農業共享中的土地共享提出，農產品興起的農業私人訂制，全面提升產品質量是根本。凌薇（2018）對農業共享國內前景進行分析后認為主要實現需求與供給的完美匹配是發展共享農業的重點。戴晉（2017）在對漯河地區共享農業現狀進行研究時，提出完善政策機制這一理念。丁琳琳（2017）認為我國共享農業的兩個發展方向是農業科技和農產品營銷的共享。但同時，黃季焜（2017）認為共享農業可能會受到高成本的影響。

更進一步的如何發展共享農業？重點路線是什么？以下學者的解答較有代表價值：康鑫（2018）指出農戶個體在短期內將自己所擁有的農業知識隱藏起來能夠獲得相對優勢，但對于農業企業來說，只有建立完善的組織間知識共享機制，才能促進農業知識的傳播，才能推動農業企業這一整體從知識創新向技術創新轉變。秦明（2017）在政府投資有限的條件下，構建了農業科研機構之間科技資源共享的演化博弈模型，結果表明，農業科研機構的科技資源共享行為與協同效應正相關、與共享性風險負相關。趙鯤（2016）主要研究了共享土地經營權這種規模經營方式的產權聯結機制，他指出政府應該鼓勵郵政儲蓄等社會機構為承包農戶提供各類社會化服務，在農機購置、倉儲設施上也應當給予新型經營主體更多的優惠。劉君（2018）通過整理分析現有的五種分享經濟與都市生態農業融合的模式，建議對農村資源進行深度挖掘，打造出鄉村旅游、金融、家政、養老等行業聚集的農業創新高地。

綜上，國外有關共享農業的研究不只局限于提高農民效益的經濟層面，更是延伸到了農業共享與環境生物保護、農業共享與知識產權等其他領域。這是以國外農業已成規模的機械化農業為依托的，對中國農業的長遠發展有借鑒意義。但對當下還是以小農經營為主的中國農業國情來說，并沒有對癥下藥。其次，國內外文獻較多利用理論和現有數據從宏觀層面及區域性研究來說明共享農業可行性，農業知識和數據資源共享的好處，但對共享農業推進過程中許多具體而微的問題淺嘗輒止，比如，農戶參與共享農業的意愿高低受到哪些因素的影響。最后，相關農業共享研究所選取的研究對象不定，時間跨度較大，經驗可移植性不足。

因此，本文以新疆哈密市哈密瓜種植產業共享模式為例，探究農戶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的影響因素，在跟哈密瓜果產銷公司經理和村委會干部進行訪談交流后，思考能一定程度上解決哈密市哈密瓜產業現有共享模式發展問題的方法，希望為我國相關地區和產業發展共享農業提供參考意見。

2 模型構建與數據來源

2.1 樣本選擇及問卷整理

哈密市位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東部，是連接中國內地和新疆的要道，自古以來便是絲綢之路的咽喉，2016年2月18日，哈密成為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最年輕的城市。眾所周知，哈密地大物博，生物資源及其豐富，其中哈密瓜和哈密大棗聞名中外，實乃瓜果之珍品。隨著現代農業等農業發展觀念和做法的不斷普及，哈密市在哈密瓜產業的共享模式上也進行了積極的探索，并取得了一定的發展。故本文選擇曾經嘗試過共享農業的哈密市南湖鄉、花園鄉、陶家宮鄉的農戶為研究對象。

本次調查采用紙質版問卷，共發放問卷300份，收回有效問卷267份，占總數的89%。通過整理得到關于調查樣本的基本特征如下表。

表1 調查樣本的基本特征

2.2 模型設定

2.2.1 模型設定

對于因變量為有序變量的多分類資料，可以通過擬合（i-1）個（i為因變量個數）logistic 回歸模型，成為累計logistic 回歸模型。本課題中因變量“參與意愿”有三個水平，假設因變量的取值為1、2、3，相應取值水平的概率為π1、π2、π3，對m 個自變量擬合兩個模型如下：

與傳統的因變量二分類模型相比，進行logit變換的分別是π2、π1+π2，即因變量有序取值水平的累計概率。從上述模型可以看出，這種模型實際是將因變量按不同的取值水平分割為兩個等級，對這兩個等級建立因變量為二分類的logistic 回歸模型。與二分類logistic 回歸相似，回歸系數βm表示在其他自變量不變的情況下，某一自變量改變一個單位，因變量提高一個及以上等級的對數優勢比。

2.2.2 變量選取

表2 模型解釋變量選取與描述性分析

3 Ordered Logit回歸分析

表3 SPSS回歸結果

3.1 SPSS回歸結果

由上圖可知，對模型進行似然比檢驗，最終的P值小于0.05表示模型有統計學意義。

采用Perason 卡方檢驗和Deviance 卡方檢驗對模型進行擬合優度檢驗，，前者檢驗的P 值小于0.05，后者擬合優度檢驗的P 值大于0.05，說明模型擬合度不佳，即該模型對樣本觀測值的擬合程度不高。

Cox 和Snell、Nagelkerke、McFadden 是模型的三種偽決定系數，對于分類數據而言，偽決定系數一般不會太高，課題結果中的0.104、0.149、0.091滿足要求。

3.2 Logit估計結果

表4 Logit回歸結果

下圖是回歸系數的參數估計和假設檢驗，本課題中因變量有三個取值水平，因此會得出兩個回歸方程。

3.3 模型結果分析

3.3.1 農民個體特征對農民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的影響

（1）農民性別對其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無顯著影響。與預期的正影響不符，其可能原因是在新疆，男女都會從事農業生產，都希望通過共享農業增加收入、改善家庭生活條件，因此二者對共享農業的參與意愿差不多。

（2）農民年齡對其參與共享農業意愿有高度顯著的負影響。農民的年齡在模型中通過了5%的統計水平的顯著性檢驗且系數為負，系數-0.849 取指數后等于0.428，即農民的年齡每增加一歲，其參與共享農業的意愿就比原來減少了57.2%。這說明農民的年紀越大，參與共享農業的意愿就越低，與預期的后半部分相符，前半部分不符，其可能原因有：隨著人們物質生活的不斷提高和社會安居樂業風氣的影響，較為年輕的人們不太愿意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斷地奔波勞累，因為現有的生活已經比較幸福和安逸。

（3）農民教育程度對其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無顯著影響。與預期的正影響不符，其可能原因有：農民接受的教育越多，越不在乎物質生活的提高，而更愿意去豐富自己的內涵，獲得精神世界的滿足。同時，文化程度越高的人思考問題更加全面長遠，也許他們認為共享農業還沒有較成熟的理論和實踐指導,其不確定性和風險太大。

3.3.2 農民家庭特征對農民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的影響

（1）農戶的農耕面積對其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無顯著性影響。與預期的正影響不符，其可能原因有：不管農戶擁有的農耕面積多還是少，都是家庭生活和經濟收入的有力保障，也都可以進行農業生產，因此，每一個農戶都希望自己的農業生產可以取得最大的效益，而不會因為自己的擁有的“土地”少而放棄堆成“大山”的機會。

3.3.3 農民認知狀況對農民參與共享農業意愿的影響

農民的認知狀況對其參與共享農業意愿有顯著性的正影響。農民的認知狀況在模型中通過了5%的統計水平的顯著性檢驗且系數為正，系數1.145 取指數后等于3.142，即農民對共享農業政策的認知度每增加1%，其愿意參與共享農業的意愿就比原來增加了214.2%。這說明農民對共享農業這一政策和做法越了解，參與共享農業的意愿就越高，與預期相符。其可能原因有：根據調查，現在大部分農民獲得共享農業相關信息的渠道都是口頭交流，畢竟同一目標主體之間的信任感會較高，所以那些從他人口中得知共享農業的農民更愿意參與共享農業。

4 借助Nvivo軟件分析問題

4.1 研究方法

本課題采用質性分析軟件Nvivo11 版本，通過資料收集歸納、資料導入和編碼整理、基于探索和資料管理的反思分析3 個步驟，基于企業經理、村委會干部、農民的視角得到新疆哈密市哈密瓜產業存在的不足、各方對共享農業的認知和其發展現狀這幾方面的內容。

經過初步的歸納整理將訪談記錄、田野筆記、圖片、音頻、視頻等資料導入Nvivo 的材料之后便開始編碼，Nvivo 中編碼分為自由節點和樹狀節點（父子節點）。將“農業發展現存問題”、“果然良品成功原因”、“發展前景”、“新疆農業發展優勢”、“花園鄉概況”、“花園鄉曾經的探索”、“傳統哈密瓜種植的問題”、“發展建議”確定為8個樹節點，繼而分設子節點。

圖1 一級節點編碼分布統計圖

4.2 研究結果分析

哈密市果然良品公司經理認為要想農業發展掙脫現有的囚籠，就必須走產業化道路，但這必須以穩健的土地制度為基礎。現在土地不能兼并買賣，沒有規模，農業生產也沒有效率。

對花園鄉布茹村村委會農業站主任進行訪談時，她提出改進現有的銷售渠道、實現物流的共享會給農民帶來很多好處，一方面，新疆與內陸距離太遠，但需求市場又主要集中在內陸，農產品對新鮮度的高要求也就是對物流的高要求。另一方面，大部分的農民只懂生產，在銷售信息上極其缺乏，導致議價能力幾乎完全掌握在中間商手中。

4.3 新疆哈密瓜產業共享模式中存在的問題

4.3.1 技術人才缺乏

在對布茹村村委會干部進行訪談時，該干部說當地曾經嘗試過和網站簽約以方便農民的哈密瓜銷售，但由于網站出現故障又無人負責，因此不得不終止這個嘗試。聘請過相關的技術人員對種植戶進行哈密瓜種植培訓，但技術人員的短缺使得種植戶接受系統、持續的培訓變成空談。僅僅依靠小群體間歇性的力量讓農業生產和銷售的技術在農戶中實現共享是十分困難的。

4.3.2 農業供應鏈整合程度較低

在采訪果然良品公司經理時，他提及任何產品到最后拼的都是供應鏈。當下，土地承包商將土地集中起來統一管理種植雖然能夠使土地資源能夠得到充分利用，但是單純的只管種植這一環節是不行的，種植大戶無法控制渠道、沒有品牌、也控制不了加工環節，在整個鏈條中處于弱勢，因此沒有議價能力。再加上農產品市場同質化非常嚴重，哈密的水果供應不足，其他地區的水果同樣也能滿足消費者的需要，因此加重了哈密市水果的弱勢位置。農業產業化問題不能解決，農業不能發展出完整的產業鏈，共享模式也只能是空中樓閣。

4.3.3 資金不足

農業信息數據的收集整合、現代化信息共享平臺的搭建、物流倉儲中硬件設備的采購維修等等，都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新疆本就位于邊遠地區，基礎設施建設低于全國平均水平，這也會給之后共享模式的推廣帶來不小的阻礙。

4.3.4 輿論宣傳不到位

盡管農業共享模式在農戶中“知名度”較高，但“認知深度”卻不夠，農業生產的主體農戶對農業共享模式的內涵沒有深刻的理解，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農戶對共享農業的參與熱情。

此外，內地很多地區的消費者對新疆、對哈密、對哈密瓜的了解程度不高。部分農產品加工企業公司曾經采用過“私人定制”的模式，用體驗式消費讓內地消費者看到哈密的自然美景，和種植瓜農一起見證自家哈密瓜從發芽到成熟的過程。這樣一來，既能以市場價3～5 倍的高價銷售，也解決了消費者對瓜果質量的信任問題，更是讓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了祖國的大美新疆。

5 對策建議

5.1 種植大戶層面

5.1.1 思想上要與時俱進

種植戶應當掌握閱讀分析國家出臺的與共享農業相關的政策信息的能力，要緊跟國家的步伐。通過提高國語和互聯網知識，做到無障礙的吸收線上線下農業種植數據和國家政策等相關信息。

5.1.2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種植戶應當認真學習現代化科學的種植技術，同時要摒棄傳統種植經驗中的糟粕，取其精華，將新技術和老經驗相結合，在提高哈密瓜產量的同時也提高其質量。

5.1.3 與當前農業主要矛盾作斗爭

當前農業主要矛盾已由總量不足轉變為結構失衡，小生產和大市場脫節，種植大戶既要緊緊跟隨市場需求及時調整自己的生產計劃，又要努力整合好農業生產鏈上的資源，將物流共享、銷售渠道共享、資金共享、信息共享等在哈密瓜的種植和銷售過程中得以實踐。比如，通過各種信息渠道來源掌握全國哈密瓜市場供銷情況，在最佳時機以最快捷的方式最好的價格賣出哈密瓜。

5.2 農村合作社層面

5.2.1 加強與其他專業合作社的合作共享

所有類型合作社共享異質性的資源，為本地區農戶提供優質的技術培訓、農資供應，農機調配等方面的后勤服務。比如，建立一個高效率高質量的農村土地流轉服務平臺，以便于農戶采用轉包、出租、轉讓、互換、入股等方式合作生產,突破固有的土地使用權束縛，方便哈密瓜產業的結構調整，同時還能使政府獲得真實的交易信息，方便落實支農補貼政策。

5.2.2 在農民與商家之間搭建好橋梁

關注本地區農民種植哈密瓜的情況，做好對內地市場的宣傳和廣告，多與國內各地的大型果蔬承銷商溝通，盡量為農戶簽訂預售合同。

5.3 瓜果產銷公司層面

5.3.1 順應消費分級、結構升級趨勢，善于利用政策優勢

現如今，我國的零售行業已經進入精細化競爭時代，“多品類和衍生品經營”、“個性化定制”成為了新的方向。哈密市作為哈密瓜之鄉，哈密瓜質量上乘，但是在營銷和服務體驗上卻有所欠缺。哈密瓜銷售企業可以迎合不同消費者的消費需求，采取私人訂制模式以及預售模式，這樣既能調動消費者的積極性，也能讓消費者主動傳播“共享農業”的相關信息。

同時，中小企業要善于運用政府提供的政策性優惠，比如果然良品公司在當地享受到了兩年內試點“共享農業”過程中的土地免費使用優惠，這樣，既能降低企業的生產經營成本，還能助力國家的發展計劃。

5.3.2 培養大數據分析人才，充分運用互聯網數據信息與平臺

共享農業以互聯網以及相關信息平臺為依托，企業擁有了互聯網大數據，首先要做好自身顧客數據的記錄與分析，精準的為客戶畫像，其次對市場中的競爭者狀況、消費者偏好進行數據分析，做到像淘寶首頁一樣的高個性化推薦。

5.3.3 企業要有創新精神，勇于進行共享模式的嘗試

長遠來說，中小企業業主應該有探險精神，在政府開展正式落實共享農業的相關政策之前，可以進行相應的嘗試小范圍的農業資源共享試驗或者開發相關的軟件，如此一來便能為之后的發展提供可借鑒的經驗，也能為企業自身的發展搶占先機。

5.4 政府層面

5.4.1 搭建全面易懂的共享農業信息互助平臺

從Logit回歸結果可以看到，農民的認知狀況對其參與共享農業的意愿有顯著性的正影響，因此，政府作為提供公共服務的主體，應搭建一個互聯網信息共享平臺以提高農戶對共享農業的認知程度。及時發布農業新政策、農機、勞動力、物流、技術、銷售渠道、資金、土地等供求信息，并且使這些信息在種植戶、技術人員、采購商等參與哈密瓜的種植和銷售的人員之間得到流通。

比如，哈密市政府與騰訊新聞洽談合作，在每次推送騰訊新聞時，都附加上近期新出臺政策的簡易版動畫說明，同時，在哈密市農業部門的官微官博設置一個專門的共享農業信息檢索功能，只要各種植和銷售人員有需求，都能及時查詢并聯系上相關資源所有者。

5.4.2 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培育發展新動能

作為傳統的哈密瓜種植地區，政府在穩定哈密瓜產能的基礎上，引導農民根據市場需求生產，提高農業供給質量和效率，比如調整種植結構，培育良種，擴大優質哈密瓜種植面積。在此基礎上，做大做強農產品精加工，延長產業鏈，加快發展深受大眾喜愛的果脯果凍和罐頭加工產業，最大限度地提高單位哈密瓜的價值。

同時，加大倉儲物流建設投資，利用AGV 機器人、RFID 標簽、立體倉庫等技術完善倉儲過程中的自動化和智能化；使用新能源車以電耗代油耗，搭載車貨匹配平臺降低運營成本，同時提高配貨效率，不讓好果子爛在果園和運輸車上。

5.4.3 加大技術培訓和對哈密市、哈密瓜的宣傳力度

為農戶開辦國語、互聯網知識學習班，拍攝剪輯相關的培訓視頻，引進更多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引導種植戶通過科學技術和互聯網進行種植和銷售，及時解答農戶的問題，一定程度上解決農產品多而不優的問題。

同時哈密市政府可以積極打造景觀農業、采摘農業，通過互聯網和各種媒體如深受大眾喜愛的“抖音短視頻”對哈密瓜進行宣傳，吸引更多的內地消費者和采購商到哈密市消費、投資，開拓哈密瓜產業新業態，不斷提升農業價值鏈。